老張環顧四周,旁邊橙色的淤泥池中散發的氣體差點沒讓他吐出來。他往後退了一步來確保自己不會掉進那個陷阱。


    他現在能聽到的隻有那淤泥泡泡爆開時那惡心的聲音。這令人感到親近的寧靜被一聲突如其來的號角聲打破了。


    一個野獸之主突然跳了出來,嘴上還吹著召喚用的號角,他那凸起的肚子上還掛著沉重的鎧甲,他的頭上還戴著既遮住了頭又遮住了臉的帶角頭盔。


    他滾向後方用悠長且悲哀的號角聲再次召喚的時候,他的爪子深陷地麵,留下了深深的抓痕。


    作為戰神,老張曾經見過像這樣的東西,於是他等待著即將要出現的生物。


    一隻巨大的獨眼巨人從後麵的廢墟中爬了出來,那野獸之主把號角一甩,用鉤子爬上了獨眼巨人的背。


    老張定睛一看,發現獨眼巨人的背上有兩個把手。野獸之主和獨眼巨人一起發出了挑釁的怒吼。


    老張已經準備完畢,而那野獸之主也抓著獨眼巨人背上的把手騎著它衝了過來。


    老張一翻身躲開了那獨眼巨人的木棒,然後猛的看向了它那暴露在外的腿。那獨眼巨人跪了下來,使得老張能夠砍到騎在它背上的野獸之主。


    有一把劍穿過了它那厚重的盔甲。那野獸之主便痛的放開了手,摔在了崎嶇的路麵上。


    獨眼巨人確實很危險,但是野獸之主非常狡猾,可能會把這場戰鬥導向至不利於老張的局麵。


    老張衝向了野獸之主。他已經給他造成了重傷。現在他朝著他的腋窩猛地捅了進去,刺穿了他的重要器官。


    大動脈內的血液向外噴湧而出。那野獸之主呻 吟著滾到了一邊。老張在攻擊這方麵是十分無情的。


    他緊逼著野獸之主,但是他的攻擊突然被彈開了。那隻獨眼巨人又重新加入了戰鬥。


    它那一棍子差點把他的劍給打飛。他旋轉著攻擊著獨眼巨人,然後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野獸之主從他的背後打過來了。


    老張那寬廣的背上又添上了新的傷口。那痛楚使他無法完全集中於這場戰鬥。要不是他身強體壯,他估計就要交代在這兒了。


    “勇士,幫幫我。”那求救聲微弱得連老張那雙靈敏的耳朵都聽不見。


    他走進了那惡臭的森林,在密集的樹木中,他看見了移動著的閃光。


    老張向那個方向跑去,穿過了密密麻麻的藤蔓。就在他看到那個向他唿救的戰士的一瞬間,他停下了。


    那名士兵穿著盔甲,他的頭盔頂上有著鮮紅色的羽毛。他迅速地環顧了一下周圍,確認這不是一個陷阱。


    他向前走去,跪下來抓住了士兵的胸甲,幫他坐了起來。鮮血從他身上的許多傷口中湧出,每一個傷口都是致命傷。


    老張之前看到了這名戰士和米諾陶之間的戰鬥。他那肚子上的巨大傷口就是它給咬的,然後它把他留在這裏等死。


    老張死命的晃著他,讓他的靈魂不至於現在就投入哈迪斯的懷抱。


    “戰神,”那人叫到。血液已經湧上了他的喉嚨,這在一次說明了他現在正處在生死邊緣的事實。他試著伸出手指,說道,“傑森……那隻野獸把他抓走了!”


    那士兵的雙手突然爆發出了驚人的力量,抓住了老張的手比,“我們的人都死光了。傑森手上有著能夠蛇發女妖石化視線的羊毛護臂。你必須去救他!”


    鮮血從士兵的嘴角流下,然後那士兵一下子就倒下去了,他為了給老張送去這條信息而耗盡了體力。


    老張站了起來,低著頭看著這個人無力地喘息著。它的唿吸聲非常刺耳,好像自己正被折磨著似的。


    對於一個戰士來說,能打成這樣已經很不錯了。老張轉過身,看向了士兵所指的低處的小路。


    “幫幫他吧,”身後傳來了一聲幾乎聽不見的微弱的求助聲。那個士兵提到了和傑森戰鬥的什麽生物。


    遠處傳來了人的哀嚎聲,還有惡心的吸食聲,聽上去有什麽東西正在狼吞虎咽的吃著人。


    老張沿著小路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隻見一隻蛇發刺客豎起了它的尾巴堵住了路,使得奎托斯不得不躲到了一邊。


    它向他爬了過來,視線來迴的遊動著,同時還伸出了沒什麽用的雙手來抓老張。


    他不小心和它對上了視線,然後手臂一下子就變成了石頭。幾秒鍾前那還是一直充滿肌肉,有力到能揮舞任何武器的手臂,下一刻它就變得像是用大理石做的雕像一樣麻木而冰冷。


    他猛地活動了一下肩膀,那石頭就碎了,而手臂也恢複了原狀,但是卻異常的虛弱。


    他又轉了一下手臂,拔出了雙劍,然後向前滾去躲開了蛇發女妖的視線。


    他用雙劍同時向前憤怒地揮去,隨即便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那叫聲就像它的視線一樣差點把他定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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