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應該知道的,”堤豐吼叫道。他唿出的冷氣卷上了老張的身體,試圖把他凍得更緊,但是老張已經敲碎了腳邊的冰。


    “你會讓我承受這你已經感受過的痛苦麽?你會像辜負了你的家庭一樣辜負我的家庭麽?”


    “我會砍了宙斯的!”老張跪著聽完了堤豐那一邊搖頭晃腦一邊吼著對艾奇德娜的愛和對宙斯的恨——還有為了保護妻兒性命而停止所有嚐試將宙斯拉下王座的方法的發言。


    那提坦的憤怒逐漸積累之時,老張趁勢再一次躍向空中,落在了那冰柱上。


    但是這迴他滑倒並跪在地上之後就再也沒能找到平衡。那提坦的臉上長出了許多灰色的包,從眾而出的便是那些意圖保衛自身住處——堤豐的守衛。


    老張滾向了一個守衛,然後用它把自己拉了起來,接著猛的一轉身扯下了它的腦袋。


    又有兩個像是黑色眼淚一樣的東西從堤豐的臉上長了出來。如果他繼續照這樣戰鬥下去的話,他十有八九會死。


    於是他舉起了他拿到的新武器。巨弓化作一陣光華融入他的身體,有一股沸騰的力量從老張的體內噴湧而出。


    那能量以扇形發射出去,掃過了那些守衛。它們立刻就煙消雲散了。


    “提坦之怒,”從遠處傳來了普羅米修斯的低語聲,“奎托斯啊,好好使用它,用它來對抗宙斯!”然後那聲音便消散了。


    老張站定幾秒,讓體內的能量——提坦之怒逐漸堆積。


    他知道第一次應該在哪兒用。


    他迫不及待的迴到了提坦的住處——那石橋處,但是卻隻有一片廢墟。


    那泰坦用寒氣製造了裂縫,然後一口氣打碎了它。


    老張向後退去,看到了一條吊著的鏈條,於是他向前一躍。他的手抓住了那冰冷的金屬。


    他蕩到了那提坦的王座底部——也就是天馬被壓住的地方。


    “放開那匹馬,堤豐!”他怒吼道,“立刻馬上!”


    “我才不會聽從你們這種人的命令呢。”他用刺耳且低沉的聲音說道。


    老張走上前去,注視著那離他最近的指頭。他用雙劍砍去,但是那指頭一動不動。


    他做了一下深唿吸,然後釋放了提坦之怒。


    那巨大的力量打破了他的指甲蓋,使那提坦移動了手指。老張走上前再次釋放了提坦之怒。


    堤豐向後一抽,那手便離開了飛馬。那飛馬爬了起來,蹣跚地走開了。它的翅膀沒幾秒便再次發出了明亮的烈焰。


    它試著拍了拍翅膀來看自己的前翼是否因長時間的束縛而受到了損傷。


    那飛馬一揚頭,發出了一聲勝利的長嘯,老張翻身上馬,雙腿夾了一下側腹。


    那天馬嗖的一下飛上天空,憤怒的飛離了提坦的巢穴。


    老張聽到了身後堤豐發出的咒罵聲,他對於其中的感情色彩非常了解——那是生活和家人都被奧林匹斯眾神所毀掉的憤怒。


    但是把重傷但是還活著的提坦留在與世隔絕的冰穴中是老張對於反抗他的人所能做出的最有同情心的事了。


    老張跨在天馬的背上,衝出了洞穴,再一次暴露在了明亮而寒冷的日光之下。


    他們向上飛去,再一次以創世島為目標出發了。


    當眾神討論到奎托斯的時候,沉睡中的蓋亞動了一下。


    當她發現不僅是宙斯,連赫爾墨斯也在談論他時,她開始對奎托斯產生了興趣。


    現在另一個女神給宙斯帶來了讓她迷惑到偷聽對話的消息。


    哪裏有樹,哪裏有土,甚至哪裏有石頭,那裏就有蓋亞。


    “奎托斯已經解開了普羅米修斯的束縛並且解放了他,天父大人。”赫爾墨斯報告道。


    他雙腳離地浮在空中,離地大約幾英寸,而他那雙帶有翅膀的拖鞋正發出唿唿聲。


    他的頭上有一朵蓬鬆的雲在擺動著,但是宙斯正怒視著他,那雲也在他的下腹部處擺動著。


    “這怎麽可能呢?那傲慢的家夥就不能讓我消停一會兒麽?”宙斯伸出手,在他的右手上作出了一道閃電並且把玩著,而這一行為讓赫爾墨斯更加緊張了。


    “我隻會陳述我親眼見到的事情。”赫爾墨斯緊張的抗議道,“父親大人,我發誓我要是知道的話我一定會告訴您的!”


    “肅靜!”宙斯打開了手,放出了那道閃電。那閃電發出了劈啪聲,然後爆炸了,產生的衝擊波讓赫爾墨斯向後摔了個狗吃屎。


    “我是不會接受你的謊言的。”


    “在傳遞官方信息時隻能說實話是我這一職位的義務。”赫爾墨斯說道,試著找迴他的沉著冷靜,“現在這消息不是有任何一個神托付給我的,那麽我就能擔保它的真實性。”


    “這不可能。”宙斯一臉陰沉的坐迴了王座上。


    “您是對的,吾王宙斯。這的確不太可能。”宙斯猛地坐直來檢視那來訪者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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