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府盛裝華彩,歡歌笑語滿堂,熱鬧非凡。


    饒是看到其它幾城慘淡模樣的巡查史也止不住感歎隴城郡守府的華麗。


    郡守滿意的看著這一切,隻有顯示出她的財力,也就說明她有利用價值,隻有看到這些巡查史才會給她機會。


    郡守朝一名舞姬使了個眼色,舞姬立即心領神會。


    瞧見舞姬那曼妙的身姿,款款來到巡查史的座位旁,他伸出猶如春水般柔弱的玉手,為這位儒雅的巡查史大人獻上美酒。


    那迷人的媚眼如絲,透露出萬般風情,仿佛在訴說著無聲的情話。


    隨後,他又嬌羞地低下頭去,每一個動作都顯得如此婉約動人。


    巡查史並未感覺這樣有何不妥,很給麵子的喝下倒好的酒。


    郡守暗自高興,隻要接下這杯酒,說明她所求的事情也成了大半。


    她舉起酒杯正想上前攀附。


    巡查史的侍衛突然現身宴會,小聲的不知道說些什麽。


    郡守想要上去打探便被一聲縣令到打斷了動作。


    木言才踏入郡守府,便能察覺許多不懷好意的視線全部投在她身上,包括主位上的巡查史。


    她處變不驚的走上前去,微微鞠了個躬,“見過巡查史。”


    見縣令直接忽略自己,郡守看她的惡意越明顯。


    今日她若不鏟除這廝難解她心頭之恨。


    直到看清楚縣令的模樣,巡查史溫潤的臉上難得出現一絲裂痕。


    竟然是她!


    想起自己今早因為沒錢被扔出醫館的情景,她就覺得丟臉。


    她活了這麽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木言也沒想到竟然會碰到熟人,這位鼎鼎大名的巡查史竟然就是她昨晚訛詐之人。


    頓時老熟人相見,那氣場是相當奇妙。


    當然巡查史也不是那麽記仇的人,她指著一處離自己近一點的位置,“縣令請坐。”


    這一坐,木言立即成為了眾矢之的。


    誰人不想距離巡查史近一些攀附交情,這等機會竟然讓她白白占了去。


    木言一陣頭疼,現世報竟然來得這麽快。


    巡查史倒還好,也沒有給她多餘的關注,舉起酒杯發表言論。


    “本官已經命人看過隴城百姓的情況,百姓安居樂業,沒有出現幾年前傷亡的情況,你們做得很好,東寧國有你們,是東寧之福。”


    眾人站起身謙虛,“為陛下辦事,是下官之幸。”


    郡守見時機已經成熟,驀然走到巡查史麵前跪下。


    “今日是迎接大人的大好日子,下官本不該如此,但為了百姓之願,下官拉下這張老臉狀告一人。”


    巡查史詫異,“郡守要狀告何人?”


    郡守一臉痛惜,悲壯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木言,“下官要狀告隴城縣令貪汙受賄。”


    郡守與縣令本來就是連襟的關係,郡守狀告縣令還是頭一件事。


    巡查史看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縣令,有些好奇,“縣令是如何貪汙受賄,還請郡守明說。”


    “新任縣令木言,在上任幾天後,便向隴城商戶收取錢財,商戶們迫於縣令的威壓下,不得已繳納銀錢,才護住自己的性命。


    不料縣令根本就不滿足於此,幾次三番的逼迫商戶們繳納錢財,商戶終是沒有辦法,才告到下官這裏,還請大人為他們做主。”


    郡守這段話說的是雨淚俱下、感人肺腑,看上去真是一個為民的好官。


    巡查史點點頭,問一旁淡然的木言。


    “縣令,可有此事。”


    木言茫然的看著她,“沒有。”


    此話一出,立即得到郡守的指責,“你膽敢否認,我這裏有商戶們的告書。”


    侍衛將告書接過去遞給巡查史。


    巡查史接過告書仔細的看起來,上麵條條框框都指向縣令以權謀私,就連他們繳納了多少銀錢都寫得清清楚楚。


    巡查史臉上瞬間冷然一片,“縣令,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郡守陰狠的盯著木言,心中暗爽,隻要貪汙受賄的罪名安上,這輩子量她有多大本事都翻不了身。


    吃飽喝足的木言鎮定自若的站起身,毫不畏懼的迎上巡查史審視的目光。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那日商戶們約下官赴宴,下官就與他們提起隴城百姓的情況。


    他們聽了之後,都紛紛表示要獻出一份心意,為百姓們渡過此難關。


    第二日下官還讓人在他們府前念了感謝信,這事整個隴城都知曉。”


    說完她看向跪在地上的郡守,“郡守大人不會不知道此事吧?”


    巡查史聽此一言,思考著自己該聽信哪一方。


    郡守見狀急言令色,“他們不過是受了你威脅,才敢怒不敢言,縣令既然敢做為何不敢承認,大人,下官有證人。”


    巡查史收斂神思,“將人帶上來。”


    不一會兒,一群人被帶上郡守府,好好的一個迎接宴,也變成了公堂。


    這群人不是別人,是那些商戶,為首的正是姓王的老板。


    王老板不卑不亢挺直腰杆帶領其餘商戶下跪,“草民見過巡查史大人。”


    見證人上了公堂,巡查史詢問,“縣令壓迫你們繳納銀錢可有此事?”


    聽完商戶們一臉憤怒,“大人,確有此事。”


    商戶們又將所有的來龍去脈說了個遍,說完還惡狠狠的瞪了木言一眼,仿佛她做了什麽十惡不赦之事。


    “縣令,他們所說的你可認?”


    木言頷首,斬釘截鐵的迴答,“不認,當日他們捐獻銀子時,簽下了自願捐獻書,並且已經簽字畫押。


    他們捐獻之後,百姓們知道了他們的善舉,還特意寫了謝辭贈與他們。


    況且他們捐獻的錢財我一分未動,全部都用作災情上,每一筆都詳細記錄在案。”


    說著木言將事先準備好的賬本和捐獻書遞上。


    按照東寧國律法自願轉讓或簽下捐獻書者都是自願贈與。


    而且雙方已經達成共識,貪汙受賄、欺壓百姓的罪名並不成立。


    郡守頓時大驚失色,這些商戶並沒有告訴她。


    他們已經簽下捐獻書,更沒想到視財如命的縣令會將所有的錢財用在了災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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