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木言就收到郡守傳令,理由是她上任這麽久也該去拜訪一下郡守,也就是她的上級。


    雖然郡守和縣令同在隴城,但是他們並沒有任何交集。


    她上任那日郡守就不曾出麵,況且知道她與東隴郡王大打出手時,更是對她避之而不及。


    這一次要見她,其中的緣由一定不會簡單。


    到達時郡守大門緊閉,完全沒有迎客的意思。


    蘇吉山提議,“大人,屬下這就去敲門。”


    木言打量四周一眼,看到了不遠處的茶肆,“不必了,郡守有心下馬威,我們要遂了她的願,走我們去茶肆歇息。”


    上有對策下有計策,要下馬威就讓她下個夠。


    想要她在大雪天罰站真是癡人說夢。


    “是,大人。”


    蘇吉山動作倒是快,很快就讓茶肆的夥計上了熱茶和甜點。


    木言喝著熱茶,看著銀裝素裹的大地出神,前世她是南方人沒見過北方大雪的樣子,這次倒是有幸見上一見。


    才短短一夜的功夫,大雪已經將全部的屋舍覆蓋,河道裏已經結了厚厚的一層冰,百姓們更是家家戶戶閉門不出。


    還好提前為百姓送了物資,加固了屋子,但願他們能平安的渡過這個冬季。


    那句話說得真是沒錯,百姓根本不在乎誰當了皇帝,隻要能讓他們過上好日子,都是好君主。


    他們隻求能在亂世中有一絲活下去的機會。


    真正在乎那個位置的,隻是那些野心勃勃的人。


    他們隻想站在一個國度的最頂端俯視底層的人。


    但他們並不知道一個國度代表不了一個世界,也不知道世界之外還有世界。


    蘇吉山一邊喝茶一邊關注郡守府的大門,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大門還沒有打開的跡象。


    總是沒有動靜,她心思一轉,“大人,要不要屬下進去探查一番。”


    木言淡定的拿起一塊糕點,“不用,喝完這杯茶我們就迴去。”


    他們已經到達了郡守府,郡守不可能不知道。


    那麽她這樣的行為除了下馬威,還有就是震懾自己,更重要的是做給其他人看的。


    這樣的行為更像是在表明決心。


    也不知道郡守效忠的人是誰?


    時辰已經差不多,木言兩人出了茶肆準備要迴去時,一個侍衛跑來攔在兩人麵前。


    “縣令大人,郡守有請。”


    蘇吉山還有什麽想不通的,郡守就是拿他們當猴耍。


    木言輕輕點頭,示意她帶路,原以為今日是見不到郡守了。


    沒想到自己還是要進郡守府大門。


    蘇吉山正跟著進入郡守府時被門外的侍衛阻攔。


    “郡守隻傳縣令一人入府。”


    蘇吉山正要發怒,讓大人一人入府妥妥的就是不懷好意,她怎麽能讓大人一人涉險。


    “在茶肆等我。”


    聽到木言的話,蘇吉山才歇下硬闖的心思。


    木言眼觀鼻、鼻觀心的跟著侍衛走到大廳,一路上雖然沒有任何端倪,但暗處的角落倒是藏了不少人。


    郡守府藏那麽多高手,總不能是為了她而準備的吧,難怪將蘇吉山擋在門外。


    大廳空無一人,桌子上連一壺熱茶都沒有。


    木言鎮定自若的尋了椅子坐下,拿起懷中的書繼續看起來。


    是看她在外麵待得挺好,特意叫她進來挨凍的。


    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一個穿著官服的女漢從屋外走來,女漢大概四十多歲,體型瘦高,麵容一看就是精得像猴。


    “是本官之過,突然遇到急事來遲了些,想必木大人不會怪罪本官吧。”


    嘴裏雖然說著道歉的話,麵上卻並無誠意。


    木言站起身施禮,“見過郡守大人,下官今日無事,一個多時辰的功夫還是等得起的。”


    這句話一出直接是駁了郡守的麵子。


    郡守並沒坐上主位,而是尋了個木言的身邊的位置坐下。


    “木大人真性情,讓木大人等那麽久,是本官的不對,本官以茶代酒向木大人賠罪。”


    郡守沒想到隴城縣令這般不給她麵子,她眼裏閃過一絲暗光,是真不懂變通還是故意為之。


    木言接過茶一飲而盡,有些尷尬的看著郡守,似乎是為自己剛才說的話感到施禮。


    “下官上任不久,施禮之處,還請郡守大人見諒。”


    這一句話說得磕磕巴巴,像是剛學來的樣子。


    郡守滿口答應,“好說、好說,本官不才但也為官十多載,木大人有什麽不解之處,可盡管來問我。”


    說著她試探性的看著木言手上的書,“方才我進來時,看到木大人正看書,不知木大人看的是哪一本?”


    木言大方的將書遞給郡守,“下官是獵戶出生,目不識丁,縣丞建議下官從弟子規學起,之前辦案時還好有縣丞提點,要不然下官定然出醜。”


    弟子規不過是三歲小兒啟蒙用的,郡守倒是沒料到木言會這般光明正大的顯露出來。


    她的戒心頓時鬆了大半。


    “木大人如此上進真是隴城之福啊,本官還需要多多像你學習。”


    一聽這話木言連忙擺手,“不不,是下官多向郡守大人多多學習才是。”


    郡守心思一動探過身去,“學習之事隻要木大人需要本官,本官當仁不讓,今日本官喚木大人前來,隻是想了解一事。”


    木言正色,“郡守大人有什麽要問的,下官一定知無不言。”


    見她同意,郡守喝了一口茶繼續道:“聽聞木大人前日抓了一個人?”


    木言心中嗤笑,原來是在這裏等著她,在抓華方時她一直在猜誰會來救她,沒想到等來等去,等到的會是郡守。


    看來華方此人對他們很重要,準確的說是她身上有什麽秘密是他們需要的。


    木言神情嚴肅,振振有詞,“正是,華方那廝做了許多惡事,要不是我親眼撞見她強搶哥兒,到現在我都還被蒙在鼓裏。”


    聽完郡守頓時暴怒,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華方那廝竟如此卑劣,本官以前真是瞎了眼,才會與她結交,木大人這事你做得對,為官者定要為民除害。”


    木言眼底劃過一抹涼意,郡守憤怒的表情倒是演得挺像,卻忽略了眼睛的偽裝。


    一個人真正憤怒的情況下,眼神不可能如此平靜,看來她早就知道華方做的事情。


    還是說她也參與了那些事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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