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不蠢,她知道小公子現在的意圖。


    小公子人美心善,現在定然是不想連累她。


    但她木言最不怕的就是連累。


    阮瑜緊緊盯著木言的側臉,他不知道木言現在問這句話是什麽意思?


    木言再次開口,“你隻需迴答信與不信。”


    阮瑜咬著嘴唇,他知道此刻的決定很重要,關係到木言的安危。


    但他想自私一次,“我信。”


    “我護你。”


    木言的聲音似帶著不可抗拒的魔力,猛烈而又迅速的穿透阮瑜的心髒。


    阮瑜忍住內心的悸動,將頭埋在木言的肩上。


    ‘阿爹,我好像中毒了。’


    既然躲不過去,那就迎難而上。


    “阮瑜,我們走了。”


    木言邁出堅定的步伐,眼神堅毅,就算是前方有千難萬險她也能踏步而上。


    然後拐彎了。


    對,木言拐彎了。


    向前走又不是要你去送死,人要靈活一些。


    況且去縣城的路又不是隻有一條大路可以走。


    木言背著阮瑜直接進入一旁的山路。


    這條路是昨日她急著趕迴來發現的。


    有捷徑不走,就是蠢貨。


    阮瑜目瞪口呆,還能這麽做!


    想要走捷徑還是要付出些代價的。


    山裏崎嶇,野草上的露珠打濕了兩人的衣服,因為下著朦朧細雨的關係,山路格外濕滑,每走一步都必須落在實處。


    阮瑜小心翼翼,大氣都不敢喘,就怕一不小心兩人雙雙摔倒。


    冬日的雨說下就下,木言摘了一片較大的樹葉讓阮瑜拿著避雨。


    現在他們不能停止腳步,若是那些賊人發現他們跑了,一定會飛速追趕上來。


    “言女郎,你將我放下,我可以自己走。”


    到底是他連累了人了,一時之間他生出了些無力感。


    “小公子,我被雨水迷了眼睛,你幫我把臉上的雨露擦拭幹,順便觀察一下周圍有沒有人追上來。你能做到嗎?”


    阮堅定的迴答,“我能。”


    他終於能幫上忙了。


    俗話說得好,轉移一個人注意力的辦法就是安排事情給他做。


    還有就是天殺的,誰知道雨水進入眼睛裏是真的難受。


    有事情可做的小公子越發精神抖擻,一路上他都細致的幫木言擦拭臉上的雨露,而且還認真的打量周圍的情況。


    阮瑜在背上還能看得更遠,有時他還會特意提醒前方有障礙物,讓木言注意。


    每當這個時候,木言都會送上一句誇讚。


    “做得好。”


    聽的阮瑜耳朵通紅,他忍不住心中竊喜,又被誇了。


    一時間,兩人竟配合得默契十足。


    山匪不愧是是山匪,直接異常敏銳,察覺到人跑了之後直接下令追趕。


    山匪常年奔走林間,隻要看一眼就了解林中的地形。


    有人!


    木言停住腳步,賊人果然聰明竟在路口等著他們。


    看來是不能從這條路出去了。


    木言趁著賊人還沒有發現,快速踏入草叢裏。


    一場躲貓貓的遊戲就此拉開了序幕。


    賊人人數眾多,她必須小心,不然一個不查就會被發現。


    冬季的雨似乎在與所有人作對一般越下越大。


    阮瑜臉色發白,心裏既擔憂又害怕。


    言女郎背著她跑了這麽久,不知道身體還能不能撐得住。


    因為在林中瞎跑,木言成功迷路了。


    她是第一次覺得這片樹林如此之大。


    “在那邊,快追。”


    賊人還是發現了她們,木言也來不及看路了,運氣全身力氣往前跑。


    算了,毀滅吧!


    跑到哪裏算哪裏。


    “娘希匹,小兔崽子腿腳利索,一溜煙就不見人影。”


    大當家氣得臉色漲紅,心裏的抑氣更甚。


    追了一天好不容易見到人影,沒想一眨眼就不見蹤影。


    書生靠著一棵樹閉目養神,“大當家再不去找人,完成不了任務,主人怪罪下來,你可擔不起。”


    “怪罪、怪罪,你有本事你就去把那兩隻兔子揪出來,揪不出來就不要在這裏說風涼話。”


    大當家勃然大怒,狠狠地踢了一腳樹幹,發泄心中的悶氣。


    早知道這活難幹,當初她就不攬瓷器活。


    現在好了,她們正常路數,兔子就不走尋常路。


    書上也緊皺著眉頭,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會在這裏翻了跟頭。


    阮家


    丟了,又丟了,她那麽大的一個弟弟又丟了。


    早知道她當初就不為了什麽謀劃,當機立斷的去把弟弟接迴。


    是她的錯,是她沒有照顧好弟弟,讓弟弟在幾天裏丟了兩次。


    阮靖也沒想到太黃山的山匪竟如此陰魂不散,膽大妄為,竟敢在迴縣城的路上做手腳。


    是她的錯,她不該拿弟弟做賭注。


    “半斤,準備人馬,我們去找小公子。”


    這一次她要將弟弟親自接迴。


    夜幕降臨,樹林伸手不見五指,木言還好她有夜視功能。


    阮瑜就慘了,隻能憑感覺感受周圍的情況。


    雖然不知道已經跑到哪裏去了,好在上天對他們還是頂好的,找到了一處可以避雨的山洞。


    木言提議,“身後沒人追來,我們先在這休息。”


    說著將背上的小公子放下。


    阮瑜剛被放在地方,他就焦急的拉起木言的手查看傷勢。


    木言的手上布滿了一道道傷痕,全部都是被鋒利的樹葉所劃傷。


    木言雖然自身力量強悍,但她到底沒有金剛不壞之身。


    阮瑜心疼的俯身吹了吹手上的傷口。


    “疼嗎?”


    疼嗎?


    好像很久都沒有人問過她疼不疼了,好似是從記事起,很久了,她都已經記不清了。


    木言微微勾起唇角,“不疼。”


    如若現在不是黑夜,想必阮瑜就能看得到木言眼中的柔情。


    如果他看到了這抹柔情,也許後來也不會發生諸多事情。


    當然現在的他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也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情。


    兩人的衣服都被雨水打濕,現在不想辦法取暖,兩人都會雙雙著涼。


    “阮瑜,我一點事都沒有,你放心,我現在去撿樹枝迴來取暖,你在這裏等我。”


    阮瑜抿著唇,乖巧迴應,“好,注意安全。”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他想陪她一起去,他害怕一個人待在這裏。


    但他說不出口,他不能再給她添麻煩。


    見小公子神色凝重,木言伸手安撫的摸了摸他的腦袋。


    “不要怕,我就在外麵,你喚我我聽得到。”


    到底還是小孩子,這個時候乖巧的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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