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桑,你找我有事?”飯後,正跟妻子兒子開心說話的吉本正吾,語氣不太好的問道。


    “課長出事了,帝國運兵專列在小升鎮遭到反日分子襲擊,對方動用了大量炸藥和炮彈,鬧不好是軍火庫丟失的那批軍火所為。”劉長川趕緊把得到消息說了一遍。


    “八嘎,傷亡大嗎?”


    “還沒統計傷亡。”


    “你馬上帶人連夜去小升鎮,配合憲兵隊封鎖小升鎮,一隻蒼蠅也不許飛走。”吉本正吾在電話裏大聲吩咐。


    “是課長,我馬上帶人出發。”


    劉長川放下電話,沉思兩秒對美惠子問道:“你能聯係上雅子小姐嗎?”


    “能,她在日租界,我知道高美飯店電話號碼。”美惠子答應一聲開始撥打電話


    “組長,電話接通了。”


    劉長川接過電話,就聽到電話那邊傳來了不滿的聲音:“劉桑,我需要個解釋?”


    解釋個臭狗屎。劉長川暗罵一聲,趕緊把小升鎮的事情說了一遍。


    “八嘎呀路,死啦死啦地。”南造雅子聽完劉長川敘述後,大罵一聲,麵色陰沉放下電話。


    “怎麽了雅子?”沙發上穿睡衣的鬆本進皺眉問道。


    “親愛的,出事了。”


    ……


    因為天黑路況不好,劉長川帶著兩輛憲兵隊軍車,花了三個多小時才趕到小升鎮,當他看們到燃燒的車廂,和遍地的屍體後,全都驚呆了。


    “長官。”當地一名憲兵隊曹長,急匆匆跑過來敬禮。


    劉長川迴了個軍禮厲聲問道:“小升鎮有保安三師駐防,他們在幹什麽?”


    “長官,他們得到消息已經開始封鎖小升鎮,尋找兇手。”曹長張口迴道。


    “哼,保安三師是地頭蛇,竟然讓人在眼皮子地下襲擊帝國軍列,這裏麵一定有陰謀,你們分批去監視保安三師的人,決不允許他們離開小升鎮。”劉長川眼珠一轉,開口下令。


    他覺得這個理由很強大,肯定能給自己人爭取時間。


    “是長官。”


    “組長,保安三師的人多,萬一心存不滿,跟我們翻臉咋辦?”橋本誌麵帶忐忑的問道。


    “你怕啥,一群廢物而已。”劉長川麵帶鄙夷之色。


    十分鍾後,一頭肥頭大耳,戴少將肩章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麵色難看問道:“中尉,你為什麽派憲兵監視我的人。”


    “韓師長,小升鎮是您的駐防之地,但卻發生了襲擊帝國軍列的大事,您難道不覺得,這件事你難辭其咎嗎?”劉長川扒拉開翻譯,麵色嚴肅問詢。


    “哼,我韓老八開戰後就向大日本帝國投誠,你不會認為是我幹的吧?”韓老八陰沉著臉質問。


    “韓師長,這件事您跟我說沒用,一會跟鬆本司令官解釋吧!”


    “小小中尉,竟如此囂張。”韓老八撇了下嘴,帶人離開。


    “一個懦弱的嘴炮而已。”劉長川對於韓老八的表演嗤之以鼻。


    下半夜,野戰醫院,包括陸軍醫院所有外科醫生全都跑了過來,當然,包括憲兵司令鬆本進在內的一些大小軍官,也都坐車過來視察。


    鬆本進望著遍地哀嚎的聲音,捂了下臉,而後把劉長川叫到身邊,聲音低沉詢問:“傷亡如何?”


    “現在統計死亡的數字超過270人,另有數百人受傷,有很多傷者可能挺不到天亮。”劉長川小心迴道。


    “傷亡怎麽這麽大?”在一旁的吉本正吾滿臉震驚。


    “課長,根據實地驗證評估,對方動用了數噸炸藥,而且現場有重型炮彈的痕跡,肯定是軍火庫失竊的軍火。”


    “第五守備隊那幫混蛋應該下地獄。”鬆本進大聲怒罵,氣的牙根直癢癢。


    “查沒查出來是誰幹的?”吉本正吾追問一句。


    劉長川頓了兩秒,組織了一下語言迴道:“對方肯定有懂炸藥和重型炮彈的行家,要不然不可能借力使力,掀翻火車,更不可能在事後在合適的位置引爆炮彈,致使帝國勇士傷亡慘重。”


    “另外這幫人事先襲擊了保安三師把守的火車岔道口,那可是7名持槍士兵,在滬上能快速組織這種精銳的隻有……?”


    “一定是軍統的人所為。”鬆本進和吉本正吾同時接過話。


    “長官英明,軍統所為的概率極大,但還有一種人也有這能力。”


    “什麽人?”


    劉長剛要迴話,保安三師師長韓老八小跑著的走了過來:“哎呦,鬆本閣下,您怎麽親自過來了?”


    “哦,原來是韓師長。”聽完翻譯轉述,鬆本進輕輕點了下頭。


    “司令官閣下,我對大日本帝國玉碎士兵表示哀悼,但這位中尉讓人監視我手下的人,不許他們出鎮追蹤反日分子,這好像說不過去吧?”韓老八把矛頭指向劉長川。


    鬆本進和吉本正吾轉頭看向劉長川,想要他解釋一下為何監視保安三師的人。


    “咳咳。”劉長川輕咳一聲。


    “長官,您不是問我除了軍統還有誰,有這能力嗎?”


    “是的。”鬆本進點了下頭。


    劉長川笑著看向韓老八說道:“韓師長,小升鎮是你的駐防地,這地方保安三師說的算,但您能我解釋一下,數噸炸藥和300多公斤的重型炮彈是怎麽運進來的嗎?”


    “可別告訴我是飛進來的?


    “明白了。”劉桑懷疑這次襲擊事件,除軍統外,有可能是保安三師內部人所為,別說還挺有理。


    “啊這?”韓老八被劉長川給問住了。


    他哪知道軍火如何繞過檢查站運進鎮裏,可不解釋又不行,沒看憲兵司令鬆本進正死死盯著他。


    “司令官閣下,這事我會迴去調查,一定給您一個解釋。”韓老板開始打馬虎眼。


    “韓師長,有言在先,你的人不能離開鎮子。”鬆本進語氣中帶著警告。


    “閣下請放心,誰敢離開,我就地槍斃他。”韓老八趕緊點頭哈腰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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