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店封鎖第四天
劉長川早上起床按照慣例去餐廳吃飯，他並沒有去飯店廚房聯絡楊進，現在聯絡他也沒用，除非迫不得已，自己勢單力薄時才會找楊進冒險對暗號。
會議室，也就是吉本正吾辦公室，此刻氣氛有些壓抑，劉長川站在外圍角落裏聽著清水大佐正在憤怒大叫。
“雅羅斯拉夫還沒到醫院就已經死亡，他身上那張膠卷根本不是領事館丟失的那兩張，但膠卷內容卻關係到關東軍布防圖，大本營下令必須找到情報出處。”
“大佐閣下，雅羅斯拉夫是不可能也沒有能力拿到關東軍軍事布防圖，隻有一種可能，在飯店裏有他的同夥，那人能從關東軍拿到軍事情報。”南造雅子十分肯定的迴道。
“雅子你的意思是？”吉本正吾前傾身子探尋著問道。
“許萍，隻有許萍是從冰城來的人，飯店其他人沒機會，甚至都沒去過滿洲。”南造雅子狠狠握了下拳頭。
“你說的有理，但許萍死扛著我們也沒辦法，萬一把她弄死，領事館的膠卷就有可能找不到下落，這件事必須萬分小心。”清水大佐在一旁叮囑了南造雅子一句。
“清水君說的沒錯，許萍如今是我們最大懷疑對象，但她明麵上終歸是滿鐵的人，咱們無憑無據是不會讓滿鐵調查部服氣的。”吉本正吾揉了一下鼻子，附和著說道。
“小哲君，冷庫那個清潔工是否驗查？”吉本正吾轉向小哲征二。
“課長，法醫已經驗明，清潔工體內沒有膠卷。”小哲征二無奈的攤了下手。
今早日租界警察署的法醫就趕了過來，在他親自監督下“檢查”了清潔工全身，結果令他失望，一無所獲。
“你們都說說該如何找出膠卷，今日已經第4天，算上今天我們還有4天時間。”清水大佐眼神冷冽的掃視了一下眾人。
“大佐閣下，別無他法隻能加派人手地毯式搜查。”南造雅子率先發言。
“太浪費時間了吧。”小哲征二苦著臉插了句嘴。
“那你有好辦法嗎？”吉本正吾狠狠瞪了小哲征二一眼。
他覺得自己這個手下能力一般不說，廢話還挺多，淨給他丟臉。
“課長，大搜查可以，但一定要小心，西園君被殺時可是丟了一支手槍。”小哲征二突然想起一事猛地說道。
手槍？是啊，誰知道下一個送命的是誰？眾人心裏一凜。
切，原來你們也怕死啊。在犄角旮旯看熱鬧的劉長川嘴角翹了一下。
“劉桑，你過來。”吉本正吾對劉長川招唿了一聲。
“課長，您有何吩咐？”劉長川趕緊走幾步竄到吉本正吾身邊。
“你們小組昨天表現的非常好，雖然找迴的不是領事館丟失的膠卷，但膠卷內容也十分重要，一點都不比其他兩張膠卷差。”
“所以，你的小組今天不用監視76號的特工，有時間的話配合雅子審訊一下許萍。”吉本正吾對劉長川吩咐。
他對調查小組寄以厚望，特別是昨天竟然在審訊蘇聯間諜雅羅斯拉夫時從他身上搜出一張膠卷，隻是可惜那個橋本誌沒有經驗，一槍把人給打死了，這讓下麵的調查工作陷入困境。
“是課長，我一定聽從雅子小姐命令，積極配合她審訊許萍，為帝國找迴膠卷。”劉長川直了下身子，一臉嚴肅的迴道。
……
“劉桑你要是有讓許萍招供的辦法可以說說。”會議結束，南造雅子在迴審訊室的路上詢問劉長川。
“雅子小組，我哪有辦法呀，昨天還是我那個組員橋本誌靠著點小聰明找到的膠卷，許萍本身就是滿鐵調查員，她十分了解咱們這行的規矩，我看希望不大。”劉長川裝作無奈迴道。
其實劉長川確實也沒辦法，許萍百分之百有膠卷，雅羅斯拉夫的死證明了她一定藏有領事館的膠卷，但問題是膠卷在哪他不知道。
許萍吃過瀉藥身上沒有膠卷，房間也被翻了個底朝天，連家具都被整體搬走，整個客房空空蕩蕩，你連找膠卷的地方都沒有，根本無處下手好不好。
……
為了徹底搜查飯店的每一個角落，憲兵隊派來了一個中隊輔助搬運家具，就不相信所有東西都搬走還找不出來膠卷。
同時在審訊室許萍對於南造雅子的反複詢問一臉祈求的說道：“雅子小姐，我已經複述了幾十遍，我忠於大日本帝國，怎麽可能私藏膠卷，求你幫我聯係我的上級，他們會為我證明。”
“哼，給你證明什麽？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雅羅斯拉夫已經招供並且交出了他藏有的關東軍堡壘布防圖，同時也交代了你就是蘇聯間諜。”南造雅子冷哼一聲，十分鄙夷的望著許萍。
劉長川在一旁仔細觀察許萍的臉色，結果讓他暗自讚歎，這女人還真是老油條，南造雅子還真不一定把她給詐出來。
許萍麵色從容，一臉迷茫的樣子，其實心裏已經泛起滔天巨浪，雅羅斯拉夫竟然交出了關東軍布防圖的膠卷，這怎麽可能？
不不不，日本人沒有證據，並且擔心把雅羅斯拉夫弄死並不敢上大刑，隻能用些低劣的刑具，比如鞭子、老虎凳等低級刑具。
難道關東軍布防圖是被日本人找出來的，對，有可能。許萍已經下定決心，除非他親眼見到雅羅斯拉夫招供，否則絕不向日本人坦白。
“雅子小姐你別套我話了，我根本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許萍心裏有了底，麵對南造雅子的問話也從容了一些。
“劉桑，你要不要也問一問？”南造雅子無可奈何，轉身小聲對劉長川問道。
“雅子小姐沒用的，許萍經過嚴格特工培訓，除非咱們把證據擺在麵前，否則她會一直以為滿鐵會救她，她心中明白，不招供有機會活，招供必死無疑。”劉長川對南造雅子搖了下頭小聲迴道。
“你說的對，許萍的底氣就是滿鐵調查部，看這樣得讓她知道滿鐵已經拋棄了她。”南造雅子輕聲嘟囔一句。
劉長川早上起床按照慣例去餐廳吃飯，他並沒有去飯店廚房聯絡楊進，現在聯絡他也沒用，除非迫不得已，自己勢單力薄時才會找楊進冒險對暗號。
會議室，也就是吉本正吾辦公室，此刻氣氛有些壓抑，劉長川站在外圍角落裏聽著清水大佐正在憤怒大叫。
“雅羅斯拉夫還沒到醫院就已經死亡，他身上那張膠卷根本不是領事館丟失的那兩張，但膠卷內容卻關係到關東軍布防圖，大本營下令必須找到情報出處。”
“大佐閣下，雅羅斯拉夫是不可能也沒有能力拿到關東軍軍事布防圖，隻有一種可能，在飯店裏有他的同夥，那人能從關東軍拿到軍事情報。”南造雅子十分肯定的迴道。
“雅子你的意思是？”吉本正吾前傾身子探尋著問道。
“許萍，隻有許萍是從冰城來的人，飯店其他人沒機會，甚至都沒去過滿洲。”南造雅子狠狠握了下拳頭。
“你說的有理，但許萍死扛著我們也沒辦法，萬一把她弄死，領事館的膠卷就有可能找不到下落，這件事必須萬分小心。”清水大佐在一旁叮囑了南造雅子一句。
“清水君說的沒錯，許萍如今是我們最大懷疑對象，但她明麵上終歸是滿鐵的人，咱們無憑無據是不會讓滿鐵調查部服氣的。”吉本正吾揉了一下鼻子，附和著說道。
“小哲君，冷庫那個清潔工是否驗查？”吉本正吾轉向小哲征二。
“課長，法醫已經驗明，清潔工體內沒有膠卷。”小哲征二無奈的攤了下手。
今早日租界警察署的法醫就趕了過來，在他親自監督下“檢查”了清潔工全身，結果令他失望，一無所獲。
“你們都說說該如何找出膠卷，今日已經第4天，算上今天我們還有4天時間。”清水大佐眼神冷冽的掃視了一下眾人。
“大佐閣下，別無他法隻能加派人手地毯式搜查。”南造雅子率先發言。
“太浪費時間了吧。”小哲征二苦著臉插了句嘴。
“那你有好辦法嗎？”吉本正吾狠狠瞪了小哲征二一眼。
他覺得自己這個手下能力一般不說，廢話還挺多，淨給他丟臉。
“課長，大搜查可以，但一定要小心，西園君被殺時可是丟了一支手槍。”小哲征二突然想起一事猛地說道。
手槍？是啊，誰知道下一個送命的是誰？眾人心裏一凜。
切，原來你們也怕死啊。在犄角旮旯看熱鬧的劉長川嘴角翹了一下。
“劉桑，你過來。”吉本正吾對劉長川招唿了一聲。
“課長，您有何吩咐？”劉長川趕緊走幾步竄到吉本正吾身邊。
“你們小組昨天表現的非常好，雖然找迴的不是領事館丟失的膠卷，但膠卷內容也十分重要，一點都不比其他兩張膠卷差。”
“所以，你的小組今天不用監視76號的特工，有時間的話配合雅子審訊一下許萍。”吉本正吾對劉長川吩咐。
他對調查小組寄以厚望，特別是昨天竟然在審訊蘇聯間諜雅羅斯拉夫時從他身上搜出一張膠卷，隻是可惜那個橋本誌沒有經驗，一槍把人給打死了，這讓下麵的調查工作陷入困境。
“是課長，我一定聽從雅子小姐命令，積極配合她審訊許萍，為帝國找迴膠卷。”劉長川直了下身子，一臉嚴肅的迴道。
……
“劉桑你要是有讓許萍招供的辦法可以說說。”會議結束，南造雅子在迴審訊室的路上詢問劉長川。
“雅子小組，我哪有辦法呀，昨天還是我那個組員橋本誌靠著點小聰明找到的膠卷，許萍本身就是滿鐵調查員，她十分了解咱們這行的規矩，我看希望不大。”劉長川裝作無奈迴道。
其實劉長川確實也沒辦法，許萍百分之百有膠卷，雅羅斯拉夫的死證明了她一定藏有領事館的膠卷，但問題是膠卷在哪他不知道。
許萍吃過瀉藥身上沒有膠卷，房間也被翻了個底朝天，連家具都被整體搬走，整個客房空空蕩蕩，你連找膠卷的地方都沒有，根本無處下手好不好。
……
為了徹底搜查飯店的每一個角落，憲兵隊派來了一個中隊輔助搬運家具，就不相信所有東西都搬走還找不出來膠卷。
同時在審訊室許萍對於南造雅子的反複詢問一臉祈求的說道：“雅子小姐，我已經複述了幾十遍，我忠於大日本帝國，怎麽可能私藏膠卷，求你幫我聯係我的上級，他們會為我證明。”
“哼，給你證明什麽？我可以明確告訴你雅羅斯拉夫已經招供並且交出了他藏有的關東軍堡壘布防圖，同時也交代了你就是蘇聯間諜。”南造雅子冷哼一聲，十分鄙夷的望著許萍。
劉長川在一旁仔細觀察許萍的臉色，結果讓他暗自讚歎，這女人還真是老油條，南造雅子還真不一定把她給詐出來。
許萍麵色從容，一臉迷茫的樣子，其實心裏已經泛起滔天巨浪，雅羅斯拉夫竟然交出了關東軍布防圖的膠卷，這怎麽可能？
不不不，日本人沒有證據，並且擔心把雅羅斯拉夫弄死並不敢上大刑，隻能用些低劣的刑具，比如鞭子、老虎凳等低級刑具。
難道關東軍布防圖是被日本人找出來的，對，有可能。許萍已經下定決心，除非他親眼見到雅羅斯拉夫招供，否則絕不向日本人坦白。
“雅子小姐你別套我話了，我根本不認識你說的那個人。”許萍心裏有了底，麵對南造雅子的問話也從容了一些。
“劉桑，你要不要也問一問？”南造雅子無可奈何，轉身小聲對劉長川問道。
“雅子小姐沒用的，許萍經過嚴格特工培訓，除非咱們把證據擺在麵前，否則她會一直以為滿鐵會救她，她心中明白，不招供有機會活，招供必死無疑。”劉長川對南造雅子搖了下頭小聲迴道。
“你說的對，許萍的底氣就是滿鐵調查部，看這樣得讓她知道滿鐵已經拋棄了她。”南造雅子輕聲嘟囔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