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呀!你們這麽說的話,我們倒是錯失了一個很好的機會!”


    眼鏡男咬著牙,猛地一拍手。


    “下午的時候,那個阮神婆來過一次招待所……早知道這樣,我們就應該把她綁起來!”


    寧秋水緩緩道:


    “你不應該感到可惜,你應該感到慶幸。”


    “如果那個時候你就知道這件事,並且對阮神婆動手……那最後出問題的大概率是你。”


    他跟眾人描述了一下,下午在村子裏發生的事情,幾人便立刻知曉了為什麽駱燕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那一定是阮神婆搞的鬼!


    “她,她為什麽要把駱燕變成那個樣子?”


    聽到阮神婆那玄乎其玄的能力,原本還一副很可惜沒有對神婆動手的眼鏡男,這時候隻覺得後背一陣冷汗。


    倘若當時他們迴來的再早一些,說不定他們也已經慘遭阮神婆的毒手,變成了和駱燕一樣行屍走肉的模樣!


    “我想……可能跟唐嬌的死有關。”


    白瀟瀟說道。


    “原本唐嬌就是阮神婆手中操弄的一顆棋子,來迫使或者誘導我們去做一些事情,現在這顆棋子沒了,她肯定得自己出手……”


    她說著,一旁的寧秋水卻忽然想通了什麽,語氣中帶著一絲激動道:


    “我終於想明白了,這就是問題的關鍵!”


    眾人立刻偏頭看向了他,臉上帶著疑惑跟好奇。


    “小哥,你知道什麽了?”


    看著眾人疑惑的神情,寧秋水緩緩吐出了一句讓他們頭皮發麻的話:


    “從進入血門的那一刻,我們都被提示誤導了,神廟祭會開始並不在四天之後……事實上,從我們來的那天起,神廟祭會就已經開始了!”


    話音落下,整個房間裏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還記得我們血門上的任務嗎?”


    “任務是讓我們活過第七日的神廟祭祀,並不代表神廟祭祀是從第七日才開始的!”


    “說迴我們現在所經曆的事情——”


    寧秋水的語速越來越快,思維也越來越清晰。


    “神婆最開始找上了唐嬌,承諾讓唐嬌活下去,並聯合她引導著我們去送死……那些在唐嬌的指引下偷偷上山的人,去往不同景點的人……其實都是神婆早就算計好的!”


    “在我們的眼裏,這些景點之中或許藏著生路線索……可是在神婆的眼裏,那都是【祭品】獻祭的地方!”


    “方寸塘,縛噩祠,不涸井……甚至連我們居住的招待所(煙雨廟),都遊蕩著可怕的厲鬼!”


    “這個村子的人……從我們進入的那一刻,就已經在想方設法地將我們獻祭給這些死人!”


    “正因為如此,在唐嬌死後,神婆猜測我們之中已經有人發現了這一切,所以她沒有再去尋找內應,而是直接選擇了親自出手!”


    隨著寧秋水一字一句地吐出了這個事實,眾人感覺渾身上下都冒著寒氣……


    “祭會……原來早就已經開始了嗎?”


    眼鏡男喃喃自語。


    隨著寧秋水提出了這個猜測,眾人才忽然想起了一件明明一直都在發生,卻一直被他們忽略的事情。


    ——每天都在死人。


    是的。


    如果說他們是祭品的話,祭會沒有開始,村子裏和神婆會讓他們輕易死掉嗎?


    顯然不會。


    房間裏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在沉默。


    他們一直以為四天之後才開始的祭會,原來在兩天前就已經開始了。


    “該死!”


    “我們應該早點發現這一點的!”


    眼鏡男沒忍住罵出了一句。


    這時候,已經吃完了飯的白瀟瀟放下了筷子。


    “行了,今天已經時間不早了,各位還是不要再外出了。”


    “村子裏本來也不安全,另外,大家迴到房間的時候,記得檢查一下各個角落裏,如果看見一塊寫著‘阮’字的木牌,記得及時把它扔出去!”


    眾人懷揣著沉重的心情迴到了自己的房間裏。


    寧秋水檢查了一遍房間之後,確認沒有什麽遺漏,這才鎖上了房門。


    村子裏天黑得很快,沒過多久,外麵便徹底黑了下來。


    今天他們做了不少事情,寧秋水腦子裏還有點亂,他坐在床上開始整理。


    “雖然猜到了當年的事情大概,但是很多細節還不清楚,廣修一家的死,以及那個慈悲者為什麽是個僧人模樣……但現在神婆已經對我們產生了濃重的警惕,想要挨個挨個將這些事情全部調查清楚,估計不太可能了……”


    村子裏現存的大部分人歲數都在70歲以下,先前他們進入村子的時候,寧秋水一直就有在留意。


    事實上,以村子裏的醫療條件來看,這些村民能活到60歲以上都是燒高香了。


    所以活下來的這些人,對於百年前發生的事情,不可能什麽都知道。


    一些細枝末節,也許他們是真的不清楚,估計也就是聽長輩們說過一些重要的事,知道廣修一家人身上有冤情。


    “看來切入點……還是得在神婆身上!”


    寧秋水目光犀利。


    雖然他們很不想跟神婆正麵衝突,但現在看來,這是一個無法避免的環節。


    由於房間裏沒有了木牌,今晚,大家都沒有遇到廣川。


    或許是因為仇恨的緣故,它似乎對眾人並沒有什麽興趣,一心都在尋找寫著‘阮’字的木牌。


    到了第二天,寧秋水起來吃早飯,卻發現……白瀟瀟不見了。


    ps:開始工作,還有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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