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匣子是被痛醒的。


    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臉上被糊滿了淤泥,什麽也看不見,身上的疼痛卻絲毫沒有減緩,依舊越來越疼。


    似乎有冰涼的手指在不停的按戳自己,每戳一下,都疼到骨子裏。


    他想尖叫,可嘴裏全是淤泥,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水渠邊,明黛和周斯年一人拿著一根豬蹄,對著潘匣子上的重點穴位砸去,一砸一個準,沒有一處跑偏的。


    明黛想著他騙宋蘭蘭的惡心話,對著他的重點部位猛錘幾下,直接疼的潘匣子像個蝦子一樣蜷縮了起來。


    周斯年拿著豬蹄的手一頓,另外一隻手也不由自主的護住了下麵。


    就這樣來來迴迴打了半個小時,確定潘匣子全身都被照顧到位後,明黛把豬蹄收起來,打算等到冬天拉雪橇的時候,當工資支付給狼群。


    潘匣子已經全身濕透,一聲不吭的躺在了地上。


    周斯年提起他的腿,把他的頭放到水渠裏涮了涮,潘匣子在昏迷中嗆到水,加上嘴裏的淤泥,差點沒把自己嗆死。


    明黛則是把空間內裝扮上的野豬新娘再次請出,讓它以人的形式站立著,精準的壓在了被卸掉雙臂的潘匣子的腿上。


    “哢嚓!哢嚓!”


    兩聲脆響,300多斤的野豬新娘把潘匣子的小腿踩斷了。


    潘匣子在尖銳的疼痛中醒來,一睜眼,就看到了對著自己張嘴咆哮的野豬新娘。


    “啊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驚起了附近樹林的飛鳥,不遠處的上灣村傳來幾聲狗吠。


    他直接嚇尿了,掙紮著想要逃走,可惜手腳都斷了,隻能像個蛆蟲一樣在地上瘋狂的蠕動!


    但是野豬新娘的噸位不是一般的大,他努力半天,紋絲不動。


    野豬新娘半夜被叫醒上工,心情本就不好,又被明黛擺成站立的姿勢,更不爽了,於是直接對著潘匣子的身體壓了下去。


    明黛順勢鬆開牽製,野豬新娘狠狠砸下去的同時,獠牙正好磕在潘匣子的重點部位上。


    又是一聲淒慘的長鳴,蛋碎了!


    痛到變形的潘匣子哀嚎著哭求:“野豬大仙!野豬大仙!求求您放過我吧!我給您找更多男人來!我老了不行了啊!!”


    明黛躲在後麵,控製著野豬新娘站起身,豬臉對準驚慌失措的潘匣子,用久違的老奶奶語音開口。


    “吾乃野豬嶺山神,感應到你在殘害忠良之人周斯年,特來問罪!”


    潘匣子痛到暈眩,恍惚中想到了之前柳家灣傳的沸沸揚揚的野豬新娘事件,難道現在被自己遇到了?!


    “大仙,我沒害他啊!我是好人!”


    明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麻利的控製著野豬新娘再次砸了下去。


    “啊啊啊!!!”


    這一次,潘匣子的半張臉都被野豬新娘啃的血肉i模糊,疼的原地打滾。


    接下來不用明黛問,他就招了,


    “大仙,我說!我說!是我害了他,我燒了糧倉舉報是他幹的,公社的人把他抓了起來!但是後麵他把所有人都揍了一遍後,自己離開了啊!!”


    盡管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明黛還是生氣,控製著野豬新娘,邦邦邦的給了他幾拳。


    “還有呢!”


    潘匣子簡直要疼死了,淚水不停的滑落在血肉模糊的臉上,刺激的他整個人痙攣起來。


    “還有,我克扣了他的糧食,讓他冬天找不到吃的!!”


    什麽?!!


    明黛恨得牙癢癢,周斯年覺得冬天沒飯吃竟然是他造成的!


    “邦邦邦!!!”


    又是一頓豬豬拳輸出,潘匣子已經被打的有氣進,沒氣出了。


    周斯年在一旁倒是沒有多生氣,看著冷著臉控製著野豬新娘打人的明黛,內心泛起微甜,再次想起了下雪天的那碗麵,是明黛教會了他,下雪天也有飯吃。


    現在的他,已經不害怕冬天了。


    “明黛,先問問,問完再打!”


    明黛這才收斂怒氣,和周斯年一起從野豬新娘身後出來。


    這會潘匣子已經被打的人事不知,整張臉腫成三倍大,鮮血糊臉,什麽都看不清楚。


    “是誰讓你監視周斯年的?”


    潘匣子已經不行,現在全靠潛意識迴答問題:“張。。。張茂。”


    魏舅舅之前聯係,後麵叛變的那個所長?


    “張茂上麵的聯係人是誰?”


    “是,是趙紅英。。。嘔!”


    趙紅英?明黛和周斯年迴憶了一下,魏舅舅和小舅舅都沒有說過這個人。


    “是現在聯係你的省城裏的對接人?”


    潘匣子吐著血泡泡努力哼哼,表示是的。


    明黛忽然就想起之前來村裏的女人:“嘴角有痔的中年婦女,省城革委會的?”


    潘匣子已經意識不清的在翻白眼了,明黛選了針包裏最粗的針,狠狠紮了他人中上。


    隻一下,潘匣子立刻清醒:“是!是她!是她啊啊!!!”


    明黛滿意的收起針:“她的上線是誰?”


    潘匣子縮著脖子打顫,半天才迴了句:“不,不知道~~~張茂隻說過,她是從京城調來的,特意過來看著周斯年的!”


    明黛和周斯年立刻想到了周家!


    “除了讓你們監視周斯年外,還讓你們幹啥?”


    潘匣子已經放棄抵抗了,有啥說啥,隻希望等會野豬新娘能給自己留個全屍。


    “還有下藥,讓我給他下藥。”


    周斯年和明黛眉頭緊緊皺起,他都這裏了,還有人想要給他下藥!


    “什麽藥你知道嗎?”


    潘匣子深唿吸幾次:“張茂說是刺激他精神病發作的,吃的多了,不僅人腦子受不了,還會因為心髒早衰死亡!”


    明黛倒吸一口涼氣,萬一真讓他成功了,周斯年肯定活不下來!


    “你們下藥成功了嗎?”


    “沒~~沒有!瘋子不讓人靠近!”


    “哪藥呢?!”


    “都~~在張茂那裏了,後麵,好像交還給趙紅英了,說這個藥很珍惜,國內沒有!”


    明黛和周斯年相互看了一眼,國內沒有?那就是進口藥。


    但是這樣的進口藥,就是明黛上一世都沒有聽過,一般的藥品研製出來有這麽大的副作用,是不會投入生產的。


    結合周斯年從小吃的可能就是這種藥,明黛覺得在,這應該是專門生產用於暗殺的藥品,那麽生產它的是誰就很清楚了!


    這麽一來,周家的問題就大了!


    周斯年明顯也想到這裏,眉頭深深皺起。


    明黛繼續問潘匣子:“下藥失敗後,趙紅英又說什麽了嗎?”


    潘匣子已經沒有力氣迴答了,唿吸聲都淺了些。


    明黛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再次紮了他的人中,把他強製喚醒,又問了一遍。


    潘匣子整個身體都在叫囂著生不如死:“讓我們悄悄弄死瘋子,下藥毒不死他,就挑撥村民把他東西偷光,餓死或者凍死他也行。。。


    啊啊啊啊啊!!!!”


    周斯年聽到這,站起身,狠狠踩在了潘匣子的斷腿上,隱忍著才沒有開口罵人!


    明黛非但沒有阻止,而是跟著踩住他的另外一條斷腿。


    這下,潘匣子再也受不住了,在胳膊被卸掉的情況下,全靠疼痛的刺激,在痛苦的尖叫中,挺起了上半身。


    明黛控製著野豬新娘,給他來了個頭槌,再次砸了下去。


    就是這樣,周斯年都不解恨,那被偷到一無所有的時間,是他過的最艱難的時刻。


    被偷怕了,他走哪,都要把全部的東西帶上。


    即使這樣,東西也是越來越少,後麵隻剩下他穿在身上的衣服和鞋子沒被偷走了。


    要不是大舅舅每月寄來的包裹,他可能早就死了,更等不到明黛的到來。


    除了周家,明黛實在不知道,還有誰有這麽惡毒的心思,想要周斯年死在紅旗公社。


    畢竟其他人隻是想要周斯年藏起來的東西,隻有周家後娶的女人,是最不想讓周斯年迴去京城的人!


    隻是,要害死周斯年這件事情,周父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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