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麒麟魔,還不快受死。”水拂良輕搖著手中千鈞鐵骨扇,笑道。


    贏非凡輕輕揮動著霸聖刀,不屑的說:“就這麽讓他死了,豈不是便宜了他。”他冷眸一凝,護體的玄罡向著刀身湧去。


    “去死吧。”


    霸聖刀中‘射’出一道巨大的白‘色’刀刃,寒光閃閃,驟然膨脹了足有十幾丈,橫向揮去。


    麒麟魔迎著刀刃,浮空後退,身體後仰,刀刃從眼前唿嘯而過。淩空翻了個身,一股蓬勃的力量在氣海中醞釀,眼見腹部鼓脹,向著喉嚨湧去。


    這嘶吼聲散發的音‘波’,通過‘交’手,贏非凡倒也不再陌生,凝著的眸子中閃過一道‘精’光,手中霸聖刀搶先舉過了頭頂。


    縈繞在身的玄罡瘋狂的凝聚在了刀身之上,揮臂砍下。


    &nb{萬}{書}{吧}小說sp;吼~


    幾乎同時,麒麟魔爆吼聲傳出,一陣‘波’紋‘蕩’漾的聲‘波’如網般鋪開,衝擊而出,與從天而降的刀刃相觸。


    嘭。


    霸聖刀釋放的力量,若放在平時,恐怕難及這‘波’及而來的音‘波’,但此時麒麟魔身受重傷,發揮遠不如從前。


    這一聲炸響,霸聖刀直接劈碎了音‘波’,強勁不減,迎頭砍了下來。


    噌。


    這一刀劈在了麒麟魔的臂膀上,一股鮮血噴濺,原本就殘了的一條手臂,被生生削了下來。


    “啊~”


    麒麟魔吃痛,身體痙攣了似的。一陣‘抽’搐,刺骨的疼痛讓他登時失去了控製力,從空中墜了下來。


    “吃老熊一錘。”


    雷熊飛身而出。虎瞳雷方錘在前,猶如一頭出籠的猛獸,在那麒麟魔還沒有落地之前,一錘砸向了他的‘胸’膛。


    轟的一聲,麒麟魔‘胸’前‘激’起了一陣勁氣迸濺,骨骼斷裂聲不斷,虎瞳雷方錘的力量貫穿了他的‘胸’膛。從後背噴‘射’了出來。


    這一擊,將麒麟魔拋向了水拂良。


    水拂良冷冷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話音剛落,手中千鈞鐵骨扇“唿”的一聲大開。上麵拂過了一層勁氣,氣息過後,原本如平常折扇的千鈞鐵骨扇,赫然變成了一副“骨架”。


    這骨架猙獰。通體煞白。像是一條條脛骨組成的一樣,扇頂卻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而握在掌心的,則是一顆獸類頭骨。


    他化作一道流光飛臨麒麟魔身旁,手中千鈞鐵骨扇以‘肉’眼難見的速度,在他身上,從頭到腳劃了一遍,隻見流光縈繞在麒麟魔身上。鐵扇虛影更是不斷轉換著位置。


    如此,從空中被拋下。到墜落在地,不過一個唿吸間。


    嘭的一聲,麒麟魔矗立在了地麵之上,身形不動如山,身體上除了贏非凡給他造成的重傷外,並未看到什麽異常。


    隻是,哀嚎聲早已停止。


    如此,過了三息。


    “水將軍,你這千鈞鐵骨扇,莫非給他施了定身術嗎?”雷熊朗聲問道,語氣中帶著調侃。


    浮在半空的水拂良一收鐵骨扇,拍在了掌心,道:“這定身術,可沒人能承受得了。”


    嘩啦……


    他話音剛落,矗立的麒麟魔身上一陣散‘亂’,血‘肉’之軀,竟然化作了數百成千塊,伴著一股股淌下的鮮血,碎成了一灘‘肉’泥。


    雷熊虎目圓睜,身上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令他膽寒的不是這灘‘肉’泥,而是留下一副完整的麒麟魔骨架,上麵血跡斑斑,白骨森森,竟然沒有留下一點的皮‘肉’。


    惹人不寒而栗。


    “高,實在是高。”雷熊壓著喉嚨口頂出的一股嘔吐感,豎起了大拇指。


    水拂良目光冷峻,令道:“四象長駐陣準備,誅殺殘魔。”


    隨他一聲令下,眾人同時殺入了戰場之中。


    地字營在軒轅天圖的帶領下,形成了防禦陣勢,姬婉兒帶領部下風字營‘精’銳迂迴到了魔軍陣營一側,適時奇襲。


    贏非凡手中霸聖刀憑空斬下,將魔軍一分為二,帶領風字營衝鋒而下,直搗魔軍正中。


    火字營雷熊虎瞳雷方錘一揮,釋放出一個巨錘虛影,撞飛一片魔兵,帶領著部下‘精’銳正麵衝擊而去。


    各個營部各司其職,將三千殘兵殺得連連後退。


    水拂良看著一邊倒的殺戮戰場,暗道:“這次沒有辜負陳將軍的期望,算是完勝了。”


    以一敵十,本就是流傳在異界的傳說。而這一戰,光輝軍團隻靠不足六百餘人,誅殺了數千魔兵,並且,擾的魔軍大營不得安寧,輜重盡毀,兵力懸殊之大令人吃驚,一戰奇勝,更是可打出了光輝軍團的名號。


    ……


    阿嚏!


    陳默一個噴嚏打了出來,‘揉’了‘揉’鼻梁骨自言自語的說:“那個家夥又嘮叨我呢?”


    這些天,這種情況沒少發生。


    “羅睺府竟然發懸賞令,還是第一次看到。”


    “嗬嗬,看來英雄出少年啊,神族有希望了。”


    ……


    陳默看著城牆上張貼的一道懸賞榜文,‘唇’角微微一勾,看了看四周議論的人。榜文泛金‘色’,篆文字跡印浮在牆壁上,內容所示,直指光輝軍團。


    一個衣衫襤褸模樣的男子默默念道:“賞令共見,光輝軍團多日來侵擾駐軍,肆意妄為,殘殺各族種群,已然‘激’起各種族公憤,弑殺其統帥陳默,凡誅殺者,可獲得高階遁空船一艘。羅睺府。”


    “高階遁空船,那樣的話,豈不是可以暢遊蒼穹了。”接話這人不敢相信的向前探了探身,一艘高階遁空船對普通人來講,無疑是至高的‘誘’‘惑’。


    如今神浮界戰事連連,多少人都想著盡快離開。而沒有一艘遁空船的話,一切將是空談。


    “對啊,到時也就不用活在這魔族的管製中了。”兩人像是一拍即合。滿目的貪婪。


    “不過,這名為陳默的能讓羅睺府發出懸賞令,想必也不簡單啊。”


    “對啊。”


    那衣衫襤褸的男子,向著城‘門’前矗立的魔兵看了看,壓低了聲音繼續說:“更何況,他針對的可是魔族,這是好事啊。”


    “你怎麽知道。榜文上不是說他殘殺各族嗎?分明是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的之人。”


    男子手指著榜文落款之處的“羅睺府”三字,繼續說:“‘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可是聽說。他們專殺魔族,那統帥陳默實則是繼承了光明神神位。”


    “光明神?”


    小聲議論之人紛紛吃驚不已,驚愕的又打量了牆上榜文,點了點頭。


    旁人議論紛紛。陳默淡笑招唿道:“燕兄。我們該進城了。”


    衣衫襤褸的男子正了正身,走了過來。


    此人便是陳默口中的“燕兄”,實則是隨軍的刀鋒小隊之一,燕破武。


    他咧著嘴笑道:“咱不正正名,怕被人誤會。”


    “主人,其實這樣也好,免得讓魔族抹了黑,我們還說不清楚呢?”‘露’‘露’微仰螓首。衝著燕破武豎起了大拇指。


    三人均是喬裝打扮了一番,暗暗隱藏了氣息。燕破武看去像是一個落魄的武者。‘露’‘露’也隱藏了背後白‘色’羽翼,一副鄰家小妹的模樣。


    而陳默一身黑‘色’粗布著身,猶如曆盡一路風霜,風塵仆仆的普通人。


    麵前是一座城池,此城坐落在天兆境中,名為晁玄城,兩年前被魔族占領。而後,雇傭了城池中的百姓,加固城池,囤積輜重,如今早已改變了原有的一片和諧景象,處處暗藏著殺機。


    說是雇傭,實則和奴隸沒有什麽兩樣,身處水深火熱之中,殺戮常見,曆經三年,早已將百姓心中殘留的人‘性’磨滅的所剩無幾。


    三人入城後,在一家簡陋的客棧住下,要了些茶水。


    這客棧臨近城中的一座魔軍營地,又經曆戰火洗禮後也懶得維護,厚實的的牆壁上裂開了幾條斷斷續續的縫隙,一些塗抹牆壁的石灰,像麵上老斑,就要脫落了一樣。角落裏早也結出了一片片厚厚的蜘蛛網。


    房屋簡陋,生意蕭條,見不得幾個人。


    陳默推開一扇木窗,將邊角的蛛網扯拉的變了形。


    這房間居高臨下,可清楚的看到對麵的那座魔族軍營,忙碌的魔軍嗬斥著一隊隊奴隸,或拖拽,或搬運著大批的戰略物資,囤積一處,貌似不多會兒就要有人來取,提前做好了準備。


    “哼哼。”


    陳默‘唇’角勾起一個弧度,暗忖,都準備好了,我就不客氣了。


    他接過‘露’‘露’遞來的茶水,嗅了一下,粗茶煮水,沒有沁人心扉的清香,但在這戰‘亂’的之中,卻也難得。


    幾乎同時,在陳默身後的地麵上,浮現了三道熒光,緩緩凝合,化作了三個人形。來人一男兩‘女’,一個是手持沉珂劍的李勝殊,身後則是水如月,以及一身黑衣著身的清水雅合。


    李勝殊上前拜上:“將軍。”


    陳默輕抿了一口粗茶,早已料到了來人似的,看著窗外魔營問道:“調查的怎麽樣了?”


    “魔營內現有大概五萬魔兵把守,外有近十萬魔兵布防在晁玄城各處,城池共分為七個城‘門’,魔兵多數分布在正東‘門’,正西‘門’最為薄弱,也就是魔營後方。”李勝殊匯報道。


    十五萬魔軍的數量極其龐大,而陳默卻沒有感到驚訝,似乎早就料到,微微點了點頭。他用茶蓋撥了一下漂浮的茶葉,沉思片刻說:“‘露’‘露’,天使戰隊全部前往東‘門’,做好攻擊的準備。”


    ‘露’‘露’詫異:“主人,東‘門’魔軍數量最多,這樣的話……”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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