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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眼看著這一掌就要拍中陳默,他眼前一團金光閃過,招財忽然從旁邊竄了出來,替陳默擋住了這一掌。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風罡刮在鱗片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周明軒左右看看,正遲疑不定,不知道該怎麽辦,忽然接到陳默傳音:“小強,趕緊勸架,你這樣……這樣……”


    周明軒有了指點,頓時像是有了主心骨,他定了定心神,朝著申屠夢婷大聲開口道:“咳咳……申屠師姐,再怎麽說,也不過是一點口角引發的爭端,再打下去,不過是讓人看笑話而已,不如就此罷手吧~”


    這時候,歐陽拓的第二掌剛好拍下,頓時又是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響起。


    周明軒的話,申屠夢婷雖不怎麽在意,卻也讓她注意到了場中局勢,意識到再打下去恐怕會變成一團亂戰。再加上陳嶽剛才的話,逼得她不得不做決定。


    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羞憤,咬牙道:“陳公子實力高強,我自愧不如,就此認輸。不過,青華宗內藏龍臥虎,我的實力遠遠不是最強的,我勸你還是收斂一點比較好。”


    說著,她猛然轉過身,再次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青華宗的其他人,沉聲道:“我們走!”


    青華宗其他人看著申屠夢婷難看的臉色,一句話都不敢多說,默默的跟在她身後走了。


    歐陽拓揚起手,正準備再次出手,見此愣在了原地。


    “其他人都走了,你還留在這裏幹嘛?等著被群毆嗎?”袁浩蒼斜眼看著歐陽拓。笑意盎然的諷刺。雖然他自己打不過歐陽拓,卻不妨礙他幸災樂禍。


    歐陽拓冷冷看了他一眼,眼神裏是毫不掩飾的不屑:“我倒要看你能笑到幾時?”


    說罷他一甩袖子,轉身飛速趕上了申屠夢婷。


    見青華宗幾人走遠。那些圍觀的人也漸漸散去。


    陳默不知何時已經走到陳嶽身邊。光裸的右臂一把攬住他的肩,臉上滿是笑意:“哈哈~這麽久不見。咱倆去好好喝一杯。剛才風頭都被你出盡了,你該自罰三杯!”


    陳嶽臉上也露出由衷的笑容,豪爽的笑道:“沒問題!”


    說話間,他右手朝後揮了揮。羅刹門的幾人相繼散去。


    陳默稍稍看了一眼,就沒放在心上,攬著陳嶽就向外走去。


    周明軒連忙趕了上去,急聲問道:“老大,有我的酒嗎?”


    “哈哈~”陳默聞言大笑,另一隻手順手攬住周明軒肩膀,“當然有!”


    袁浩蒼見他們三個都走了。連忙收了天機眼,湊了上去,搓了搓手,賊兮兮的道:“嘿嘿。默哥,嶽哥!我剛才是不是表現的很英勇?能不能也賞我一口酒喝?”


    見他這樣,陳默和周明軒不由得又是大笑。


    歡聲笑語中,四人漸行漸遠,身影漸漸消失在遠方。


    剛剛還熱鬧不凡的地方,此刻隻剩下巫蠱宗的兩人仍在原地。


    單於英衛疑惑的比劃了幾下,問道:“二哥,剛才那小子用的什麽招式,你看出來了嗎?”


    “沒看出來。”巫天崗皺著眉頭,目光中露出思索之色,聲音中透著凝重,“看樣子我們都小看他了,有這等實力,前十必定十拿九穩!”


    正在二人討論的時候,另一個方向,一道黑色人影漸漸走近,穿著巫蠱宗標誌性黑色兜帽披風,顯然也是巫蠱宗的人。


    “二哥,三哥,大哥不是要你們看好屋子的嗎?屋子怎麽塌了?”略顯疑惑的聲音從兜帽下傳來,聲音沙啞中帶著性感,竟然是個女人。


    單於英衛猛地一拍腦袋:“哎呀!糟了糟了!光顧著看熱鬧,忘了叫歐陽拓把屋子賠我!”他臉上帶著一絲驚恐,似乎想象到了被大哥責罰的樣子。


    巫天崗嚴肅的臉上擠出一絲討好之色,眼中透著期待,對著那女人低聲道:“小妹啊~二哥的好日子就靠你了,你等會一定要好好勸勸大哥,別讓他罰我!也就你能勸的動大哥~”


    單於英衛眼前一亮,期待的向他師妹,眼神亮晶晶的,看起來就像是某種大型犬類。


    那黑袍女子無奈的歎了口氣。


    ……


    銀白色的月光,傾瀉在這片靜謐的大地上。點點蟲聲蛙鳴,在遠處稀稀落落的響著。夜晚的清新香味在空氣中彌漫。


    夜色如同一張柔軟的網,目之所及處,皆被這張柔軟的夜色大網所籠罩。一草一木,每一束燈火,每一棟一建築,都在此刻變的有些模糊。


    有風徐來,如夢似幻。


    “賢弟,你我一別,可足有四年未曾相見。”陳嶽半靠在屋脊之上,舉起手中的酒壇,迎著月光,緩緩的說道。


    陳嶽穿了一身羅刹門的黑色製服,雖然和以前儒雅得體的氣質不同,卻顯得別有一番狂放不羈的瀟灑滋味。


    陳默發覺眼前數年未見的陳嶽大哥,如今的氣質越發成熟脫俗,令人不由自主的敬仰三分。


    一如自己兄長,每一次遇見都會讓他倍感親切。


    “時光如梭啊,不知不覺都已經過去了四年之久。”陳默也是半靠在屋脊之上,抱起酒壇灌了一口,暢快的唿出了聲。


    懷中的天香遺風,香味隨著夜風四散飄蕩,猶如此刻陳默的思緒,飄動不止。


    往事如煙,轉眼間,已是數年。


    也不知道家中的大哥,和遠去修煉的火舞,現在怎麽樣了。我已經找到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還成功晉級成了天階王者,如果他們知道的話,一定會為我感到欣慰的吧。


    “陳大哥,真沒想到你會出現在這裏,還給我帶來了這麽多壇天香遺風。”陳默又舉起酒壇灌了一口,仿佛將往事迴憶盡數吞迴腹中,隻剩下絲絲的暖意,流淌在自己體內。


    隨後微微的笑了笑,問道:“先前我還沒來得及問,能給我說說嗎?”


    “我加入了邪派,羅刹門。”


    陳嶽淡淡的說了句話,聽不出語氣,也看不清表情。


    約莫數息的功夫,沒有聽到陳默的迴答,陳嶽的眼神中,明顯的多了些失落。


    隻見他輕輕吐了口氣後,緩緩的開口說道:“邪派向來為世上其他宗派所不齒,賢弟該不會嫌棄我吧?”


    “哈哈……陳大哥說的是那裏的話?”陳默爽朗的一笑,打破了陳嶽心中的失落,擺了擺手,說道:“我陳默豈是這種虛偽世故之人?再說天下功法殊途同歸,隻要身心剛正,什麽正什麽邪,又有何區別?”


    陳默又堅定的補充道:“陳大哥你就如同我兄長一般,哪怕你就是成魔,你也依舊是我兄長!”


    “哈哈!好!”陳嶽聽罷放聲大笑,隨手將手中的酒壇舉向了陳默,說道:“為兄就等你這句話,來,幹了!”


    “好,幹了!”


    屋頂之上酒壇相碰,兩兄弟相談甚歡。


    屋頂之下,小八伸著長長的腦袋,正跟小強一起,把玩著蒼哥的,某些“實用”的新發明。一人一龜的嘴巴,還會時不時的“哦”成一個圓圈,發出一連串的驚唿聲。


    而蒼哥正認認真真的搗鼓著他的“天眼”,在他看來,難得來一次如此繁華的地方,怎能不好好找點樂子?


    隻聽蒼哥突然“嘿嘿”一笑,露出一臉陶醉的模樣。


    “蒼哥怎麽了?快讓我瞧瞧。”


    旁邊早就對這些“實用”的小玩意,佩服不已的小強,見到許久沒出聲的蒼哥,突然表情詭異,還賤笑不已,定然是發現了什麽有趣的東西。


    心中不由的一動,立馬放下手中“實用”的小玩意,湊了過去。


    “嗬嗬,當哥哥的,今天就讓你開開眼。”蒼哥一副得意洋洋的老前輩模樣,將手中的“天機眼”遞給了小強。


    “哇哦……這是哪裏?”小強第一次見到天機眼這種機巧,一接到手就驚奇的目不轉睛,斷斷續續的說著:“這……女人……”


    “別看你長的娘裏娘氣,原來是個真男人嘛。”蒼哥抓起酒壺,歪嘴咪起了酒。看著小強驚歎的表情,一副我是過來人,我懂得的表情,坐到了一旁,笑而不語。


    “這,這女人,還沒我長的好看呢……”


    “噗!”


    小強此話一出,袁浩蒼剛進口的酒,便噴了出來,罵道:“算老子瞎了眼!”


    原來蒼哥利用天眼這種機巧,發現了這家名為“粱夢居”的酒莊。而且裏麵漂亮的侍女,溫婉如雲,如招蜂引蝶的花朵,令人遐想連翩。


    自此坐在月光下喝酒的蒼哥,越發覺得無聊空虛,從見到這些美女後開始,便再也坐不下去了。


    人不風流枉少年,於是拉攏著小強,軟磨硬泡般邀著陳默與陳嶽,說什麽也要去這酒莊走上一遭。


    甚至之前利用裝在“天眼”上的遙控竊聽設備,得知這酒莊還盛產一種青華宗的蜜酒,“粱夢蜜釀”。


    既然有好酒,兄弟們何不一起去嚐嚐鮮?陳默與陳嶽相視一笑後,便拿定了注意。


    難得相聚於此,有個好地方坐坐也不錯。於是乎這四人一龜,一路愉悅的說笑,沒用多久便來到這,青華宗內最大的酒莊內。


    這酒莊門頭橫掛一塊漆金牌匾,門首裝飾琺琅彩畫,店內設紅綠權子,緋綠簾幕,貼金紅紗梔子燈,白玉石地板……精致而又奢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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