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熾烈火球,猛然打出。.巨大的熾烈火光瞬間將狂獅籠罩。


    狂獅雙眼突睜,動若驚鴻。


    “九天獅王破!”狂獅一聲破天大吼,眼芒閃爍,周身澎湃的氣勁遽然收縮。整個人騰衝而起,在空中連連急踏,最後化作一道金茫,如同炮彈一般瞬間打進熔岩火球之中。


    “老東西,你這是在找死。”東方焚天咬牙運氣,奮力的控製著火球。


    卻沒有料到,隨著一聲悶吼,衣衫盡焚,須發皆焦,皮膚還帶著焦灼火星的狂獅,從熔岩火球中透然而出,張開雙臂如同鬼神一般朝東方焚天撲來。


    東方焚天心中駭然,鼓起全力抬掌向狂獅胸口打去。


    狂獅一口鮮血染紅了胡須,一雙鐵軋般的大手,卻率先抓住東方焚天雙臂。


    東方焚天心知大事不妙,驚慌不已,拚命掙脫卻為時已晚。


    “鎮山吼!”隻聽,一聲巨吼。


    吼…音波透體而出,化成暴怒狂獅,近距離間直衝東方焚天麵龐。


    “嘔…啊…”


    被一記大招抽在了臉上,東方焚天嘴裏發出一絲含糊低吟,雙眼翻白,耳鼻冒血,體內氣血翻騰,一口血噴的狂獅一臉。當下周身脫力,一陣眩暈不已。


    “崩山踏!”不等東方焚天清醒,狂獅一腳踹在東方焚天胸口,一陣骨骼碎裂聲,東方焚天整個人如同斷線風箏,穿過長春穀的符文天壁,直墜而下,砸出數丈寬的大坑。


    不過天階王者,不愧為強者。


    隻見東方焚天竟然還沒死,而是緩緩撐起身體,撫胸吐血,驚懼不已的說道:“瘋子,真是個瘋子……”


    仰首望去,但見空中的狂獅仿佛也受了重傷,噴出一口積血後,渾身浴血,當空仰天長嘯。那嘯聲之中,仿佛充滿了無比豪邁狂傲之氣,直衝雲霄,震得人耳鼓發鳴,心神激蕩。


    仿佛受的狂獅那霸道強悍之氣勢影響,與黑衣人血戰正酣的長春穀眾人,士氣又是陡增爆發了一大截。


    兩個幫李竹凡擋住木靈薇的先天初階黑衣人,在與之糾纏鏖戰了一番後,被她用極其暴力的手法,給切得血流成河,爆的是屍骨無存。


    她掌心之中的那根萬靈鞭,滴著絲絲鮮血。


    而陳默卻始終如蛆附骨般的追著李竹凡,不管如何,決計是不能讓他給跑了,不單單是因為他挑起了這場長春穀浩劫。


    他手指頭上戴著的儲物戒,可是自己的寶貝。一旦被他逃了去,上哪裏去找啊?眼見著他踉蹌著,就要沒入拐角處,陳默奮力咬緊牙關,一記迅雷閃猛轟了過去。


    身手重傷的李竹凡,出離的憤怒了。這叫什麽事啊?這窮鬼小子也忒窮追不舍了。自己一堂堂先天強者,被他追得跟條狗似的,還愈發不依不饒了起來。


    驚怒交加的他,揮手擋住了陳默,剛想憑著內傷再重幾分,也要幹掉這小子時。突然頭頂一隻猶如房屋般巨大的烏龜,猛砸了下來。


    換做平常,以他先天強者的水準,要躲開輕而易舉。


    可現在,剛被陳默震得是氣血洶湧,一陣驚恐間,身軀直接被砸在了龜殼下。“噗”的一聲,之前在鬥丹台上,處處設計針對自己,囂張跋扈至極的李竹凡,竟然被一隻烏龜砸成了肉泥。


    小八這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


    一腳踹飛了變小後,前來邀功的它,陳默滿心歡喜的撿迴了掉在數尺外的儲物戒,檢查了一番後,心有餘悸,又滿臉歡喜的說:“寶貝你又迴來了,幸好沒被小八砸壞。”


    小八龜眼汪汪,淚水都快掉了下來。堂堂一神獸,竟然連枚儲物戒都不如。


    擦了擦,陳默很開心的戴迴了儲物戒,絲絲神念一侵入。頓時笑得最都合不攏了,隻見儲物戒中,堆積著不少好東西,丹藥玉瓶,天材地寶,甚至還有兩本功法秘籍。


    賺了,實在是賺大發了。不但儲物戒失而複得,還多了起碼數百萬黃金的好東西,值,真心非常值。如果每次都有這樣好事發生的話,陳默千百個願意把儲物戒賣出去。


    此刻的東方焚天,早已經沒了戰意,顫巍巍的落在了穀內,一手震飛一個上前攙扶的弟子,眼神狠狠的掃過長春穀內眾人,咬牙說道:“我們走!”


    說罷,陰狠的盯了一眼陳默後,直接躍身而去。一眾玄黃宗的弟子和長雲穀叛徒,連忙轉身而逃,與來時囂張氣焰相比,狼狽不堪。


    陳默被他盯的是一陣毛骨悚然,又覺莫名其妙,滿肚子委屈。你堂堂天階王者,被打得這麽狼狽怪我啊?這滿穀的長老高手你不去怨怒,卻偏生要盯自己,咱這是招誰惹誰了?


    越想越覺得委屈。


    不過師尊木靈薇,如一朵綻放的白蓮般,淩空虛立在空中,風姿綽約,令人仰慕。


    古月嘯國,領著眾長老和一眾弟子來到她麵前,恭敬行禮道:“參見木穀主。”


    一眾弟子齊聲附和,氣勢震天。生死一戰,除了糟粕,也將眾人的心緊係在了一起。


    陳默的表現,古月嘯國等人也是全看在眼裏,猛拍了一下他肩膀說:“小子,看不出來,煉藥這麽本事倒也算了。可這打架,也夠猛的啊?君謙,你以後可得好好和陳默學學。”


    “是,師尊。”也是經曆了惡戰,滿身是血的林君謙客氣的對陳默行禮:“陳師弟,以後有機會,多多指教。”


    “林師兄客氣了,我那是運氣,運氣。”陳默嗬嗬笑著謙遜迴應:“倒是林師兄,不論是煉丹還是戰鬥,都是基本功紮實,實力超群。該是陳默向師兄請教才是。”


    如此不驕不躁,倒是又惹來了一陣眾人好感。


    尤其是以往鄙夷陳默的弟子,慚愧之餘,也是對陳默萬分敬佩了起來。試想,若是站在他的位置上,誰又能自認比他做得好?


    便是連木靈薇,也是輕輕遞給他一個心領神會的讚許表情。


    眾人對陳默的突然改觀和恭敬,讓陳默一時半會不適應,剛想揮手推辭,卻見空中緩緩而降的狂獅,寬大結實身軀的陰影將自己籠罩。


    陳默抬眼望去,狂獅赤裸坦膊,肌肉粗軋結實的身體上滿是傷口和血跡。懸空而降,須發飛舞氣勢驚人,如同煞氣逼人的浴血兇神。心裏不由的咯噔了一下,這煉藥狂獅的威猛他是見過了,看樣子是朝自己來的,心裏不由的直發怵。


    場下年輕的弟子們清一色的單膝跪地低頭行禮,眾長老們深深的鞠著躬,虔誠的說道:“恭迎藥狂前輩重迴長春穀!”


    狂獅點點頭,敷衍的擺了擺手,當下衝陳默咧嘴露出了個比鬼神還嚇人笑臉,爽朗的大笑:“小子,老夫發現你挺能耐的啊?不愧是老夫這一脈,直屬的徒孫。”


    那猶若獅吼的笑聲,震得陳默頓覺一個激靈,連意識海都為之顫動了一下。暗自咋舌,這天階王者,還真是可怕,連說話都那麽有氣勢。


    至於小八,早就滴溜溜的躲到了木靈薇的身後了。


    “靈薇拜見師祖。”木靈薇輕輕一斂,恭敬的行禮。


    “哈哈…十多年沒見,小靈薇都長這麽大了,好啊好啊……”狂獅爽快至極的笑著,然後指著木靈薇身後的陳默說:“這小子是你徒弟?挺機靈的啊,我看中了,借我調教調教,印證一些我這些年的想法。用完了就還你……”


    一時間,陳默震驚之餘,有些哭笑不得。什麽叫調~教?什麽叫用完了還你……把自己當什麽人了……


    “這個,狂獅師祖。”陳默幹笑著說:“雖然小子很願意跟著您學,不過,小子最近家中有……”


    “嗯?”狂獅眉角一皺,頓時嚇的陳默又沒了聲音,旋即樂的哈哈大笑:“小靈薇,看來你這弟子還挺舍不得你啊?”


    如此瘋瘋癲癲,倒也不辜負狂獅之名。


    隻是又惹得陳默暗自腹誹不已,堂堂天階王者,就這德行啊?


    狂獅師祖平生從未收徒,多少人夢想著能擺他老人家為師,卻沒有一個能入得了他的眼,能接受狂獅師祖的點撥,對陳默的未來極有幫助,心中雖有些不舍,但個中道理木靈薇是明白的。


    隨即轉身微微露出一絲笑意,對陳默說:“去吧,狂獅師祖乃世外高人,能跟隨他修習對你幫助極大,說不定曰後還能超越為師我呢。”


    木靈薇越說越溫柔,陳默聽在心裏,當下就決定那也不去了,正要開口卻被一個蒼勁有力的聲音打破。


    “好!好!哈哈…那就這麽定了”狂獅伸手就如同老鷹抓小雞一樣,拎起陳默的脖子就踏步半空。


    “對了,還有那隻奇怪的烏龜,迴頭可以好好研究研究。”狂獅又一伸手,小八就被吸取到了手中。


    一人一龜麵麵相覷,額頭汗水滴答答。這狂獅是山大王還是咋地,自己這還沒答應呢,就強掠人了。


    隻聽得狂獅放聲大笑,震得陳默耳朵發痛,踏空而去。


    陳默遠遠的看向木靈薇,隻見木靈薇也在遠遠的看向自己,心中有些不甘,卻怎樣都無法掙脫這鐵軋般的大手。


    “師尊…啊…”


    “陳默保重……”


    飄飄嫋嫋間,待得陳默消失後,她才幽幽一歎,黯淡的清眸裏,掠過一絲不舍之色。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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