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警察局後顧小暖打了輛車,也許是警匪片兒看多了,她總覺得後麵有人跟蹤她。


    故意讓出租車繞了好幾圈,又換了輛車,短短半個小時一百五的車費就出去了。


    她和黎鹿合租的地公寓段算不上好,五環外,不過好在離大學城近,方便往返。拎包入住,房租也不貴。


    拿出鑰匙,她左顧右盼好久,沒有看到可疑的陌生人,這才扭動鑰匙走了進去。


    滿屋子酒氣彌漫,不等她喊就被腳下的啤酒瓶絆了個趔趄。


    她一把扶住旁邊的櫃門扶手,心差點從喉嚨裏跳出來。


    黎鹿醉的一塌糊塗,聽到身邊的響動後眼皮動了動,呢喃了一句,“去你丫的,老。娘的便宜你還沒占夠啊!”


    “黎鹿!你怎麽不接我電話!”


    闊步邁過去,她蹲在黎鹿旁邊試圖和一個醉鬼溝通。


    黎鹿還有殘存的意識,“我為什麽要接?我說過,我們已經分手了!”


    “……”


    她和黎鹿真不是一個次元的,這驢唇不對馬嘴的對話到底是怎麽生成的阿!


    撿起地上的手機,她翻看著通話記錄,想要看看黎鹿是不是已經接到警局電話,而且還在酒氣熏天的情況下把大實話都撂出去了。


    最近通話記錄裏除了她和學校幾個學長外還有一個陌生手機號,重點是,她打眼看過去就知道那是個國外的號碼。


    “唿……還好沒有警局的記錄。”


    深深地鬆了口氣,她剛才可被嚇的腿肚子都軟了啊。


    什麽淡定啊,理智啊,這些都是偽裝起來給外人看的。她在審訊室裏的泰然自若都是假象,還好做筆錄沒有測謊儀,否則那儀表盤都該炸了。


    季鹿宿醉醒來的時候已經傍晚,滿室飯菜香。


    “唔……我怎麽感覺自己被打了呢。”


    踉蹌著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黎鹿揉著她腫痛的後背道。


    “你的感覺沒錯,你是被打了。”


    蓋上湯鍋,關掉煤氣,她轉身將脫掉的小熊圍裙掛到牆上。


    “顧小暖,你太不夠意思了啊!”


    黎鹿掀開飯桌上倒扣著盤子的幾道菜,發現沒有一道是她愛吃的。


    她沒什麽好氣,自顧自地拿了自己的碗筷落座,盛飯,夾菜。


    “你的晚餐在煤氣灶上呢。”


    黎鹿醉了吐,吐了醉,現在餓的饑腸轆轆啊,結果顧小暖竟然讓她晚餐喝湯?


    “暖暖,我的好暖暖。”


    “別廢話。”她放下筷子恨恨地盯著她,盯得黎鹿目光閃爍她才開口,“我就是這麽歹毒心腸,今天還就不讓你吃飽飯了。”


    吃飽飯滾去蹲局子啊!


    “我哪兒招你了啊,小祖宗。”


    黎鹿撇撇嘴,她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昨天晚上她在醫院幫她照看阿姨那麽久呢!


    發現黎鹿捅了簍子還不自知,她的頭更大了,“黎鹿小姐。”她一字一頓。


    “嘛事兒?”


    “你現在已經是警方調查的犯罪嫌疑人了,我懇請你,在被邀請去警局喝茶前整理好你腦子裏混亂的數據,不要口不擇言的把你自己的犯罪過程劈裏啪啦的全交代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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