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拜師


    “你是誰?我這是在哪?”


    吳景帝迷失了自己,過往一切堵塞在記憶的門裏,連智力也變的如七歲孩童一般。


    他是徹底不認得任玲玉了,他喊她“姐姐”,貪玩、怕黑,一到夜裏隻有在任玲玉的故事和兒歌聲中才能入睡。


    她為他講過往,把他自己的血淚經曆編成故事講給他聽,他在她聲淚俱下的講述中安然入夢。


    他常常的做惡夢,在夢裏喊著不同女人的名字。古玉藍、何英、馮春兒...沒有一個名字是她的。


    他在夢裏哭、掙紮、大喊大叫。唯一的一晚他睡的異常香甜,夢囈的卻是“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如果有緣再見。。。我娶你...。”


    她知道自己終於走進了他的夢裏,他意醉情迷銷魂蕩骨的睡態讓她想起了鳳滿樓那晚發生的一切;一絲嬌羞撲麵,她慌慌張張的跑了出去。


    第二天任玲玉決定離開。從春風渡往迴走百裏便是任族總壇所在,任玲玉決定返迴家族為吳景帝尋找治療失意的藥。


    她是在天亮之前突然想起家族內有一種名叫“還魂草”的藥是用來治療失意的,它應該在族內藥膳閣內有專人看管;基於自己身子變故任玲玉不能帶吳景帝同去,隻能“偷”


    要在任族偷一件東西其難度可想而知。但任玲玉別無選擇。


    她去向他告別,他仍在夢中。他的夢是那樣的久長,一臉的迷醉。她望著他迷醉的樣子安靜了許久才轉身出門。


    晨霧彌漫,街上行人稀少。任玲玉行步如飛很快出了城門,在城外一小河邊她的身子突然像是被定格般停了下來。


    一位身披風衣頭戴鬥笠的老者出現在前方,她看到那人的第一眼身子不自主的一顫,定格;而後轉身便跑。


    “玉兒!”老人一聲喊,任玲玉身形跑的越發快了。飛跑中她慌不措路一個不慎撲倒在地,又不顧刮傷爬起再跑;淚水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在身後。


    奔跑中一聲歎息響在耳邊。之後任玲玉又看到戴鬥笠的老者出現在前方不遠處。她停下,和老者相視一眼轉身又跑。如此這般一直圍著小何轉圈圈,見老者始終不肯離去;她一咬牙縱身朝河水中跳去。


    身子卻被一股柔和的力道直直帶迴,落地後就站在老者麵前。“跑了一身臭汗還要跳水,想生病嗎!”老人嗔怪道,“你說說你都五年沒迴來了,迴來了還不迴家,一見麵還跑!”


    任玲玉瞪起一雙大眼怯怯的望著老者。


    “你說你跑什麽?”老人說著話抬手為任玲玉擦拭臉上的汗水,“怕父親找那小子算帳嗎?”


    “是!”任玲玉像被針紮了一樣跳開來,“我不許你傷害他!”


    任一笑一怔,又被愛女全神戒備的樣子弄的哭笑不得;“好、好,我答應你不為難他就是了!”


    任玲玉瞪起眼,“真的?”


    “那小子真的是吳祖的後代?”任一笑不答反問。


    “這是您的條件?”任玲玉臉上浮起疑惑,“若他不是您還是要殺了他是嗎?”


    “是!”任一笑眼中閃出一絲兇光,“如若他不是--必須死!”


    “那我就殺了我自己!”任玲玉突然抽出碧邪劍橫到頸前,“他死了,我決不苟活!”


    任一笑神色驚變,“你這是做什麽!”老人嚇的連連罷手,“我答應你不為難他就是了!快,快把劍放下!”


    任玲玉手持利刃仍是固執的望著父親。


    “好、好,你看看這是什麽,”任一笑急的在身上翻找出一個錦盒並將之打開;“--看看,‘還魂草’,給那小子的!”


    還魂草三個字讓任玲玉眼前一亮,隨後終於破涕為笑...。。


    ...。。。


    一個月後,吳景帝自昏睡中蘇醒。在此之前任玲玉悄然退去,走之前留了一本任族修煉秘籍在吳景帝房中。


    她期盼他恢複神智,可當他真的複聰後她卻有些怕見他了。


    她悄然離開,人又未離的太遠,就在吳景帝房屋對麵與之隔窗相望。


    隻是天黑的時候她卻看到他出了門一臉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她跟在後麵,聽到他在向人打聽迴景都的路。任玲玉就有些生氣,扮成大師兄任秋的模樣攔下了吳景帝的去路。


    “是你?”吳景帝對中年人印象深刻,“你是什麽人,為什麽救我?”


    “我現在很後悔。”


    “後悔什麽?”


    “你馬上就明白了!”任玲玉突然閃身向吳景帝衝擊而至,隻一下,她打在他的臉上將之打倒在地。


    “起來!”任玲玉透著沙啞的聲音喝道,“拿出你的本事來向我攻擊!”


    吳景帝仰麵躺在地上望星星,天上的星星和眼前的星星晃的他直迷糊。


    “起來呀!”任玲玉的聲音又起,她把父親響在耳邊的話呐喊出來:“你就是一頭豬!一頭蠢的不能再蠢的豬!”


    吳景帝慢慢從地上爬起,“我不知道你救我處於什麽目的,但這並不等於你可以隨意的侮辱我!”


    “侮辱?你配嗎?你不配!你連豬都不如!”


    這個時候的吳景帝神經無疑是脆弱的,像他的心一樣不堪一擊;一擊便怒,一怒便傷。


    憤怒的神經傷了的心很快做出了反應。


    他向一頭發瘋的狼一樣朝任玲玉攻擊過去,來勢兇猛快若閃電。


    有絕世強者任一笑在暗處,加上任玲玉修為本就高出吳景帝兩個階位,所以吳景帝攻擊的結果可想而知。


    “啪”的一聲,她再一次扇的他眼冒金星。


    她打在他臉上,心卻莫名的痛了一下。望著吳景帝瞬間腫起的半邊臉--那根本不是她的故意,而是手根本不停她使喚。


    任玲玉有些不忍心再刺激吳景帝了,他的樣子讓她看著揪心,可父親任一笑硬是逼著她把下麵的話喊了出來。


    “說你是頭豬還抬舉了你,豬都比你快!快快快!拿出你最快的速度向我攻擊!”


    吳景帝被這話激的更顯瘋狂,閃身再上,這次攻擊的速度顯然快了許多。


    但他毫無意外的又挨了一耳光--任玲玉的手又一次失去了控製,她想攻擊他的身子,卻還是狠狠的打在了吳景帝另半邊臉上。


    這時的吳景帝已感覺不到痛,人也像瘋了一樣再次朝任玲玉攻擊而至。他攻擊不停,一張臉很快被揍成了豬頭。


    但他仍是不肯停歇。


    “父親!不能再打了!”任玲玉急的快了哭了,在心底向父親唿喊。


    “這小子,瘋了嗎?”任一笑也悄聲嘀咕,看著心頭的一口怨氣出的差不多了;“停停停!”他在女兒耳邊喊,“臭小子,老夫讓你停!”


    吳景帝卻停不下來了。此情此景將其記憶中的仇恨徹底喚醒,在他視線內出現的中年人分明是南宮岩在麵前猙獰,他完全使出了拚命的架勢。


    任玲玉急忙欺身迎上將之點怔當場,待後者神智緩緩醒,又開始鸚鵡學舌般將父親的話複述出來。


    “你要迴景都帝國去?”


    “我要報仇!”吳景帝衝任玲玉嘶喊,眼神內充滿敵意。


    “就你這點三腳貓的本事--”任玲玉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圍著吳景帝轉了一圈,視線下視;“--你迴去做什麽?找死嗎!”


    吳景帝直接陷入呆癡,好半響才開口道,“我說老爺子,您也太。。。太。。。”


    “太什麽?有話說有屁放!”


    “太


    。。。變態了吧?”他好容易把“變態”兩個字說出口,又急忙湊到任玲玉跟前申述自己的委屈;“您老人家不就不想讓我迴去嗎,明說不就是了?至於下這麽重的手。。。”他指著自己腫起半邊臉,“您看你把我給。。。打的,都漏風了都...”


    任玲玉撲哧抿嘴一笑,“我看你就是欠揍!”這話卻是她自己說的。


    這邊吳景帝已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請老人家收我為徒!”他俯首便拜,“再造之恩弟子沒齒難忘!”


    任玲玉慌慌張張的躲開了,身形隨即朝遠處縱落:“隨我來吧!”


    三日後,任族總壇,穀底。


    在進入任族總壇之前吳景帝被任一笑點昏,醒來的時候四周一片漆黑。還未等他適應黑暗,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


    “起來,跑!”


    “跑?這黑燈的瞎火的往哪跑?”吳景帝在心裏犯著嘀咕,身子卻動起來。


    這一動吳景帝才查覺到了異常。感覺如千鈞壓身一般,別說跑了,每行一步都異常困難。


    “你現在在百米之下的穀底,”記憶中中年人的聲音解釋著吳景帝心頭的困惑,“必須先適應地底帶來的大氣壓迫!而且我還在你身上加了十倍重力,以後是二十倍、四十倍...等你在百倍重力壓迫之下運步如飛才能重見天日!”


    這話是任玲玉說的,而吳景帝身上的重力壓迫卻是來自其父任一笑。對這種變態的修煉方法任玲玉早已見怪不怪,在她童年的時候父親就這樣訓練她,那時的任玲玉不知流了多少眼淚。


    “百倍重力?眼下可僅僅是十倍重力呀,哪要多久?”吳景帝犯著愣。


    “把你的身子動起來!動起來!不用使用丁點內力!”那個熟悉的聲音在吼,像驚雷一聲炸在他耳邊,“你還愣著做什麽!把你的身子動起來!你打算一輩子呆在這裏嗎!記著--我不許你使用內力!用純身體的對抗來完成這個階段的淬煉!”


    吳景帝聞聲而動,他可不想一輩子呆在黑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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