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國,潁州,韓王後宮。


    “你瘋了嗎?”


    “這麽早暴露實力做什麽?”


    “我有過命令讓你和趙國邊騎群開戰嗎?”


    “你這樣做會引起來神祇的警惕!而我,才剛剛蘇醒,我如何能和你們世界的這些本土邪神對抗!”


    一個身著男子王袍的美貌女子,聲色俱厲,玉手指著麵前的中年男子。


    那中年男子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道,“非我想要開戰,實在是拿趙王太過分,趙國居然開始對我南陽星域進行稅收,這不就是明晃晃的要裂我韓國國土嗎?我忍無可忍,才出手阻止了他們。”


    “夠了!”那王袍美人怒不可遏,“你個蠢貨!”


    “這才多久?七天!七天的時間!”


    “我們才多少信徒?狂信徒以上才不過區區十萬!”


    “而你的這一戰,十萬狂信徒損失了足足三萬!可戰果呢?三萬狂信徒真正殺戮掉的韓國精銳邊騎群才一千不到,剩下的九千都是因為感染聖光烙印被廉頗自己幹掉的!”


    “我之前的時候就已經告訴過你,狂信徒軍團隻是最低級的軍團,狂信徒之上的聖光軍團才是和他們王牌特種部隊平級的存在!”


    “你倒好,拿著次一級的軍團去和對方的王牌對抗,這是對方吃了沒和我們打過仗的虧,下一次他們斷然不會被聖光烙印感染!”


    “我們這一次不僅僅是丟了三萬人,更是丟了一次戰略先機!”


    “伱懂不懂?”


    韓王安抬頭看著那王袍美人,“牧神在上,此番一戰,我們也不是沒有所獲,據我所知,趙國已經把邊防大軍後撤了數個星域,就連一直不斷活動的秦國,也不敢亂動了,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王袍美人冷漠道,“不要把目光總是著眼於一國之地,你要把韓國做大,把趙國和韓國一起吞並了!”


    韓王安喜色滿麵,“此事多賴牧神,渴求牧神降下更多天霖,讓韓國上下所有人能夠進階狂信徒!”


    王袍美人道,“甘霖是有限製的,並非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而且,我最近甘霖損耗嚴重,尤其是第三號主星,對於甘霖的需求量是之前兩個星球加起來都要多!而對三顆主星之外的其他星域輻射工作,進展緩慢,這就要說一說你的那個大柱國將軍暴鳶了!”


    “暴鳶和他的同黨馮亭瘋狂的策反周圍十幾顆星球上的子民,反對牧神廟,導致牧神廟開展緩慢,你打算什麽時候拔掉暴鳶?”


    韓王安愁色滿麵,“牧神在上,非我不願意拔掉暴鳶,直接是這老匹夫在我韓國根深蒂固,我實屬沒辦法啊!早在我爺爺那輩,暴鳶就在軍隊為戎,我父王時候,暴鳶為帥!更別說現在,暴鳶乃是軍中戰神,他一聲命令,韓國大軍甚至都會圍攻於我!”


    “廢物!”王袍美人冷漠道,“暴鳶,我來處理!滾下去吧!”


    韓王安瑟瑟發抖的跪爬著了下去。


    寒風裹麵,韓王安站在了後宮門外,看著宮廷外的守衛,仰望看了看那幽邃的天穹,眉眼之中,冷光彌散。


    什麽牧神,什麽暴鳶,在韓安的眼裏,都不過是權利的工具而已。


    你們坐而內鬥,我才能笑到最後。


    韓王安眼神瞥了一眼那深宮裏的倩影,一甩衣袖,轉身不見。


    韓王安剛剛離開,深宮之中,一抹倩影赫然而現,她旋即看了一眼韓王安的方向,消失在了大將軍府的方向。


    此時此刻,潁州大將軍府邸,風似殘刀,割裂著旌旗。


    將軍會客廳裏,議論聲不絕。


    “三萬普通的守備軍團,怎麽就毀了一萬的王牌精銳?這不可能!”


    “我們不管怎麽推演,都無法做到毀滅一萬王牌精銳,甚至說,最多隻能殺一千!”


    “不管是單兵資源還是防禦力,這都無法做到,可卻是事實,真是有趣。”


    數個韓國將軍議論著。


    馮亭倒是在一側端著酒水,自顧自的道,“不管怎麽說,贏了總是好事麽!”


    暴鳶端坐其上,“不,我不這麽認為,如果不知道如何贏了,倒還不如輸了,事出無常,必有鬼怪!”


    就在這時,門外的風鈴聲吹的噪亂,卻是一個女聲悠悠傳來,“你就是暴鳶?”


    話音落下,暴鳶猛地虎目圓瞪,聲音冷厲,“何方高人!”


    話音未落,寒風破門,一時之間地麵上出現了一層層聖白色的光芒,光輝覆蓋地麵,瞬間蔓延向了四麵八方。


    那些靠近門窗的將軍看著自己的腳上沾染上了聖白色的光輝,光斑如沐,覆蓋在了眾人的身上。


    “不妙!”


    暴鳶猛地迴身,牆上的巨大戰刀錚錚作響,一個刀花,勉強的白光,窗戶,地磚,柱子,瞬間炸成了漫天廢墟!


    諾大的一個後院將軍樓此刻被斬成了廢墟。


    足足兩丈高的老將軍,手持戰刀,禦空而立,周身上下一道道肉眼可見的罡氣瘋狂燃燒,隱隱縈繞出現一尊咆哮的虎影。


    而在暴鳶的對麵,一襲銀白色的韓王錦袍,她麵帶輕紗,美眸似畫,妙兮顧盼,仿佛是一位無辜的北國佳人。


    暴鳶冷漠的看著麵前美人,聲音冷冽,“韓妃子!你不在宮裏伺候大王,來我府邸作甚?”


    那王袍美人微笑道,“借老將軍一物。”


    暴鳶道,“借什麽東西?”


    王袍美人道,“頭顱!”


    暴鳶聲音冷冽,“是你要借,還是大王要借?”


    王袍美人笑道,“有區別嗎?”


    暴鳶道,“若是大王要借,我自會把腦袋砍下來,雙手送上!如若是你來借,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王袍美人掩唇,“吾平素最欣賞有自信的鐵血之輩,像是老將軍這樣戎馬一生的大人物,靈魂之純度一定特別高吧!不如這樣,你拜我為主,我賜你無上法門,讓你永生無極,常勝不敗!”


    暴鳶虎眸半眯,“你根本不是韓王貴妃,你是那個牧神!對不對!”


    王袍美人笑聲幽幽,“我本不想殺你,奈何你的人,屢屢壞我好事,非但在三大主星之外的十幾顆星域到處反對我,還把我汙蔑為邪神。”


    “大將軍這是何必呢?我們都是為了讓韓國存活下去!”


    “你我這樣的人本來是一條路上的朋友,我們為何要自相殘殺呢?”


    “隻要你信仰於我,我可以讓你做韓王!把那個隻會磕頭的廢物,換掉!”


    暴鳶手中戰刀翻卷,“老朽一生習武,這武道境界不敢誇大,也有九境之威,今日能與邪神一戰,若能斬了你,也算是為我韓國滅一大兇,如果死在你手裏,也雖敗猶榮!來,來,來!”


    話音落下,暴鳶左手握緊刀柄,刀身輕輕顫徹!


    下一刻,刀身兩側卻是黑白光焰對半開裂,瞬間把整個天地化作了黑白兩色!


    黑白刀氣中線,不偏不倚,對準了王袍美人的麵門,就要把牧神徹底劈成兩半!


    王袍美人抬手,嗬嗬笑道,“太弱了,你比起來周穆王,要差的太多了!”


    她隻是遙遙一點,仿若信手斬龍,黑白刀氣,天地兩色瞬間凋零,聖潔的白金光焰匯聚成了一把長槍,從天而落,筆直的戳向了暴鳶的頭顱。


    暴鳶揮舞戰刀,長刀旋轉出來黑色的瀑布洪流,浩浩蕩蕩的刀氣瞬間覆蓋了方圓萬米範圍,衝天而去!


    黑暗刀氣,狂暴衝卷,浩浩蕩蕩就和那從天而落的金白色聖槍對撞在一起!


    金白色光焰和黑色的刀氣衝擊在一起,黑色刀氣驟然消散,聖槍之光擊穿層層的黑色瀑布,直擊暴鳶而來。


    暴鳶眼看不敵,雙臂運力,周身氣血猛地爆裂而出,通體上下,爆發出一寸寸的可怖厲聲!


    “兵家絕學·置之死地而後生!”


    暴鳶通體爆發出一道道可怖的巨大的骨節爆裂聲響,身軀驟然顯化五丈之巨!


    暴鳶通體的模樣也從之前的蒼老模樣,變成了健碩的青年形態,剛毅的臉頰配上殺意興奮的血瞳,朝著頭頂上的聖光長槍撞了去!


    聖光長槍,轟隆而落,徑直貫穿了暴鳶巨體的心腔!


    暴鳶巨大的身軀死死的被戳在了地上,血颯颯索索的從心腔缺口爆出。


    暴鳶死了嗎?


    王袍美人看著麵前的暴鳶,美眸猛地凝緊,就要後退!


    然而那已經被聖槍屠戮的暴鳶猛地睜開了雙瞳,血紅色的深瞳釋放血光,鐵手如山,劈頭蓋臉朝著那王袍美人抓了去!


    “大膽!”


    王袍美人抬手,朝著暴鳶的右手狠狠一斬,“貪婪懲戒!”


    隻是輕飄飄的一劃,暴鳶巨大如樹木一樣的手臂,生生被斬!


    然暴鳶之誌,殘軀如虹,浩浩蕩蕩衝殺向了那王袍美人的麵門而去!


    “死!”


    王袍美人雙手合攏,一道金白色的光印籠罩周身,朝著周身散射而去!


    暴鳶龐大的身軀在落下的瞬間,驟然被無數的金光法印徹底擊穿,諾大的身軀驟然變成了漫天的血肉碎片!


    暴鳶龐大的頭顱被切裂成了數十塊,他不甘心的躺在了血泊裏。


    王袍美人轉身,身影消散不見。


    將軍府廢墟裏,一個身著月白色劍袍的中年劍客,靜靜的出現在了戰場上。


    他靜靜的站在那,似乎和天地渾然一體,似是他天然就該出現在這裏一般。


    暴鳶的巨大頭顱看著麵前的中年劍客,殘念尚存的他虛弱念叨,“縱橫,蓋聶。”


    蓋聶看著暴鳶,作揖而道,“蓋聶見過大將軍。”


    暴鳶笑道,“剛剛的戰鬥,你都看到了吧!”


    蓋聶道,“那不是我們人力能抵達的層次,那是我師叔的層次,以人對神,老將軍雖敗猶勝。”


    暴鳶道,“大秦一統天下之日,給我燒一打紙。”


    蓋聶道,“我助將軍一臂之力吧!去冥府也許還能……”


    “不必了。”暴鳶道,“老夫一生辛苦,今日落個為韓國戰死的結局,已是大圓滿,你何必毀我的今日圓滿。”


    蓋聶抬手拿出一個酒壺,酒水灑入廢墟之中,“蓋聶恭送兵家大能者暴鳶將軍!”


    暴鳶閉上了眼,帶著沉沉的不甘心,最終先韓國之前,消失在了曆史中。


    蓋聶抬眼看了看韓王殿的方向,剛剛那個牧神絕對感知到了自己,但是他沒有留下來和自己繼續打,很顯然他不確定能不能殺得死自己,亦或者說,他擔心和自己交手會暴露太多的底牌,這會讓其他人知道他的底牌,比如說自己的那個小師叔秦風。


    他那樣的對手,隻能是秦風這樣的家夥。


    但,秦風為何不出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聲音,“是蓋聶!秦國蓋聶!”


    “大將軍死了!秦國蓋聶殺了大將軍!”


    “快,傳出去,縱橫蓋聶殺了大將軍暴鳶!”


    蓋聶眉頭皺起,看著門外四散的聲音,內心暗道不妙,自己被設計了,急忙起身,消失不見。


    韓王殿內,韓王安抱著肩膀,看著那遠遠歸來的一道蒼白人影,嘴角揚起一道迷人的弧線。


    “兩虎相爭,終有一敗!”


    “暴鳶之死,從此之後,韓國上下,兵權在手!”


    “至於你,不過是我的爐鼎罷了,我乃姬家傳人,黃帝傳下的禦女心經,乃是我韓國曆代大王的不傳之秘!”


    “隻要我發動禦女心經,再強的神女仙子,也得乖乖誠服!”


    韓王安眼神泛光,迴身而道,“立刻把蓋聶殺了我大將軍暴鳶的消息,傳遍三軍,昭告三軍,為了給暴鳶將軍複仇,對大秦宣戰!”


    周圍侍衛大夫紛紛而道,“諾!”


    隨著韓王安的一道道命令,一時之間蓋聶刺殺暴鳶的消息,傳遍了七國十八洞天福地,甚至包括縱橫小師叔秦風。


    秦風坐在飛船裏,看著上麵的通報新聞,愁眉不展,“我這個師兄吃飽了撐著?去殺暴鳶?高沒搞錯啊!”


    “暴鳶那就是秋後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何必去搞他啊!你搞個有價值的,就好像是那個牧神什麽的!哪怕是搞大肚子也算是搞了麽!”


    “可你搞個暴鳶,腦袋怎麽想的?”


    “等等,有沒有一可能,我師兄被人暗算了?”


    “好像真有這種可能,他那周一根筋腦子,情義把腦袋庫存都占滿了,一定是不小心被人安排了!”


    “唉,你可是縱橫弟子啊!縱橫弟子殺人應該是毒藥飛機火箭彈,真要不行上殲星炮機甲!你這搞得,和特麽墨家巨俠一樣,這還有一點縱橫弟子的風範嗎?”


    章北海走入了船艙,興致勃勃的道,“怎麽說?又出事了?我們要不要迴去?”


    秦風抬手道,“不急!過段時間再迴去,現在迴去太早了,好戲還有段時間才能開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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