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無法證明秦風你行賄造偽證!”


    “但是,我對你所持的證據抱有疑點!我有權利對你手裏的證據,申請專門對伱證據是否真實的立案調查!”


    “在沒有進行立案調查完成之前,你手裏的證據不能對當前的案件起到任何的幹涉作用。”


    “所以,這一局,我們是平局,你認為我原告是精神病人的假設現象不成立!”


    “我請求法官大人重新矯正法庭秩序,規範法庭案件,不要被秦風這種無良的家夥東拉西扯,偏離中心。”


    公孫勝邪,鏗鏘有調,條理清晰。


    大法官細席位上,獬豸環顧下麵第二層的十六個衙門負責人,“諸位陪審法官認為如何?”


    十六個衙門負責人紛紛舉起手裏的牌子,要麽過,要麽不過。


    獬豸看了一圈後,“十六衙門,十三個通過,三個反對,公孫勝邪決議通過,秦風的證據無效,現在開始第二庭,由張知恩一方轉述論點。”


    話音落下,獬豸尾巴輕輕一抽背後的金鑼,宣告第二輪開始。


    公孫勝邪看著秦風,“張知恩殺人,是既定事實,秦風,你翻不了案的!”


    秦風看著公孫勝邪,“自信是一種好品質,但盲目自信,就是自大!”


    公孫勝邪抬手指著麵前的觀眾席,“請啊!”


    秦風踱步走了上前,“後土娘娘有雲,因果長修,六道輪迴終有報,善田廣種,三生因果不容欺。”


    “正所謂,善惡之報,歸根到底是因果之道。”


    “然惡果未必是惡因,善果未必是善心!”


    “善心辦惡事的不少見,惡心辦善事的也隨處可見。”


    “以此道理,論述我方的觀點來看張知恩,張知恩是個好人嗎?是個善人嗎?”


    “很明顯,是!”


    “報效祖國,戎馬十年,此乃忠。”


    “為母複仇,血染雙手,此乃孝。”


    “隱忍多年,一擊製敵,此乃智!”


    “隻殺仇人,未殺無辜,此乃義!”


    “自首被捕,供認不諱,此乃信!”


    “以一敵三,不懼強勢,此乃勇!”


    “幹淨利索,一氣嗬成,此乃武!”


    ”當兵入伍報效國家,血親複仇不傷及無辜,如此忠,孝,智,義,信,勇,武十全之人,若是還活著,孟夫子高低要去他家門口,給他寫個牌匾!以作表彰之效!”


    “但是這樣的人,卻沒有得到公正的待遇。”


    “他的仇人殺了他的母親,當街解剖他母親,但是隻是獲刑七年,甚至說七年之中有三年法外就醫,還有三年減刑。”


    “一年的大牢換了張知恩一條命!”


    “這公道嗎?”


    “如果這是公道,那麽天理何在!”


    “他沒有獲得法律應允的公正,但他卻承擔也接受了這個法律的公正。他的遭遇證明了法律也有缺陷,卻用自己的生命填補了這個缺陷。”


    “他是殺人犯嗎?是,但也是一個沒被許可,沒有獲得資格的行刑官。”


    “所以,我方認為,張知恩隻是在進行正義執刑,而非危害公共安全,殺害他人性命。”


    秦風言畢,在座之人,紛紛竊竊私語。


    “好像,好像真是這麽迴事啊!”


    “張的母親的確死的很冤,這個事情張辦的是沒錯的!”


    “要怪就怪當初那個法官,法官給張的仇人法外就醫和減刑,又把張給判死了!那個法官才是原罪啊!”


    “沒錯!如果說把那個法官找出來,就能夠結案了。”


    此刻,秦風的後排,胡亥滿眼星星,拉著扶蘇的手,“大哥,先生超神了!我焯,太強了,那個公孫小子臉色慘白,他怕不是要輸了。”


    扶蘇淡然自若,“這案子如果這麽容易結了,就不會有這麽多人來看了,公孫勝邪隻是他們丟出來的一個棋子,試探一下秦風的真正實力,背後高手還沒出現呢!”


    章北海道,“公子的意思是,天人會出手?”


    扶蘇看了看章北海,“他們肯定會出手的,這本就是他們殺雞儆猴給人間界的一場戲,秦風就是這隻雞,而我們都是猴。”


    庖廚老舅念了一句,“好了,看場上,那公孫勝邪動了。”


    果不其然,公孫勝邪走上了台,叭叭的鼓掌起來,“說得好,說的漂亮!秦風少俠,文采斐然,不愧當年,文榜第一!”


    “如此忠,孝,智,義,信,勇,武的人,哪怕是拉屎,也是正義的屎,充滿了正義的氣息,對不對?”


    秦風看著公孫,“你拉低了我們訟師的素質,真為你的話語感到丟人。”


    公孫勝邪笑道,“我想說的是,你的觀點太片麵了!”


    “你說他忠,那麽我問一下,他從軍過程中可否犯過錯,是否隻是為了混日子,亦或者說為了報仇專門從軍學習殺人技?”


    “你說他孝,那我敢問你,當時他母親被解剖他就在現場,他為何不製止,反而是事後尋釁滋事?”


    “你說他義,未必吧,那是因為當時他老爹還活著,而大秦對於刑事案件實行連坐製度,這一點,秦少你應該有切身體會!株連十一族可不是鬧著玩的!”


    “你說他信,那是因為龍城很小,但龍城武道盟常年都是大秦排名前十的三線優秀單位,辦事能力非常強,他沒地方跑,隻能自首。”


    “你說他勇,嗬嗬,一個兵卒麵對三個平民,有何勇氣可談?”


    “你說他武,這更是扯淡了,他會武功嗎?他甚至都不算是個武林人士,更不知道俠義如何寫!”


    “以我來看,秦風你就是在以偏概全,胡攪蠻纏!”


    秦風聽著公孫勝邪的話,“惡人先告狀這個道理真是被你拿捏明白了!但是我警告你,不要對我進行人身攻擊!你剛剛說連坐製度,我親身體會十一族連坐?”


    “法官大人!對方訟師對我進行人身攻擊,這是非常惡劣的行為!”


    “用普通人話說,這就是狗急跳牆,惱羞成怒!”


    “用專業訟師的話說,他已經敗訴了,最起碼心裏已經認輸了隻是還在這嘴硬,這樣下去,我怕他會威脅我的人身安全,我要求他下課休息!平複一下心情,傳喚他的副手訟師和我對論。”


    公孫勝邪一愣,“處理不了問題,就把出問題的人處理了,秦風你好大的能耐啊!”


    秦風沒搭理公孫勝邪,看著獬豸大法官,“請法官進行表決,是否讓公孫勝邪下課休息!”


    獬豸看了看下方的十六個衙門負責人,很快的新表決出現了。


    獬豸道,“十個讚成,六個反對,秦風投票通過,公孫勝邪涉嫌對秦風進行人身攻擊,而且前期拉屎等不當言論拉低了法庭的威嚴性,公孫勝邪下課!對方二號訟師準備上場。”


    “我焯!”


    公孫勝邪瞬間心態炸了,指著秦風的鼻子,“你不講武德!你特麽的!前麵沒有陰陽我嗎?我陰陽你一句有錯嗎?我說的是實情!”


    “當初你被關進天牢,沒享受過連坐嗎?”


    “靠……”


    秦風道,“來人,送公孫公子去台下休息!”


    很快的,兩個膀大腰圓的鬼將走了來。


    公孫勝邪一甩袖子,冷聲道,“秦風,你會後悔的,我下場之後,你的強度就上來了!你一定會懷念我的!”


    秦風道,“請下去喝茶!”


    公孫勝邪道,“看什麽看!我自己會走!”


    兩個鬼將跟著公孫勝邪踱步下了台,此刻台麵上,公孫勝邪的副手,二號訟師,也是名家弟子正要起身。


    原告席後方傳來男聲,“二號訟師在此,我來接公孫勝邪的差事。”


    說話之人是個麵帶銀色麵具,身著長袍的天人,他扯掉了身上的白袍,露出來一襲淡青色的士子袍,踱步走入場中。


    秦風看著這個銀色麵具男子,“遮頭藏臉,小人行徑,你連公孫都不如,我不願與你這樣的家夥辯論!”


    那銀色麵具男子笑道,“冥界庭審是沒有規則訟師穿著的,就好像你穿的是什麽?我可比你秦風要講規矩的多!”


    “如果你不想和我辯,你後麵還有第二個訟師嗎?可以上來和我鬥一鬥!”


    秦風道,“閣下看起來很自信啊!”


    銀色麵具男子道,“繼續公孫公子的論點,公孫公子認為你之言行皆為以偏概全,以次充好,實際上張活著的這些年,幾乎都是渾渾噩噩而過。”


    “他從軍幾乎沒有任何出彩的戰績。”


    “他對待朋友也並非閣下所說的仁義厚道。”


    秦風道,“所以,你想說,他做不到我說的那些,他就該是個壞人,就是個殺人犯?”


    銀色麵具男子笑道,“不!秦少偏激了。”


    “我的意思是,這樣一個平庸而且謹小慎微的家夥,戎馬十年,多次迴家,未曾想過為母複仇,但卻是在退役之後沒多久就為母複仇了。”


    “要知道,從他的殺人技術來說,他戎馬十年的從軍生涯是殺人技最熟練的時候,他要真的是準備了二十年,他幹嘛不在技術最成熟的時候殺人複仇呢?”


    “可他偏偏挑選了退役之後殺人!”


    “這說明,他最開始是沒有想過這麽偏激殺人的,而是在退役之後,突然想起來殺人複仇。”


    “而據我所知,大秦正常的退役程序是退役軍人到各自本地的退役軍人協會報到,安排工作!”


    “而根據我的調查,當初張退役之後,龍城本地的退役軍人協會效率低下,非但沒有給他安排工作,甚至說該給他的退役補償金,也沒到位,拖欠了不少。”


    “他生活困難,就業無望,這才讓他想起了母親的仇恨,他於是本著不活的想法,想把仇人一波帶走,才有了報複社會,危害公共安全的惡性殺人案件!”


    說到這裏,全場上下,猛地又是一陣頭腦風暴。


    一個個的觀眾皆為冥界有頭有臉的存在,他們聽著這個銀色麵具人的話語,紛紛議論。


    “如此說的話,好像,真是這個道理!”


    “秦風的誇讚是假的,片麵的,其實這個人就是活的沒希望了,才想到同歸於盡,死前帶走幾個!”


    “要怪就怪當初那個龍城的退役軍人協會會長,他們幹嘛吃的!拖欠這個煞星的退役金!”


    秦風看著麵前這個棘手的家夥,眼神冷漠,“閣下言辭如此犀利,想來在天人界也是有頭有臉的家夥吧!怎麽稱唿?報上名來!”


    對方平靜的道,“在下,文曲星君!”


    “文曲星君?”秦風瞥了一眼,“敢問星君!你有什麽證據能證明退役補償金沒有發到位的?”


    文曲星君拍手道,“這個,我自然是調查的,而且有證人。”


    “容我介紹一下我的這個證人。”


    “這位證人是當初龍城退役軍人協會的副會長,主要管理發放退役補償金的事項。”


    “他就是我們秦風少俠的父親,秦舞陽先生!”


    “傳!秦舞陽,龍子清上場!”


    文曲星君此言一出,全場上下,鴉雀無聲。


    秦風他爹,就是給張發退役金的那個副會長?


    這,這迴旋鏢打到了秦風自己頭上?


    然而,更有一些高手,感受到了殺氣。


    來自台上的殺氣,秦風對文曲星君釋放出來了毫不掩飾的一抹殺意。


    這是上台這麽久以來,秦風第一次展露殺意。


    “他完了。”


    後台的扶蘇,憐憫的看著文曲星君,“這個天人以為把秦風爹媽給拉出來,就能讓秦風收手,讓秦風敗訴。”


    “真的是太愚蠢了!”


    “他用普通人的邏輯來衡量縱橫家的腦迴路,簡直就是冥頑不化!”


    “秦風的父母是秦風的逆鱗,龍之逆鱗,觸之必死的道理都不懂!”


    “天人真的是一群驕傲自滿又自大狂的家夥。”


    胡亥道,“大哥,你是說,先生會殺了文曲星君?”


    扶蘇道,“現在未必會殺,但是等官司結束了,文曲星君一定活不了,身著這一次來的這幾個神人,都要被秦風留下。”


    “這一切還是建立在秦風父母沒啥事的前提下。”


    “如果他的父母有三長兩短,不排除秦風會和天人徹底撕破臉!”


    “一旦真的撕破臉,機甲堵天門,殲星炮滅天庭的事情,秦風又不是做不出來!”


    胡亥看了看左右,壓低聲音,“大哥,庖廚大人不見了,他該不會去磨刀了吧!”


    扶蘇道,“這件事情,已經很難收場了,天人要為自己的愚蠢和傲慢買單!”


    非但被告席位不安,原告席位上驚鴻老友們各個站直了。


    【戰神】蒙毅喃喃道,“我尼瑪!玩真的啊!”


    【道君】玉璣子冷聲道,“之前天人一直都說他們準備了王牌,給秦風上上強度,這強度可真強啊!”


    【酒劍仙】王栩笑道,“這強度,的確是上去了,看秦風那殺氣,比當初在決賽打鬥還大!同樣的,這強度也給天人這邊上去了,天人事後怕不是會有大麻煩。”


    此刻背後傳來聲音,“王栩道友,注意你的話語。”


    王栩翻了翻白眼,看著背後提醒自己的天人,“我就這說話態度,咋的,你還想教我做人?”


    “我在家都這樣,我對我爹我爺爺都這樣,你算哪門子蔥?”


    “你咋還眼放兇光?你還生氣了?老子要不要給你跪下來磕幾個?給你找個神位給你送上去燒幾株香?”


    “你也配?”


    “什麽玩意!”


    “看看七國的廟宇裏都供奉的誰?供奉的是三皇五帝,供奉的是列祖列宗,誰沒事供你們這群不入流的自封神仙啊!”


    “放在三皇五帝時期,你們就是一堆野仙兒,和我們現在人眼裏的家仙一模一樣,沒啥稀奇的!咋的,還想打我?來,打死我!”


    “焯!老子鹹陽第一紈絝,能被你們嚇住!什麽場麵沒見過?”


    一時之間,一群天人被王栩噴的不能抬頭。


    此時,台上地方,數年未曾見麵的秦舞陽,龍子清站在了原告席位。


    二人顯得有點盲目,很明顯倆人似乎對於麵前的形勢還不太清楚。


    可當二人看到秦風站在台中間,各個露出喜色,低聲喊道。


    “兒子!你怎麽在這!”


    “小風,這些人說我牽扯到了一個案子,怎麽個情況啊!”


    秦風心情複雜,激動,高興,擔心,憤怒。


    見到父母是激動高興的。


    但擔心父母輩拖下水。


    更憤怒的是天人破了自己的底線!


    有種你們找我秦風,找我爸媽算什麽能耐!你們想威脅我嗎?


    從來隻有縱橫家威脅別人,從來沒有誰敢威脅縱橫家!


    從來隻有我去找別人麻煩,還沒誰主動上門找麻煩的!


    如果今天不能把你們平了,以後我怎麽去給人家說我是縱橫弟子?我還有何臉麵去見鬼穀先生?


    麵對老爹老媽的問話,秦風收斂殺意,表現的溫和儒雅,“沒什麽,一個小案子!老爹,老媽有什麽話,就如實迴答,在獬豸大人麵前,沒有誰敢撒謊!”


    文曲星君衝著秦舞陽道,“秦舞陽先生,您曾經作為大秦七期士官長,後來立下二等功,退役為龍城的退役軍人協會副會長,請問可有此事?”


    秦舞陽道,“有。”


    文曲星道,“那麽張知恩你應該認識吧。”


    秦舞陽看向了對麵的張知恩,念叨,“他是我剛上任時候辦的一個退役軍人,後來他殺了人,被判了死刑。”


    文曲星道,“那麽,張知恩退役迴來,是你接手辦的手續,對吧!”


    秦舞陽道,“是。”


    文曲星又道,“既然是你辦的手續,那張的退役金有沒有發配到位?”


    秦舞陽道,“這個……”


    文曲星指著台上的獬豸道,“友情告訴一聲秦舞陽先生,獬豸有個分支,叫做諦聽!諦聽說到底不過是獬豸和別的洪荒異獸產下的獸類,而諦聽能聽清人間六道,獬豸大人也能做到,獬豸大人一族通曉人心善惡,明辨真假是非,不管什麽存在,哪怕天人,在獬豸眼皮底下也撒不了謊,你隻要撒謊,就會被發現,你兒子秦風是個大人物,我相信秦風的老父親,不會讓兒子蒙羞對不對?”


    秦舞陽看了看秦風,眉頭緊皺道,“錢沒有給到位,拖欠了他大概三分之二左右。”


    文曲星轉身,“秦風,你還有話要說嗎?”


    秦風道,“我老爹清貧的很,從來不貪贓枉法,你想給我爹潑髒水的本事還不到家!你給我滾一邊去,看我表演!”


    文曲星站在一側,得意洋洋的道,“請!”


    秦風看著秦舞陽,“爹,你為何當時沒給他返全額退役金?”


    秦舞陽道,“龍城資金緊張,當年發放退役金的時候,我曾經做過一場退役軍人的工作調查,我問詢誰生活困難,生活困難迫切亟需錢的,哪怕是擠一擠也要全到位發放,不太急的可以緩一緩,當時相互之間還寫了保證書,張知恩是一個覺悟特別高的士兵,他是第一個寫的保證書,說能發多少發多少,他不會給國家添麻煩的!”


    “我還記得,對於張我們進行了報道,還上了新聞,協會的幾個副會長都對他賞識有加。”


    “期間,我也有找過他,我問他你也不富裕,為何還拒絕全款,以你的條件,你可以拿到最緊迫的全額退役金的。”


    “張給我說,他說他不需要那麽多錢,他從軍這些年,國家把他養大,教會他做人,他很感激軍隊了,這錢不要也罷!”


    “我後來就沒多問了。”


    說到這裏,秦風老媽龍子清也道,“這件事情我可以作證!”


    “張首先寫保證書這個事情,當時可是龍城新聞熱點,我當時是龍城的記者!我去采訪了張,恰好舞陽在給張做功課讓張拿全款!”


    “於是,我就和舞陽認識了。”


    秦舞陽此刻幸福的挽著媳婦的手,“我倆從那個時候,就墜入了愛河,後來才有了秦風。”


    “還記得我倆第一次見麵,舞陽穿著一身退役軍人製服,男子漢氣質爆炸!當時同行的好幾個小姐妹臉都紅了!”


    “你當年還穿著龍城電視台的記者服,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就愛的不能自拔。”


    “我也是,當時你還說笑,張知恩是我們的媒人……”


    越說越來勁,父母四目相對,含情楚楚,一時之間,整個法庭的威嚴味道一掃而光,充斥著愛情的酸爽氣息。


    一時之間,別說文曲星君,就算是作為兒子的秦風,也被父母的秀恩愛騷操作震的五迷三竅,懵逼當場。


    戀愛腦真可怕!


    這特麽是法庭!


    不是你倆秀恩愛的地方!


    終於,正上方的獬豸大法官打斷了二人的甜言蜜語,“肅靜!”


    一聲肅靜把二人給打斷了,秦舞陽尷尬的朝周圍道,“不好意思,動情之處,迴憶過往,難免有所感歎,繼續,我們聊到哪了。”


    秦風黑著臉,看著自己老爹,“說到張知恩沒有拿全款的原因。”


    老爹秦舞陽繼續道,“這個事情,我專門問了一下張知恩,張的話很隱晦,他說他不許啊喲那麽多錢,我當時就懷疑,你是不是患了絕症啊!張說沒有,怎麽會!”


    文曲星君道,“後來呢?”


    秦舞陽道,“後來?後來我就和秦風他媽談戀愛去了!這個事情就這麽登個報刊表彰一下,就結束了。”


    文曲星道,“你沒有問清楚他為何不要那麽多錢嗎?你不覺得這件事情很奇怪嗎?”


    秦舞陽看著文曲星,“他為何不要這麽多錢,這是他的原因,也許他就是不喜歡錢!至於奇怪,是有一點,但我覺得他有自己的個人隱私權,我沒有資格多去打聽對方的內心秘密。”


    文曲星道,“那是不是可以認為,因為你少發了這些錢,他惱羞成怒,懷恨在心,殺人三命,破壞社會秩序?”


    秦舞陽皺眉頭道,“這位先生,您有點上綱上線,擴大矛盾的意思了,按照你的疑似,不給錢就懷恨,那麽你就是說任何人都應該愛錢,如果不愛錢,就是原罪?”


    “那麽我敢問先生,你敢去對我兒子的老師說,你為什麽不愛錢,你怎麽便找我的話來做,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文曲星一愣。


    秦舞陽此刻抬手朝著對麵觀眾席道,“章北海老師,你別緊張,我說的是孟夫子,沒說你。”


    章北海訕訕一笑,尷尬陪聲笑,對著眾人作禮,“在下章北海,秦風班主任,打個臉熟,其實我一點也不緊張,秦舞陽先生繼續,秦風繼續!”


    秦舞陽看著文曲星,“不敢吧!你這麽慫,怎麽出來混的!”


    “這麽慫就不要出來搞事情了,守著你的幾畝地好好過日子不行嗎?”


    “你這樣小肚雞腸的混蛋,總覺得世人都和你一樣小肚雞腸,你怎麽知道張當年不是為國著想,高風亮節啊!”


    “你看什麽看?我說你咋了?你想打我?你來打,打我一下試試!”


    秦舞陽一頓嘴炮輸出,看傻了拳場,甚至包括秦風自己。


    我,我焯,我爹戰鬥力這麽虎的嗎?


    文曲星看著秦舞陽,眼神平靜,“哪吒厲害,不代表哪吒的父親厲害,秦先生,應該明白這個道理。”


    “你想威脅我?”秦舞陽道,“哪吒厲害,哪吒父親李天王未必厲害,是事實,但也要考慮哪吒和他爹的關係,他倆之間可以說是挖心挖肺剝骨抽筋的血肉關係,倆人除了名義父子關係,啥關係都沒了!而我和我兒子的關係能一樣嗎?你來挑撥我和我兒子的關係,還想威脅我,你好吊啊!我好怕啊!那麻煩把自己的家門報出來,等審訊結束了,我兒子和我去你家,和你爹與你,當場掰頭一下,我們父子倆要是輸了,該死該活,任你處置!”


    一側地方,秦風鼓掌道,“老爹所言極是,文曲星君,大聲告訴我,你家在哪,家裏幾口,有幾個親戚,我秦風不喜歡惹事,但也不怕事,咱倆約個時間,好好比劃比劃,到時候立下生死狀,要不你把我秦家滅門,要不我把你全族上下,犁庭掃穴,一個不留!”


    秦舞陽秦風,父子合並,殺氣迫麵,台下一片鴉雀無聲。


    所有人都知道秦家父子這波是真想殺人了,而且殺的還是天人!


    文曲星君也意識到逼的有點狠了,“夫子對於此件事情,有過點評,此間案子,不要上綱上線,擴大矛盾,秦舞陽,秦風,你們過分了!”


    秦風想開口,卻看到秦舞陽一揮手,“你退下!”


    秦風愣了愣,我退下?


    這還是頭一次有人讓自己退下的。


    秦風乖乖站在一邊。


    秦舞陽衝著文曲星道,“我能有你過分嗎?”


    “我好好的在家裏,抱著老婆看電視!”


    “你派人來我家,說我和案子有關係,直接把我強帶這裏。”


    “私闖民宅,綁架人口!你們好牛逼呦!”


    “你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


    “我告訴你!我的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家庭和睦賠償費,家具財產破壞費,你們一個也別想溜。”


    “迴頭,我會委派我兒子作為我的律師,負責對你們的所有追責!”


    文曲星君盯著秦舞陽,“你到底想做什麽!”


    秦舞陽抬起兩根手指,“一條路,你們全家和我們全家單挑,死一個戶口本!”


    “還有一條路,麵對我兒子我無盡追債,我兒子之後還有孫子,玄孫,子子孫孫,咱們這帳不到頭!”


    文曲星君道,“秦舞陽,你很囂張,有你這樣的老子,難怪有秦風這種兒子!歡迎來討債!”


    秦舞陽笑道,“以下對上,才算囂張,你的眼裏我是囂張的,看來你是把我當成下層螻蟻了,現在要多一條,藐視公民權,就算是神仙,也要尊重人權,這是寫在大秦律法裏的!”


    文曲星冷著臉不再和秦舞陽糾纏,轉身衝著獬豸道,“法官,秦舞陽的證詞已經傳達到了,請求送秦舞陽先生下場。”


    秦風站了出來,“我認為秦舞陽的證詞還有一些疑點,他不能走!”


    獬豸看著針鋒相對的二人,旋即尾巴敲擊金鑼,“中場休庭!一個時辰後繼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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