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鴻大賽的餘熱,漸漸消失在日常的繁瑣的塵埃中。


    前些天還火熱的驚鴻高手,不過是三兩周時間,就如秋後的黃葉,少有人關注。


    偶爾也許會有人惦念起來幾個人名,但更多的人會嘲笑道,不過是一群武徒不到的小家夥,在能耐能厲害到哪裏去?我們亭長都是正三境的武師!


    驪山廷尉分處。


    清晨的陽光照耀在廷尉處的大廳裏,幾個廷尉喝著上午茶,一邊看著報紙。


    這時,大門外地方傳來了腳步聲,一個邋遢的中年人走到了廷尉處的大門門口。


    門口的大爺看了一眼那中年人,“有事情嗎?”


    那中年人拿著一張通緝令,“我要自首!”


    大爺揉了揉耳朵,“你要自殺?”


    中年人湊近了大爺的麵前,一字一句的道,“自首!”


    大爺滿是皺紋的臉上滿是嫌棄神色,不住的揮手道,“自殺找個沒人地方去,別死在這,晦氣!老頭我年紀大了,拖不動屍體了!”


    中年人看此一腳踹出,大爺倒地昏迷。


    中年男子直接闖入了廷尉處大院,朝著驪山廷尉處辦公室方向而去,“有人麽?我要自首!”


    麵對這種送上門的業務,驪山廷尉迅速響應,七八個膀大腰圓的製服廷尉把這中年人團團包圍,隨後他就被帶進了審訊室。


    審訊室昏暗的燈光下,清楚看到該男子臉頰清晰的棱角輪廓,再對比一下通緝令上的那個叫“章北海”的通緝犯,乍一看是有個七八分相像,除了臉色有點蠟黃,偏瘦營養不良外,可以說是一模一樣。


    驪山廷尉意識到自己可能抓到了一條大魚,但是謹慎起見,驪山廷尉覺得還是走一走流程比較好。


    驪山辦事處主任,一個大武師境的高手親自出列,審訊起來。


    主任拿著通緝令,打量著審訊椅上的中年男子,“你叫什麽名字?”


    那中年男子道,“章北海。”


    主任道,“你犯了什麽事兒?”


    中年男子道,“十二年前,最後一次星門戰役,我駕駛自然選擇號飛船襲擊並且殺害了藍色空間號上的所有船員,掠奪了他們的所有物資。”


    主任眼眸泛光,看了一眼通緝令上的畫像,“通緝令顯示,伱被通緝的地點是在鹹陽,你當時為何不在鹹陽就自首,跑我們驪山自首豈不是多此一舉?”


    中年男子道,“我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我不能自首,我現在已經把我的事情做完了,所以就地自首。”


    主任道,“自首的原因是什麽?是良心發現殺害戰友不對嗎?”


    “不是!”中年男子道,“當時藍色空間號已經打算對我們自然選擇號出擊了,我隻是比他們更早了一些而已,我殺死他們沒有任何的心理負擔,重來一次,我還是會幹掉他們!這是源自於生命本身的自我保護意識,因為當時隻能有一艘飛船活下去!”


    主任笑道,“既然是這樣,那你為何來自首?”


    中年男子雙手揉著臉頰,“我連累了我的學生!他本該揚名立萬,但是現在卻悄無聲息,我相信是因為我的緣故被株連了,我隻要自首,我的學生就會平安無事,所以我才來自首。”


    主任點頭道,“我看你的資料,你之前也是廷尉,那你知道你自首之後的結果是什麽嗎?”


    中年男子道,“送上軍事法庭,以叛徒罪論處,輕則無期徒刑,重則直接槍斃。”


    主任看著中年男子,“很好,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多說什麽了,按照正常的流程,你在這裏等一會,鹹陽方麵應該很快會給答複。”


    沉默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一個書記員急匆匆的送來了一份材料。


    昏暗的燈光下,主任看完了材料後,眨了眨眼,臉上出現了一抹不可思議的神色。


    中年男子道,“能不能效率一點!快點把我判了!我急著上路呢!”


    主任臉色古怪,但本著廷尉的職業操守,還是一本正經的念道,“這位先生,稍安勿躁,根據鹹陽方麵廷尉總處的答複,我推斷閣下可能不是章北海!”


    中年男子愣了一下,“我不是章北海?那我是誰?”


    “你是誰,這個我也不知道。”廷尉處主任拿著材料道,“根據上峰的迴信,當天拘捕章北海的時候,章北海的確是拒捕逃跑了,鹹陽廷尉也的確發放了全城通緝令,隨後這個全城通緝令提升到了全國!但就在通緝令放出的第三天,章北海出現了,他準備通過動車逃離鹹陽的時候,被廷尉處特勤人員包圍,在進行現場談判無效後,章北海和廷尉特勤處發生了槍戰,槍戰過程中被特勤處擊斃,屍體被解剖,全身中彈19發,幾乎被打成了篩子!”


    中年男子聽此,瞪大了眼,不可思議的道,“怎麽會!我還活著呢!我怎麽就死了!你的鹹陽情報是不是拿錯檔案了啊!”


    主任懶得多說話,抬手讓人把情報遞給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慌亂的拿著情報,死死看著上麵內容,還真就如主任所言,鹹陽總部廷尉處公章,明明白白的公文標準形式,內容也就主任所言的那樣,甚至還有兩張照片,一張照片是特勤處包圍了章北海的畫麵,另一張是章北海被子彈打成篩子倒下的照片。


    中年男子死死盯著廷尉處公函照片上的自己,容貌栩栩如生,和通緝令上一模一樣,比自己更像是章北海!


    我,真的死了?


    我若是被亂槍打死!


    那,現在的我是誰?


    這中間是不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主任起身,點了一根煙,不耐煩的道,“大早上的,我還以為我能白撿一個大功勞,沒想到又是個報假警的!”


    “把這個家夥打一頓丟出去!讓他長點教訓!別動不動來我們廷尉處浪費公共資源!”


    數個膀大腰圓的廷尉猛地圍了上去,對著中年男子一頓削!


    伴隨著一聲慘叫,中年男子被廷尉們直接丟出了大門。


    門衛大爺此刻已經被人攙扶爬了起來,他正坐在椅子上歎息,又看到這混蛋,大爺嚇得下意識雙手保護住了自己的襠部,後退了數步,躲迴自己的門衛小屋再也不出來了。


    中年男子爬了起來,臉上風塵仆仆,內心卻狂喜無比。


    我自由了,章北海已經死了!哈哈哈!從今天開始,我叫章南海!哈哈哈——”


    對了,趕緊把我外甥接出來!!


    驪山終點孤兒院門口。


    中年男子“章南海”正不住的對一個老者道歉,“對不起啊院長,我突然反悔了,我覺得小孩子還是帶在身邊比較好!實在是抱歉啊!”


    一臉嚴肅的孤兒院老院長沒好氣的道,“你這人是真的奇怪哎!昨天哭死苦活的求我收下這孩子,現在轉念又要把孩子要迴去!你這監護人是怎麽當的?你該不會是有精神分裂症吧!”


    章北海尷尬的道,“我真的沒精神病,我隻是昨天喝酒喝多了,對不住!這樣吧,押金和學費我都不要了,麻煩院長行個方便!”


    院長歎了一聲,不多時候一個老師領著個虎頭虎腦的男童走了出來。


    這小男孩長相很野,尤其是一對眸子神光彌散,一看到章北海激動不已的高聲,“舅舅!我就知道你不會把我留在這的!”


    章北海尷尬的朝著院長賠笑,隨後拉著小男孩朝外而去,五六歲的小男孩很是調皮,不住朝著背後院長扮鬼臉。


    天光朗朗,冬風溫和。


    小男孩手裏舉著一根甜蜜拉絲的棒棒糖,不住的道,“舅舅!你不是去辦事情了嗎?怎麽這麽快迴來了!”


    章北海看著遠處的驪山市廣場上的車水馬龍,歎了一聲,“辦完了!”


    小男孩好奇道,“辦完了?這麽快的嗎?”


    章北海帶著小孩,坐在了街邊的長椅上,迎麵地方的投影屏幕上還播放著過時的驚鴻宣傳視頻。


    全息投影屏幕之上,可以清楚看到一襲黃金聖衣的少年人站在盛光萬丈的擂台上,雙瞳朝氣蓬勃,背後是星辰大海!


    “好帥哎!”小男孩指著那少年人道,“舅舅,這個家夥我知道,他叫秦風,是驚鴻大賽的冠軍!”


    章北海看著秦風,大手揉著小男孩的腦袋,“你以後會比他更帥更強!”


    小男孩遲疑道,“真的嗎?”


    章北海笑道,“當然了,你可是咱老章家的獨苗苗,你章邯的名字以後一定會比秦風的名字更響亮,更大氣!”


    小男孩眼神露出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熱切光芒,“隻要舅舅教我,我一定能超過他!”


    “哈哈!”


    章北海笑的燦爛,眼神看著秦風的身影,內心明白,有些人是教不出來的,自己能遇到他已經耗費了一生的運氣。


    就在這時,一個身著夾克的中年人坐在了長椅的另外一側,他抬起手輕輕拍了拍小章邯的腦袋,“這瓜娃子不錯,以後能成大事!不說和秦風一樣厲害,最差也不會落秦風太多,隻是小孩吃太多糖對牙齒不好!還是不要吃了!”


    中年人順手把小孩的棒棒糖給拍在了地上。


    章北海警惕的盯著那中年人。


    中年人看起來五十來歲,五官看起來甚是平庸,屬於是看個十眼八眼,一轉頭就會很快忘記的那種人。


    章北海發現懷裏的章邯被那人拍過一下腦殼後,居然很快昏睡了過去,“你到底是誰?你對我外甥做了什麽!”


    中年人聲音沙啞,“不要這麽看著我,我對你沒有敵意,我是來告訴你幾個事情的。”


    章北海道,“什麽事情?”


    中年人從口袋裏拿出來了一封信箋,“你能夠選擇離開秦風,毫無疑問是個非常聰明的選擇,不管是對你還是對秦風,都很睿智,恭喜你,在這場天驕爭霸裏活了下來,接下來你可以享受你的退休時光了!我這裏有一個信封,裏麵裝了一個安穩的住處,一份不錯的工作,還有一筆存款,足夠你把章邯拉扯大,過上很幸福的生活!”


    章北海接過來了信箋,遲疑的看著中年人,“你到底是誰?”


    中年人起身,“時間不早了,現在趕去車站還來得及!離開的越早,對你越好!”


    章北海看著中年人的背影,右手猛地抓住了對方的左臂,順勢撕下來了袖口,他的左臂上出現了一個廷的變形刺青字跡!


    章北海眼神熠熠,“我早該想到的!廷尉處是在演戲!你究竟是誰!”


    中年人看瞞不住了,索性取下來了脖頸上的項鏈,項鏈落下的時刻,他的五官變成了另外一幅容貌。


    章北海看著這人滄桑模樣,激動抱拳,“仆令大人!老領導!章北海參見崔大人!”


    這人赫然是鹹陽廷尉處三把手,後補仆令·崔大人!


    後補仆令這個官職,在大秦的官製當中,雖不如衛尉,郎中令,太仆,廷尉,典客,奉常,宗正,少府,治粟內史這樣的九卿,但也是屬於副九卿的高位!更是廷尉處的核心高層大佬!


    曾幾何時,章北海也就集體會議上見過這位老領導,從未真正和他麵對麵說過話。


    崔仆令看著章北海,幾分無奈的道,“何必呢!你都已經離開這個局了,還非要拆穿我的身份!”


    章北海看著自己昔日的領導,尷尬的賠笑,“這不是不放心麽!我總覺得廷尉處不會放過我!果不其然就是自己老熟人!仆令是不是我前腳離開驪山分處,你後腳來找我了?”


    崔仆令道,“別問那麽多沒用的事情,我能給你說的是,你的案子已經結了!案子督辦的是程大人!過程就是我們的經典把戲,大庭廣眾,人證物證俱全情況下把替身當眾擊斃,還有案後解剖,辦的十拿九穩,保證沒有人能對你進行翻案!想來你已經已在驪山廷尉處看到你慘死的照片了,以後章北海這個身份就忘了吧!重新開始。”


    章北海迫不及待的道,“我那學生秦風怎麽樣了!”


    崔仆令看著下午地平線上的夕陽,念了一句,“他活的比你好!大王親自接見了他,內廷的兄弟說,大王見了他之後非常高興,那天夜裏召了數個嬪妃!你以後莫要去打擾他了,這隻會給你帶來麻煩。”


    章北海道,“這樣就好,這樣——最好。”


    夕陽的光照下,二人的背影拖得悠遠。


    崔仆令抱著肩膀道,慢悠悠歎了一聲,“說實話,我是蠻佩服你小子的,能有這麽一個大本事的學生,自己還能全身而退,不管是從哪個方麵來說,你都算的上一號人物了!活的比我們廷尉處百分之九十九的人要體麵!”


    “哪有啊!”章北海哈哈笑道,“我不過是一個戰場逃兵罷了,哪有領導口裏的優秀。”


    崔仆令拍了拍章北海的肩膀,“信封裏有你的新證件,新名字,章西海,以後記得改個名,別章北海的叫,萬事小心為妙,如今天下情況不太對勁,你莫要自己給自己招惹是非。”


    章北海無奈的道,“好吧,領導說得對,隻是領導你口中的天下不對勁是什麽意思?透露點唄!”


    崔仆令搖頭道,“你都不是廷尉了,怎麽還這麽喜歡八卦!少打聽點吧,能多活幾年。”


    章北海道,“我都不是廷尉了,我打聽一點也沒事麽!仆令嘮嘮唄!我嘴很嚴的!”


    崔仆令被煩的無奈,念了一句,“天下行走!”


    章北海聽此,若有所悟,“這東西不是很正常嗎?每年都會有幾個諸子百家說自己要派弟子天下行走,結果最後都是虎頭蛇尾,沒有下落。”


    崔仆令道,“廷尉處傳,本次天下行走的人是儒家稷下學宮的宮主,當今世上頂級強者,儒家亞聖孟夫子!儒家已經派遣使者知會七國和各大勢力門派了,不出意外也就這幾個月了,孟夫子必然會天下行走,到時候七國內外又是一場大亂,怕不是又要留下一地雞毛。”


    章北海直接跳了起來,“孟夫子幹嘛要天下行走啊!他那樣的人物已經人生圓滿了,他還需要什麽天下行走!沒必要啊!”


    崔仆令點了一根煙,看著不遠處的車水馬龍,許久才道,“你沒有當過廷尉處高級幹部,你不知道。”


    “這天下行走,分兩種,一種天下行走叫做弟子曆練,一種天下行走叫立聖。”


    “我們平常看到的天下行走無非是某個弟子很有出息,門派寄托大希望就把他們野放出去自己求個機緣!這種天下行走沒什麽技術含量的,也沒什麽知名度!”


    “但第二種就不一樣了!第二種的天下行走是效仿孔夫子當初春秋遊曆天下,亞聖如今搞得這個天下行走就是第二種!”


    “第二種天下行走意味著什麽?意味著亞聖將會懲惡揚善,打抱不平!君不見當初孔夫子遊春秋,春秋一時之間不知道多少門派被孔夫子踩死了,孔夫子甚至把對方的所有存在痕跡氣數都削的幹幹淨淨!沒有氣數,你的任何史料都會不知不覺的消失,你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了!”


    “遠的不說,就說當年很火的蠱道,偏門,扶乩,右道,降神這些歪門邪派,當初多麽囂張跋扈,春秋末年甚至綁架諸侯王的子嗣要挾諸侯王!搞得各個諸侯國敢怒不敢言!”


    “結果呢?孔夫子帶著他的七十二弟子踩了一遍後,這些個歪門邪派一個喘氣的都沒留下,徹底肅清了當年的武林風氣,堪稱是一場綠林武林境界的超級年度大清洗!”


    “但凡你的門派不符合夫子理念,他就有權利和實力把你清洗了而且天下人還都服氣!沒有人會怪罪孔夫子,孔夫子已經提前打過招唿了,你撞槍口上是你的問題!”


    “你就說現在諸子百家慌不慌!那些墨家法家倒還好點,他們平常行得正,也不怕查!遇到一些小門小派偷奸耍滑的貨色,他們可就是滅頂之災!”


    “這一波,孟夫子重走春秋路,立不立聖我不知道,但大開殺戒是肯定會有的,而且絕對不少!尤其像是孟夫子這樣級別的高手,如果撕破了臉說要大開殺戒,那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所以現在整個七國的情報網都慌了,紛紛通知自己國內的小門派,消停個十年二十年吧,別去給孟夫子送業績了!”


    章北海倒吸了一口氣,“真是可怕!領導最近辛苦了啊!要多注意身體!”


    崔仆令又道,“對比起來孟夫子行走天下,我更擔心縱橫家!你給我說個實話,你學生他會不會在鹹陽當官!如果你學生要是有想法在鹹陽當官,我考慮現在告老還鄉,提前退休!”


    章北海笑了起來,“沒必要吧,他一個十八歲不到的臭小子,能搞出來什麽事情,領導你多慮了!”


    崔仆令認真的道,“我沒給你開玩笑!現在廷尉處上上下下,大小領導們最擔心的就是這縱橫家臭小子上位,他要是上位,那到時候我們的年終獎績效獎可能都要沒了!事關兄弟們的利益,你務必給我一個準確的迴答!”


    章北海看領導這麽認真,也拍著心口道,“領導你放心,我這學生絕不會在鹹陽當官!我和他相處一年多,他什麽樣我能不知道嗎?他這人就不是當官的料!之前的時候,在龍城的時候,我讓他當個班長,他居然給我撂擔子,說和人打交道太累,有那時間不如去做俯臥撐鍛煉身體!你聽聽這都什麽狗屁話!”


    “這小子在龍城那會,除了每天曬太陽睡覺,定時跑步俯臥撐外,最大的愛好就是去看黑絲。”


    “他這種連班長都沒想法都沒有,他怎麽會有在鹹陽當官的想法!”


    “我甚至都可以大膽預測,就算是大王欣賞他給他一個官當,他很快也會把事兒搞砸,然後圓潤跑路!”


    “所以他絕對不會當官的!他隻會臨走撈一筆跑路!領導你有擔心他當官的心思,不如多關注他最近有沒有搞什麽花活,像是投資做生意什麽的!如果他有動作,你要立刻跟上,然後在最快的抽身而走,沒準能撈一筆橫財!這小子撈錢的偏門多的是!”


    崔仆令聽著章北海的話語,心放迴了肚子裏去,點頭道,“成!我迴頭關注他一下,隻是我還要提醒你個事情!以後你出去了千萬別再給人說你是他老師了,這小子太能拉仇恨了,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他是把鹹陽的有錢有權的人都扒了一層皮!”


    章北海道,“怎麽個扒皮法?”


    崔仆令道,“還能怎麽扒皮?無外乎他開頭打著免費教人的幌子,拉了一大批的人跟著他學鍛機甲,他開頭幾天教的很認真,那些鹹陽二代們也都學到了不少東西,像是全新的變異語言什麽的,但是往後麵去,就離譜了!他開始慫恿學生買各種學習資料,進行各種實驗,還讓學生自己帶材料實驗,實驗過後的試驗品成功的他拿走,失敗的繼續做!如此以來,等同於全鹹陽的二代們給他打工!”


    “如此以來,鹹陽的王族和新貴豈能坐得住?可他們遇到了自己家孩子說學到了東西,自家孩子眼看著要被你這學生忽悠瘸了!你這學生甚至振振有詞的道,自己收集這些個試驗品隻是想給自己的青春留下個念想,沒別的意思,而且作為鍛造師,最珍貴的不是結果而是過程,你們的孩子學到了過程,學到了經驗,這是多麽好的一件事情啊!”


    “貴族們來廷尉處告狀,但我們廷尉處根本沒辦法,第一秦風從來沒有讓這些學生叫過老師,第二人家是主動繳費,不存在說勒索強買強賣,第三,他們告狀的秦風是個縱橫家,這小子第一天把五城兵馬司搞掉了個領導,咱們廷尉處壓根就不敢調查他,一來二去的,這事兒就不了了之了。”


    “咱們是把事情搪塞過去了,但貴族們的氣可沒消,材料費越繳越貴,現在很多貴族都是騎虎難下,被你的學生按在地上扒皮!全鹹陽的人都在期待著他趕緊滾出鹹陽,他多在一天,王族和新貴們就難受一天……哎,老章人呢!啥時候走的,也不說一聲!”


    崔大人看著空蕩蕩不見的周圍,搖了搖頭,有其學生必有其老師。


    學生有多不要臉,這老師就跑的就有多快!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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