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唐和馮旺簡單地交代了幾句就各自分開了,然而他們的行動卻全部落進了時遷的視野裏,包括他們的對話,他都聽了個七七八八。見兩人已分別走遠,時遷才從隱藏處跳了出來,然後風馳電掣一樣地往張家院子趕去。


    此時,張文遠正在和閻婆惜做愛做的事,自從和她重新建立起了感情以後,他的重心就逐漸轉移到了她身上,至於李大蓮,隻不過算準日期過去盡一下義務而已。沒辦法啊,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麵對純爺們兒一樣的老婆,他實在提不起多少興趣。


    隨著一陣激烈的衝突,兩人的體溫開始劇烈上升,動作也越來越放肆粗野,然而就在張文遠要開閘放水的時候,閻婆惜卻突然讓他停一下,“等一下,奴墊個枕頭!”


    張文遠差點兒破功,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得簽訂了不平等條約。


    事後,閻婆惜就急切地問,“相公,你說奴這一次會不會懷上?”


    張文遠見頭朝下求子心切,就笑著寬慰道,“按理說應該是可以的,但生孩子要靠緣分啊,緣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閻婆惜不滿意了,“啊,你是說奴和相公之間沒緣分?怎麽可能啊,你是山東人,奴是開封府人,奴與相公相隔幾千裏呢,怎麽可能沒緣分?”


    張文遠解釋道,“不是我和你之間的緣分,是我們和孩子之間的緣分,必須是我們和孩子都要有緣分才行。”


    閻婆惜犯難了,“那要如何才能有緣分,莫不是要去廟裏上香?”


    想到去上香她突然就打通了任督二脈,“嗯,對了,就是要去上香,相公,你何時得空,可陪奴走一遭金堂廟?”


    張文遠正要推脫,突然聽到時遷在外麵喚他,“三郎,三郎!”


    張文遠連忙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問道,“兄弟,有什麽發現沒有?”


    時遷看了他一眼,急道,“三郎,快走,快走!梁山的賊子要來尋你的晦氣了!”


    張文遠嚇了一跳,“什麽,誰要來尋我的晦氣?”


    時遷已經急得語無倫次了,半天才把話說明白,張文遠嚇了一跳,馬德,千算萬算居然把馮旺這小子算漏了,居然還想來弄我,嘿嘿,幸好時遷機警,現在補救還來得及。


    稍微思索了一會兒,他就理清了思路,對時遷道,“你趕緊去宋江住的院子旁邊盯著,隨時注意他們的動向,我馬上去見縣尉。”


    時遷嗯了一聲,隨即就消失不見了,張文遠來到焦挺的房門前,還沒叫門他就已經出來了,“三郎,發生什麽事了嗎?”


    “情況有變,賊寇進城了!”


    焦挺還以為是大隊的梁山泊賊寇殺進縣城了呢,聽了他的敘說才明白原來是劉唐和馮旺偷偷地摸進了縣城,一聽隻有兩個人,他緊繃的神經頓時放鬆下來,“哼,大膽蟊賊,竟敢潛入縣城為非作歹,咱定不饒他!”


    張文遠見他不以為意,就提醒道,“他們已經商量好了,辦完了正事就要來尋我的晦氣,咱們不能讓他們稱心如意,必須搶先動手,否則我這一屋老小都要受牽連。”


    焦挺知道他和宋江的齟齬,立馬迴到房間把張榮和張全兩兄弟叫了起來,張文遠吩咐道,“焦大郎跟我馬上去見三老爺,榮哥兒、全哥兒,你們帶上漁網去街道裏埋伏起來,要是我們萬一留不住賊子,你們就用漁網給我罩住他們。”


    兄弟倆總算明白張文遠買漁網的目的了,當即把小胸脯一拍,“三叔放心,我們定不會讓賊子走脫。”


    張文遠又交代了幾句就匆匆地離去了,不一時到了縣尉府,高克疾此時正和小妾黃氏一起飲酒,見張文遠和焦挺急匆匆地跑了進來,知道有突發情況,忙扔掉手裏的酒杯站了起來,急切地道,“咋地,賊子來了嗎?”


    張文遠嗯了一聲,隨即把時遷探聽到的消息複述了一遍,“情況有變,咱們現在隻有兵分兩路,一路去捉拿劉唐和宋江,一路去捉拿馮旺,不知恩相以為如何?”


    他這麽做是有私心的,他不能讓劉唐和馮旺再次匯合,不然自家就要遭殃了,如果能在他們重新匯合之前分別拿下,那自家就可以幸免於難了。


    高縣尉略作思考就同意了他的方案,掃視了一眼眾人,沉聲吩咐道,“馮家賊子不足慮,遣一支偏師即可手到擒來。可慮者劉唐也,聽說這賊廝的身手十分了得,不在雷橫之下,需以眾淩寡擒之。嗯……趙得,你帶上自家莊客去擒拿馮家賊子,其餘人等隨老夫兵圍宋家院。”


    隨著高克疾一聲令下,縣尉裏麵的十多個值守的衙役、趙家兄弟從趙家莊秘密帶來的十多個心腹莊客,以及焦挺和時遷二人就迅速地行動起來,目標直指宋江的宅院和馮家院子。


    張文遠跟著高縣尉急匆匆地朝宋家園趕去,才走到一半就遇到了時遷,“恩相,賊子沒在宋家院!”


    “嗯,沒在?”高克疾吃了一驚,正要問話,卻聽時遷又道,“賊子正和押司在前麵那家酒店裏吃酒。”


    高克疾提到嗓子眼的心倏地放下,隨即喝道,“走,兵圍那家酒樓,前後左右都與我圍了,不許任何人走脫。”


    一行人迅速向那家酒樓奔了過去,急促的腳步聲終於引起了裏麵酒客的注意。宋江此時正在給晁蓋寫迴信,聽到外麵突然傳來的腳步聲,猛地抬起頭來,就見一夥衙役橫衝直撞地衝了進來,手裏的筆頓時掉在了地上,但他畢竟是江湖中人,雖然手段一般,但腦子夠用,連忙衝劉唐大叫,“賢弟快走!”


    見到酒店裏突然衝進來一夥兒衙役,劉唐也吃了一驚,但事已至此也沒有其他辦法了,便倏地起身往後院衝去,獨留宋江在風中淩亂。


    高克疾見跑了劉唐,也不著急,先看了宋江一眼,衝趙能喝道,“把這通匪的賊子給我拿下,其餘人等給我追!”


    趙能帶著兩個人連忙朝宋江衝去,嘴裏還大聲吆喝著,“賊子宋江,還不速速就擒。”


    宋江雖然也喜歡打熬筋骨,其實本事稀鬆平常得很,在《水滸傳》裏隻和穆春走過一招,結果真正的高手薛勇一出手,穆春就被揍趴下了。見三個壯漢向自己圍了過來,背後又是一堵牆,宋江暗叫一聲苦也,隻得拉開架勢、揮起雙拳硬著頭皮往前衝。


    趙能的本事比宋江高不了多少,見他來勢兇猛忙閃身躲避,結果就漏出了一個大空當,宋江大喜,連忙奪路而逃。


    趙能見煮熟的鴨子飛了,氣得破口大罵,“賊子休走,看招!”


    但宋江哪裏會理他,朝著酒店的大門隻顧逃命。趙能連忙去追,可惜宋江是個逃命高手,始終甩他一個身位,趙能努力了幾次都沒抓到,見張文遠就在不遠處就大聲喊道,“三郎,趕緊與俺攔住他!”


    張文遠一直藏在高克疾身後,此時正準備跟著老領導去捉拿劉唐,見宋江一個虛晃就擺脫了趙能的圍捕,也不多想抬腳就是一個正蹬。宋江還沉浸在突破趙能的包圍圈的喜悅中,根本沒注意到張文遠,被他一腳踹了個結實,仰麵就倒了下去,正好躺在了趙能的麵前。


    犯人主動躺在了麵前,趙能大喜,一個縱躍撲了上去把他死死地壓住,隨即衝兩個手下喊道,“快給俺綁了!”


    兩個隨從拿出隨身攜帶的繩子就開始捆綁宋江,但這兩人都是趙家莊的莊客,在緝捕盜賊方麵根本就是個門外漢,綁了半天也沒綁好。趙能看得著急,忍不住破口大罵,“廢物,廢物,都是廢物!快給俺讓開,讓俺來!”


    就在他們緊鑼密鼓地捆綁宋江的時候,就聽後院突然傳來一聲晴天霹靂一般地怒吼,“大膽賊子,安敢拿我恩人!押司哥哥無憂,小弟這就來救你!”


    話音剛落,就見一條大漢從後院飛奔而來,正是剛逃走的劉唐,後麵還跟著鼻青臉腫的焦挺。


    高克疾見狀,連忙招唿手下衙役去抵擋,但這貨實在是太強了,不僅皮糙肉厚,而且伸手了得,衝上去的衙役根本沒有他的一合之敵,就連在背後使陰招的焦挺都被背後長眼似的一腳踹翻在地。


    見到眾人這副模樣,張文遠的心陡然一驚,馬德,劉唐這廝也太牛逼了吧,這麽多人都困不住他,不愧是天罡星啊,太牛逼了!


    連焦挺都掛了彩,那自己肯定也不是他的對手,張文遠見他大踏步地朝宋江走來,很自覺地閃到一邊去了。


    劉唐三兩步就衝到了宋江麵前,三拳兩腳就把趙能和兩個莊客打倒在地,三兩下就扯掉縛在他身上的繩索,大聲問道,“哥哥,可還能走,小弟帶你殺出去!”


    宋江雖然被張文遠踹了一腳,又被趙能按在地上揉搓了一頓,其實並沒受什麽傷,之所以甘心就縛完全是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蒙了。見劉唐猶如天神下凡一般的表現,他也漸漸地恢複了理智,連聲道,“能走,能走,愚兄這條命就多謝兄弟了!”


    當下,劉唐就護著宋江往酒店的門口衝去,即便高克疾帶著人已經再次追了出來,焦挺也奮起餘勇,但仍然擋不住他,隻能稍稍地遲滯一些他的步伐而已。


    劉唐衝出了酒店,迴身看了一眼被打倒在地的衙役們,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官帽都不知道丟到哪裏去了的高克疾身上,冷笑道,“就你們這些醃臢潑材還想留住我?哈哈,今日倘若得脫,以後定要血洗你們整個縣城!”


    說完仰天狂笑幾聲,“哥哥,咱們走了!”


    劉唐剛走出酒店大門,見高克疾的坐騎就在不遠處,大喜,拉著宋江就奔了過去。高克疾氣得直跺腳,“誰能留下他們,老夫有重賞!”


    被打倒在地的衙役和莊客們攝於劉唐的威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沒有一個人敢應承,高克疾氣得直跺腳,唉聲歎氣道,“若是朱仝和雷橫在此,斷不是如此局麵。”


    張文遠聽到他這麽說,不由得在心中暗笑,要是讓那兩人知道今晚上會對宋江下手,那就不會有這一次行動了。


    “恩相勿憂,小人還留了一手呢!”張文遠已經悄無聲息來到了高克疾的身邊,指了指正在朝馬匹處奔去的劉唐和宋江,笑道,“他們跑不了的,您看好了!”


    高克疾一愣,正要問話,就見一張漁網從天而降,正好把劉唐和宋江罩在了裏麵,一個瘦子和兩個少年從屋簷上飛身而下,趁二人正在掙紮之際,一邊拚命地給漁網打劫,一邊衝酒店裏麵大喊,“三叔,趕快來幫忙啊,我們快按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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