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以後,天就黑得越來越早了,吃晚飯的時候,焦挺還沒迴來,張母有些不放心了,焦急地問道,“三兒啊,你到底讓焦大郎做啥去了,怎麽到現在還沒迴來?”


    “是縣尉老爺交代的事,要出城區辦,今晚上應該不會迴來了!”張文遠也有些鬱悶,心說這裏到梁山泊也沒多遠啊,他怎麽到現在還沒迴來呢,不會出意外了吧?但是轉念一想,憑陳貴和周毅的本事根本傷不了焦挺,劉唐雖然厲害,但他們不會有正麵的衝突,應該是不會有事的,想到這裏,他漸漸地就把一顆心放下了。


    聽說是高縣尉交辦的差事,張母就不敢多問了,收拾了碗筷去廚房清洗了。張文寧拉著張文靜去看他的新房子了,房間裏就隻剩下張文遠和李大蓮、閻婆惜了。


    感受到一道火辣辣的目光瞄準了自己,張文遠不用猜就知道是誰,扭頭一看,就見閻婆惜的眼睛在放光。或許是從小就在勾欄裏長大的原因,她特別會用眼神表達情感,每當他和她四目相對,他就想起了葛優形容李小璐的話:“你眼睛裏麵有鉤子,能勾住男人的欲望。”


    現在他的欲望又被她勾住了,見李大蓮還沒走,雖然明白她在想什麽,但還是直接說道,“今晚上你不用等我了,我去婆惜那裏睡。”


    李大蓮瞪了一眼閻婆惜,而她早就變成了人畜無害的小白兔了,實在找不到教育她的理由,隻好把目標轉移到張文遠身上。皺眉道,“你身體才好利索,要收著點兒,不能像以前胡鬧了!”


    “知道,知道!”張文遠不想和她談論這個事情,眼裏都是不耐煩,“這些事不用你管!”


    李大蓮哼了一聲,“俺懶得說你,總之,身體是你的,你不考慮俺,也要為老娘想想!”


    “哎呀,知道!”張文遠不耐煩地揮了揮手,又說了幾句沒營養的話就去書房待著了。穿越過來以後雖然各種不適應,但還是有讓他滿意的地方,除了可以光明正大地納妾以外,就是眼前這個書房了。這裏完全就是他的私人空間,他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完全不用在乎其他人的想法。他甚至還想過在書房裏放一張床,自己如果不想去女人那裏就可以一個人睡,等以後條件允許了再給自己修一個小院,那感覺不是爽爆了?


    研究了一會兒織布機,他才起身去閻婆惜的房間,見她早就洗白白了,還精心打扮了一番,不禁笑道,“弄得挺有儀式感啊!”


    閻婆惜雖然不知道什麽是“儀式感”,但大體還是知道是什麽意思的,笑盈盈地看著他道,“這是奴家進入張府最重要的日子,奴家不想草草了事!”


    張文遠點了點頭,“那要不要弄一桌酒菜來助助興?”


    “酒菜?”閻婆惜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了下去,“能有一壺酒奴家就知足了!”


    張文遠見她說得這麽卑微,就起身去焦挺的房間裏找出了一壇酒,又到廚房找了個壺灌了一壺,拿了一些幹果、兩個杯子和兩根蠟燭迴來,笑道,“這樣行了吧?”


    閻婆惜看到兩根紅蠟燭,高興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抱著他就親了一口,“好三郎,今兒就是你我的新婚之夜啊!郎君這麽細心,奴家就是死也無憾了!”


    “大喜的日子別老是死啊死的,不吉利!”張文遠把兩根蠟燭都點燃了,一左一右插在床前,笑道,“怎麽樣,有新婚的氣氛了不?”


    閻婆惜早就迷醉了,一雙桃花眼裏淚光盈盈,見他溫和地笑著,就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有了,奴家死……一輩子都無憾了!”


    張文遠哈哈一笑,拉著她來到桌前,“快來吧,咱們坐下來喝個交杯酒!”


    聽說要喝交杯酒,閻婆惜居然扭捏起來了,“奴家……這個……怎麽好意思?”


    “哎呀,有什麽不好意思的!”張文遠把她拉到自己的懷裏,讓它坐在自己的腿上,端起一杯酒喂到她的嘴邊,溫柔地道,“娘子,你我今日合飲這盞酒,以後一輩子都不分開了!”


    閻婆惜感動得骨頭都酥了,也端起一杯酒送到了他的嘴唇邊,柔聲道,“相公,你我今日合飲這盞酒,以後一輩子都不分開了!”


    “嗯,好,一輩子不分開!”


    兩杯酒一人喝了一半,又換過來把剩下的半杯殘酒喝完,這個流程就算是走完了,吃了點幹果,又喝了幾杯酒,說了些海誓山盟的話,氣氛就漸漸地變得曖昧起來了。閻婆惜早已為他準備好了一桶熱水,見他快要把持不住了就悄然起身,在他唇上親了一下,嬌喘籲籲地道,“時間不早了,奴家服侍相公洗浴吧。”


    張文遠自是點頭應諾,隨即就到了浴桶邊,寬衣解帶,進入浴桶。閻婆惜則在外麵幫他按摩、搓背,從她那雙眼含春的眼神來看,與其說是服侍他洗浴,倒不如說是在主動調情。張文遠本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在她的有意挑撥下,一桶水還沒洗完就已經按捺不住了,迴身攔腰抱著她往床上一丟就重新做迴了小張三。


    雖然穿越過來的時候她和她就在辦事,但當時的張文遠完全沒有那種感覺,這一次是兩人近一個月以來的第一次深入交流。這一個月以來,兩人經曆了太多的風雨,張文遠的心路曆程也是一變再變,但閻婆惜始終堅持和他在一起,把他當成最後的靠山,她的執著和癡情最後還是打動了他,讓他們重新走到了一起。


    親吻著她薄薄的櫻唇,捋著她柔順的頭發,握著她款款的腰肢,撫摸著她光潔如玉的後背,聞著她如蘭的氣息,感受著她身體的熱度,張文遠不得不承認,就單純的以兩性關係而言,她確實比李大蓮更讓人沉醉。


    後世的文章都說古時候的女人很保守,夫妻敦倫也要禮數周到,要符合陰陽,不能肆意放浪。但張文遠卻沒感覺到這些,先前和李大蓮在一起的時候,她雖然也不怎麽主動,但也絕不像文章裏寫的那樣無趣。到了閻婆惜這裏那就是另外一番景象了,她本就是風月場上的人,加上又壓抑了這麽久,張文遠隻要稍微打開一個小口子,她的欲望就像泥石流一樣地宣泄出來了。


    看著她在自己身上閃轉騰挪、予取予求的樣子,張文遠不由得想到了趙小波,他們本來已經計劃好了寒假就結婚的,結果卻出了這檔事,自己死了,魂穿到了宋朝,她不會也來了吧?


    可是……她穿到誰身上去了呢?


    張文遠不知道,也沒辦法知道!這個時代的交通和通訊技術都太差了,即便她穿過來了,他也不可能知道啊。


    欸,這輩子恐怕都見不到她了。


    正在努力運動的閻婆惜突然感覺她身體裏的家夥正在漸漸變得疲軟,想起上一次就是因為玩得太瘋了才導致他暈厥過去,連忙放緩了動作,柔聲問道,“三郎,你怎麽了?是不是又要昏厥了?”


    張文遠猛然從迴憶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尷尬地笑了笑,“怎麽可能?蹲好了,哥哥給你來個舉火燒天!”


    閻婆惜依言擺好架勢,麵露鼓勵的眼神,張文遠正要發力,突然聽到外麵有人大叫一聲,“有賊,抓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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