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兩人一同用膳,衛含章才入座,就聞道一股甜香四溢的酒味兒。


    她順著味道就看見擺在餐桌上的酒壺。


    蕭君湛瞥她一眼,道:“宮廷玉液酒,冉冉要試試嗎?”


    衛含章心頭一跳,有些警惕,可這酒的味道太香了,她根本舍不得拒絕。


    又饞又怕的小模樣讓蕭君湛心裏忍俊不禁,抬手為她斟了杯酒,笑道:“想喝就喝,別怕呀,我不會趁人之危的。”


    衛含章端起麵前的就被,暗自告訴自己,就喝兩杯,嚐嚐這宮廷玉液的味道過過癮就行。


    她酒量其實還行,也沒那麽容易醉。


    再說,麵前這人笑意溫然輕哄的模樣是真的很唬人,她都要忘記他方才的孟浪了。


    下意識就願意相信他不會舍得動她一下的。


    他是太子啊,真想對她做什麽,哪裏用得著等她醉了再動手。


    這麽想著,她簡直是心安理得的飲盡杯中酒。


    甘甜的滋味,讓她酒蟲醒了個徹底,第二杯酒眨眼又喝下。


    蕭君湛十分貼心的給她再度滿上酒杯,還提醒道:“冉冉用些菜,空腹飲酒傷身。”


    他自己倒也喝的不少,兩人言談間,一壺酒不知不覺就見了底。


    衛含章捧著下巴,側頭望著空掉的酒壺,眼神氤氳了層薄薄的霧氣,“……沒酒了。”


    蕭君湛看著她,湊近輕聲哄道:“嗯,沒酒了,咱們不喝了好不好?”


    夜色已深,殿內燭火通明,他麵容在燭光下顯得愈發溫柔,目光看著她,明亮且深情,還隱隱含著些不知名的期待。


    衛含章定定的看著他,被他溫柔所惑,眼睫眨了眨,點頭道:“好,不喝了。”


    那模樣真是乖的不得了。


    蕭君湛喉結不自覺動了下,眼神頓時就有些幽深。


    衛含章渾然不覺,放開捧著下巴的手,站起身道:“我想沐浴了。”


    “才剛用過膳,先歇歇吧。”蕭君湛攔住她,見她走路有些不穩,便將人扶到軟椅上坐著,細細端詳她的麵色,失笑道:“這就是你說的自己酒量好?”


    上迴是他失了分寸,灌的有些多了,可今日滿打滿算兩人才飲了一壺酒,她竟也能醉。


    衛含章伏在他懷裏,嗅著他身上熟悉的冷香,夾雜著酒意,本就醺然的大腦,愈發有些昏沉,聽見他的話,都忘記了反駁,隻悶悶道:“你又想讓我喝醉。”


    蕭君湛溫柔的拍小姑娘的背,不肯被冤枉:“統共一壺酒,我喝的也不比你少,哪裏料到你這般無用。”


    他低頭親了親她的眉心,深深的望著她,問:“真喝醉了?”


    衛含章捧著他的臉,認認真真看了很久,最後想了很久,才說:“沒喝醉,我能認出你是誰。”


    燭光下,蕭君湛任由她捧著臉,眸光閃閃發亮,笑的如沐春風:“冉冉親親我好不好?”


    “……”衛含章蹙著眉,親了他一口。


    蕭君湛喟歎了口氣,扣住她的後頸,低頭深吻了下去。


    果然,隻有這姑娘喝醉之時,才不會抗拒同他親近。


    衛含章被親了個暈頭轉向,最後伸臂將人推遠了些,抱怨道:“那酒嚐著味道不重,實則烈的很,我醉的有些難受。”


    她喊著醉了,整個人也跟沒骨頭似的,歪倒在他的懷裏,蕭君湛見她難受有些憂心,伸手為她輕揉太陽穴,又吩咐人備醒酒湯。


    他縱然再想兩人親近,但也不該是讓她難受的情況下。


    有宮婢端了醒酒湯前來,又扶了衛含章去梳洗。


    她並沒有如上迴般醉到不省人事,從盥洗室出來,看見床榻上已經散了玉冠,還帶著沐浴過後而渾身濕意的男子,便開口問:“我今夜又是跟你同居一殿嗎?”


    她問的坦然,叫蕭君湛一時都看不出她究竟是何想法,猶豫了會,臉不紅氣不喘道:“自當如此。”


    衛含章聞言一點也不含糊,抬腳往他那邊走,還十分妥帖的將帷幔解下。


    蕭君湛眉心一跳,問:“你酒沒醒?”


    “怎麽?”衛含章詫異的望著他:“我願意同你親近也不行嗎?”


    “……沒事。”蕭君湛頓了頓,挑起帷幔就要下榻,被衛含章攀住脖子抱了迴來,“不是說同居一殿嗎,你跑什麽?”


    蕭君湛被勒的有些不舒服,脖子動了動,將她抱入懷裏,歎道:“我沒跑。”


    衛含章臉埋入他的脖頸,嗅到他沐浴過後的氣息,手愈發抱的緊了些:“伯謙哥哥,陪我睡覺吧。”


    蕭君湛眼睛極其緩慢的眨了眨,呆滯幾息,方才反應過來:“你說什麽?”


    衛含章極其自然道:“我說,讓你陪我睡覺。”


    她說的這樣理直氣壯,叫蕭君湛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出聲反駁。


    怔了半晌,才反應過來。


    ……他為何要反駁?


    幾層帷幔堆疊而下,將燭光攔截在外,床榻上光線昏暗,蕭君湛喉結咽了咽,將人抱進懷裏躺下,口中輕哄道:“好,我陪冉冉睡覺。”


    衛含章這才心滿意足的窩在他懷裏,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道:“明明喜歡我喜歡的不得了,就愛端著,裝模作樣,還不許我胡鬧。”


    “是我的錯,”蕭君湛垂眼看她,目光隱隱有些苦意:“我不該總愛管教你,拘著你坦露本性。”


    “……”衛含章不高興道:“怎麽就坦露本性了,難道我本性就是愛鬧你嗎!”


    蕭君湛似乎有些困惑:“難道不是嗎?”


    “是嗎?”衛含章有些生氣了,在他懷裏仰著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那伯謙哥哥的本性又是什麽?”


    肩上輕柔拍撫的手微微一頓,蕭君湛身體僵了僵,忽然低頭含住她的唇。


    衛含章下意識握住他的衣襟,仰頭啟唇接住他的吻。


    她原本就醉了,又愛極了他身上的氣息,兩人貼的這麽近,全身都被他氣息包圍,衛含章莫名有些想哭,支起身子從他懷裏鑽出來,居高臨下的望著他。


    努力眨了眨眼睛,忍住淚意道:“那個蠱毒什麽時候可以解開?我不想過會兒,又不由自主的討厭你。”


    她委屈巴巴的小模樣,讓蕭君湛心頭鈍痛,伸臂抱將她抱緊,啞聲道:“快了,我保證,不讓冉冉難受了。”(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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