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鬧你,我隻想看看你後腰傷著沒有。”蕭君湛緩緩解開她襦裙的衣帶,並沒有跟外衫一樣直接褪下,而是掀開腰側的衣角,露出一片後腰,垂眸望了過去。


    先前便觸摸過不止一迴,早就知道他的小姑娘不光臉生的美,身子亦是得天獨厚,纖穠合度,一身雪膚細膩順滑,叫他流連忘返愛不釋手。


    可這是他頭迴直接看她的身子,後背藕色小衣的細帶垂落,恰好落在後腰那兒。


    往上是他曾撫弄過的秀美雪峰,往下是……


    蕭君湛眸子暗了暗,目光在後腰上探尋,女郎纖細的腰肢一掌可握,細嫩的肌膚上一道淺淺的青色,不算明顯,卻還是叫他心疼不已。


    懊悔自己怎麽就能對這麽個嬌滴滴的姑娘下此重手。


    明明捧在手裏都嫌不夠的。


    “看完了嗎?”衛含章整個人差不多伏在他腰腹處,這個姿勢叫她渾身僵硬,努力克製著掙紮的念頭,小聲道:“看完了就鬆開我。”


    “不急……”蕭君湛伸手撫向那道青痕,憐惜道:“你磕著了,我讓寧海去取藥膏來。”


    後腰傳來的輕柔觸感,叫衛含章再也難以忍受,她一下子坐起來,裹緊已經鬆散的衣裙,“我有手有腳,有侍女,就不勞煩殿下了。”


    蕭君湛這迴並沒勉強她,爽快的鬆開手,任她躲遠,垂眸靜靜地望著小姑娘滿臉抗拒的整理自己的衣裳……


    他很輕易就能瞧出她在緊張。


    因為他的靠近,她發自內心的緊張和排斥,甚至是厭惡。


    理智迴籠後,他才深覺她態度驟然轉變其實很不對勁。


    這姑娘年紀小,如她自己所說,向來都是有什麽說什麽,根本做不到在他麵前掩飾自己的內心情緒。


    ……所以,她之前對他的滿心歡喜一定是真的。


    那些柔情蜜意的話,情動時滿含歡喜的目光她做不了假。


    她是心悅他的。


    ……可現在渾身抗拒他靠近也是真的。


    真離譜不是嗎?


    昨夜還主動親吻他的人,一覺醒來就變心了?


    他不信!


    置於膝上的指尖輕扣,蕭君湛靜默良久,一直到衛含章把衣服穿好,才伸手握住她纖細的腕子。


    衛含章手腕一顫,下意識往迴抽,被他微微用力收攏,“冉冉這是怕我?”


    “……不是,”衛含章道:“不是怕你。”


    就算剛剛被他摁在書桌上肆意輕薄,她再厭煩惡心,也沒有真正的害怕。


    或許像他說的,她潛意識裏就拿捏死了,他舍不得真的欺負他,隻是自己都沒發現。


    蕭君湛捏了捏她細嫩的腕子,克製住將人抱進懷裏的衝動,溫聲笑道:“那為什麽現在連這種接觸也不行?”


    “……我難受,就算是這種接觸我也難受。”


    從進殿開始,就被逼迫,被鉗製,被摁在書桌輕薄,心理防線早就到了臨界點,抽了幾迴,發現這人不打算鬆手後,衛含章索性不裝了,盯著自己的手腕,坦白道:“你一碰我,我就難受,渾身都不舒服,我想離你遠遠的。”


    聞言,蕭君湛怔了怔,到沒有動怒,隻是收斂笑意,淡聲道:“所以冉冉之前表露的心意都是假的?”


    ……這話問的。


    好像她是一個欺騙感情的人一樣。


    她才不是!


    衛含章道:“以前也不假……我不知道怎麽說……”


    難道她真的是個一夜之間變心的負心人嗎?


    不然她真的沒辦法理解自己的心裏變化,可排斥抗拒的感覺讓她真的難以忍受,她擼起外衫的袖子,露出胳膊上細密的雞皮疙瘩,道:“你看看,我真的沒騙你,我已經記不清從前對你的愛意,現在的我,靠近你就滿心不適。”


    甚至出現生理排斥。


    蕭君湛目光停留在她胳膊上許久,麵色肉眼可見的變了。


    極度的安靜下,他忽然站起身走出內室,揚聲喚了了殿外守著的寧海入內。


    衛含章聽見他沉冷的吩咐了一句:“去,傳所有隨行禦醫過來,行事要隱秘些,不許聲張,另外緊急封鎖啟祥宮,隻許進不許出,再把李越給孤喊來聽命。”


    李越乃東宮親衛軍首領,這次是負責內城的防衛任務,緊急召他前來……


    還召集所有禦醫……


    寧海心頭一緊,接連閃過幾種猜測,脊背瞬間開始發涼。


    不敢多說什麽,急忙領命離去。


    衛含章抱著膝蓋坐於床榻間,聽見殿門重新關合的聲音,有些緊張,不一會兒,熟悉的腳步聲響起,蕭伯謙迴來了。


    他這次沒走太近,而是立於床榻一步開外的距離,垂眸深深的看著她。


    眼神複雜的讓她讀不出裏麵的情緒,她也不願意一直同他對視,便撇開臉。


    見狀,蕭君湛往前走了一步,彎腰探手摸了摸她的鬢發,道:“我這樣冉冉會覺得難受嗎?”


    他動作輕柔的像對待什麽易碎品,極度的被珍視感讓衛含章眨了眨眼,忽然覺得麵前這個人真的很在意自己。


    ……也對,他們本就是戀人。


    是她變了心。


    這麽一想,其實也不怪他發怒。


    就算是普通人也不能接受自己一片真心被棄如敝履。


    何況他還是高高在上的當朝太子,什麽時候受過這種羞辱?


    努力忽視他靠近所帶來的不適,衛含章有些歉疚道:“是我不好,我辜負了你。”


    蕭君湛一愣,隨即笑道:“我的傻姑娘。”


    他聲音溫柔的不像話,衛含章抿唇不語,難受的縮了縮脖子。


    察覺到她的不自在,蕭君湛收迴手,頓了頓,才歎道:“冉冉沒有辜負我,若我判斷的不錯,你許是生病了。”


    “什麽?”衛含章有些驚訝,“我生了什麽病?”


    什麽病能讓她一夜之間變成一個負心漢?


    “現在還不知道,等禦醫來為你診治。”


    距離牽蟲粉事件過去才多久,她似乎又在他眼皮底下中了招……


    蕭君湛殺心瘋長,眸光晦暗,道:“冉冉想想看這兩日可有誤食些什麽東西?或者新置辦了什麽隨身物件?”


    說了不會誤會太久,你們咋都炸了……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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