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其他省份的考場內。


    第三輪的混戰是每年考核都必有的一項,作為主要篩掉考生的關鍵環節。


    每個考場自然也都會有這個環節。


    王溪玄黑色校服廣袖隨意的飄搖,水,雷,火,風,澤,山,天,地,魂壓隨意的在這八種形態之間任意的轉換,整個人身周空無一人,簡直像是一個移動的天災。


    一般人就算轉化魂壓,也隻能轉化為某一種性質,但他可以在八種性質之間無縫的隨意切換。


    這就是王溪玄的法,釋放,轉化係的領域,【八相流轉】,可以讓魂壓在天地水火雷風山澤八種卦象代表的自然屬性之間任意切換,稱得上極為超規格的法,無愧於真君山新一代選出的天才,也無愧於他“道一”的道號。


    別說其他考生,整個考場都搖搖欲墜。


    “這也太恐怖了,這就是北境的實習組嗎?你跟我說這是戊等?!”


    副考官嚇得都快爆粗口了,他在計算自己如果麵對這個人的法,能夠堅持多久。


    “他是那個道觀出來的,道號是【道一】,你懂我意思吧。”


    那個省的主考官喝了口水。


    “道家和我們體係分級不同,他們崇尚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大概是代表一的【道一】,代表二的【陰陽】,代表三的【萬物】。”


    “道家的鎮異常者手段極為多樣,堪稱神通廣大,缺點是需要漫長的時間才能大器晚成,所以沒必要用我們的視角去限定他們。”


    王溪玄身周的魂壓轉化成了一小團澄澈的雷電,盯著自己麵前的那個模糊的人影。


    剛剛的所有考生裏,隻有他沒有任何防禦的動作,就能在元素的亂流裏屹立不倒。


    或者應該說,正是王溪玄這出人意料地元素洪流洗禮,才把他這個特殊的角色從考生裏篩選了出來。


    這人的魂壓,明顯與考生不是一個等級的。


    澄澈的雷電不斷地壓縮,集中,最後化作了近乎白色的光團,靜靜的懸浮在王溪玄的五指之上。


    “考生裏原本有你這號人物嗎?”


    王溪玄眯起了眼,平時很好說話的他從麵前這個人身體裏感受到一股充滿汙穢的魂壓,不淨,不純,不詳。


    “邪魔外道?”


    他特質的校服廣袖不斷地飄搖,獵獵作響,這是被壓縮到極致的魂壓不可控製的溢出,他輕微的舉起了手裏的那團雷球,等待那奇怪人士的答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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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處考場,黎聖若手持晦明,周圍竟沒有一個人再敢上前。


    他已經積累了十五個考生號,所以沒再搶奪任何其他人的機會。


    但所有人都用看著怪物一般的眼神,敬畏的看著他。


    就在剛剛,他用出了不亞於十多種的法,而且考生們驚恐的發現,那些被他信手拈來的法,分明就是自己的法。


    鎮異常者三鐵則,法不可學,難道他打破了這個鐵則?


    事實上,在浩若繁星的法中,也會存在某些被稱為【理論最強】的法。


    比如構造係理論最強的法,應該就是【空想具現化】,隻需要一動念,便能夠構造萬事萬物。支配係理論最強的法就是【絕對支配】,可以任意的掌控一切。


    這種【理論最強】的法,隻存在於書麵上,隻是從最強的極致情況反向推論,實際上沒有人擁有。


    但特殊係中,什麽是【理論最強】,惹得學術界不斷地爭論。


    其中唿聲最高的,莫過於隻有月風曾經展現過的,最為逆天的法。


    ——【映照諸天】


    可以完全的映照世間一切法,被稱為究極的特殊係法則,簡直像是bug一般的法,毫無疑問唿聲最高。


    月,代表映照,完美,變化。


    所以月風,也自然會有這樣集完美,變化,映照於一身的法。


    這個法已經失傳許久,甚至據說某些任的月風都沒能掌握這麽逆天的法。


    但黎聖若擁有。


    是的,他覺醒了自身的法之後,立刻被列為了最高級機密。


    黎聖若他的法,便是【映照諸天】。


    無論是考生,考官,甚至是主考官,都像是目睹了神跡一般久久地靜默無言,隻有震撼於發自內心的敬畏。


    那手持晦明長槍,身負【映照諸天】的學生,已然與月風的身影不斷地重疊。


    風代表了什麽?不言而喻,更何況是空懸了許久,最為神秘完美的月風?


    沒有任何爭議,主考官默默的為他打開了考場的門。


    一法既出,萬法無光。


    映照諸天一出,任何的法在他麵前都黯然失色。這就是最強天賦的證明。


    “或許,未來的某一天,我們都會因為目睹了這場考試而留名曆史之中....”


    主考官喟然長歎,因為這便是映照諸天第一次問世的舞台,他竟然會因為一名考生而覺得與有榮焉。


    “主考官,”


    背負長槍的黎聖若神色如常的從站在門口的考官身邊擦肩而過,但嘴唇微動,輕聲的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到。


    “考場附近的魂壓波動消失了,工作人員裏,有幾個人不對勁。”


    主考官的瞳孔猛地緊縮,魂壓的感應迅速的蔓延。


    一樓大廳處,本應沒有太強魂壓的工作人員裏,赫然有著不弱於自己的波動。


    有一名意圖不明的丁等混入了工作人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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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蔡隻是自閉的坐在考場的牆角,反而是她懷裏的小狗人正在追著那群考生一頓胖揍。


    動作敏捷的根本追不上,每一擊都沉重的要命,自己的法對它根本無效,那個戴著圍巾和防風鏡,手裏拿著個毛絨菜刀的小狗玩偶直立行走,反而一點不滑稽,成為了考生的噩夢。


    “蹲下,然後把自己的考生號碼主動交出來。”


    小狗人說的威風凜凜,拿著一件外套當作兜子,挨個的去收考生號,很快就收滿了一捧。


    那個外套也來自於某個倒黴的考生就是了。


    它得意洋洋,神氣十足的捧著滿滿一兜子考生號,到梁蔡的身邊開始數了起來。


    “十四...十五,齊了!”


    小狗人拽著梁蔡的手,示意她舉手通關。


    “嗚.....我好想迴家....”


    小狗人火腿的戰鬥與動作都需要消耗她的魂壓,此刻她因為魂壓消耗過度而有些反胃,興致缺缺的躲在角落裏自閉。


    她已經開始想念寢室裏的電腦和自己的小床了....


    “先別去。”


    一隻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浣熊製止了小狗人與梁蔡,把他們拉到了一邊。


    它此刻直立行走,腰間別著一把小巧的刺劍,神色如常,但一直看著門外。


    “這個考場的外圍,有人放下了結界......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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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魏莪術的以一敵百,氣勢狂暴不同,與王溪玄聲勢驚人,移動天災不同,與黎聖若的一法既出,萬法無光不同,甚至和梁蔡的小狗人也不同。


    陳寅此刻正脫了外套,狼狽的在考場裏逃跑。


    他的法很奇怪,或者說沒那麽適合戰鬥,又或者說冷卻期有點太長...?


    他的法是構造出一個小型的mp3,除了播放暫停之外沒有任何其他的東西,也沒有屏幕。


    連接上耳機之後,會隨機播放隨機長度的一首歌,歌曲庫是他曾經聽過的所有音樂。


    在每首歌的重音節拍的瞬間,他可以與目光所及的任何物品交換空間位置。


    但是交換的物品受到他自身魂壓的限製,物品越貴重,質量越大/越小,他的魂壓消耗就越大,物品具有魂壓的前提下,交換消耗的魂壓更是指數級增長。


    【隨機播放器】,他唯一的戰鬥方式,就是趕在重音的時候把某個考生與拋到空中的硬幣進行位置交換,硬生生的把那個倒黴蛋摔暈。


    這樣的戰鬥方式,自然效率極低,而且很快就成了眾矢之的。


    “媽的!別追了!”


    好死不死,他現在隨機到的音樂正是一首舒緩的日係歌曲,德永英明的《雪之華》。


    “今年、最初の雪の華を~(今年的第一場雪)~


    2人寄り添って~(落在我們身上)~”


    隨著這樣柔美細膩的嗓音,充滿淡淡傷感的歌詞,他成功的拋起了一枚硬幣,與身後追的最近的一個考生狠狠的互換位置,把他摔在了地上。


    “我再也不聽慢歌了!!!!!”


    寅子幾乎抓狂,撿起了摔暈的考生的號碼牌,急忙的繼續逃命。


    他沒注意到的是,考場本應封閉的大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打開,看守大門的那位戊等考官右手掛在了大門的驗證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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