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便於玄門各脈弟子,觀看宗門大奸大惡之人行刑,故而,執法刑台便設立於玄門地域中部的邊沿,距離玄門坊市並不是很遠。


    執法道場四麵環山,足能容納二百萬餘人。


    在高達百丈的執法刑台上死亡人數不計其數,長年累積下,血液已滲入了台內,故而,原本潔白如雪的刑台,已變成深褐色。


    翌日,午時。


    吳清泉駕馭玄舟載著陸宏遠、薛風,降落在了空無一人的執法道場中。


    在接下來的一個半時辰中,距離執法道場最近的玄門七係一脈弟子,足足來了二十萬人。


    其中便有玄門七係一脈大長老:葛洪安。


    這二十萬名弟子中,足有數萬人是申屠聖朝人士,這些人皆受到申屠天佑命令要殺薛風。


    如今看著執法道場中的薛風,他們紛紛咒罵、羞辱起來。


    薛風皺了皺眉,並未吭聲。


    “都給老朽閉嘴!”吳清泉一聲厲喝,頓時,全場安靜了下來。


    眾弟子望著吳清泉,敢怒不敢言時,秦檜從人群中走出,無視吳清泉,死死地盯著薛風,若眼神可以殺人的話,薛風已死千百遍。


    “你這個身份卑賤的宗門敗類,竟敢殺我二弟!”秦檜咬牙切齒道:“我真想把你抽筋拔骨,碎屍萬段!”


    “閉嘴……”吳清泉剛一開口,便被葛洪安冷聲打斷,“本大長老的徒兒和殺害他二弟的兇手說話,礙到你了?”


    吳清泉還想開口,被反綁著雙手的薛風,傳音道:“沒事,交給弟子來處理。”


    傳音過後,薛風似笑非笑的瞥視秦檜,“我是不是宗門敗類,半個時辰後,酉時一到自有定奪,還輪不到你在我麵前大唿小叫。”


    “你就是秦陽的大哥對吧?嗬嗬,你二弟想要殺我奪寶,可惜,他也太特麽廢物了,被我輕而易舉的給滅了。”


    “總而言之一句話,秦陽死的活該,我呢也算為宗門除害了。”


    聞言,秦檜氣得肺都要炸了,他麵紅耳赤,正想朝薛風動手時,蒼穹中響起一道驚天怒吼,“薛風,你這個該死的畜生,還我女兒的命來!”


    下一瞬,執法長老夏盛德,駕馭玄舟載著上千名執法弟子、蔣史降落於執法道場中。


    辱罵薛風之人正是蔣史。


    “看看你這個雜碎,你父母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你這個千刀萬剮、有人生沒人教的賤種,本長老要殺了你!”


    蔣史手持飛劍,怒發衝冠的下了玄舟,便朝薛風走去。


    夏盛德不僅未攔,且還傳音道:“蔣老弟,隻要不弄死他,你隨便處理。”


    “有人生沒人教的賤種”這句話傳入薛風耳中後,怒氣欲將他胸膛炸裂。


    薛風雙目赤紅地盯著走來的蔣史,心聲嘶吼道:“我薛風發誓必殺你!”


    在薛風心中,別人若罵自己,有時可以當對方是狗吠,可若辱自己父母,他絕不善罷甘休!


    這時,吳清泉給薛風傳音道:“那老者便是玄門執法長老夏盛德,他和蔣史親如手足,二人都不是好人。”


    聞言,薛風看向夏盛德,“執法長老,就算我真的罪該萬死,那也是時辰到時才行刑。”


    “怎麽?您莫非看到蔣史要對弟子動私刑,而無視宗規置之不理?”


    “若您置之不理,讓蔣史傷到了弟子,您可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依照宗規第三百六十六條,乃死罪!”


    薛風話音一頓,陡然高聲道:“蔣史若敢動我一根手指,執法長老你難辭其咎!”聞言,夏盛德惡狠狠地瞪了薛風一眼,身影一閃,擋在了蔣史身前,毫不避諱道:“酉時到後,依照宗規,你身為詩詩的父親可親手處決他,所以,蔣老弟你現在先讓他再


    得意片刻。”


    蔣史深吸口氣,目眥盡裂的瞪著薛風,“待會兒,本長老要你不得好死!”


    “可惜結果會讓你失望。”薛風冷笑一聲後,看向殺氣騰騰的秦檜,接下來一句話,令其氣得麵紅耳赤。


    但見薛風淡淡道:“我殺了蔣詩詩,蔣史現在都不敢動我一根手指,怎麽你敢?”


    “你不是想對我動手嗎?來啊!你不動手,就是我孫子!”


    憤怒!


    滿腔怒火肆虐著秦檜,如此多人麵前反被薛風羞,他英俊的五官扭曲如鬼,怒目切齒道:“我不會和一個將死之人逞一時口舌。”


    “酉時到時,我二弟在天之靈,會親眼目睹你如何慘死!”


    薛風付之一笑,懶得搭理秦檜時,一道動聽而蘊含著焦慮之音,自蒼穹中宣泄而下,“薛風,到底怎麽迴事?”


    “冰嫣?”薛風循聲望去,但見馮慈駕馭玄舟,載著焦慮不安的穆冰嫣從天而降,降落在自己身前。


    “諸位快看,是我宗四大美女之一的穆冰嫣!”


    “是啊!真的太美了!”


    “什麽情況?貌似穆冰嫣很關心薛風?”


    “……”


    男弟子們望著一襲白裙、美若天仙的穆冰嫣,眼神中盡是愛慕之色。


    此外,眾弟子之所以說是四大美女,是因百裏馨兒拜入無相獸脈後,被眾玄門弟子評為和穆冰嫣一個級別,故而,三大美女變成了四大美女。


    青絲舞動,一襲白裙勝雪的穆冰嫣掠下玄舟,飄落在薛風身前,“薛風,不是別人說的那樣對不對?”


    薛風並未立即迴答,而是看著穆冰嫣皮開肉綻的額頭,劍眉一皺,當即不悅,“你額頭上怎麽迴事?有人欺負你了?”


    “沒……沒有。”穆冰嫣望著薛風,催促道:“你快說呀!”


    薛風語氣肯定的傳音道:“冰嫣,我殺了蔣詩詩沒錯,但是我沒有玷汙她。”


    “你別擔心,待會兒我自會清白。”


    穆冰嫣如釋重負,目若秋水看著薛風,傳音道:“我就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你受委屈了。”


    薛風微微一笑,傳音道:“我給你的丹術、器術心得,你參悟的如何了?”


    “我已參悟透徹了。”穆冰嫣傳音道:“接下來就差實踐了。”


    “那就好……”薛風傳音時,一道蘊含著濃濃地擔憂動聽之音,從身後傳來,“呆子!”


    “馨兒!”薛風身體一顫,眼神中流露出無法遏製的思念之色。


    他猛然迴首,但見一襲紅裙,宛如九天玄女般的百裏馨兒美眸噙淚,從駛來的一艘玄舟上掠下。


    百裏馨兒抿著朱唇,不顧眾人異樣的眼光,緊緊地將雙手反綁的薛風擁入懷中。


    這一幕羨煞旁人,更使得隨後駕馭玄舟而來的申屠天佑,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感到肩膀傳來陣陣濕熱,薛風盡管看不到百裏馨兒的模樣,可他還是能猜到她在落淚,淚水打濕了自己肩膀。


    “馨兒,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薛風輕聲安慰道。


    “嗯。”百裏馨兒鬆開薛風,淚眸看著他,檀口輕啟,柔聲道:“呆子,我什麽都不想聽,我隻想你告訴我,你是冤枉的。”


    薛風重重點頭,擲地有聲道:“馨兒,我是冤枉的。”


    薛風話音甫落,單雲自玄舟上掠下怒視他,厲聲道:“你放屁!”


    薛風徐徐側首,凝視著單雲,雙目中焚燒著熊熊怒火,一字一頓的道:“你和高怡兩個恩將仇報的東西,我保證明年的今天是你們忌日!”


    單雲瞥視薛風,麵帶譏笑道:“明年的今天是不是我的忌日,我不清楚,不過,我肯定是你的忌日,保準錯不了。”


    “薛風,你作惡多端,罪大惡極,天理不容!”


    薛風怒極而笑,“我看你能笑到何時!”


    這時,夏盛德掠上執法刑台,擺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後,聲若洪鍾道:“現在人證玄門無相獸脈弟子單雲、高怡已到。”


    “若薛風認罪,酉時行刑。”“勞務弟子薛風,本執法長老問你,你可認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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