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德順醒過來了。


    看著坐在屋子內的秦風,隻感覺體內十分的清爽。


    不過,趙德順這個時候,並沒有心思去感受這些,迴過神來,趕緊的起身,朝著秦風走了過去。


    “你醒了?”


    秦風笑著說道。


    “嗯,秦大師,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了,接下來,你看……”


    趙德順提起了這件事情,說實話,此刻他的心中是十分的焦急,畢竟自家兒子,還在裏麵呆著,這換做任何一個當老子的人,都不踏實。


    “小事一樁而已。”


    秦風聽聞,也沒有矯情,本來就準備等趙德順醒來,就處理這件事情的。


    話音剛剛落下,秦風就拿出了手機,直接撥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電話,自然是往京市打。


    打給尚家。


    或許在普通人看來,秦風他為了這樣的一件小事,就動用尚家的人情,太不劃算了。


    其實,對於秦風來說,這根本就沒有劃算不劃算的說法。


    這就好比秦風是一隻大象,擁有龐大的力量,要求一隻小貓,踩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麽區別。


    小貓和螞蟻對於大象來說,都過於渺小,根本沒有什麽區別。


    此刻的秦風,也早就不是先前的那個秦風了。


    達到了這個境界,他的眼界,以及看待世間的問題,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人的觀點。


    電話不過接通一分鍾的樣子,然後就直接掛掉。


    “好了,趙老,事情處理好了,你就在家等著自家兒子迴家吧!”


    秦風笑著說道,正準備起身離開。


    然而,在這個時候,出神的趙德順,迴過神來,反問了一句。


    “這就好了?小兄弟,你這不是忽悠我吧?”


    趙德順滿眼的不相信,要知道,人家的後台可是市裏麵領導兒子的關係啊。


    自家兒子把人家的腿都給打斷了,你這麽就打個電話,前後不過一分鍾的樣子,這也太誇張了吧。


    秦風看到趙德順如此模樣,怎麽會不知道趙德順心中在想什麽。


    原本準備起身離開,此刻,又重新坐了下來。


    “趙老,派出所距離這裏,不過五公裏不到的路程吧。”


    秦風開口詢問著。


    “嗯,是的。”


    趙德順聽到秦風的詢問,有些遲疑,不過並沒有詢問,而是應答肯定了下來。


    “那從派出所開車過來,應該也就十分鍾不到吧。”


    秦風再次詢問。


    “沒錯。”


    “那好,我再坐十五分鍾,十五分鍾之後,你兒子要是還沒有出現在你麵前,那個時候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秦風看著趙德順,十分痛快的笑著說道。


    “呃,這……”


    聽到了秦風這麽說,趙德順也不好質疑什麽了。


    盡管內心深處,十分的懷疑,但是,再等個十五分鍾,對於趙德順來說,還是能夠接受的。


    接下來,秦風就這麽悠閑的坐在了屋子內,等候著。


    十五分鍾並不長。


    對於秦風來說,不過片刻的時間而已。


    自己隨意的一個修煉打坐,就過去了。


    但是對於趙德順來說,這十五分鍾可以說是度日如年了。


    這一分一秒,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煎熬。


    他很想相信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說的是真的。


    但是i,理智卻告訴自己,哪怕對方是地師,哪怕對方真的認識市裏麵的領導,也不可能這麽快,在十五分鍾內將自家兒子送迴來。


    就這樣想著,一邊看著手表上的時間,一邊猶豫著。


    突然,外麵傳來了汽車的發動機聲音。


    “警車?”


    趙德順一愣,立馬就迴過神來了。


    警車直接開到了自家門口,從車上下來的,正是自家的兒子。


    同時還有剛剛在派出所調解室內十分囂張的那個領導。


    此刻,對方滿頭大汗的,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老趙啊,真的不好意思,這次都怪我教導無方,我那兔崽子太不聽話了,我也是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經過。這不,李所跟我說了一遍事情的前後經過,我也深深的知道了自己錯誤,這不,給老趙你道歉來了。”


    “不知者無罪嘛!老趙啊,以後你要是有什麽事情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這裏是五千塊錢精神損失費,希望老趙你不要見怪。”


    中年男子一臉懊悔的說著,表情十分的陳懇。


    秦風在一旁看著,隻感覺,到底是人才啊,臉皮厚。


    而此刻,趙德順壓根就沒有迴過神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所長,指導員,領導,還有兩個警察,還有自家兒子,全都在自己眼前。


    “老趙……”


    一旁的李所,看到趙德順傻住了,趕緊的開口提醒了一下。


    “哦哦哦,沒事,沒事,這錢我可不敢要,也是我兒子不聽話,下手沒有個輕重。”


    趙德順畢竟是活了一把年紀的人了,什麽時候該說什麽話,這點還是懂的。


    最為關鍵的是,趙德順心中清楚的很,眼前的這一幕,之所以會出現的原因,那並不是因為這個領導良心發現,大發慈悲,而是自己旁邊偷閑坐著的這個年輕人。


    嘮叨了好一會兒,這才將警車送走。


    這個時候,趙德順的兒子,也終於有了開口說話的機會。


    “爸,你太牛逼了,你是不知道,剛剛那兩個家夥,在所裏的時候,整個人連滾帶爬的到我麵前,二話沒說,立馬將我放了,還開車親自送我迴家,這感覺,簡直太酸爽了。我……”


    “好了,不用說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迴頭晚上,我再跟你算算你打架的事情。”


    趙德順嗬斥了一聲。


    這個時候,才走到了秦風麵前。


    “大師……”


    趙德順想要說點感謝的話,然而,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秦風給打斷了。


    “行了,答應的事情,我也做到了,我也該走了。”


    秦風揮了揮手,起身,就準備朝著外麵走去。


    “等等,大師,還有一件事情……”


    趙德順看到秦風要走,頓時開口喊住了秦風。


    “什麽事情?”


    “大師,我知道您出手幫了這麽大個忙,再來麻煩您,是顯得我有點不近人情,不過這事情,恐怕也隻有您能幫我,我也就一個普通人,所以……”


    趙德順十分恭敬的說著,那態度,可以說是十分卑微。


    “爸,他是……”


    趙貝看到自家老子如此恭敬卑微的對著一個普通年輕人說話,從對話之中,隱約知道了個大概的情況,但是,心中的好奇心,卻也更加的濃厚。


    所以,就想開口詢問一下。


    然而,話才剛剛說出來三個字,就被自家老子再次給打斷。


    “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兔崽子,趕緊的給我滾到樓上去,今天不許出去,你要出去就打斷你的腿。”


    趙德順轉身側臉,就是一個兇狠的表情。


    趙貝二話沒說,老老實實的上樓了。


    上樓的時候,還一步一迴頭的看著秦風和自家勞資。


    心中的疑惑是萬千。


    “說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


    秦風再次坐了下來。


    聽到了趙德順這麽說,很明顯,這不是普通人之間的事情了,而是屬於異常的事情。


    秦風想的也很簡單。


    他並沒有將趙德順完全當做普通人來看。


    怎麽著,這趙德順體內可還有著一個陰陽人本尊存在。


    僅僅這一點,就足夠了。


    能結下點因果,就結下點因果。


    這事情,出手幫忙一次,自己不會吃虧。


    “大師,事情是這樣的……”


    趙德順開口敘說了起來。


    原來,幾十年前,趙德順他伯父快不行了,其大哥趙正全,花重金請來了聞名鄉裏的風水先生王大師。


    他領著王大師轉遍了村子的角角落落。


    轉完後,王大師對趙正全說:“南嶺的那片北斜坡南依巨龍山,北傍溫涼河,應該是村裏最好的風水寶地。等你爹過世後,你就把他葬在那裏吧,以後保你榮華富貴,子孫官運亨通。”


    趙正全小時候生性頑劣,頭腦瓜雖然靈活,但是不愛學習,小學沒畢業就輟學了。


    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村裏分田到戶,他就不種地了,進城做起了小買賣。


    他挺能的,從麵粉廠到酒廠,僅一裏多路,拉著地排車倒麥,一斤賺二分錢,一年多時間,他就成了村裏第一個萬元戶。


    那時候,萬元戶在當地可是鳳毛麟角,村裏人都對他羨慕極了!


    他攫取第一桶金後,在村裏拉起了一幫人,組成建築隊,在外地包活幹,經過十多年打拚,成了百萬富翁,在村裏蓋起了第一座小洋樓。


    村裏不少人說,趙正全能成為人尖,主要靠他爹埋了個好地方。


    聽到這裏,趙正全心裏美滋滋的。


    趙德順是趙正全的堂弟,從小學到高中,在班裏一直名列前茅。


    他高中畢業時,正值文,。、革特殊期間,沒能參加高考,隻好迴家種田。


    後來,村小缺一名教師,村裏就讓他幹了民辦教師。


    那時候,民辦教師的工資很低,一月隻有十幾塊錢,趙德順家裏日子過得緊緊巴巴,一直住著伯父給蓋的草屋。


    趙正全就對他說,你到我建築隊來幹吧,做記工員,活不累,工資還高。


    趙德順說,我走了,村裏這幫孩子怎麽辦,不去。


    趙正全在心裏直罵他,大閨女要飯———死心眼!


    沒幾年,趙德順的爹,也咽氣了,趙正全對趙德順說:“弟弟,你也得找個好風水先生看看,讓俺叔葬個好地方,改變改變你的命運。”


    趙德順脾氣很強,說:“哪裏黃土不埋人,什麽風水不風水,我不信那個。”


    趙正全碰了一鼻子灰,顯得非常尷尬,不再言語。


    趙德順有份責任田,土壤十分貧瘠,底部是大石板,趕上天旱的年份,種的莊稼往往就幹死了,趕上天澇的年份,種的莊稼常常就淹死了,這塊地幾乎年年顆粒無收。


    趙德順看這塊地留著也沒大用處,就把爹埋在了那裏。


    大街上,村裏不少老年人對他議論紛紛。


    趙正全當著這些人的麵說,趙德順這個強眼子,把自己的爹埋在那個鬼地方,以後有他好看的。


    趙正全有錢,家裏條件優越,把錢讓兒子鋪著花,對他疏於管教,久而久之,兒子養成了飛揚跋扈的性格。


    在學校裏,經常打架,曠課也成了家常便飯,在學習上當然更是一塌糊塗,初中畢業後便不上了。


    趙正全托關係給他找了個單位,他經常在社會上鬼混,不去上班,很快就被單位除名了。


    趙正全想管教兒子,兒子也聽不進去了。


    後來,趙正全的兒子參加群毆,打死了一個人。


    趙正全花了很多錢去“撈人”,也沒把兒子撈出來,最後兒子被判無期徒刑。


    趙正全懷疑爹的墳地出了問題,就又請來了王大師。


    王大師到墓地看了後說:“壞了,這裏修了條盤山公路,把這裏的風水給破了。”


    王大師又找了塊好風水地,趙正全讓人把爹的骨灰從墳子裏起出來,埋過去。


    過了兩年,趙正全的兒子,由無期徒刑減為有期徒刑二十年。


    又過了兩年,兒子的徒刑減為十八年。


    趙正全看到了希望,心想這迴遷墓地是對的。


    又過了些日子,兒子由於越獄事件,又改判為無期徒刑。


    聽到這個消息,趙正全頓時暈了過去……


    後來,隨著華夏調整政策,趙德順由民辦教師轉為公辦教師,工資也像芝麻開花———節節高,日子就像甘蔗爬梯子———步步甜。


    臨近退休,有了這樣的待遇和變化,這小日子自然是過的越來越好。


    同樣的,老來得子。


    再加上以前的待遇,趙德順得到了提前退休的待遇,工資福利不減,這更是一種罕見的福利。


    一天,趙正全外出,在半道上碰到了王大師,便問道:“以前我領你看過趙德順的爹葬的地方,你說那地方土地貧瘠,是個窪塌,後人一輩子得窩囊,受窮。可是趙德順,日子越過越紅火,兒子也爭氣,考上了清華大學,在全縣引起了轟動。再看看我……你說說,這到底為什麽?”


    王大師伸過來右手,順勢攤開手掌說:“要想知道其中的玄機,先拿五萬塊錢來。”


    當時,趙德順也在場。


    而趙正全聽到這王大師開口就是五萬,頓時就氣急敗壞起來。


    認為這王大師騙他,怒火下,直接臭罵了一頓,事情自然就不得解決。


    隨後所有人都將這事情忘在了腦後,隻是,趙德順卻記在了心中。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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