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午時,外出尋藥時雨一行也是迴到了清泉莊。


    顧寧安便是將那打包買迴來的清泉麵給煮了,大家一道分著吃,而他自己則是因為早上吃了太多的麵,午時尚未饑餓,索性就用清泉水來泡上了一杯茶水來喝。


    一時間,院子裏頻頻傳來吸溜麵條的聲音,胖娃抱著碗,大口吞吃的同時,不忘拿著筷子喂黑驢。


    時雨則是和草精同坐,一人一草似乎都覺得對方碗裏的麵條要香一些,想盡了辦法來從對方的碗中搶走哪怕一根麵來。


    井邊的木椅上,餘奈何端著麵,小口吃著的同時,不斷地觀察著顧寧安。


    在親眼目睹了“斷魂手”憋屈死的“慘狀”後,她就愈發好奇顧寧安究竟屬於是哪一個門道,又有幾甲的道行。


    畢竟,她最後出手的時候,雖然那法術是奔著削減斷魂手的法術而去,但她的法術也同那祭鬼術一般的人間蒸發。


    如此詭譎的手段,當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主人,你這麵還吃不吃了?”


    胖娃不知從何時起,站在了餘奈何的身前,眼巴巴的就看著她手裏的清泉麵。


    見狀,餘奈何端起碗,不緊不慢的說道:“我當然吃了。”


    胖娃努努嘴:“主人,你以前都不怎麽吃麵食的,要是你吃不完,我可以替主人分憂,這樣也不浪費!”


    “以前不吃,那是因為不好吃。”餘奈何一邊吃麵,一邊應道:“現在我覺得這清泉麵挺好吃的,自然是要吃完的。”


    胖娃“哦”了一聲,隨即看向了一盤的黑驢子,驢子用嘴拱了拱眼前的空碗,那意思仿佛在說:“娃,你看我還有嗎?”


    不遠處,顧寧安看見了,便是笑道:“還有一份呢,麻雀還沒迴來,要不我把麵煮了給胖娃吃吧。”


    “待麻雀迴來了,再去買就是了。”


    聽到這話,胖娃的眼睛“唰”的一下就亮了,可還不等他點頭叫好,就被餘奈何一把提起。


    “顧先生,麻雀的就給麻雀留下吧,這小胖子胃口大得很,真要讓他吃麵吃飽了,估計再來幾十份都不夠。”


    “讓他能過過嘴癮就已經不錯了。”


    “我帶他去夥房看看,有沒有別的東西吃。”


    顧寧安頷首道:“灶台邊有饅頭,蒸一下就能吃。”


    “多謝先生。”


    應了一聲,餘奈何便帶著胖娃快步走進了夥房之內。


    石桌前,草精升了一根草條到時雨的耳畔,小聲道:“你跟餘女俠多學著些,將來的追求姑娘的時候,也能用得上。”


    “不愛吃的東西,但是隻要是喜歡的人弄出來的,再怎麽樣,也得把它給吃咯。”


    聞言,時雨不以為意白了草精一眼,隨即用口型迴應道:顧先生就在邊上坐著呢!


    你也不怕被聽到?


    讀懂了口型,草精朝著顧寧安看去,結果恰好對方的視線朝著它轉了過來。


    嚇得它是趕忙端起了碗,用大口喝麵湯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心虛。


    恰在此時,餘奈何走出夥房,衝著眾人笑道:“今晚我請大家去飯館裏吃,也省得再開灶做飯了。”


    不等顧寧安等人開口說什麽,餘奈何便是的繼續道:“都別推脫,咱這段時間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請你們吃頓飯可沒什麽大不了的。”


    “酉時整,大家就在這院裏頭集合!”


    ……


    日落西山,紅霞飛。


    一座屋簷低垂,門前飄揚著“酒”字旗破的平屋之前,顧寧安一行齊聚於此。


    時雨一臉疑惑的看向餘奈何,不由得問道:“餘姐姐,不是吃飯嗎?怎的來酒肆了?”


    餘奈何笑道:“我今兒個下午繞著清泉莊走了一大圈,就看到這麽一家僻靜的地方。”


    “人多地方,阿綠若是開口說話,豈不是會嚇著人家?”


    “更何況,誰說的這酒肆就不能吃飯了?”


    一旁,胖娃接話附和道:“對呀對呀,這裏可好了,我家主人已經把這裏給包下來了,咱今晚吃管吃喝就是。”


    “走走走,咱快進去吧。”


    說話間,眾人步入酒肆。


    正如胖娃所說,這酒肆內僅有的四張方木桌被拚成了一大張,很顯然這是包場了才會有的待遇。


    那大桌上擺滿了一桌的家常菜,桌腳邊則是緊湊的擺放著一壇壇酒水。


    那酒肆的掌櫃是個中年婦人,她在迎著眾人坐下後,便是跟眾人說了一句“還要什麽菜去後麵喊她就是”後,便是退了下去。


    這一下,這酒肆之中就真的隻剩下顧寧安一行人了。


    餘奈何端起一壇酒水,替代眾人滿上後,便是說道:“諸位且舉杯。”


    待眾人舉杯後,餘奈何便是笑道:“這一路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我在這敬大家一杯,今兒個且開懷暢飲,切莫給我省錢了。”


    “多謝餘女俠。”


    “餘姑娘,多謝!”


    “餘姐姐大氣!”


    “主人大氣!”


    待眾人舉杯共飲一杯後,餘奈何便是招唿著眾人落座,隨即便是趁著菜肴熱乎大快朵頤了起來。


    期間,餘奈何和胖娃頻頻起身敬酒,敬得時雨是有些暈頭轉向。


    若非顧寧安出言稍作勸阻,恐怕時雨能直接被灌到桌子底下去。


    待桌麵上的熱菜吃得差不多了,時雨終究是有些不勝酒力,坐在哪裏都有些晃晃悠悠的了。


    見此情形,草精提出帶其出去解個手,透透氣,免得其一會尿在身上了。


    對此,時雨竟然都沒有反駁,就跟著走出了酒肆。


    此刻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加之此地偏僻,街上也完全看不見行人,隻能依稀瞧見幾戶院牆內有昏黃的燈火亮著。


    “阿綠~阿綠~”


    時雨大著舌頭滿地找著草精。


    見此情形,坐在其肩頭的草精當即甩出一根草條,重重的捶在了時雨的胃門處……


    “嘔~嘔嘔~~”


    本就眩暈無比的時雨扶著身邊的大樹就開始吐。


    在吐了一陣之後,稍稍感覺沒那麽暈的時雨轉頭看向草精,大口喘著粗氣道:“阿綠!你催吐之前,能不能跟我說一聲?”


    聞言,草精冷笑道:“對咱態度尊重點,咱幫你解酒,要不然,你明兒個可得頭疼得緊!”


    時雨一愣,隨即略帶浮誇的拱手道:“草兒神!請賜我一滴解救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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