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子離打電話過去,對方顯示無法接通。


    他沒有離開,頎長的身形靠在一旁的大樹上等待著。


    大概十分鍾左右,蘇晗的身影出現在那頭。


    她沒看到他,直接跑進了餐廳裏,莫子離沒叫她,透過玻璃窗看著服務員和她說些什麽。


    然後她低下頭,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蘇晗失魂落魄的走出來,眼睛有些紅腫,視線微微一抬便看到了他。


    腳步像是僵在了原地,蘇晗站在原地沒有動,眼淚卻忍不住掉了下來。


    莫子離腰腹微微用力站直身子,朝她走了過去,注視著她紅腫的雙眼,“怎麽了?”


    蘇晗抬眸看著他,嘴巴一撇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側臉貼在他的胸膛上,聲音還有些沙啞,“對不起,我,我給你做的蛋糕被人撞壞了,也沒有買到其他合適的禮物。”


    她學了好幾個星期的蛋糕呢,可是就那麽弄壞了。


    莫子離低眸看著她,慢慢的抬手抱住了她,側臉蹭了蹭她的頭,像是安慰一般。


    蘇晗哭的更厲害了,抱著他緊了緊手臂,抽抽搭搭的開口:“莫子離,生日快樂,以後你也要每天開心,知道嗎?”


    莫子離握著她的肩膀將她輕輕的推開,看著她閃躲的目光,覺察出什麽,“怎麽了?”


    蘇晗擦了擦眼淚,抬眸看著他搖了搖頭,“沒怎麽,就是沒趕上你的生日有些傷心。”


    莫子離看了她好一會,隨後抬手摸了摸她的頭,“送你迴家。”


    蘇晗拽住他的衣角,圓圓的眼睛通紅通紅的,像隻受傷的兔子,“我沒有買到合適的禮物給你。”


    莫子離看了一眼她的手,“嗯。”


    蘇晗抿了抿唇,像是做好了決定,“所以,我把我自己送你吧。”


    莫子離目光一頓,看著她唿吸一緊,即使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目光還是跟著暗了暗。


    蘇晗看著他,鼓起勇氣上前一步,墊腳吻上了他的唇……


    閉眼的那一刻,眼淚順著流下。


    曾經看小黃書什麽的,描寫的第一次都痛的死去活來的,像是被大車碾過一樣都疼,當時蘇晗還覺得描寫的誇張,可真正經曆過才知道——


    真疼!


    疼的她眼淚都要下來了。


    即使男生已經放緩了動作,處處顧及她的感受,還是很疼。


    直到這種疼慢慢的適應,變成另外一種奇異的感受,她放任自己和他一起沉淪……


    莫子離睡不慣酒店的床,所以很早就醒了,但蘇晗比他醒得更早,此時趴在他的身邊看著她,頭發亂亂的,像隻小貓。


    看著他醒來列唇一笑,“早啊~”


    莫子離摸了摸她的頭,手攬著她的帶進懷裏。


    蘇晗抱住他,“你還有幾天高考了,會不會很緊張啊?”


    莫子離閉著眼睛,聲音帶著剛剛醒來的慵懶,“不會。”


    蘇晗眼底閃過些什麽,有些酸澀,“嗯,那就好,你考試的時候我們就放假了。”


    “嗯。”莫子離吻了吻她的發心,想到什麽睜開雙眼,看著窗外朦朧的清晨,“來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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