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雲帆知道蘇芙是在安慰自己,想說楚雲煙可能……不喜歡他。


    否則怎麽舍得這樣就離開他。


    收拾東西準備迴學校,柯雲帆接到了同桌的電話,問他在不在新市,有空一起吃個飯。


    他的飛機在下午,現在還有點時間,柯雲帆就過去了,看著同桌憨憨傻傻的樣子在他對麵坐下,“新學期怎麽樣?”


    同桌看著他傻傻一笑:“忙的要死,你呢?”


    柯雲帆單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坐姿慵懶,臉上帶著幾抹痞氣,“還行。”


    同桌輕輕的歎了口氣,拿起酒瓶給他倒了杯,想起什麽說道:“對了,你知道嗎?楚雲煙的媽媽去世了。”


    柯雲帆端杯子的動作微微一頓,看向他有些震驚,“你說什麽?”


    “你沒聽說嗎?楚雲煙的媽媽好像是得了癌症吧,上個月就去世了,她好像是因為這個才沒有去參加高考,她沒錢聯係了班主任,班主任在群裏和我們說的,我們一起籌了錢為她母親辦的喪禮。”同桌的話讓柯雲帆的身體一點一點的冷下來。


    他沒有班主任的群,去了上海雖然號碼沒換,但有時候根本不帶手機,所以沒人能聯係上他。


    楚雲煙的媽媽去世了……


    “那她在哪?”柯雲帆抬眸看向同桌。


    ……


    豐城的季節要比新市還要冷一點,地上鋪滿了厚厚的積雪,天空中不停的飄著雪花,屋頂上到處都是一片純白。


    楚雲煙從狹小的出租屋跑出來,彎著腰咳嗽著,想起什麽又衝進去,把睡熟的室友給拖出來,見她沒有任何的反應隻能送去醫院。


    煤炭中毒。


    還好送來的快。


    冬天這邊很冷,出租屋條件又差,不點爐子根本受不了,但點了晚上也很不安全。


    楚雲煙靠在醫院長廊的椅子上,目光灰暗的注視著天花板。


    其實每天來醫院睡覺也是不錯的吧。


    葬禮的錢還是和同學們借的,隻是她現在還沒有緩過勁來。


    她離開的太快,讓她沒有一點招架。


    記得陳雲最後的時候還說要出門買東西,結果就趴在了出租屋門外,送去醫院已經停止了心跳,就算還活著,癌細胞也擴散到她的全身。


    她根本沒錢為她治療。


    她的世界一下子灰暗了,連一絲光都透不進來,密不透風的將她關在一個角落裏。


    她的室友是在酒吧工作的,通俗一點講就是陪人家喝酒的,每個月賺不少的錢,但她似乎自己什麽都不留,都給一個賬戶打去。


    給室友交了錢,她真的連吃飯的錢都沒有。


    徐來看著她苦哈哈的一張臉翻了個白眼,“別那個死表情行嗎?你媽雖然不在了,但你也得活著啊,這樣吧,明天你跟我去酒吧幹活。”


    楚雲煙看向她微微一愣,隨後撇開了頭,“我不陪酒。”


    徐來哼笑一聲,“我知道!就你這個身材也沒人看上你,瘦的和猴子一樣,你去當服務員好了,我們酒吧正好招人,我在那還能護著你點。”


    就這樣,楚雲煙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酒吧當服務員。


    但是女服務員也遭到客人的騷擾,要求喝酒,何況楚雲煙長得雖然不算驚豔,也是個可愛型的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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