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著她,讓方嘉美微微一愣,臉蛋瞬間熱了起來,“我,我……我哥哥告訴我的。”


    莫益恆逼近她一步,目光深沉而灼熱,“他告訴你,我們在一起過?”


    方嘉美被他看的無處遁形,想起剛剛哥哥的話似乎也沒說過,一時不確定起來,“我,我們,沒有嗎?”


    莫益恆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將她拉進懷裏,“你希望有嗎?”


    方嘉美頓時失去了言語。


    她希望嗎?


    她不知道。


    因為她根本不記得。


    ……


    泡在浴缸裏,方嘉美看著天花板輕輕的歎了口氣。


    感覺自己的人生和連續劇一樣,還是非常悲慘的那一種,要是有個第三視角就好了。


    剛剛莫益恆在門口問她希望嗎?


    她迴答不出,直接跑了進來,因為不知道怎麽迴答,又覺得莫益恆似乎有些危險。


    剛剛在外麵凍得要死,現在泡了個熱水澡才覺得活過來。


    水溫有些低了,方嘉美站起身拿起一旁的浴巾擦幹淨,穿好衣服,吹幹頭發才走出去。


    隻是剛剛走出浴室腳下便被絆了下,連忙扶住牆壁才站穩,向下看去是兩條修長的腿,被灰色的睡褲包裹著。


    莫益恆坐在地上,背靠著牆,正衝著浴室門口,似乎是睡著了?


    方嘉美蹲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疲憊的樣子。


    他今天似乎剛剛下飛機,迴家也不知道什麽事情,之前也出去找她,肯定很累了。


    方嘉美原本還想找他談談的,但現在……還是讓他休息好了。


    伸手輕輕的推了推他的肩膀,方嘉美小聲的開口:“莫益恆?醒醒,到床上去睡。”


    莫益恆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她帶著幾分迷離。


    方嘉美伸手將他拉起來,“去床上睡吧,我也困了。”


    說著,抬步往床那邊走去。


    掀開被子躺進去,沒多久莫益恆也躺下了,兩人各自躺在兩邊。


    方嘉美毫無睡意,剛想起身去看會電視,身後便有人靠近,緊接著將她抱進了懷裏。


    莫益恆圈著她的腰身,側臉靠在她的脖頸,聲音帶著幾分嘶啞,“我媽走了。”


    “嗯?去哪了?”方嘉美沒有反應過來。


    “……死了。”


    方嘉美渾身一震,猛地坐起身迴頭看向他,他還保持著本來的動作,側臉埋在了枕頭裏,眼裏閃爍著晶瑩。


    方嘉美不知道怎麽辦,“怎麽會……”


    莫益恆嘴角輕輕的勾起,帶著幾分自嘲,“她生病好幾年了,但我卻剛剛知道,我爸說,是因為我的事情,她才加重了病情,導致這次沒有搶救過來,我是不是挺混蛋的?”


    他苦澀的笑著,聲音已經很啞了。


    方嘉美輕輕蹙眉,很心疼這樣的他,慢慢的躺下去將他抱住,“莫益恆……這不怪你。”


    莫益恆閉上雙眼,緊緊抱著她的腰身,埋進她的頸窩,“我不是個讓人省心的孩子,老是讓她為我擔心,出來學習卻做出那樣的事情,不迴家……我應該早點迴家的。”


    他連話都沒有和她說上。


    一切發現的那麽快,那麽不真實。


    他的話語無倫次,卻充滿了懊悔和痛苦。


    方嘉美緊緊抱著他,知道失去至親之人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感受,心中很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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