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藩心裏又驚又喜,麵上卻恭敬道:“臣叩謝皇上。”


    皇上還真是不按常理出牌,他本以為沒機會教訓那逆子了,不想皇上竟給他機會讓他去當麵說。


    此刻的紅衣對此事渾然不知。


    “那嬤嬤給你便宜爹送了信,我估摸著要進宮來尋你訓話了。”


    白衣坐在紅衣身旁,端著茶淡淡道。


    “你覺得他能進後宮嗎?”


    紅衣不以為意,懶懶的伸了個懶腰,而後得意的彎唇笑了起來。


    “那老東西知曉我和嫻妃她們這麽親近,估計都氣炸了吧,生氣又不能拿我怎樣,暢快,暢快啊。”


    “嫻妃她們也不見得是真的相信你,”白衣麵無表情的給他潑冷水,“若是她們真的那麽好糊弄,你覺得能在宮裏生活得這般好?”


    紅衣端起茶,笑著衝白衣挑眉,“隻要是我想要討好人,就沒有討好不了的。”


    “是嗎?那六公主也沒見你討好啊,這都五六日過去了,人也沒來瞧你。”


    紅衣的笑當即僵住,很快又恢複正常。


    “小白,你這麽嘮嗑就沒意思了,六公主那是不知道我是個英俊瀟灑玉樹臨風的美男子,若是知道,你覺得她還會對我如此冷淡嗎?”


    白衣認真的思索了一下,點頭,“會,你若是個男子,估計她連靠都不會靠近你。”


    都說一遭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六公主和五公主現在大概都是這般心態吧。


    “就說和你嘮嗑沒意思。”


    紅衣撇了撇嘴,突然隱隱聽到腳步聲靠近,他看了白衣一眼。


    “真被你說對了,估計是老東西親自來問候我了。”


    話落,嬤嬤的聲音在外麵響起。


    “奴婢見過王爺。”


    嚴藩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越過她推開紅衣屋子的門。


    門被猛地推開,嚴藩頂著張漆黑如墨的臉緩緩走向紅衣和白衣二人,眼神仿佛要把眼前的二人生吞活剝了一般。


    “喲,梁王這火氣有點旺啊,要不要幫你傳個太醫過來瞧瞧,順便給你開幾貼降火的藥。”


    “你閉嘴。”


    嚴藩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瞪著嬉皮笑臉的紅衣。


    顧忌到嬤嬤還在外麵,他稍微壓低聲音。


    “老子讓你爭寵爭寵,你不去找皇上,卻日日往嫻妃那兒跑,難道她能寵你不成?”


    “這你就不懂了吧,”紅衣手懶懶的搭在桌上,抬眸望向嚴藩,“難怪你鬥不過皇上,我直接去找皇上爭寵等於送死,你還是別拿你那套愚蠢的想法來教育我。”


    嚴藩聞言臉色更加陰沉,強壓下去的火氣再次竄了起來。


    “看你這態度,是不想要解藥救你朋友了是吧?”


    紅衣連忙擺手,“藥還是要的,我說話雖然難聽,但話糙理不糙啊,你自己想想有沒有道理,等我和嫻妃幾人關係變得親近,對皇上豈不是手到擒來。”


    “你當真是這般想的?”


    嚴藩懷疑的盯著紅衣。


    “當然,”紅衣笑眯眯的伸出手,“我朋友可是中了你的毒,我也上了你的賊船,你覺得我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是啊,”白衣配合的裝出一副痛苦不已的表情,“他雖然說話不好聽,但你交代的事都做了不是嗎?”


    嚴藩思索一番,覺得二人的話在理,把藥遞給白衣。


    “給你,若是下個月毒發前他還沒有進展,你的命也別想要了。”


    既然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若白衣真的死了,他就不信紅衣真敢因此撕破臉,讓自己也葬送了性命。


    紅衣不想再繼續聽他說些廢話,轉移話題,“對了,我妹妹埋在什麽地方?”


    “她的事不用你管。”


    嚴藩蹙著眉,警告紅衣。


    “做好你該做的事就好。”


    “不說就不說,火氣真大。”


    紅衣把玩著桌上的茶盞,“你把那嬤嬤帶迴去吧,給我換一個。”


    “換一個?你當皇宮是你家,想換就換。”


    嚴藩覺得自己真是要被他氣死。


    “不能換嗎?”


    紅衣麵露失望,“我還想著換一個年輕點的,就關在柴房裏的那個丫頭就不錯。”


    嚴藩神色微變,拂袖坐到椅子上。


    “進宮的人都會記錄在案,你想換就去爭寵,皇上把你放在心上了,你想怎麽換就怎麽換。”


    紅衣把他的變化收入眼底,“行,我也是瞧那丫頭很是水靈,關在柴房裏未免可惜了。”


    “你現在是宮妃,注意點自己的行為。”


    嚴藩站起身,“等你的好消息,你朋友的命都捏在你的手裏,你好自為之吧。”


    聽著嚴藩的腳步聲遠去,白衣斜眼望向紅衣。


    “柴房那人有什麽問題嗎?”


    “那人似乎有話要和我說。”


    入宮前一日他誤入柴房,見到被關在柴房的丫鬟,對方見她情緒很是激動,當時他以為是被他嚇到了,現在想來那丫頭似乎是想說什麽,但沒辦法開口。


    結合方才嚴藩的反應,那丫鬟應該是和什麽事有關。


    至於嚴藩為何不殺那丫鬟,就無從得知了。


    “我去把那嬤嬤叫來,你看看能不能知道些什麽。”


    “好,你把人叫進來,再去嚴府探探究竟。”


    把嬤嬤叫了進來,白衣出宮朝嚴府而去。


    嬤嬤被叫進來,恭敬道:“娘娘有什麽吩咐?”


    “嚴府關在柴房的丫頭是誰?”


    “柴房的丫頭?”嬤嬤奇怪的看向紅衣,“那丫頭是您之前的丫頭,因為偷了您的簪子,您讓王爺把人關進柴房的,娘娘不記得了?”


    “確實不記得了,原來是本宮之前的丫頭啊。”


    紅衣揮手讓她退下,思索著方才嚴藩的反應。


    難道嚴藩也把那丫頭忘記了?


    ……


    嚴藩確實忘記了,之前都在忙著找紅衣替代嚴敏兒,根本沒工夫管那丫頭,還好紅衣提醒了他。


    下了馬車進入府裏,嚴藩徑直朝柴房而去。


    抬手推開門,柴房裏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人。


    這時,嚴正海從外麵走了進來,“爹,您是在找柴房的丫頭嗎?”


    “你把人放了?”


    對上嚴藩冰冷的眼神,嚴正海趕緊解釋。


    “沒有,那丫頭死了,我讓人丟亂墳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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