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來沒有想過要懲罰厲琛的,如果不是蘇邑和老太太受罰,對她來說,根本沒有意義的,她和沈若初受了這樣的冤枉和委屈,結果這兩個人什麽事兒都沒有,怎麽能不受氣呢?


    督軍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陳窈不再多說什麽,起身離開了,老太太卻氣的不行,這個陳窈,還想怎麽樣?她都道了歉了,難道還要她跟蘇邑,都去挨那二十軍棍,被打死不成?


    陳窈一走,督軍對著蘇邑說道:“蘇邑,你這些日子,就在你院子裏頭關禁閉,要是敢隨意出門,我斃了你。”


    老太太看著督軍,撇了撇嘴,想說什麽,督軍目光掃向老太太:“阿媽,這次厲娥走了之後,我就送你南城吧,在南城養老不是挺好的,這迷城事情多,亂著呢。”


    這次厲娥來了,他不好把老太太送走的,等厲娥走了,他一定要把老太太送迴去,要不然,督軍府非得讓老太太給折騰雞飛狗跳,沒有安寧的時候了。


    說完,督軍不再多說什麽,追著陳窈的步子離開了,沈若初看著督軍的背影,知道,就算是督軍,再怎麽無情,再怎麽左一個姨太太又一個姨太太的,發妻還是不一樣的。


    對於督軍來說,陳窈永遠都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這些年,哪怕是經曆了再多的女人,最愛的仍舊是陳窈吧,要不然,今日,陳窈說了離婚,督軍縱然愚孝,也沒有再偏袒老太太了。


    老太太看著督軍的背影,氣的將手裏的杯子,扔在地上,砸了個稀碎:“好呀,好呀,真是太好了,娶了媳婦兒忘了娘,現在都要趕走我了,我看這個督軍府,我也是待不下去了。”


    以前拚了命的把這些個孩子給拉扯大,現在拉扯大了,以為自己能夠享福了,結果,福氣沒有想到,還被兒子給趕出去,真是太丟人了。


    她這些年,算是養了個白眼兒狼,老太太恨得牙癢癢。


    沈若初看了老太太一眼,對著老太太笑道:“不是督軍娶了媳婦兒忘了娘,而是當娘的,把兒子給逼上絕路,我勸您這些日子,本本分分的,要不然,真要被督軍從這個督軍府趕出去了,您怕是要丟人了。”


    到時候,不是這麽隨便罵兩句就能能夠消氣的,瞧著督軍的態度,也是下了決心的,畢竟,老太太太能作了,把督軍心裏的那份兒小心,一點點給消磨殆盡了。


    這人的心,都是一心一換一心的,沒有誰會一直為誰付出的。


    督軍對老太太已經做的夠好了,老太太還不知道收斂,說完,沈若初徑自離開了,老太太看著沈若初的背影,差點兒沒氣暈過去。


    這個該死的沈若初,今天開槍打她,督軍都沒有收拾沈若初,反而讓沈若初在這兒耀武揚威的,這筆賬不會這麽完了的,她一定會找個機會,好好的收拾收拾沈若初。


    不過,沈若初有一句話說對了,她得忍一忍,得厲娥來了再說,如果厲娥來了,她被督軍趕出去了,以後在娘家人麵前,還怎麽抬得起頭。


    眾人走了,隻有蘇邑站在那裏,老太太氣急敗壞的對著蘇邑罵道:“該留不留,該走的不走,你還不給我滾出去!”


    她今天算是悔的腸子都青了,居然聽信了蘇邑的話,把夜明珠給扣下來了,真是失算呀。


    沈若初離開的時候,厲行跟著沈若初的步子,兩人去了刑房,佐副官親自行刑的,畢竟這些打軍棍的人,看著是打的沒事兒,實則傷的不輕。


    二少帥身子骨不好,哪裏受得住這幾下子。


    厲行和沈若初來的時候,佐副官手裏的棍子一下一下的,打下去,光是瞧著,就知道很疼的。


    沈若初走了過去,上前拉過佐副官,對著佐副官說道:“別打了,別打了!”


    佐副官拿著手裏的軍棍,看著厲行,這事兒,是督軍的命令,他不敢擅作主張的,說好了二十軍棍,那就是軍法的,他雖然也不想動這個手。


    厲行對著佐副官說道:“沒事兒,這事情算了,阿爸那邊兒已經點頭了。”


    如果阿爸不點頭,他也不能過來攔下來的,要不然就是違反規矩,什麽都可以違反,軍規不行,否則,上下就是一團亂了。


    佐副官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了。


    厲行上前扶著厲琛從木板上下來,沈若初有些擔心的看著厲琛,對著厲琛說道:“怎麽樣了?你是不是傻呀,你替她挨打,她本來就是欠教訓!”


    真正挨打的,應該是蘇邑才對的,厲琛不應該替蘇邑受過的,否則蘇邑不會長教訓的,下次,出了這樣的事情,蘇邑照樣會作惡的。


    厲琛看著沈若初,其實心裏是感動,這麽久以來,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沈若初這麽關心他,這幾棍子,挨得值了。


    “沒事兒,死不了的,你放心吧。”厲琛笑了笑,輕聲說道,他如果不替蘇邑挨打,怎麽會能眼睜睜的看著蘇邑挨打,那是他阿媽。


    就算是做錯了天大的事情,他是她兒子,他也得扛下來的。


    沈若初還想再說什麽,終究是忍住了,對著一旁的葉然說道:“葉然,你去把我屋裏的金瘡藥拿過來,厲行你把厲琛扶著迴自己的屋裏吧。”


    厲行知道沈若初對厲琛是出於善良的關心,難得沒有吃醋,點了點頭,上前剛要扶著厲琛,蘇邑跌跌撞撞的,哭著跑過來了。


    到了厲琛麵前,蘇邑拉著厲琛的軍裝,對著厲琛問道:“怎麽樣了呀?厲琛,傷的重不重?你阿爸是真的狠心啊,怎麽能讓人真的打呢?”


    他伺候了督軍這麽多年了,厲琛又是督軍的兒子,督軍怎麽舍得下去手,把人給打成這樣,瞧著厲琛臉色猶如紙一樣白。


    沈若初心中不由覺得好笑,就知道厲琛這打是白挨了。


    聽聽這話,就知道蘇邑根本沒覺得自己錯了,反而覺得督軍狠心。


    厲琛看了蘇邑一眼,張了張幹涸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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