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卿臉色冷沉的不行,當著衛督軍的麵兒,也沒有絲毫的收斂,這個方次長,如今早就跟二哥勾結,被二哥給收買了。


    這次也是方次長跟阿爸說,自己年幼,這一仗,絕對不能輸了,阿爸就聽信方次長的話,讓方次長來全權負責的,出了事情。


    方次長就開始推脫責任,拿他當傻子麽?


    “五少帥,我可沒有說這樣的話,我隻是說出現內鬼了,五少帥這樣激動做什麽?這次的情報,知道的人不多,我的意思意思,要好好的查一查這個內鬼是誰?”方次長氣急敗壞的開口。


    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推不開責任,原本還想著指著這一仗,能夠升官發財的,誰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


    那日衛卿這小子,也不帶著兵去支援他,還跟督軍說自己成了殘兵敗將,支援不了的,分明就是在一旁看好戲,這小子未免狠辣了些。


    衛卿不由嘲諷的勾了勾嘴角:“那就是方次長的事情了,方次長隻管去慢慢查好了。”


    這個老東西,一天天也是精明的,為了推脫責任,他就開始生這樣那樣的幺蛾子了,衛次長冷睨了一眼衛卿。


    “少帥這個態度不合適吧,戰事失敗了,我有責任,少帥也有責任,咱們應該合力配合一下,找找哦原因,而不是在這兒相互推脫埋怨!”方次長氣的不輕。


    這個衛卿簡直就是地痞,如果不是驍勇善戰,督軍又怎麽會瞧的上這個兒子,一點兒道理都不講,和二少帥差遠了。


    衛卿不由嘲諷笑了笑:“行,行,我聽方次長的,您說什麽就是什麽,你不就是怕阿爸責罰你,在這兒說東說西的,方次長,我覺得您也算是老一輩的了,就這麽給我們做榜樣,叫我們以後怎麽服氣呢?”


    當著衛督軍的麵兒,衛卿毫不客氣的諷刺方次長是為了擔責任,才會這樣鬧個不休的,就是怕挨罰。


    一句話將方次長給氣的不輕,這話出了,督軍還不知道怎麽想他呢,果然督軍的臉色難看的不行。


    “夠了,都不要再推脫責任,什麽內鬼不內鬼的耍什麽花樣了,都給養精蓄銳一陣子,找個機會把丟的霧水和番陽,給老子打迴來!”衛督軍氣的不輕,已經讓兩人給繳的頭暈了。


    方次長不再多說什麽,督軍發了脾氣,自己再說什麽,不是找死麽,這邊衛卿也乖乖閉了嘴,隻是心中免不了要笑阿爸單純了。


    厲行攻下來的霧水和番陽,想打迴去,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那是什麽人,想都不想的麽?


    這邊督軍又教訓了兩人一會兒,紛紛扣了俸祿,以儆效尤,方次長便氣急敗壞的離開了,方次長一走。


    衛督軍跟著離開了,衛卿慌忙跟了出去,對著衛督軍裝模作樣的開口:“阿爸,您慢走啊!”


    總算是把這幾尊大佛給送走了,也是煩人的很,想想這些人,他就頭疼。


    衛督軍冷睨衛卿一眼,剛要說什麽,那邊洋樓傳來了不少的吵鬧聲,又是砸東西,又是鬧騰的。


    衛卿臉色不由一白,衛督軍跟著蹙了眉,看向衛卿:“怎麽迴事兒?”有女人在衛卿別館裏頭鬧開了。


    這還是衛督軍都一次見到的,他這個兒子,不近女色,連逢場作戲都沒有,就是看重衛卿這一點,才重用衛卿的,不會輕易的被人給利用了。


    權色是一個男人最大的絆腳石。


    “阿爸,這是我前不久瞧上的一個女人,最近跟我鬧些脾氣呢,要個項鏈,我沒給買,不樂意慣著她的脾氣,這不,就在屋裏砸東西了。”衛卿連忙對著衛督軍說道。


    沈若初膽子是真大,讓人看著她呢,居然在屋裏鬧開了,怪不得連梔那會兒找過來了,顯然是被沈若初那陣勢給嚇著了。


    衛督軍微微蹙眉,似是審視衛卿話裏的真假,衛督軍也是個精明的,自己兒子什麽秉性,他是知道的。


    “女人就是不能慣著,在府上,砸東西算怎麽迴事兒?你堂堂少帥,不能丟臉了。”衛督軍對著衛卿教訓著。


    一個女人,騎到男人頭上來了,算怎麽迴事兒,更何況,衛卿是少帥呢。


    衛卿連忙迴道:“是,阿爸,您放心,一會兒我就去收拾她,準保她不敢再胡鬧了。”


    衛督軍點了點頭,不再多說什麽,轉身離開,出了衛卿的別館。


    衛卿站在那裏,直到督軍的車子走遠了,這才折了迴來,連梔已經迎了上來,對著衛卿說道:“少帥,少帥,若初小姐發了大脾氣,在屋裏把東西都給砸了,一直吵著要見您呢。”


    這位小姐的脾氣,可真是不好,瞧著溫溫婉婉的,厲害起來,也挺嚇人的。


    衛卿沒有多餘的話,冷睨了一眼連梔,朝著房間走了過去,也不過剛進房間,便見屋裏的東西都誒砸了。


    花瓶古董什麽的,全都碎了一地,牆上的那些字畫,也都被扔在地上,這架勢,簡直了,一旁的巡防嚇得不輕,一個個傻眼的站在那裏,沒人敢上前勸著的。


    倒是沈若初悠閑的坐在那裏喝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副官連佑見衛卿過來,上前對著衛卿恭敬開口:“少帥…”


    不等連佑的話,說完,這邊衛卿不由笑了起來,走到沈若初麵前看著沈若初,沈若初見此不由防備了起來。


    她砸了東西,是想把衛卿給鬧過來,不是說越是無辜的人,越是鬧得兇嗎,她想著自己這麽一鬧騰。


    衛卿再問她什麽,死不承認就行了,誰知道衛卿突然笑了,這就讓她有些摸不透的,一旁的巡防見此,個個嚇得不輕。


    什麽時候見過自家少帥這麽寵著別人了,幸虧方才他們隻是站在那裏看著沈小姐砸東西,沒有阻攔,要不然可就死定了。


    “砸痛快了沒有?沒有的話,我再讓人搬些東西過來,讓你好好的砸,直到你砸痛快了為止,不用給我心疼錢,本少帥不差那些。”衛卿笑著對著沈若初說道。


    這是他衛卿看上眼的女人,做什麽,他都是覺得歡喜的,是真的歡喜,若是旁人這麽在他屋裏砸東西,還撕了他最愛的字畫,絕對是活不成了。


    可沈若初這麽都了,他卻一點兒都不生氣的。


    沈若初臉色一白,冷睨了衛卿一眼,沒好氣的開口:“衛卿,你抓我來做什麽?”她想氣一氣衛卿的,誰知道這個人是油鹽不進,根本不當迴事兒的。


    衛卿微微蹙眉,抬手打了個手勢,眾人便推了出去,衛卿走到沈若初麵前,椅子全都被推倒了,隻剩下沈若坐的這麽一張了”。


    衛卿無所謂的蹲在沈若初麵前,伏低姿態,抬起頭看向沈若初,嘴角仍舊是那個弧度:“你叫沈若初是嗎?人生若隻如初見的那個沈若初嗎?”


    衛卿生的好看,這麽笑,還是讓人晃眼的,這句話,曾經厲行也對她說過,隻是衛卿的笑容要暖一些,厲行的笑容卻要霸道許多。


    “衛卿,你到底要抓我做什麽?我告訴你,我是厲行的女人,你若是敢胡來,厲行不會饒了你的。”沈若初微微蹙眉,她摸不透衛卿的性子了,隻好搬出厲行來。


    衛卿聽了沈若初的話,笑容僵在臉上,就這麽直直的看著沈若初,他知道沈若初八成是哪個高官的女朋友,卻沒想到是厲行的女人。


    想來也是這樣的氣質,這樣好看的容貌,自然是配的上厲行的。


    轉而,衛卿不以為然的勾了勾嘴角,對著沈若初輕聲說道:“沒關係,我不在乎。”他喜歡沈若初,不在乎沈若初跟過誰,以後能跟著他就行了。


    他衛卿從來沒有看上眼過什麽女人,沈若初是第一個,他是不會輕易錯過的。


    沈若初聞言,不由臉色一白,她以為是衛卿是為了丟了情報的事情,才把她給抓來的,原來衛卿是因為喜歡她。


    “你不能喜歡我!”沈若初著急的不行,對著衛卿喊道,“我是厲行的女人,和你是仇人。”


    沈若初說話的時候,慌忙和衛卿隔開一些距離,衛卿跟著笑了起來,看著沈若初,眼底滿是寵溺,他知道沈若初會是這麽個反應。


    他不著急,可以慢慢來。


    沈若初瞧著衛卿的反應,心中更是沒底兒了,她不怕厲琛那樣的,就怕衛卿這樣的,你根本摸不透他在想什麽,臉上的笑容,也讓人猜不透的。


    “若初,你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衛卿走到沈若初麵前,指著軍裝上的扣子,對著沈若初笑道,“我這衣裳上,原本有顆金扣子,是你拿的吧?”


    那會兒方次長提議要查內鬼的時候,他就故意攪了渾水的,他知道有內鬼,不過不是內鬼,而是麵前的這女人,膽子大的不行。


    沈若初手裏的拳頭不由微微握緊,沒什麽溫度的聲音開口:“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的,衛卿,你放了吧,我上次好歹也是救過你的命。”


    衛卿不以為然,從口袋裏頭,摸出一張字條,遞到沈若初麵前,沈若初接過字條看了看,眼底不由滿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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