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沒想自己已經教訓了韓蕊,韓蕊摔傷了胳膊,隻要還原事情的真相就行了,厲行還對韓蕊下了狠手。


    顯然這人是在乎她的,任何欺負她的人,他都不會手軟的。


    韓蕊自是沒有想到厲行對她動了殺念的,為了一個貧賤的女人,臉色一白,被厲行摁住脖子,整個臉憋得通紅,不停的咳嗽著,看向楊老板:“阿爸,救我!”


    她低估了厲行對沈若初的喜歡,厲行掐的有多重,她自是知道的,覺得自己馬上就要被厲行給掐死了。


    一旁的楊老板也嚇得不輕,慌忙對著厲行求道:“少帥,今日的事兒是韓蕊的錯,我給您道歉了,求你了,放過她吧!”


    要是韓蕊有個三長兩短的,他也不用活了,他家裏那母老虎,不得撕了他。


    厲行淩厲的目光掃向楊老板,沈若初上前,握住厲行的手腕,她教訓了韓蕊,厲行也給韓蕊一個教訓了。


    想必這人會消停一些日子,沒必要非得當著楊老板的麵兒把韓蕊給殺了,倒不是她有多同情韓蕊。


    畢竟起初韓蕊也是想置他於死地的,隻是這麽多人看著呢,厲行真把人給弄死了,鬧到督軍那裏,也說不過去。


    說少帥暴虐,說少帥為了一個女人變得殘暴不仁,胡亂殺人,與她與厲行都沒有好處的。


    就在韓蕊覺得喉嚨裏頭帶著一股腥甜的時候,厲行鬆了手,韓蕊立馬吐了一口鮮血出來,不停的咳嗽著。


    一旁的楊老板慌忙上前扶著韓蕊心疼的不行:“韓蕊,韓蕊,咱們去醫院啊!”這事兒他會記著的。


    堂堂大少帥為了一個女人,做出這樣荒唐的事情,同二少帥比差遠了,簡直不能等同而論,他站隊二少帥,是沒有錯的。


    以後得多向二少帥靠攏才是。


    沒有多餘的話,楊老板扶著韓蕊,正欲離開的時候,厲行看向楊老板,慢條斯理的開口:“等一下,我今日繞過了楊老板的女兒,楊老板說聲謝謝,請我吃個飯嗎?”


    他今天就是衝著楊老板來的,怎麽能讓人輕易的走了?


    “少帥,您今日不要為難我了,我女兒成了這個樣子,我哪裏還有心情吃飯?”楊老板氣的不輕,他恨急了厲行都來不及呢。


    怎麽可能還請厲行吃飯?這種人,巴不得離他遠遠的才是。


    厲行聽了楊老板的話,不以為然的笑道:“我相信您會願意跟我吃飯的,您是生意人,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心裏掂量掂量,我先進去點了菜,等著您。”


    厲行的話沒有說的太透,卻惹得楊老板心裏一震,厲行素來是有手段的人,這迷城裏頭,同他共過事的人,哪裏不曉得?


    這個人精明著呢,不輸督軍當年的風采。


    厲行這麽說了,是一定握了他什麽把柄,他得去看看才行,旋即,楊老板對著身邊的隨從說道:“你陪著大小姐去醫院,我隨後就到。”


    “是,老板!”隨從應了一聲,朝著韓蕊走了過去,伸手扶著韓蕊。


    韓蕊看著楊老板,忍不住喊道:“阿爸,您…”方才厲行的狠辣,讓她見識到了,她原本以為這是北方十六省的少帥。


    身份尊貴,又帥氣,叫人不得不心動,可是她忘記了,這是督軍府出來的,是在軍營裏頭長大的,殺伐果斷,是本性了。


    離她太遙遠了,可即便如此,韓蕊也覺得不死心,她是真的喜歡厲行。


    楊老板微微蹙眉,對著韓蕊哄道:“乖,快去醫院檢查檢查,看看其他的地方有沒有傷,阿爸同少帥說幾句話,就去醫院看你!”


    韓蕊看著厲行和沈若初的背影,雖然不甘心,可這會兒也不敢去招惹厲行了,這個人下手是沒有任何的餘地,到現在,都覺得嗓子像是被人掐著一樣難受。


    沒有多餘的話,韓蕊離開了,楊老板朝著那邊的洋樓走了過去。


    厲行和沈若初進了洋樓到了包廂,厲行看著沈若初微微蹙眉:“有什麽有什麽地方受傷了,讓我看看?用去醫院檢查一下,或者我叫林瑞把陸以名給找過來。”


    他知道沈若初也從馬上摔下來的時候,心裏一震,現在瞧著沈若初,也是擔心的不行。


    “我沒事,也就是胳膊肘磨了點兒皮,不礙事兒的。”沈若初朝著厲行笑了笑,不以為然。


    厲行能夠在她什麽都不說的時候,站在她這一邊,還還了她清白,足見厲行對她的喜歡了,有這份兒心思,比什麽都好。


    厲行聽了沈若初的話,伸手拉過沈若初的胳膊,擼起沈若初的袖子,發現上麵果然磨破了皮。


    這邊林瑞已經遞了醫藥箱過來,厲行拿著藥,小心翼翼的給沈若初上著藥,嘴裏忍不住道:“我方才真該把韓蕊給掐死才對!”


    這是沈若初運氣好,隻摔破了皮,萬一出什麽其他的意外,他不得瘋了,瞧著沈若初的傷口,厲行心疼額不行。


    沈若初倒是不以為然,覺得厲行有些矯情了,但是也是真的心疼她,才會這樣。


    沈若初忍不住對著厲行打趣:“你要真把她給掐死了,你就成了周幽王,我就成了蘇妲己了。”


    一個昏君,一個禍水,還不知道世人會怎麽編排他們呢,她就是怕被人這麽罵了,才阻止厲行掐死韓蕊的,這個人倒是真動了這份兒心思。


    厲行眉宇間多了幾分認真,看著沈若初:“那又怎麽樣?我不在乎,將來等我自立門戶了,我便縱著你,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你要像楊貴妃,蘇妲己那樣,都隨你。”


    隻要沈若初開心就好,這天底下的好東西,他都願意捧到沈若初麵前,不讓沈若初受任何的委屈。


    沈若初聽了厲行的話,忍不住笑了起來,厲行有時候,性子也像孩子一樣任性。


    “你這比喻,全都是不開明的,你怎麽不拿我同那些開明的女人比比?”沈若初半是打趣的對著厲行開口。


    她倒是覺得自己挺開明的,絕對好好扶持厲行,為這北方十六省的百姓造福。


    厲行被沈若初逗笑,跟著笑了起來:“不用你開明,你隻需要由著性子來,開心就好。”


    厲行的話說的沒有什麽深度,也沒有什麽甜言蜜語在裏頭,但是卻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寵到極致的要求。


    他可以給你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但是這些都是容易的,至少對厲行來說是容易的。


    最不容易的是讓你由著性子來,讓你開心,他的要求,就是讓你隨心所欲,時時開心,看似簡單實則是最難的。


    沈若初感動的不行,伸手握上厲行的手,厲行的手上帶著微微的繭子,有些糙,但是卻讓她足以有安全感了。


    楊老板進來的時候,臉色仍舊是冷沉的不行,坐到厲行對麵,桌子上已經開始陸續的擺滿菜了,一旁的林瑞上前給楊老板倒了杯酒。


    楊老板看著麵前的酒,有些不高興的開口:“少帥這鴻門宴,我自是沒有心情吃了,有什麽事兒,少帥直說吧,我就不同您拐彎抹角了。”


    韓蕊還在醫院呢,他怎麽能甘心就這麽坐在這裏同厲行喝酒,他是一滴也喝不下的。


    “看來早上,屋裏的那幾位名伶已經將楊老板給喂飽了啊。”厲行倒是不以為然,將桌上的菜給沈若初夾了一些,又給沈若初倒了杯紅酒。


    楊老板聽了厲行的話,臉色一白,他沒想到厲行會知道這些,早上的那幾位女人,不是二少帥給她安排的嗎?


    厲行是怎麽知道的?


    厲行瞧著楊老板的反應,忍不住笑了起來:“楊老板,您這是怎麽了?怕什麽呢?”他就知道楊老板會害怕的。


    旋即,厲行朝著一旁的林瑞遞了個眼色,林瑞立刻領會,出去了一會兒,再次折迴來的時候,手裏拿著一個羊皮紙袋子,放在楊老板跟前。


    “楊老板,好好的看看,這照片裏頭都有哪些人,哪些風/流韻事,是不是都跟您有關係的?”厲行吃了一口才,看著楊老板,眼底滿是算計。


    沈若初瞧了一眼厲行,知道這個人做大買賣的時候,就是這種開心的樣子,這個人不知道又在算計什麽了。


    看來厲行今天來這跑馬場,不光是為了同她約會,也是來辦事來了,他同她說的楊家的那些八卦,也是有關係的,並非沒有關係。


    楊老板聽了厲行的話,慌忙拿起桌子上的牛皮紙袋子,照片全都掉了一地,不少照片都是香豔的,裏麵全都是跟他有關的,楊老板臉色不由一白。


    “你,你找人跟蹤我,你怎麽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呢?你可是堂堂少帥啊!”楊老板氣壞了,他沒想到這些日子,找女人的事兒,全都讓厲行給偷拍了,還給洗出來的。


    “少帥怎麽了?老子是少帥,老子就得是正人君子啊?沒這道理吧?”厲行不以為然的笑了笑,眼底透著精明:“再說了,您緊張什麽呢?怕媳婦兒啊?放心吧,隻要楊老板乖乖聽話,那一份兒照片,不會到你媳婦兒手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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