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找沈若初,本也不隻是來看看沈若初的而已,沈若初被厲琛猛的一拉,跌了迴來,同厲琛就這麽對視著。


    她就知道,厲琛這個人素來心機深沉,做什麽事情都是算計的。


    “你有什麽事情?”沈若初抬起頭,看向厲琛,眼底多了些防備和冷然。


    厲琛勾了勾嘴角,不由壓低聲音:“聽說,最近迷城有人入手了二千支新式步槍,可那步槍在迷城不翼而飛了,沒有入軍火庫,我去查了文件,確實沒有,而且,我還聽說,這兩千支步槍,跟厲行有關,他在私自建立軍火庫,這事兒,你知不知情?”


    厲行對是沈若初是很上心的,素來什麽事情都放在心上,建立軍火庫的事情,厲行也不會瞞著沈若初的。


    他差不到更多的消息,隻是聽說,卻查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所以他才來問沈若初的,一旦抓到了厲行建立私庫的事情。


    阿爸怎麽會饒了厲行?


    當年何總處被冠上謀反的罪名,阿爸將何家從上到小,從老到幼,全部處死,無一留情,雖說虎毒不食子。


    可是阿爸這性子,如今就是個土皇帝,皇帝被兒子謀權,你見哪個皇帝,沒有對兒子動手的,處死的,極刑的,甚至圈禁的,比比皆是。


    若是厲行被冠上了謀反的罪名,阿爸是絕對不會饒了厲行的。


    “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這種事情?”沈若初淩厲的目光掃向厲琛。


    她是不知道厲琛是如何知道厲行私自買槍的事情,但是軍火庫的事情,她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告訴厲琛的。


    如果厲琛知道了厲行有私庫,還有很多的軍火和飛機,連督軍的輕便重型機槍都弄到手了,自己研發。


    這事兒會厲行死無葬身之地的,就算是她死,她都不會告訴厲琛的,她沒想到厲琛來找她是為了這個事情。


    厲琛這性子,定然是別處得了風聲,卻找不到證據,想在她這裏來討個證據而已。


    厲琛微微蹙著眉,就這麽直直的看著沈若初,嘴角滿是嘲諷的開口:“不知道?你怎麽會不知道,厲行素來疼你,他有什麽事情會瞞著你?”


    厲行對沈若初,肯定不會隱瞞什麽的,這事兒,沈若初一定知道的,他聽說前些日子,厲行將自己的那輛斯蒂龐克都借給沈若初的。


    旁人不知道,他是知道的,那輛車子,厲行素來不會外借的,那是保命的車子,借給沈若初,就相當於將身家性命交了出去。


    或許沈若初不知道,那日厲行是得了消息,會遭到暗殺的,仍舊是把車子拿給沈若初開了,自己硬搏。


    “你是不是瘋啦?他堂堂一個大少帥,他弄軍火庫做什麽?厲琛,你是不是覺得他傻?”沈若初毫不客氣的迴道,眼底一片的清明,“再說了,就算是他有私庫,他疼我又怎麽樣?這種事關重大的事情,他怎麽會告訴我一個女人?厲琛你不要發瘋了,你就算是殺了我,我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什麽軍火庫,你找錯人了。”


    她不知道這些話,厲琛會不會信,隻希望厲琛不要察覺出什麽異樣來,其實她心中怕的不行,手心裏頭,早就出了冷汗了。


    這事兒牽扯太大了,如果讓厲琛查出來,可就全都完了。


    厲琛這個人,一心想要厲行死的,抓到厲行的把柄,又怎麽會輕饒了厲行?到時候不光要牽扯出厲行。


    而且還會牽扯督軍夫人,甚至徐家和遠在紹城的陳家,全都要牽連進來。


    這些人對她來說,都是重要的人,她一個都不希望他們出事,她就算是死,也不會告訴厲琛的。


    沈若初就這麽跟厲琛直視著,眼底看不出任何的慌亂,平靜的不行,厲琛微微蹙眉,若是旁人,這麽說,他也就信了。


    畢竟這種時候,早就嚇得不輕,眼底滿是慌亂。


    可沈若初不同,這女人素來膽大,沒有什麽是她不敢的事情,她的淡定,也並非是真的淡定,隻是掩飾罷了。


    “好,很好。”厲琛猛然伸手捏住沈若初的下巴,眼底滿是邪妄的笑意,“不愧是我看重的女人,不愧是厲行看重的女人,有膽識。”


    他就喜歡這樣的沈若初,是越來越喜歡了。


    “若初,我們來賭一把,好不好?”厲琛的手捏著沈若初的下巴,湊近沈若初,眼底滿是邪氣,沈若初微微偏過頭,不想同厲琛有什麽親近。


    卻因為下巴被厲琛給捏住了,動彈不得,沈若初眼底閃過一絲冷意,就在手裏的槍,正欲指向厲琛的時候。


    沈若初覺得手腕一疼,手裏的槍,就這麽輕而易舉的到了厲琛的手裏,厲琛微微蹙眉,瞧著手裏的這把m1900。


    “若初,不用在我麵前拿槍。”厲琛的聲音仍舊是溫柔的,就這麽看著沈若初,“我們來賭一把,賭到底是厲行愛你,還是我愛你。”


    他有多少年,沒有跟厲行鬥一鬥了,他記得他半大的時候,同厲行說了,他們要打一架,那時候,他還年幼。


    厲行已經進了軍營摸爬滾打兩年,他要進軍營,更羨慕厲行拿槍,可是阿爸不允,阿爸更看重的是那個同他最像的兒子。


    所以雖然阿爸最寵愛的是他阿媽,卻不在意他這個兒子,甚至為了厲行,壓製他啟蒙,他啟蒙算是最晚的一個,7歲才啟蒙。


    厲行四歲便開始啟蒙了。


    這些年,若不是四處鑽營,為阿爸得了一些利益,到現在,阿爸都不會讓他有今天的位置,他覺得不公平,太不公平了。


    他心中更是恨的不行。


    說話的時候,厲琛對著前麵的景行吩咐道:“景行,把東西拿過來!”


    這次,他就來同厲行好好的鬥一鬥,賭一賭,瞧瞧厲行對沈若初到底有多在意,他隻當厲行寵沈若初,但是寵到什麽地步,還不知道的。


    “少,少帥,那個,若初小姐…”景行看了沈若初一眼,有些踟躕,更多的是不忍,沈若初救了他一命。


    他不願意看到那一幕的,他知道自家少帥手段狠辣,可是他沒想到少帥明明喜歡沈若初,還能對沈若初下得去手。


    厲琛聽了景行的話,淩厲的目光掃向景行,眼底滿是怒意:“怎麽?你受了她什麽恩惠,連我的命令都不聽了?”


    厲琛自然沒想到素來挺好的景行會維護沈若初的,沒有多餘的話,厲琛抬手一巴掌打在景行的臉上。


    景行疼的臉偏向一邊,臉頰立馬就腫了起來。


    沈若初知道,厲琛定然是要對她做什麽沒有下限的事情,所以景行才會維護她,沈若初剛要說什麽,景行已經開了口:“少帥,景行無能,景行真的做不到,若初小姐救我兩次,兩份人情,我做不到,少帥還是殺了我吧。”


    他又怎麽對沈若初動的了手,兩份兒恩情,沒有還也就罷了,現在還要他親自對沈若初動手,他寧可死。


    這邊是恩情,這邊是對厲琛忠心,他一樣都不想違背。


    厲琛沒想到景行會這麽說,不住的點頭:“好,你從來都不曾違背過我,今天是第一次,而我也絕對不會允許有人違背我的意思,我成全你,送你上路。”


    說話的時候,厲琛拿著從沈若初手裏得來的m1900,指向景行,沈若初一把抓住厲琛的手腕,淩厲的目光掃向厲琛。


    “你不能打死他,他對你向來是忠心的,你若打死他了,你手下的人,誰還會服你?”沈若初慌忙拉住厲琛的手臂,靜靜的攥著,生怕厲琛會開槍。


    這個人冷血慣了,對誰都下得了狠手的,別看景行是他的副官,從小到大的跟著他,可是厲琛要他們死的時候,從來不會留情。


    副官可以再換,但是他的命令,是絕對不能違抗地


    厲琛就這麽握著手裏的槍,目光冷到極致,直直的看向景行,良久才吐出一個字:“滾!”


    沈若初有句話說對了,景行跟了他這麽多年了,他若打死景行,人心會渙散,覺得他心狠手辣的。


    景行不由微微紅了眼眶,跟了這麽多年的少帥,少帥這是要趕他走了,沒有多餘的話,景行朝著厲琛行了個軍禮。


    “少帥,對不起!”景行微微紅了眼眶。


    厲琛淩厲的目光掃向景行,咬牙:“還不快滾!”


    景行開了車門,下了車,就這麽離開了,沈若初跟著鬆了一口氣,目光就這麽看著景行離開,沒人注意的角度,眼底閃過一絲精光。


    景行一走,厲琛這才收了槍,轉過頭看向沈若初,眼底滿是嘲諷:“你一心想著救別人,怎麽不想想自己的處境?”


    厲琛說話的時候,朝著景言遞了個眼色,景行的先例在前麵,景言自然不敢再違背厲琛的意思。


    沒有多餘的話,景言下了車,去了後備箱,再次折迴來的時候,拿了一個精致的鐵箱子,裏頭上了鎖的。


    景行將手裏的箱子打開,遞到沈若初麵前,沈若初看了一眼麵前,箱子裏頭的東西,臉色不由變得慘白,怪不得厲琛說要賭一賭了,這個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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