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啊,我在韓家的時候,韓家哥哥教我的。”沈若初對著沈為迴道,心中猜想著,沈為八成又在琢磨著,如何來算計她呢。


    沈為斜睨了沈若初一眼,聲音裏頭有些埋怨:“你怎麽不早說呢?”


    沈為倒是不知道,沈若初居然會開車,之前沈若初在家裏都是坐著電車去上班的,或者跟著徐家小姐一起去。


    原來沈若初是會開車的,家裏有一輛車子就是給沈菲和沈怡,還有沈媛上學上班用的,若是知道沈若初會開車,就不用請司機了,還能省下一筆錢。


    等學校開學了,以後就讓沈若初自己開車好了,這下不能再白花那些開銷了。


    “這不是您沒問嗎?”沈若初朝著沈為笑了笑,心中滿是嘲諷,沈為從來就沒關心過她,當然不知道這些事情了,“行了,阿爸,這個點兒了,我得去找方公子說清楚,再晚了,天黑了,可就不太方便了。”


    東西準備好了,她就不想跟沈為在這兒耗太多的功夫。


    “對,對,都是阿爸考慮的不周到,你快點兒走吧,正事兒要緊。”沈為慌忙對著沈若初說道。


    去晚了,若是沒遇到人,就白跑這一趟了,油錢也白花了,最近油價也是不便宜的。


    沒有多餘的話,沈若初“嗯”了一聲,直接上了車,開著沈家的黑色車子,直接去找了陸以宛。


    到了陸以宛的別館,天色已經有些暗了,四處蟲鳴鳥叫聲混在一起,一陣陣兒的風刮在臉上,天上黑乎乎的一片,沒見月亮和星星。


    想來是要下雨了,就是悶成這樣,也不知道這雨能不能下的來,沈若初停好車子,徑自進了陸以宛的別館,在門口碰上穿著軍裝的蘭淵。


    蘭淵朝著沈若初喊了一聲:“若初小姐。”


    “蘭淵,你們家小姐在嗎?”沈若初對著蘭淵問道,她是來找陸以宛幫忙的,除了這個別館,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陸以宛了。


    蘭淵聽了,忍不住撇了撇嘴:“在的,隻是…”瞧著蘭淵的表情很不高興,朝著洋樓那邊看了一眼。


    “隻是什麽呀?”沈若初不由笑了笑,“你總是賣關子。”


    “你,你自己去看吧,我還有事兒,先走了。”蘭淵像個孩子似的,賭氣離開了。


    沈若初忍不住蹙了蹙眉,沒有多餘的話,朝著洋樓走了進去,便見餐廳那邊,陸以宛和陳峴玉正在喝著紅酒,吃著牛排呢,日子過的好不愜意。


    怪不得蘭淵會不高興了,之前陳峴玉闖到陸以宛的別館的時候,可是把蘭淵給打暈了的,這會子蘭淵看著陳峴玉和陸以宛好成這樣,能高興嗎?


    “你們兩個,還真是會過日子啊。”沈若初忍不住打趣的對著陸以宛和陳峴玉說道。


    陸以宛沒想到沈若初會來,慌忙放下筷子,對著沈若初笑道:“你怎麽來了?”


    “我怎麽就來不得了?陳督軍可以來,我當然也可以來。”沈若初忍不住對著陸以宛打趣著。


    這個陸以宛,之前怎麽和她說的,以後和陳峴玉不可能了,這才多久啊,就和陳峴玉在一個桌子上吃著牛排,喝著紅酒來約會。


    縱然陸以宛這種臉皮再厚的人,當著陳峴玉的麵兒,被沈若初打趣了,還是忍不住紅了紅耳根子,瞪了沈若初一眼:“厲行把你教壞了,你怎麽就不能學點兒好呢?”


    以前沈若初是個多可愛的姑娘啊?又溫柔又體貼的,現在也學著說這些話來了。


    陳峴玉倒是臉皮厚的不行,以為然的看了沈若初一眼,對著那邊的傭人喊道:“張嫂,再弄一份兒牛排出來。”


    瞧瞧這使喚陸以宛的傭人,就跟使喚自己傭人一樣順手,瞧著這兩個人,應該是不會再有什麽隔閡了,這樣真好。


    她之前就很希望陸以宛能好好的跟陳峴玉在一起,陳峴玉雖然是督軍,是個土匪出身的,但是對陸以宛,那是沒話說的。


    “若初,還沒吃飯吧,過來吃一點兒。”陳峴玉對著沈若初說道,說話的時候,陳峴玉將醒酒器裏的紅酒給沈若初倒了一杯。


    沈若初順手將紅酒杯給推了出去,對著陳峴玉迴道:“我不喝酒,一會兒還有正事兒呢。”


    她一會兒要去找方賀,喝了酒,就沒辦法開車了。


    陳峴玉也沒堅持,將酒杯拿了迴來,放在自己麵前,沒多久的功夫張嫂端了牛排出來,陳峴玉順手拿過牛排,切好了,再端到沈若初麵前,很是紳士。


    沈若初讚賞的看了陳峴玉一眼,雖然陳峴玉是土匪出身的,可是這麽多年,當了督軍的熏陶,想必,早就不一樣了。


    陸以宛瞧著陳峴玉這體貼的樣子,心中還是得意的,沈若初是她喜歡的,陳峴玉知道對她好,這一點,很不錯。


    “若初,這大晚上的,你一會兒有什麽事兒啊?”陸以宛忍不住對著沈若初問道,厲行沒有跟著,沈若初一人,她還是要多嘴問問的。


    沈若初不由蹙了蹙眉,對著陸以宛迴道:“處理些私事,一會兒你陪我一起。”


    她來找陸以宛,就是讓她跟著自己一起去找方賀的,要不然也不會來陸以宛的別館了。


    陸以宛聽了,抬眼朝著沈若初看了一眼:“這麽神秘呢?行啊,我一會兒同你一起。”沈若初都開了口,她肯定是要陪著沈若初一起的。


    她朋友不多,她這個性子,肯跟她做朋友的還真是少,大多數人覺得陸以宛不結婚,一個女人,這把年紀了還不結婚,都是瞧不起你的。


    隻有沈若初不同,沈若初說了,女人這個歲數了,隻要過得精致,過得自在,是你想要的生活,管別人說什麽呢。


    此生得一知己,無憾了。


    沈若初將牛排吃完了,拿著餐巾擦了嘴,便對陸以宛催促著:“行了,以宛,咱們走吧。”


    說話的時候,沈若初拿著手包起了身,陸以宛立馬拿了包,跟著沈若初一起,那邊的陳峴玉已經換好了衣裳,站在門口。


    沈若初不由蹙了蹙眉,詢問的目光看向陳峴玉:“陳督軍,你要做什麽?”


    “跟你們一起啊。”陳峴玉迴的理所當然。


    沈若初說有事要處理,讓陸以宛一起,又弄得神神秘秘的,他是不放心這兩個女人的,肯定是要跟過去看一看,才能放心的。


    “你別去了,不方便。”沈若初直接了當的對著陳峴玉迴道,她們去找方賀說些私事的,陳峴玉去了算怎麽迴事兒?


    而且這種小事根本不需要陳峴玉出馬的。


    陳峴玉聽了眉不由蹙著,冷聲迴道:“那不行,誰知道你們要做什麽呢?我得跟著。”


    好端端的不讓他跟著,一定是有什麽事兒瞞著他的,這讓他更加的好奇了,這兩人要做什麽。


    陸以宛見陳峴玉這麽矯情,忍不住“嘶”了一聲:“喂,陳峴玉,讓你不要跟著,你就別跟著唄?話怎麽這麽多呢?”


    沒有多餘的話,陸以宛拉著沈若初就這麽直接出了別館上了車,沈若初覺得陸以宛真是霸氣,這堂堂東三省的督軍,她就敢這麽橫。


    果然還是會陳峴玉自己慣的。


    上了車,陸以宛坐在後座,看著座位旁邊的箱子,忍不住打開看了看,瞧見是孩子衣服的時候,不由瞪大了眼睛:“這怎麽這麽多小孩兒的衣服啊?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孩子是厲行的?還是誰的?不對,肯定是厲行的,這王八犢子,怎麽能幹出這種事兒呢?”


    陸以宛氣壞了,怪不得沈若初說要處理一些私事兒,不方便讓陳峴玉跟著呢,原來是懷了孩子了。


    厲行這個人太壞了,沈若初還這麽小呢,現在就懷孕生孩子,對以後很不好的,王八犢子就知道自己舒坦,一點兒不顧別人。


    “你胡亂猜什麽呢?這不是我的,更不是我孩子的。”沈若初不由紅了紅耳根子,她沒想到陸以宛會誤會了。


    陸以宛眉再次打了個結:“不是你的,是誰的?”


    沈若初從後視鏡看了陸以宛一眼,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陸以宛,陸以宛算是明白了,不由嘲諷的勾了勾嘴角:“蘇家,方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的,吃人不吐骨頭的,當然不會那個什麽沈菲進門了。”


    這些人是什麽人,她比誰都清楚,一個個猴精著呢,全都不是東西,若不是因為沈若初說孩子是男孩兒,估摸著方家連那個孩子都不會承認的。


    “對,可是沈菲必須得進方家的門兒,除了去方家,你還知道能在哪兒找到方賀嗎?”沈若初對著陸以宛問道,陸以宛混得開,而且門路又多。


    陸以宛嘲諷的勾了勾嘴角:“當然知道了,那小犢子,能去哪兒啊?還不是那些歡場?我跟你說,你隻管往那兒開,我能幫你找到人。”


    隻有她不想找的人,就沒有她找不到的人。


    沈若初覺得自己找陸以宛找對了,而且,也是她矯情的不想讓陳峴玉跟著來的原因,若是陳峴玉知道了她和陸以宛去那種地方,饒不了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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