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看著麵前的洋樓,和纏枝大鐵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這裏不是旁的地方,正是厲行的別館。


    池揚這一路上走的都是小路,她沒有注意而已。


    她沒想到池揚會一路把她載到這兒,還對她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


    池揚看了沈若初一眼,沒有說話,順手打了幾下喇叭,也不過片刻的功夫,厲行穿著軍裝,從裏頭出來了。


    順手給沈若初開了車門,厲行拉了沈若初下來,對著池揚道:“麻煩你了。”


    “沒事兒,不過,哥們兒提醒你一句,把人看好了,否則過不了多久,就成了徐家人了。”池揚看了一眼沈若初,對著厲行說道。


    瞧著徐子舒那個傻弟弟,是很喜歡沈若初的,徐家人也很喜歡若初,保不齊,真是把沈若初當成未來的兒媳婦看的。


    厲行聽了池揚的話,臉色不由一青,沈若初更是張口結舌的,半響,對著池揚喊道:“你胡說什麽呢,池揚?”


    沈若初沒想到池揚這麽壞,在厲行麵前說這些東西,本來,厲行就很不喜歡她和瑞麒來往的,現在池揚這麽一說,厲行該怎麽想啊?


    “我可沒有胡說啊。”池揚勾了勾嘴角,對著厲行說道,“人我給你送到了,我先走了。”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沈若初沒少算計他,這迴,算是他扳迴一局了。


    說完,池揚發動車子,離開厲行的別館,沈若初這才明白,池揚是受了厲行的囑咐,把她給帶到別館來的。


    池揚一走,厲行便拖著沈若初進了別館,到了別館,厲行拉著沈若初一路上了樓,進了房間,厲行順手將房間的門給鎖上。


    厲行好整以暇的看著沈若初,半眯著眼,不用厲行說話,沈若初便知道,厲行生氣了,特別的生氣。


    沈若初裹著眉,對著厲行解釋:“厲行,你別聽池揚的話,沒有的事情,我隻是給徐家太太和大嫂帶了禮物,正好送過去,晚上留在徐家吃了飯而已。”


    她確實沒有和瑞麒有什麽,都是池揚在那說些捕風捉影的事情,池揚算計她,迴頭一定要池揚吃些苦頭才行。


    厲行聽了沈若初的話,不由勾了勾嘴角:“我知道,可是去徐家之前呢?你都做了些什麽?”


    沈若初居然開始同他撒謊了,不得了了啊!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連他都敢糊弄了。


    沈若初聽了厲行的話不由蹙了蹙眉,她肯定是不能把她和瑞麒逛街的事兒告訴厲行,那在厲行看來她就是和瑞麒約會了。


    照著厲行的脾氣,還不知道會怎麽發瘋呢。


    “迴家啊,在去徐家之前,迴了趟家…”沈若初麵不改色,心不跳的對著厲行說道。


    話還未說完,沈若初覺得身子一輕,就這麽被厲行給猛然撈到了懷裏頭,厲行的鐵壁緊緊的箍住沈若初的腰,似笑非笑的開口:“然後呢,然後就跟著瑞麒去逛街挑衣服了吧?沈若初,我不是告訴你了,不許跟瑞麒來往嗎?!”


    都到了這種時候,沈若初居然還同他撒謊,這個女人,簡直無法無天,不拿他當迴事兒了。


    若不是下午有事情要處理,他早就到徐家去抓人了,後來還是讓池揚把人給他帶到別館來的。


    沈若初聽了厲行的話,先是一愣,旋即,沉了臉:“厲行,你讓人跟蹤我?”否則,厲行是不會知道她跟瑞麒去逛街挑衣服了。


    厲行居然派人跟蹤她,而她和瑞麒一路都沒有發現過,可見那個人是很厲害的。


    “胡說什麽呢?我找了副官保護你,不是跟蹤你。”厲行連忙對著沈若初道。


    這幾次沈若初總是出事兒,他不放心,更何況,過幾天厲琛就要迴來了,誰知道厲琛會不會做出什麽傷害沈若初的事兒,得找個人保護沈若初,他才能放心。


    沈若初聽了,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有什麽區別嗎?還不是一樣的!”那人保護了她,卻把她的一舉一動,全都告訴了厲行,太可惡了。


    “當然有區別了。”厲行的手將沈若初給箍的死死的,眉蹙著,對著沈若初道,“我說現在是我同你興師問罪的時候,不是你同我興師問罪!”


    差點兒就讓沈若初給繞進去了,這個女人越來越聰明了。


    沈若初聽了厲行的話,一臉的心虛,原本是想借機發揮一下,讓厲行不在這件事兒上糾纏,現在好了,又讓厲行給繞迴去了。


    “我跟瑞麒沒有什麽,他就是讓我幫他選幾身衣服,他說他馬上要去軍政府上班了,在我看來,他是徐子舒的弟弟,也是我的弟弟,我都同他說的很明白了。”沈若初見糊弄不過厲行,隻好耐著性子,同厲行解釋著。


    她和厲行經曆了種種之後,厲行該是相信她的,不應該再有別的想法。


    厲行聞言,將沈若初抱緊,臉上起了笑意:“讓我不計較可以,你得補償我!”他是覺得他越來越離不開沈若初的,讓沈若初同他結婚,沈若初卻不樂意。


    “怎麽補償?”沈若初不解的看著厲行,她總覺得厲行是個人精,她多多少少是算計不過厲行的。


    厲行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深了,湊近沈若初,兩人幾乎是鼻尖貼著鼻尖的,彼此唿吸著彼此的唿吸。


    厲行就這麽半磕著眼,沈若初就是個傻子,也知道厲行所謂的補償是什麽了,厲行太壞了,總想著占她的便宜。


    沈若初忍不住撇了撇嘴,看著麵前不動,一張好看的臉上,眼底滿是隱忍的情yu,忽的,沈若初朝著厲行湊了過去,唇吻上厲行的唇。


    略帶些冰涼柔柔的唇,一朝著厲行貼近,厲行隻覺得整個後背都僵直了,每次都是他強吻了沈若初。


    沈若初主動的時候,竟然會是這種感覺,厲行覺得心跳都漏了半拍,站在那裏,仍由著沈若初略帶些生澀的吻。


    沈若初是不會的,隻不過學著厲行的樣子,撬開厲行的貝齒,舌頭探了過去,越是帶著生澀,越是讓厲行覺得渾身的火都燃著呢。


    他這會子被燒的不行,可是仍舊是忍著,他說了,他要沈若初主動,心甘情願的跟他睡覺。


    沈若初的腰被厲行箍的死死的,抬手解開厲行軍襯領口的扣子,墨綠色的扣子,和頂好的襯衣料子,摸上去是很舒服的。


    厲行見此,臉上起了些笑意:“你這個妖精。”


    說話的時候,厲行就沈若初給豎著抱了起來,直接帶到了床邊,兩人雙雙跌在了床上,厲行就這麽壓著沈若初,低頭看著身下魅惑人的女人。


    沈若初是很好的,所以總是有人來跟他搶人。


    沈若初蹙著眉,抬手用食指在厲行的臉上畫著,從眉眼到嘴唇,忽的,沈若初推開厲行,猛然壓在厲行身上,她能感覺的到厲行渾身的滾燙。


    這一主動,讓厲行屏住了唿吸,心裏頭有股子,守得雲開見月明的心情,沈若初終於願意徹徹底底的接納他了,這種心情真好。


    厲行緊繃著臉,拉著沈若初的手,將沈若初柔軟的手,握上自己軍襯上的腰帶,雖然很著急,卻隻能徐徐圖之的引導著。


    沈若初摸著厲行腰間的皮帶,鎖扣上的冰涼觸感,讓沈若初不由握了握手,再然後,解開厲行腰間的皮帶,就這麽直接抽了下來。


    沈若初一手握著厲行的皮帶,厲行因為隱忍而閉著的眼睛,沈若初眼底閃過一絲算計,勾了勾嘴角,就這麽拉過厲行的手,越過頭頂,直接綁了起來。


    等厲行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被沈若初給綁死了。


    厲行瞪大眼睛看著沈若初:“若初,這是幹嘛?”他失算了,是徹徹底底的失算了,這女人根本就是故意玩兒他呢?


    他原想著沈若初能這樣的主動,心中不知道有多歡喜的,感情都是這丫頭的戰術呢,不得了啊,連他都敢算計了。


    沈若初一臉燦爛的笑容,對著厲行說道:“你不是讓我補償你嗎?現在這種補償,少帥可還喜歡?”


    厲行還想著要補償呢?做夢去吧!


    “胡鬧,快把我放了!”厲行一個躍身,從床上坐了起來,沈若初臉上滿是得意的笑容,挑釁道:“不放,有本事少帥自己解開啊!”


    這皮帶是軍用的,綁上去,是很緊的,厲行想要解開,哪有那麽容易?


    “嘶,打算造反是吧?”厲行瞪大了眼睛看著沈若初,這是越來越不得了啊,連他都敢綁了,而且還敢跟他對著幹。


    沈若初促狹的笑了笑:“不都說少帥本事大,上天入地,無所不能嗎?你就自己解開啊!姐姐我要去洗澡了,就不奉陪了!”


    說話的時候,沈若初抬手拍了拍厲行的臉蛋兒。


    這手感挺好的,比女人的皮膚還好,都不知道厲行成天的吃了什麽,不說軍營裏頭摸爬滾打的,都是糙漢子麽,騙人的。


    說話的時候,沈若初拿著睡衣去了浴室,想著今天晚上可以睡個安穩覺,不用被厲行給打擾了,沈若初就覺得心情大好。


    厲行看著浴室緊閉著的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就這麽一抬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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