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初知道厲行的心思,厲行是不希望她再次落在厲琛手裏,才會這樣的騙她,厲琛為人狠辣又冷血。


    厲琛三番五次的找人暗殺厲行,她又不是不知道,上次雲江那次暗殺,是那樣的決絕的,根本不給厲行留任何的生機的。


    而且厲琛想要當督軍想瘋了,這會子抓到厲行,怎麽會給厲行活路呢?


    “別傻了啊,我沒有騙你,我怎麽會騙你呢?”厲行幹涸的嘴唇,張了張,對著沈若初說道。


    “我不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兒的,死都不會的。”沈若初連連搖頭,看著厲行虛弱的樣子,對著厲行說道,“厲行,要不我們去醫院吧,讓厲琛把我給抓起來,我去求他,我求他送你去醫院,咱們先把傷給治好了。”


    厲琛說喜歡她的,她去跟厲琛談,興許有轉圜的餘地,厲行為她做了那麽多,她是該為厲行做些什麽,不管付出什麽代價,她都不後悔!


    她絕對不能讓厲行就這麽死了的。


    厲行聽了沈若初的話,有些激動不已的喊道:“你胡說什麽呢?我的女人怎麽能去求別人呢?除非老子死啊!”


    他怎麽能讓沈若初去求厲琛呢?死都不行的,這是他一個男人的尊嚴。


    許是因為激動,厲行扯動了傷口,疼的不由倒抽一口涼氣,沈若初嚇得不輕,連忙扶住厲行,對著厲行哄道:“好,好,我不求他,你別激動,別再扯到傷口了。”


    厲行的傷口一直在流血,若是再扯到傷口,隻會更加的嚴重。


    厲行聽了沈若初的話,這才緩和了許多,對著沈若初笑了笑:“我沒事兒啊,比這傷嚴重的,又不是沒有受過,哥命硬著呢,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這話是安慰沈若初的,槍傷確實沒中要害,不然哪裏扛的到現在?以前也確實受過比這個還重的傷,可是那時候有軍醫,能及時的救治。


    現在可就不知道了,隻希望自己能多扛一會兒,別讓沈若初擔心了。


    厲琛他們顯然是發現了這邊的,動靜越來越大,厲行臉色不由一白,對著沈若初催促道:“若初,你快走吧,別管我啊,聽話。”


    “我不走,我不會走的。”沈若初堅定的目光看著厲行,站起來,四下看了看,不遠處的一個洞口,讓沈若初眼底起了光亮。


    她以前被方菁丟棄過山裏,當初就是在一個洞裏頭,躲了幾天,是出去找食物的時候,才會被狼給圍攻了的。


    那時候得虧是韓家阿爸救了她。


    沒有多餘的話,沈若初上前扶著厲行朝著那邊的洞口走過去,厲行受了傷,幾乎是所有的力量都壓在沈若初身上,沈若初毫不在意。


    仍舊固執的扶著厲行,朝著洞口走了進去,厲行看著沈若初固執的模樣,心裏暖的不行,他沒有看錯女人,這個女人在這種時候,還能對他不離不棄的,他知足了。


    哪怕是死,都覺得知足了,沒有什麽遺憾了。


    沈若初扶著厲行進了洞口,又連忙跑了出去,找了一些樹枝和樹葉,將整個洞口給擋了起來。


    旋即折了迴來,將厲行緊緊的抱在懷裏頭。


    厲琛他們追過來的時候,卻發現根本沒有人影,景行不由上前一步,對著厲琛說道:“少帥,人不見了。”


    沒想到這兩個人跑的還挺快的,這樣的速度,都沒追上人。


    “笑話,活生生的人,怎麽會憑空不見了?給我找,一寸一寸的找,不要放過任何的地方。”厲琛不死心的說道。


    他是怎麽樣都不會相信,兩個人大活人會消失不見了,一定是在這附近哪個草叢裏頭躲起來了,他都追到這兒來,是怎麽著都得把人給找出來的。


    “是,二少帥!”景行應了一聲,便對著那邊的人喊道,“給我仔細的找,別放過任何的地方!”


    “是!”眾人應了一聲,開始四處的找著人。


    沈若初隻能抱著厲行,盯著外頭的一舉一動,期待這個洞口,不要被人給發現了,厲行看著沈若初,眼底滿是寵溺。


    他是不怕的,有沈若初陪著,他什麽顧忌都沒有了。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喊了起來:“二少帥,這邊發現一個洞口了!被樹枝給虛掩著,咱們要不要進去看看?”


    沈若初聽了,不免心中一寒,握緊手裏的槍,她就是拚死,都要保護厲行的。


    厲琛聽了那人話,帶著人過去查看了起來,瞧著被樹枝虛掩的洞口,裏頭是黑壓壓的一片,什麽都看不清楚。


    這虛掩著的樹枝,顯然是刻意放的,想要遮掩住洞口,厲琛眼底起了一絲笑意,沒想到這個沈若初還挺聰明的,怪不得他們找了半天,都沒找到人呢?


    “把樹枝給我拿開!”厲琛對著收下的人吩咐著,那人聽了厲琛的話,應了一聲,便要上前拿開樹枝。


    景行立馬開了口,上前阻攔住厲琛,對著厲行稟告道:“少帥,這樹枝拿不得,他們不可能在這裏頭的。”


    厲琛抬起頭,冷然的目光看著景行,沒有開口說什麽,隻是在等著景行將話給說完,他倒是想知道這樹枝為什麽拿不得?


    其他人也頓住了動作,齊齊的看向景行,便聽到景行道:“少帥,我在山裏頭長大的,這裏頭是個狼窩,他們不可能在裏頭的,瞧著這洞口這麽大,應該有不少的狼,他們進去了,隻會喂了狼。”


    他們不會傻到躲到狼窩裏頭去的,這些人沒有那麽愚蠢的。


    眾人聽了景行的話,一個個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邊樹枝掩蓋下的洞口,一個個都沉默了,沒有人再吆喝去碰那些樹枝了。


    厲琛聞言,眉死死的蹙著,抬手握著槍,就要朝著洞口打進去,景行連忙上前,對著厲琛說道:“少帥,不能開槍,這些樹枝將狼窩給虛掩著,八成是因為有了幼崽,你這開槍要是誤傷了幼崽,可就麻煩大了,這山裏的地形,我們又不熟悉,根本不知道多少狼,萬一圍攻過來,咱們全都喂了狼了。”


    他是這樣聽老人說過的,狼為了保護幼崽,會把洞口給掩起來的,怕旁人發現幼崽,所以他們不能開槍激怒了那些狼。


    厲琛聽了景行的話,臉色很是難看,其他的人,臉色更是不好看了,誰都不想這樣喂了狼了,一個個上前對著厲琛勸道:“少帥,景副官說的對,人不可能在這兒的,許是藏在別處了,咱們再去找找看,一定能找到的。”


    厲琛瞧了這些人一眼,雖然不情願,還是收了槍,正如景行說的,這山裏的地形,他們不熟悉,萬一惹了狼群圍攻,很是麻煩的。


    那些個畜生,是群居動物,又狠又辣的,他又不是沒見過的,就算是他們帶著槍,也未必是那些狼的對手。


    “行了,再往前找找看,既然沒有人,就別耽誤時間了。”厲琛對著景行他們吩咐著。


    沈若初抱著厲行,覺得一顆心全都提到了嗓子兒上,聽著那些人的動靜越來越遠了,整個人才鬆了一口氣。


    沈若初放開懷裏的厲行,對著厲行說道:“厲行,那些人走了,我帶你迴去吧,咱們去醫院!”


    還好是因為這個狼窩,她又誤打誤撞的弄了樹枝來,擋在洞口,成了狼的習性,才救了他們一命。


    她被狼圍攻了兩次,這次算是被狼給救了一次。


    厲行的臉色越來越慘白了,對著沈若初道:“來不及了,我這樣子就算是去了醫院,也得流血死了。”


    他知道,就算是自己的身子骨再硬,都扛不到去醫院的。


    “你胡說什麽呢?我背著你,我們一定能夠趕到醫院去的。”沈若初聽了厲行的話,心裏難受的不行,覺得自己心底兒的某處快要疼死了,她直到現在才知道,自己是這樣的在乎厲行。


    若是一開始就知道,她就不會一直同厲行那樣鬧騰了。


    “別哭啊,哭的哥心裏難受。”厲行對著沈若初說道,臉上帶著笑意和寵溺。


    沈若初瞧著厲行的模樣,心裏愈發的難受了,伸手從厲行的兜裏摸了火柴,又找了些幹柴火來,將火生了起來,整個洞立馬亮騰了起來。


    那個景行說對了,這裏真的是個狼窩,還是個不小的狼窩。


    沈若初生了火,將厲行扶的近了一些,對著厲行問道:“厲行,你認不認得止血的草藥?”厲行常年行軍打仗,應該是認得一些的。


    畢竟這些東西都是用來緊急救命的。


    “認得,你要做什麽?”厲行不解的看著沈若初,聲音愈發的虛弱了。


    沈若初沒有過多的停留,直接出了洞口,胡亂的扯了不少的草藥進來,放在厲行麵前,厲行瞧著那堆草藥,指著其中的三種,對著沈若初道:“這個白芨和紫草,還有仙鶴草,就是止血的。”


    聽了厲行的話,沈若初再次折了出去,弄了不少的草藥迴來,放在厲行麵前,又從厲行的軍靴裏頭,摸出那把瑞士軍刀。


    這是她送給厲行防身用的,厲行果然隨身帶著。


    “若初,你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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