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沈若初對他袒露了心聲之後,就躲著不見他,他本想著這兩日,等傷口好了一些,再來見若初。


    聽林帆說督軍把若初給抓起來了,他哪裏顧得了那麽多,衝來督軍府,找督軍要人。


    沒想到沈若初見到他,卻是這樣的抵觸。


    車子開得越來越快,沈若初嚇壞了,生怕就這樣和厲行一起死在這車上,阿媽和外公的仇還沒報,韓家的恩還沒報,她還不能死。


    “厲行,我們結束吧,不要再相互折磨了。”沈若初慢條斯理的說著。


    方才督軍的那番話讓她幡然醒悟,身份越是尊貴,將來娶誰,都不是厲行能決定的。


    他是堂堂督軍府的少帥,因為政治原因是要聯姻的,她不過是個平常不能再平常的女人。


    韓家的養女,韓家對她再好,當親生的女兒來看待,可在外界看來,她也是養女,血統比什麽都重要,所以她和厲行是不可能的。


    厲行的妻子或是富甲一方的大小姐,或是別處督軍的女兒,再不濟也是京都政府高官的女兒。


    絕對不會是她的。


    她這個人性子傲,做不了別人的姨太太,沒辦法和別人共享一個男人,更何況,她也不喜歡跟厲行過那種血雨腥風的生活。


    一句話,讓厲行猛然刹了車子,轉過頭,狠厲的目光看著沈若初。


    “你說和我在一起的時候,感覺是相互折磨?”厲行的聲音很輕,目光卻沉了很多,心底兒的那股子疼痛讓厲行覺得無以複加。


    沈若初同他說,她也喜歡他的時候,他是那樣的開心,是自己自作多情,會意錯了。


    沈若初沒有說話,厲行勾了勾嘴角,隻當是沈若初默認了,心口那股子抽絲剝繭的疼,讓厲行忍不住輕咳了幾聲。


    二話沒說,厲行一把撈過沈若初進懷裏,沈若初驚唿一聲,就這麽跨坐厲行身上,厲行尋了沈若初的唇,低頭吻了下去,似是報複的啃咬。


    修長有力的手臂箍緊沈若初的腰,厲行的吻近乎瘋狂的,帶著報複的,肆意蹂|躪著沈若初的唇。


    從眉到眼,從唇到耳根子,他厲行這麽多年了,從軍營裏頭摸爬滾打,覺得沒什麽能牽製他,除了沈若初。


    被厲行蹂|躪過的唇,微微紅腫,有些發疼,沈若初知道厲行在生氣。


    “厲行,你放開我。”沈若初以為說了那些話,厲行會放手。


    卻沒想到厲行好似聽不到一樣,伸手去解沈若初衣領的盤扣,領口處近乎透明的肌膚,讓厲行紅了眼睛。


    不顧不管的吻了上去,這會子,他想不到別的,耐心是一點一點的磨滅,更是被沈若初這一句絕情的話,給消磨幹淨。


    沈若初驚得不行,生怕厲行在這種野外的地方要了她,她是瘋了,說出那樣的話來刺激厲行。


    她不刺激厲行的時候,厲行就是個混的,不好惹的,她還說了那樣的話。


    “厲行,厲行,你放手!”沈若初不停的捶打著厲行,用盡了力氣,打在厲行身上,厲行好似感覺不到一樣。


    微微帶繭子的手順著沈若初敞著的衣擺探了進去,手不規矩的蹂|躪著,沈若初一顫,伸手就去扯厲行的手,厲行騰出一隻手,將沈若初的手反扣在身後,抵住方向盤。


    那種姿勢,說不出的魅惑,像極了欲拒還迎,極其曖昧,這讓沈若初氣的不行,將頭偏向一邊。


    “若初,你是我厲行的,你覺得歡喜也好,折磨也罷,你都是我的,你用不著說那些話來刺激我,要是可以放手,我早就放手了。”厲行帶著粗啞的聲音說道。


    從一開始,他就淪陷了,現在讓他收手,放了沈若初,還不如讓他死了來的痛快。


    許是因為極度壓抑著心底兒的情yu,厲行的眸子沉的不行。


    沈若初瞪著厲行就這麽同厲行對峙著,厲行撈過沈若初在懷裏,耳鬢廝磨的,半是哄著的開口:“初兒,和你在一起,我是歡喜的,特別的特別的開心。”


    厲行悶悶啞啞的聲音,讓沈若初覺得渾身發麻。


    厲行半是溫柔的拉過沈若初一隻手,開始發泄著,沈若初一驚,瞪大了眼睛看著厲行,想要抽迴手,哪裏由得了她?


    厲行將沈若初的手合在自己的一起握死,好半響,一陣悶哼,收拾一番,厲行再次撲在沈若初的懷裏,聞著沈若初身上獨特的味道,明明沈若初在這裏,他卻不能碰她。


    本來這丫頭現在就夠抵觸他的,若是胡來,不知道沈若初會受了什麽刺激了。


    沈若初覺得手被厲行蹂|躪的,酸痛的不行,她從來沒被男人這樣欺負過,厲行伏在沈若初懷裏,聞著沈若初特有的味道。


    沈若初負氣似的,對著厲行的脖子咬了一口,直到厲行嘶了一聲:“你是小狗嗎?”還學會咬人了。


    “厲行,你要是再敢對我這樣,我,我就咬死你!”沈若初氣壞了,想到方才被厲行逼著做那樣的事情,她就覺得耳根子都紅了。


    沈若初的模樣逗得厲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不準哪樣啊?”厲行沒臉沒皮,逗弄著沈若初。


    這丫頭真可愛。


    “你是我的女人,我媳婦兒,這都是情理之中的。”厲行伏在沈若初的耳邊,咬著沈若初的耳垂,對著沈若初說著。


    沈若初聽了厲行的話,不免氣急:“那要是你阿爸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呢,你會忤逆你阿爸的意思?”


    想起方才督軍的那句話,她沒由來的,覺得不舒坦,她有她的高傲,厲行是不懂的。


    厲行忽然明白什麽似的,瞪大眼睛看著沈若初:“是不是我阿爸同你說什麽?沈若初,你給我記住了,我的事兒,從來不需要他做主!我現在忍著他,是因為他是這北方十六省的督軍,是我的阿爸,可將來就不一定了。”


    一定是的,這段時間,若初雖然抵觸他,卻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說話,一定是阿爸警告若初什麽了。


    想到這兒,厲行眼底閃過一絲狠厲,今日那個重型機槍的構圖,確實是個寶貝,他得想辦法弄到手才行。


    沈若初沒想到厲行會這麽張狂,她知道厲行是有野心的,但是沒想到野心會這樣的大,他的意思是他會造反的。


    沒等沈若初說話,厲行給沈若初整理了衣裳,將沈若初抱迴副駕駛,扣好安全帶,自己一邊發動著車子,一邊扣著軍襯的扣子,點了個根兒雪茄。


    開了車,送了沈若初迴去,到了沈府大門的時候,沈若初正欲下車,卻被厲行拉住:“若初,我明日要離開迷城幾日,辦些事情。”


    “你身上的傷,不是還沒好嗎?”沈若初裹了裹眉,方才厲行因為動情的時候,解開襯衣,她仍看的到他身上觸目驚心的傷口。


    厲行笑了笑:“你在關心我?還說是相互折磨呢,你口是心非。”厲行心裏暖成一片,他的若初真好。


    “沒有,我才不管你怎麽樣呢?你怎麽樣都與我沒有半點兒的關係。”沈若初氣急敗壞,她是好心,也被厲行曲解,占了她的便宜。


    今日本來是打算和厲行說個清楚的,沒想到非但沒有說清楚,反而更加的扯不清了,沈若初懊惱的不行。


    “我舍不得你。”厲行沒有理會沈若初的話,自顧自的說著,“你有什麽事兒就去別館找林帆,他會幫你處理的。”


    沈若初看了厲行一眼,沒有說話,下了車,帶上車門,徑自迴了沈家,直到沈若初進了沈家大門,厲行才將車子開走。


    迴了沈家,方菁難得的沒有為難她,剛拿迴了管家的權利,方菁是無論如何,都會收斂一些的。


    沒有多餘的話,沈若初去了廚房,讓張媽給自己弄些吃的,端著迴了房間,三姨太聽了動靜,跟著上了樓。


    三姨太進了沈若初的房間,看著沈若初,十分的感激:“若初小姐,今日多虧了你幫我,真不知道怎麽謝謝你。”


    沒有若初小姐幫她,她真是百口莫辯,還不知道會被老爺打成什麽樣子。


    “我隻是說了事實而已。”沈若初笑了笑,一邊吃著東西,一邊慢條斯理的開口,“不過,三姨太,今日的事兒,你就這樣甘心讓人擺布了?”


    她最開始沒有拉攏三姨太,而是四姨太,因為她一開始就看的出,三姨太是個有野心的,適當的彼此利用一番還行,結盟不合適。


    如今就是利用的最好時機,她不能一直這麽被動下去。


    “當然不甘心了,她方菁不也是一個姨太太當上太太的,隻是她幸運生了兒子而已,我的肚子不爭氣,如果二姨太在就好了,隻不過…”三姨太沒心沒肺的說著,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不妥的,連忙捂住了嘴。


    沈若初裹了裹,停下手裏的動作,狀似隨意的開口:“你說二姨太怎麽了?”


    “沒什麽的。”三姨太幹笑著擺了擺手,“就當我沒說過什麽好了。”她這張嘴呀,怎麽就口無遮攔起來了,三姨太後悔的不行。


    “你還和二姨太有聯係,對嗎?”沈若初直直的目光看向三姨太,她按照四姨太說的地址,讓方爺去南城幫她打聽了,沒有這號人。


    給副市長當過姨太太的,不是很難打聽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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