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文挽著二太太的胳膊補了又補了一句:“姑母,這些不是我的錯,是沈若初絆倒我,才燙傷您的。”


    一個副市長的女兒,敢囂張到這個地步,在督軍府裏,絆倒她,燙傷了姑母,雖然姑母是二太太,可是卻得督軍器重,管著家呢。


    等著瞧姑母怎麽收拾這個賤人吧。


    “好你個沈若初,動心思動到我這裏來了!”二太太聽了蘇曼文的話,臉色難看了許多,徐子舒的朋友而已,敢在督軍府這麽猖狂,在她麵前耍小心思,不想活了。


    “夫人,我沒有。”沈若初無辜的看著二太太開口,她絆倒蘇曼文,是因為她知道,蘇曼文打算將滾燙的咖啡潑在她身上。


    以其人之道還之以其人罷了。


    “什麽沒有啊?!敢做不敢當。”蘇曼文不顧形象的喊著,“姑母,你別看她一副純良的模樣,心壞著呢,您別被她給騙了!”


    蘇曼文的話音一落,迴轉樓梯那裏便傳來一道男聲:“什麽時候,姨太太的親戚也敢在我們家大喊大叫了?!”


    一句話,讓二太太和蘇曼文臉色黑沉了很多,尤其是二太太,她知道厲行看不上她,卻在這兒直接喊她姨太太,她早就被抬了二太太,不是姨太太了。


    “厲行哥哥,不是這樣的,是沈若初故意絆倒我,用熱咖啡燙了太太!”蘇曼文連忙對著厲行解釋。


    這事兒絕對不能讓厲行誤會了。


    厲行斜睨了蘇曼文一樣,好似根本聽不到蘇曼文的話一樣,直接走過去,拉著沈若初離開了。


    二太太看著厲行和沈若初的背影,恨得牙癢癢:“囂張什麽,有他後悔的一天!”


    等到她兒子得了權,就把厲行攆出去,永遠都不許他進督軍府的大門。


    蘇曼文看著姑母氣急敗壞的樣子,對著二太太道:“姑母,都是沈若初這個賤人,不過是個副市長的女兒,猖狂的不行,我跟你講,她就不是好東西,白天當著同事的麵兒羞辱我,還潑了我一身茶水,今天還絆倒我,又潑了您一身咖啡,燙傷了您,實在是可惡。”


    一定要姑母好好收拾沈若初一番才行,隻要姑母出手,沈若初吃不了兜著走!


    “那個賤人也在譯書局工作?”二太太對著蘇曼文問道。


    蘇曼文點了點頭:“對啊,和徐子舒一個辦公室。”


    “很好,明日我就讓人去譯書局一趟,她以後不用工作了。”二太太眼底閃過一絲狠辣,一個小賤人也敢這樣猖狂。


    蘇曼文聽到沈若初會丟了工作,心中解氣很多,譯書局不是誰都能進的,沈若初走運,進了譯書局,不知道好好的做人,敢惹她,這已經算是輕的了。


    沈若初和厲行一起出了督軍府,上了厲行的車子,林瑞開著車子,一路開著。


    厲行拉過隔斷的簾子,一把將沈若初撈進懷裏,讓沈若初跨坐在自己身上,目光緊緊的盯著沈若初,就這麽直直的盯著沈若初。


    沈若初被厲行看的有些心虛,抿了抿唇:“是我絆倒蘇曼文的,可是是她想把煮開的咖啡潑到我身上的,我隻是以牙還牙而已。”


    “我知道,不管你做什麽,我都站在你這邊兒。”厲行認真的說著,這對他來說都不重要,他的女人想做什麽就做什麽,欺負人,他也樂意慣著,總比被別人欺負的好。


    沈若初心中有些莫名的感動,厲行雖然壞,可對她還是可以的。


    厲行的手圈上沈若初的腰,手不規矩的摩挲著:“想我了沒。”


    一陣陣的酥麻和顫栗,讓沈若初覺得後脊背發涼,厲行就這麽半磕著眼,低頭尋找著沈若初的唇。


    “不想,你放開我!我巴不得你死在雲城。”沈若初僵直著後背,真急了,口不擇言的喊道,她又忘記了,厲行是什麽人了,不停的推著厲行,想要躲開厲行的吻。


    厲行頓住,一如黑湖的目光,愈發的沉了很多:“你騙人,林瑞跟我說了,你叫我注意安全,你是擔心我的。”


    厲行笑了起來,笑容裏除了痞氣,還有如孩子般的歡喜,他的若初擔心他有危險。


    “我沒有,林瑞胡說的!”沈若初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當初就不該多這個嘴,厲行是死是活,跟她沒有半點兒的關係,反而還害的厲行誤會她。


    坐在前麵開車的林瑞一臉的黑線,別的他敢胡說,糊弄自己家的少帥,這個他敢嗎?!借個膽兒,他也不敢啊!


    若初小姐不帶這麽害人的,他上有八十歲的老母,下有三歲的黃口小兒,他要是被少帥給嘣了,這一大家子可怎麽活啊。


    厲行靜靜的摟著沈若初,一句話讓沈若初停止了掙紮:“我確實差點兒死在雲城了。”


    迴來的時候,遇上了突襲,可他想著沈若初在關心他,在等他,他拚了命的迴來了,現在軟香入懷的感覺真好。


    就在沈若初發愣的時候,厲行低頭吻了下去,唇貼著沈若初的唇,舌頭撬開沈若初的貝齒,不停的翻攪著,沈若初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


    她從不來不知道親吻是這個滋味兒,之前從沒遇過敢對她胡來的男人,後來厲行總是胡亂的親她。


    像今天這樣的吻,她從未感受過,沈若初就這麽僵直著後背,任由著厲行吻著,忘記反抗,原本土匪似的男人,倒是規矩了很多,除了親吻,沒有多餘的動作。


    車子停穩的時候,沈若初猛地推開厲行,拉了拉肩上滑落的外套,她是瘋了,才讓厲行親了她。


    “無恥!”


    “我喜歡你,這是本能,不是無恥!”厲行也不生氣,摟著沈若初,眼底掩不住的開心,像小豹子一樣,爪子鋒利的的女人,才是他喜歡的女人。


    沈若初看向窗外,才發現是厲行住的地方:“你帶我來這兒幹嘛?我要迴家!”


    “明天迴去,今晚陪我。”厲行打開車門,抱著沈若初下了車,朝著纏枝大鐵門走了過去,直接進了洋樓。


    沈若初這才明白,厲行那會子對著徐子舒說了什麽,徐子舒才會那樣急著離開了。


    可不管怎麽樣,這麽晚迴去,一定會被方菁母女給扒了一層皮的,即使她再不情願,也隻能待在這兒了。


    沈若初跟著厲行上了樓,厲行脫了軍服外套,找了件襯衣遞給沈若初:“去洗澡,不早了,早點兒休息。”


    沈若初防備的看了厲行一眼,再出來的時候,厲行雙腿交疊,躺在床上,抽著雪茄,軍服褲子,上身軍綠色的襯衣,領口的扣子敞著,頭發半幹,顯然也是洗過澡的。


    沈若初走了過去,看著躺在床上的厲行,上前拉著厲行:“出去,你今天不能睡在這兒!”


    厲行眼底閃過一絲笑,就這麽順手一帶,沈若初跌進厲行的懷裏,厲行一個翻身將沈若初壓在身下。


    沈若初瞪大眼睛雙手抵在胸前,空氣裏滿是厲行的氣息。


    “我們來玩個遊戲吧,你贏了,我就在門外走廊上睡,你輸了,我留下,咱們一起睡,怎麽樣?”厲行貼在沈若初耳邊,輕聲說道。


    沈若初防備的目光看著厲行,可不管怎麽樣,她都願意賭的,畢竟,論身手,她會散打也不是厲行的對手。


    論槍法,她更不是厲行的對手,打嘴仗,她又沒有厲行臉皮厚。


    “你想怎麽玩?”沈若初對著厲行問道。


    厲行從身上摸出幾個骰子,大手在沈若初麵前攤開:“擲骰子,誰的點大,算誰贏,怎麽樣?”


    沈若初看著厲行因為常年摸槍,而布滿繭子的手上幾顆大小均勻的骰子,還有厲行眼底的自信。


    “好!就按你說的。”沈若初也不矯情,對著厲行應道。


    厲行很是滿意,臉上的笑容更大了:“我跟你說啊,初兒,雖然你是女人,但是你也不能反悔,咱們三局兩勝。”


    “這麽晚了,也別三局兩勝,一局定輸贏,你別反悔就成了。”沈若初對著厲行說道,最不講信用的就是厲行,簡直就是無賴。


    這迴換厲行吃驚了一下,對著沈若初豎了大拇指:“有氣魄,不愧是哥喜歡的女人,就按你說的,一局定輸贏,你是女人,女士優先。”


    厲行將骰子遞給沈若初,被沈若初推了迴來,特爺們兒的對著厲行說道:“你先來!”


    “好。”厲行也不矯情,能和沈若初這樣相處,他覺得心裏也是歡喜的。


    握著手裏的骰子,厲行使勁兒的搖著,沈若初瞪大眼睛,盯著厲行胡亂晃動的手,厲行隨手將骰子扔在床上,幾個骰子碰撞,停下來的時候,全部都指向五點。


    厲行懸著的一顆心算是放下了,眼底滿是得意,全部都是五點,沈若初怎麽搖,都不會有這個數的。


    厲行將手裏的篩子遞給沈若初,挑了挑眉:“換你了啊,還是那句話,咱得講信用,不準耍賴。”


    你說他堂堂督軍府的少帥,為了能跟一個女人睡在一起容易嗎?這迷城裏頭,哪個女人不想爬上他的床的,隻有沈若初拚了命的躲著。


    “放心吧。”沈若初接過厲行手裏的骰子,握在手裏掂了掂,嘴角勾了一抹笑,厲行拿她當傻子糊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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