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拋開厲行那些種種的不好,厲行生的好看,長得很像督軍夫人,眉眼如刀刻的一般,即使現在這樣大口吃包子喝牛奶的形象,也絲毫沒有損壞他一絲一毫的帥氣。


    人靠衣裝馬靠鞍,那都是騙人的,好看的人,做什麽都好看。


    “傻看著我幹嘛呢?”厲行把剩下的包子和牛奶都解決了,對著沈若初問道。


    沈若初僵直了後背:“沒什麽,就是覺得堂堂少帥,也吃牛奶包子,不掉身價麽?”


    她怎麽著都不能承認,她拚了命的想要逃開厲行,卻忽然發現,厲行長得好看。


    “不吃牛奶包子,我不能憑著一口仙氣兒吊著吧?”厲行覺得沈若初真是可愛,一把將沈若初撈進懷裏,“我們上戰場的時候,老子樹皮草根啃過,生肉也吃過。”


    那些都是常態,隻是離沈若初太遙遠了而已。


    沈若初這才知道當兵的有多麽不容易,這些人,為了一方百姓的安危,才會置身槍林彈雨之中,這北方十六省,才會比其他的地方免於戰亂之苦。


    所以韓家才願意無條件的給這些人捐錢捐物。


    沒有多餘的話,車子很快到了中心醫院,厲行帶著沈若初下了車,身後跟著副官林瑞,這迴來迎接他們的是副院長。


    他們看見沈若初的時候,一個嚇的不輕,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沒想到一個燙傷,不是祁董事長陪著,就是少帥陪著,這身份應該是很不一般的。


    仍舊是去了貴賓室,仍舊是那個本事很高的醫生,看了沈若初身邊的厲行一眼,這可是督軍府的大少帥,額前就冒了冷汗。


    醫生強扯了一抹笑:“沈小姐,把胳膊伸出來吧,我給您換藥。”


    “好。”沈若初把手臂伸了出去,醫生小心翼翼的拆著繃帶,將傷口重新清理好,消毒水碰過的地方,一股子鑽心的疼,比昨日上藥時還要疼。


    沈若初忍不住驚唿了一聲,厲行沉了臉:“怎麽迴事兒?使那麽大勁兒幹嘛?”


    嚇得醫生連忙從對著沈若初道:“對不起,小姐,對不起,少帥,不清理幹淨的話,會越來越嚴重的。”


    你說他的命怎麽就這麽苦?上刀山火海的事兒人,醫院全都推給他來做了。


    “那是你的事兒,給老子輕著點兒,她要是再喊疼,老子拆你們醫院!”厲行對著醫生罵道。


    “沒關係的,別理他!”沈若初對著醫生說道,瞪了厲行一眼,厲行摸了摸鼻子,退到了一邊。


    這些男人,沒事兒就知道嚇唬醫生玩兒,真是無聊!


    林瑞覺得自家的少帥真是沒用,在軍營裏頭那麽厲害,若初小姐一個眼神,少帥就不敢橫了,典型的妻管嚴。


    醫生顫顫巍巍的點了點頭,比方才更加的小心,重新換好藥,兩人離開醫院。


    到了醫院,上了厲行的車,沈若初對著厲行道:“早上你請我吃了包子,中午我請你吃飯怎麽樣?”


    得了根大黃魚心情大好,以前在韓家不愁不愁穿的,根本不知道錢的概念,如今想到這一根大黃魚可以讓沈為一家子雞飛狗跳才知道,原來對有的人來說,錢可以出賣他們的靈魂。


    “怎麽突然對我這麽好了?”厲行朝著沈若初湊了過去,昨個兒還拚死拚活的鬧,今兒換個人,他都不習慣了,女人心海底針。


    沈若初推開厲行,從包裏摸出一根大黃魚,晃了晃:“因為這個。”


    “偷的?!”厲行蹙眉。


    沈若初抬手打在厲行的身上:“會偷東西的隻有你才是!”偷了她的鏈子。


    厲行笑了起來:“不是偷的,那是哪來的?”沈若初雖然工作了,可也隻有十八歲,家裏不會給這麽大一筆錢她的。


    “祁容給的。”沈若初說道,這錢是因為祁容的緣故,才得到的,當然算作祁容給的了。


    沈若初說話的時候,將大黃魚塞進包裏,手腕便被厲行抓了起來,握的生緊,厲行臉黑如鍋底一般,“你說什麽?!誰給的?”


    沈若初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昨兒厲行看到她從祁容的車上下來的時候,生了那樣的氣,恨不得殺了祁容。


    自己雖然半開玩笑的話,厲行卻會當真。


    “沒有,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沈若初連忙對著厲行解釋著,她怕厲行又開始發瘋。


    厲行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沈若初,等著沈若初接下來的解釋,沈若初不知道如何跟厲行解釋家裏的一大攤子爛事兒。


    深吸了一口氣,沈若初這才對厲行道:“我說祁容給的,是騙你的,這是我的錢。”


    沈為花的錢,大部分都是她外祖的,也就算是她的錢。


    厲行半眯著煙,試圖從沈若初目光裏讀出什麽,良久,厲行才一把將沈若初抱進懷裏,對著沈若初道:“這錢,我不管你從哪來的,你救了祁容的侄兒,別說給一根大黃魚,一百根,那也是祁容應該的,可是祁容真不是什麽好人,他明著是做生意的,暗地裏是倒賣軍火的。”


    這樣的人,比他們軍政府的人,不能差什麽,有時候,他們要弄一批軍火,還得通過祁容。


    沈若初不由一驚,那樣一張冷冰冰的斯文臉,沒想到會是做軍火生意的,怪不得沈為那麽怕他。


    沈若初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反正她救了萌寶,祁容送了東西,他們以後不會再有什麽交集的。


    沈若初聽話,厲行的臉色這才好看了許多,兩人一起去西餐廳吃了西餐,要的是雅間,自從迴國,為了不讓沈家發現什麽。


    她倒是沒有好好的吃一頓西餐,厲行在這些方麵倒是輕車熟路,玫瑰紅酒,音樂,一副紈絝子弟的模樣,讓沈若初忍不住撇了撇嘴:“少帥看來沒少和女孩子一起來這兒。”


    “都是逢場作戲。”厲行很是認真的看著沈若初,“我沒碰她們。”


    以後有了沈若初,他連逢場作戲都不會再有了。


    “和我沒有關係。”沈若初晃著手裏的酒杯,剛才的話一出口,她就後悔了,好似她吃了醋一樣,還好厲行沒有反應過來,不然才是真的尷尬至極。


    厲行幫著沈若初切著牛排,忽的,一名穿著軍裝的副官跑了進來,對著厲行壓低聲音,小聲說了什麽。


    厲行的臉色沉了很多,眼底閃出嗜血。


    沒有多餘的話,厲行站起身,對著沈若初道:“跟我走!”


    “去哪兒?我飯還沒吃,點了這麽些東西,不吃太浪費了。”沈若初看著一桌子的東西,對著厲行道。


    更多的是,她不想跟著厲行一起離開,厲行的目光告訴她,準又是出了什麽事兒,厲行才這麽匆忙的想要離開。


    那些死人,那麽多血,到現在還對她的衝擊力很大。


    厲行顧不得那麽多,順手拉著沈若初起來:“沒辦法,今兒,你必須跟我走了,改天我再請你吃法料,比這個還好的。”


    說著,厲行拉著沈若初快步離開,出了餐廳,直接上了車,林瑞已經買了一些吃的遞給厲行和沈若初。


    厲行對著沈若初道:“先墊一墊,咱們有個硬仗要打。”


    說話的時候,厲行握著沈若初的手,,目光裏多了許多的寵溺,他厲行看上的女人,合該是不同的。


    沈若初接過厲行遞過來的東西,胡亂吃了幾口,總覺得有些忐忑不安,說不上為什麽。


    車子一路往郊區開著,漆黑的擋風玻璃,看著外麵,是一片片的山林,車子走在土路上,不停的顛簸著。


    晃得人覺得胃裏一陣兒的翻攪般的難受,從中午到天黑,車子就這麽快速的開著,未曾停過,也不知道到了什麽時候。


    車子在一處地方停了下來,厲行和沈若初,還有林瑞下了車,沈若初才發現,他們的車子後麵跟了幾輛車子,一行穿著軍裝的人,火速的從車子上下來。


    朝著不遠處一幢房子衝了過去,厲行拉著沈若初,跟著衝了進去,隱藏在暗處,沈若初蹲在厲行身邊,厲行示意若初不要出聲。


    隔著一段距離,沈若初靜靜的,看著麵前的房子,大氣都不敢出,她不知道厲行要帶她做什麽,但知道,一定很危險。


    就這麽靜靜的看著,沈若初,才發現,這是一個辦公室,周圍圍了不少帶著步槍巡邏的人,屋裏擺了不少的機器,更確切的說,這是一間通訊室,用來接受訊息的。


    看著這些人拿的槍,沈若初屏住唿吸,半點兒也不敢動,厲行對著身後的人打了個手勢,幾個人便抽了短刀,一個個躍身衝了上去。


    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將那些人給解決了,讓那些巡邏的人,連驚唿的機會都沒有。


    沈若初還在吃驚中沒有迴過神的時候,厲行已經拉著沈若初進去,整個通訊室靜的連根針都能聽的到。


    那些通訊員,一個個渾身是血的倒在地上,有一個甚至直接倒在機器前,比她昨天在厲行家裏見到的死人還要多,還要可怖。


    有些人甚至,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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