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上午十點多呆到晚上八點半,警察問了很多事情,白路的迴答是:“工商局有登記,銀行有轉帳記錄,你們盡可以查,查案要證據,我說什麽重要麽?”


    對上他這種態度,警察總會有各種問訊技巧,也是有別的事情可以問,可問題是白路不但沒犯罪,還是個著名企業家、是大明星、是慈善家。<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辦案警察有點兒鬱悶,好好的幹嘛讓自己來做這種事情。所以問話時的態度很好,起碼是平心靜氣,溫和對待,期間還提供礦泉水和盒飯。


    到了八點半,也不知道接到誰的指示,白路可以離開。


    鬧這麽一出,很多人感到意外。最意外的是宋立業和元世輝,倆老頭是中午得到消息,說白路被請去配合調查某個跨國公司的行賄案,然後就一直配合到晚上?


    元世輝給宋立業打電話,問他做了什麽,為什麽短短幾天時間,白路就要去接受調查?


    到這個時候,宋立業已經知道了很多事情,沉默下迴話說:“白路沒事。”


    “沒事會抓進去?會一直問到現在也沒出來?”元世輝問。


    宋立業重複說道:“白路確實沒事,很快就能出來。”


    元世輝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宋立業想了下說道:“有人出昏招。”


    元世輝不願意動腦子,催道:“說普通話。”


    宋立業點了他一下:“謝真河。”


    元世輝就明白了,思考下笑道:“這一下,謝真河是不倒黴都不行了。”掛掉電話。


    最近這些天,由宋立業出麵,開始調查謝真河。謝真河根本經不起查。在位時做過很多錯事,付傳宗搜集的許多資料全派上用場。


    有意思的是,謝真河也跟摩根大通有私下交易。


    能升到謝真河那個位置,背後都是一個組織或是一方派係,不可能隻有他一個人。有人弄謝真河,謝真河一方當然要反抗,隻是反抗也要看運氣。謝真河運氣太不好,他們派係前次弄孫望北背後老大,出特別大的力。也就是得罪到很多人。


    這次輪到他們倒黴,最主要的是上麵領導也發了話,在證據確鑿的情況下,謝真河肯定沒的跑。


    其中還有個原因,不得人心。謝真河當政時,把家鄉好一通禍害,說是為了經濟發展,事實是弄出一片空城區,欠銀行近千億貸款。[.超多好看小說]更是砍去很多公共娛樂場所,目的同樣是發展經濟。說白了就是收錢。


    不用他過手,他兒子謝遠誌打著他的名頭,攬下許多工程。貪了很多錢。然後呢,連續發生多起安全事故,比如剛入住就成危樓,高速路開通沒幾天就路麵開裂……


    總之,各種原因加一起,謝真河肯定是倒黴無誤。隻要腦子稍微正常點兒的,都會丟車保帥。這個道理,謝真河自己也明白。


    可就在這麽一種情況下。居然有人向白路發難,純粹的找不自在,絕對的節外生枝……興許會引出些某些變故也說不定。


    所以,宋立業會不擔心。元世輝知道是什麽迴事以後,也是不擔心。至於當事人白路,從分局出來以後,禁不住的迴望大樓,莫不是升級了?以前是進出派出所。現在升級成進出分局?


    在街上發會呆,給沙沙打電話:“明天出去旅遊?”


    沙沙猶豫下說道:“我想去塔城。”


    白路說:“人生地不熟的,你去那裏幹嘛?”


    “我想去種樹。”沙沙迴道。


    “種樹?”白路還是沒明白是什麽節奏,說道:“你要是不想旅遊,就找個劇組演戲。一不小心演成影後,也高興高興。”


    沙沙想了下說道:“我還是想去種樹。”


    白路說:“種樹也不用去塔城。老虎園子就可以,還有果林,哪裏不能種。”


    “沙漠更需要樹。”沙沙說道。


    白路問:“花花怎麽辦?”


    沙沙說:“她可以進組演戲,我去種樹,你不是有公司在那麵麽,我跟公司裏的哥哥姐姐住一起,沒事的。”


    白路說:“這個,怎麽說呢,出海玩兩天再種樹?”


    “……”沙沙那麵沒說話。


    白路暗歎口氣,這孩子真是強,說:“迴家再說。”


    沙沙恩了一聲,掛斷電話。


    今天是六月九日,可以說到今天為止,白路比較在意的兩件事情都已經結束,一個是慈善演出,一個是沙沙高考,心裏終於有了些許輕鬆感覺。隻是沙沙怎麽又想著去種樹了?


    給小道士打個電話:“你那麵怎麽樣?”


    小道士的聲音很小:“還好,估計再有三、四天就好了。”


    “三、四天?不止吧。”白路說。


    “不管那些,不止就繼續住下去,你是不知道,小家夥巨可愛,白白的小小的,可惜不敢太接近,都是送飯時偷偷看幾眼。”小道士說:“咱先說好,你得當兒子養,以後要是敢虐待它們,我弄死你。”


    白路嘿然一笑,這家夥到現在都沒明白他自己有多麽喜歡那幾隻白狐,還總惦著送人。問話道:“你舍得麽?”


    “不舍得,可是我師兄說的對……”


    白路打斷道:“這種事情跟你師兄無關,要問你本心,你想要什麽。”


    小道士說:“我想要的東西多了,有用麽?”跟著又說:“不說了,我得做飯,晚安。”


    白路恩了一聲,結束通話。


    白路被叫去協助調查,是件大事,很多人知道消息,也通過各種渠道查是怎麽迴事。可是,盡管白路被關了一個白天,大多數人什麽都沒查到。少數人知道些情況,卻也是諱莫如深,閉口不談。


    林子跟何山青也是沒查到什麽消息,在知道白路出來以後,何山青打電話問:“誰整你?怎麽關了一整天?”


    白路說不清楚。


    何山青又說:“出來了怎麽不打電話,我都是通過別人才知道你出來了。”


    白路說:“屁事沒有,有什麽可說的。”


    何山青說:“來烤肉,安慰安慰高遠受傷的心。”


    白路問:“他怎麽了?”


    “調去東北,這是開始鋪路的節奏,不過高老大不爽,趕緊來吧。”何山青說。


    白路問:“他現在的級別,調出去有用麽?”


    “有沒有用不重要,趕緊來喝酒。”何山青說道。


    白路罵道:“老子被關進去,你們居然在喝酒,太不夠意思了。”


    何山青罵迴來:“鄙視你,我們湊一起就是在研究你的事情,順便提了下高遠的事,趕緊來吧,廢話真多。”跟著說出飯店名字。


    在北二環外一家小飯館,過了河沒多遠就是,周圍高樓林立,可並不太寬的街道,道兩旁的綠樹,硬是讓街道有種奇怪的古舊感覺。


    白路下車後左右看看,真不錯。


    飯店很小,一進門就能看到何山青幾個人,還是那麽無奈的喝著二鍋頭。鴨子衝白路招手:“這兒。”


    白路過去坐下,林子起身去拿餐具,果然是小飯店,需要自食其力。


    等酒杯斟滿,高遠說:“去年我在下麵任職一段時間,你說給我投資,我沒要,現在我去外地任職,你看著吧。”舉杯向白路。


    白路喝口酒:“什麽就看著辦,小三有錢,找小三。”


    何山青歎氣道:“我那都是辛苦錢,不能亂來。”


    白路氣道:“你辛苦?你辛苦個屁。”


    林子讚同白路的意見:“就是就是,你要找別的借口,我還能幫著抻抻,可你說辛苦,讓我這樣做實業的怎麽活?”


    白路給高遠倒酒,順口問話:“東北什麽地方?”


    “一個縣級市,先去做副手,估計有的難了。”高遠說:“我決定去了以後大力發展農業,像你的食品集團那麽搞,全綠色無汙染,然後呢,種出來多少,你給我收多少,就這麽定了,來,走一個。”


    白路笑道:“運費不花錢啊。”


    “那都是小錢。”高遠說:“喝。”


    白路問:“你不想要孩子了?”


    “能不能聊點有營養的?”高遠問:“你到底喝不喝?”


    “喝。”白路喝口酒,想了下說道:“小齊調迴來,你調出去,你們幾個人是不是犯衝?永遠不能一起呆著。”


    小齊說:“我倆不是一迴事,我出去是避難。”


    高遠沉默片刻,再次向白路舉杯:“如果我需要錢,你就得上。”


    白路馬上掏兜:“多少?一百夠麽?”亂掏一氣,摸出一大把,抓著給高遠看:“要不,都給你?”


    高遠白他一眼,喝口酒說道:“傳宗也讓我出去。”


    白路馬上明白過來,高遠同誌是趕鴨子上架,如今老付家老高家,兩家人看他一個,如果不混出點兒名堂,付、高兩家的資曆很快會成為過去時。


    司馬說:“其實,即便不出去,你現在也應該混到一個很好的位置才對。”


    這句話的意思是,高遠荒廢了太多時間太多機會。


    高遠沒接話,何山青說:“咱們哥幾個,隻有高老大和小齊在體製裏混,就一句話,好好混,需要錢就打電話。”


    小齊說:“真的?先給兩個億,我要當市長。”


    “你現在什麽級別?”白路問。


    何山青打斷道:“他有個屁的級別。”


    “別拿村長不當幹部好不好?我大小也是個官,在地方上還是很有權力的。”小齊說道。


    “第一次聽說宗教管理局很有權力,咋的?天天給和尚道士開會啊。”何山青笑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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