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大胖子帶著他的逃跑隊友與白路再次擦肩而過。下一刻,追殺而來的二十多近三十人不跑了,看著同伴倒滿一地,那幫家夥也真職業,一句話不說,有倆家夥掄著鋼管打向白路。


    “不許打我!”白路大喊:“我有不在場證據。”


    聲音很大,驚得那倆人停了停,正想再衝上來,街道遠處響起警笛聲。


    警察來了,二十多人看向後麵一個額角有文身的青年身上。文身男稍一猶豫:“帶人撤。”意思是帶走傷者。


    白路大喊道:“不可以,我報警了。”


    “砍他。”文身男吐出冰冷兩個字,轉身就走。


    白路怒了:“裝酷?你以為在拍電影?”低頭扒下一家夥的鞋子,剛想丟出去,趕忙撒手退開:“我去,這是腳麽?”


    他被熏得往後退的時候,對麵衝過來三個人。


    白路多退兩步,遠離化學武器,看看遙遠不及趕到的警車,隻好再迎上去,稍微費點時間打倒這三個人。然後衝進人群,阻撓他們帶走地上那些家夥。


    他在這麵瞎折騰,一輛警用麵包車終於停在路邊,下來三名製服大喊:“停手。”


    混混們看看警察,再看看白路,一人指著他罵道:“大明星,我們記住你了。”招唿一聲跑,這幫家夥當著警察的麵陸續跑掉。


    警察也不去追,走過來問話:“誰報警?”


    警察都不去抓人,白路更是懶得動,懶懶舉手說:“我。”


    “怎麽迴事?”一警察問道。


    “不知道,我見義勇為來著,他們兩幫人打群架。好象是黑社會爭地盤……”白路覺得不對,黑社會爭地盤,我參與進去幹嘛?接著說道:“反正就這麽迴事。我幫你們抓了些人,這些是兇器。都是他們的。”


    他方才打倒十好幾個人,因為是當街打架,沒下重手,稍緩會兒就能緩過來,這會兒已經跟隨大部隊跑的差不多,還剩下三個倒黴蛋加上曹正四人。(.)


    警察左右看看,有倆人去看坐在地上的三個倒黴蛋。一名警察問白路話:“你是白路吧?”


    “是我,認出我是明星了?”白路問道。


    那警察歎口氣。北城警察係統,白路的名號相當響亮,就是個惹事大王,挨個派出所旅遊,看樣子今年輪到我們所。


    看看現場,警察問話:“他們打誰了?”


    白路迴頭看,大胖子這次跑的比較遠,到現在還沒迴來。不過邊上坐著個被自己打倒在地的家夥,指著說道:“他,那些人打他。”


    警察就過去問話。那個人十分配合,說的很詳細,從開頭說起。


    眼看要長篇大論。警察攔道:“迴所裏說。”


    白路說:“我就不去了。”


    那警察同意,要過去電話號碼,說有事給你打電話,打算帶著曹正一些人,還有另一幫被人追打的家夥迴去派出所。


    眼看曹正坐上警車,曾經的營長同誌著急了,問馬戰:“別讓曹正走。”


    馬戰問:“你擔心他?”


    營長同誌說:“曹正是死心眼,認準的事情不肯改變,他要是把罪過都擔了……我現在找人來不及。你能不能讓他留下?”


    “不至於吧?”馬戰跟林子說:“聽到了吧,把曹正留下。”


    白路主動做好人:“他又沒打架。你怕什麽?”過去跟警察說道:“我能證明,他們四個人沒打架。根本沒動手,是打完架好久才過來的,你可以問炭長,他一直在看熱鬧。”


    警察想了想,問被追打的那家夥:“你能認出誰打你麽?”


    “能!”那家夥特別痛快,第一個指向白路:“他。(.)”


    白路心底一聲歎息,到底還得去派出所?


    既然有苦主指認,那就一起走吧,又找了炭長幾個證人,迴去錄口供。


    說到底是個打架案件,沒有人受重傷,問案過程很簡單,也沒有誰被抓起來,都是一個個進去,再一個個出來,留下電話和聯係方式,問話後解散。


    在問案的這段時間裏,捎帶腳地,大家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等白路搞清楚到底是怎麽迴事以後,連唿可惜。何山青問:“怎麽了?”


    經過二十多分鍾的長時間通話,何山青終於放下手機,和大家一起陪白路去派出所。去的路上還說笑道:“白大先生的派出所版圖又增加一枚圖標。”


    現在,聽到何山青問話,白路說:“迴去再說。”一幫人上車迴大房子。小黑沒去,迴去自己家。劉雷聲三個人也沒跟去,迴去賓館休息。可憐忙活一晚上,啥有用消息沒得到,同樣地也沒敲定節目。


    馬戰也是和白路等人分開,帶著曹正等人離開。


    於是,隻有他們幾人迴去大房子。進門圍在一起,聽白路說故事。


    白路說可惜的原因是這裏麵牽扯到一個熟人,嶽雲龍,就是他花錢雇傭黑社會打架。


    追其原因,卻是很久以前的事情,賭球輸了。


    被曹正那幫人追殺的大胖子等人不是混混,是一個自發組織的、非盈利性的,也是非職業的球隊。


    他們是美式橄欖球隊,全國大概有那麽十來支隊伍。從大前年開始搞自己的聯賽,其實一年也打不上幾場球。隊員更是淒慘,初期階段,沒工資拿不說,還得自己搭錢買裝備。去外地比賽同樣要自己花錢,有一年北城隊的客場比賽巨悲慘,一場橄欖球比賽一共才去了十來個人,找個替補都困難,原因就是沒錢沒隊員。


    不光北城隊如此,全國的美式橄欖球隊多是這個德行。很多人加進球隊隻憑一腔熱血,甚至不懂規則,加入以後才慢慢學。比如說北城隊的這個大胖子,除去熱情以外,你說他加入球隊是來比賽還是來減肥?


    因為資金問題,每年聯賽的隊伍都不同,時多時少,有時候是六支隊伍參加比賽,有時候是八支,去年運氣好,多了幾個人投資,居然分成三個賽區,弄出十二支隊伍搞聯賽。


    中國人好賭,賭性太強。有那麽一幫人賭完世界杯賭聯賽,甚至連比利時聯賽都賭的一包子勁,可賭來賭去總覺得不過癮,一是不能親眼得見,二是很有被人操控比賽的感覺。


    恰好橄欖球愛好者搞起聯賽,讓他們找到新的賭博方式。


    美式橄欖球聯賽是自發組織的,直接簡單,不容易做假。隊員們基本都是生手,很多球隊最厲害的選手是外國留學生。比賽時,賭博雙方去現場觀看,有沒有做假嫌疑,一眼就能看出來。


    嶽雲龍支持北城隊,拿出十萬就夠球隊運營了。


    球隊是每年的七、八月份集合訓練,九、十月份比賽。


    去年九月份,北城隊連續兩場比賽輸了嶽雲龍一百五十萬。嶽雲龍很生氣,不過比賽有輸贏,賭博有輸贏,裝大度的他沒說什麽話就撤了。


    然後時間流逝,一晃過去半年。今天,嶽雲龍遇到件煩心事,一個人去飯店喝悶酒。


    不是不想去酒吧,是時間太早,打算先吃點東西,晚上再混酒吧。


    可巧,橄欖球隊今天聚餐。雖說非集訓日、也非比賽日,可大家總要勤聯係才能好好相處。


    現在的北城隊大約有四十多名隊員,今天出來聚會的有二十來個人,另有幾人帶著女朋友,湊一起差不多有三十個人,擠在兩張大圓桌上吃飯。


    嶽雲龍本來就煩,剛點好菜,這幫人進來鬧成一片。嶽雲龍迴頭看,發現竟是讓自己輸錢的那幫家夥,心裏這個氣就沒法說了,當時拍桌子讓他們小點聲。


    雖說嶽雲龍曾經讚助過球隊,可大部分人不認識他。當時有人衝動的罵迴來,說怕鬧迴家去。


    這一下,新仇舊恨加一起,嶽雲龍想要發泄,打電話找人收拾這幫家夥。出場費是每人三百,多多亦善,打完就跑。


    事情就是這麽巧,曹正哥三個也是閑的沒事做,出來撐場子,才會被馬戰看到,鬧出後麵許多事情。


    這是事情經過,聽白路說完,林子問話:“嶽雲龍得罪過你?你可惜什麽?”


    白路說:“那個鬼孫子打丁丁主意,還跟我使壞,早知道今天這事是他主謀,我一定不報警,逮到他打出粑粑黃。”


    他不知道嶽雲龍曾陰過他,否則會有更加兇狠的想法。


    何山青笑道:“我支持你。”


    白路看他一眼:“不說這個,說說你今天晚上是怎麽迴事?”


    何山青裝傻:“什麽事兒?”


    白路笑道:“最喜歡看你裝傻時的樣子,繼續裝。”


    鴨子也問:“誰的電話?”問過四個字突然僵住,盯著何山青看了又看,猶豫下問道:“不是去年結婚那個吧?”


    何山青笑笑沒說話。


    鴨子罵道:“我靠,要真是她的電話,你廢話這麽長時間……林子,你說怎麽辦?”


    林子當沒聽見,拿出手機點點開開:“呀,油價又跌了。”


    何山青說:“沒事了吧?沒事我迴家了。”


    白路看看他:“我是沒事兒了,你們呢?”後麵這句話是問林子、鴨子。


    鴨子笑道:“我有事兒,餓著呢,喝酒?”


    林子說:“對,喝酒。”


    白路馬上明白過來,這是想開解何山青,便也同意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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