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安排,你是不知道,店裏這幫妹子越來越忙,有很多根本是忙著拍廣告,做服務員反成了兼職,年前又不好招人,要不讓沙沙來飯店實習?”難得的,柳文青會抱怨幾句。


    白路說:“沒可能的,沙沙和花花在揚鈴那裏掛著名。”


    “啊,想起來了,她還要演戲,那個女生宿舍什麽的,明天我讓寶貝把她和花花送你那去,就當玩了。”柳文青建議道。


    白路說可以,又說上幾句,開車迴返片場。


    片場在老虎基地以南,最開始的時候本打算在老虎基地拍片子,因為工程進度來不及,老虎們等不起,才會改在倉儲中心。


    路過老虎基地時想去看看,可天色已晚,就直接迴片場。


    他迴去的時候正好放飯,是劇組最快樂的時間段,大家各坐一處邊吃邊聊,有人拿著手機說話:“公交車大俠今天沒出現,還是昨天的消息。”


    白路從身邊經過,好奇問道:“什麽玩意?”


    那家夥迴話:“公交車大俠。”


    “什麽公交車大俠?”白路再問。


    有人簡單解釋一下,前幾天出現個菜市場大俠,弄斷小偷三條腿,砍了騙子兩隻手,雖說沒有正麵報道,可老百姓很歡喜,網上傳的歡。


    接著隔天出現個公交車大俠,一個人端了個小偷團夥,一共六個人,全部雙腿骨折躺在大街上。身邊是許多錢包、手機。這是從車上一直跟到小偷下車才動手,動手後人就沒了,車上監控和街上監控都沒有發現,隻能查到這六個人是小偷。


    街上有許多人給小偷拍照、發上網,於是有了公交車大俠的稱唿。順便把頭套男白路命名為菜市場大俠。當然,也有很多人說他倆是一個人。


    聽完這些話,白路笑著搖頭,不用問,肯定是大老王做的。難怪要思考人生,這是被刺激到了。不過嘴真緊。竟然不告訴我。


    明臣拿個筆記本找他:“這兩天的成果。看看。”


    不光他倆要看,很多人都想看,一堆人捧著飯盒擠在小桌子後麵,看經過剪輯後的電影片段。


    夜不是白熬的。剛熬三天。剪輯出來的片段已經有二十多分鍾。不過是粗剪,以後還要重新剪輯。


    明臣衝白路伸大拇指:“還是你牛,原以為能拍出五分鍾的戲都算牛皮。你一下加了四倍。”


    白路氣道:“牛個屁!我天天爬地上跟老虎交流才拍出二十分鍾,想氣死我是吧?”


    邊上一馬戲團馴獸師說:“那個那個,主要是猩猩的功勞,它們占了十分鍾的戲。”


    久經訓練和沒受過訓練的動物就是不同,猩猩本就聰明,馬戲團這幾頭猩猩都快趕上人了,做飯、坐車、買菜,上廁所、洗手、熟練使用各種工具,搞得很像那麽迴事。


    和它們做比較,小老虎們蠢的就剩下萌了。


    聽馴獸員這麽說,白路怒道:“你是來砸場子的麽?”引起周圍人哄笑。


    等視頻放完,明臣說:“按照這個進度,三天二十分鍾,一個月肯定完活兒。”


    白路沒有底氣的胡亂點頭:“一定的,必須的。”


    剛說完話,柳文青又打來電話,問他方便麽?


    白路有點好奇:“怎麽了?”


    “有點兒事。”柳文青有點猶豫。


    白路問:“很嚴重?”


    “對咱們來說不嚴重,對朱芳芳來說很嚴重。”


    白路不知道朱芳芳是誰,略一思考問道:“服務員出事了?”


    柳文青說是,又問:“你認識朱芳芳?”


    白路說不知道名字,見人應該認識。


    柳文青說她和劉麗、宋佳佳關係不錯,挺好看。


    劉麗和宋佳佳都是飯店服務員,劉麗是北城女孩,空乘專業。宋佳佳是外地人,夢想當歌手、演員,後來被一個大他十多歲的高大全先生求婚。


    白路對這倆人都有印象,問說:“是什麽事情?”


    柳文青說:“朱芳芳是東北人,他哥是軍人,返家探親,在路上遇見五、六個人追一個老頭打,他哥見義勇為,然後被打死了。”


    “這麽嚴重?”白路有點吃驚。


    柳文青說嚴重的在後麵,打人兇手抓到後,因為沒證據又放了,被救的老頭也沒影了,不要說賠償和找殺人兇手,就是連見義勇為都評不上。又說她哥是軍官,三十多剛處個對象,房子都買了,結果人沒了。他們家跟天塌下來一樣,老娘天天在家哭,老爸也不上班了,天天跑派出所,朱芳芳迴家三天,什麽忙都幫不上,隻能跟著哭。


    直到今天晚上,劉麗和宋佳佳一直沒接到朱芳芳電話,想打個電話問問,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


    朱芳芳說現場有目擊證人,也有人報警,可後來都找不到人。


    白路有點不理解:“能帶迴派出所,會沒證據?”


    “這些我也不清楚,劉麗和宋佳佳想請假去看她,可是我怕出事,你說給不給假?”


    白路想想說道:“誰都不用去,你把朱芳芳的電話號,家裏電話號,還有地址發給我,我找人過去。”


    在這一時候,他想起來那個極不靠譜的王某墩,讓他去大東北霍霍吧,現在是情況不明,讓王某墩查清楚是怎麽迴事,到時候再做打算。


    柳文青說好,掛電話發過來短信息。


    白路馬上給王某墩打電話,這家夥還真是一如既往的不靠譜,又關機了。隻好改打給大老王:“爹,能找到二叔不?”


    “找不到,那個兔崽子別的本事不咋的。就會跑。”大老王問:“怎麽?出事了?”


    白路說沒事。掛電話後給王某墩發短信:“有急事找你,提供大筆活動資金。”


    在他打電話的時候,片場工作人員準備就緒。此時繼續開工,白路繼續當哄老虎的導演。


    第二天上午,馮寶貝送花花和沙沙過來,順便問朱芳芳那事怎麽辦?很多人想去看她。


    白路說暫時別去,大冬天的,那麵更冷。


    “我們想幫忙。”馮寶貝說:“我們這些老人每人拿出一千塊錢,後來的新人拿兩百塊,湊了五萬多塊想送過去。”


    白路說別急。要穩下來。事情要一點點處理。


    馮寶貝說好,沒呆多久迴去飯店,臨走時說:“文青姐說沒酒了。”


    事情還真多,白路笑著說話:“這幾天會過去。”


    時間緊。任務重。劇組每天隻休息五、六個小時。沙沙和花花來時。工作人員多在補覺。她倆就去找老虎玩。


    下午繼續拍戲,不想竟是有了意外進展。當白路給老虎們說戲的時候……沒錯,就是說戲。連形體動作帶麵部表情都要做給老虎看,一遍遍做過,老虎們多是愛搭不理。


    沙沙見白路太辛苦,學他模樣做給老虎看,花花也跟著學,下一刻奇跡出現,老虎們竟是照著她倆的動作學起來。


    白路思索好一會兒原因,認為自己真失敗。


    一直跟在劇組、照顧老虎的劉建陽說:“可能是在攀比,好象倆小孩一樣,你做的好,我要做的更好。”


    劉建陽是農學院教授李大慶的研究生,是未來老虎基地的主力研究人員之一。他這麽說有一定道理,比如老虎們會跟白路爭寵。


    有了倆可愛妹子的幫忙,老虎們做起動作變容易許多,也會盡量到位。明臣大喜,說不如重頭開拍。


    白路打熄他的幻想:“能堅持拍完就不錯,有什麽想法等以後再說。”


    如此工作到半夜,進度反是比以前更快一些。白路思考一下,決定提前放工,不能讓沙沙和花花跟著熬夜。


    安排好她倆住處,在準備休息的時候,王某墩打來電話,問能提供多少活動資金。


    這家夥真是沒救了,不先問什麽事情,隻想著要錢。


    白路問:“三十萬花光了?”


    “沒可能!”王某墩重問道:“提供多少資金?”


    白路說:“去東北查點兒事,一個見義勇為的案子,查查為什麽證人都沒了,殺人的幾個人能放出來。”


    王某墩說:“就這個?給十萬得了,實在不好意思多要。”


    白路無語:“二叔,咱不帶吹牛的。”


    “吹什麽牛?不就是有人有貓膩麽?找到人帶去郊外呆一天,什麽都問出來了,你給十萬,剩下的事我全包了。”


    白路說好,把事情大概說一遍,又說:“現在沒時間去銀行,你先墊上,有空再補給你。”


    王某墩說好,掛電話後,白路把朱芳芳的聯係方式傳過去。這時候又想起王若梅的事情,再打電話過去說:“王姨上家裏找你,爹讓我問你咋想的。”


    “她有個店麵,我又不收房租,就好好過唄,還咋想?”王某墩問:“還有事沒?”


    白路想了想:“還有件事,張和知道不?”


    “賣什麽的?”


    “得,我自己處理吧。”白路掛上電話。王某墩則是找地方睡覺,隔天天亮迴家跟大老王告個別,又去見王若梅一麵,收拾行囊,趕赴東北。


    有二叔去解決事情,白路繼續留在片場。


    說起來難得,有了倆妹子的加入,白路已經在片場連續呆上四天,拍攝進度很是不錯。讓明臣大喜過望,隻是在高興之餘,心底總有份擔心,擔心某一天,白路突然說有事情,不拍了,就此離去。


    不想先離去的是沙沙和花花,倆人要迴學校看成績。(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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