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說:“給你提個醒,近期別和他走太近。”


    “幹嘛?怎麽了?”白路問。


    “我說句話,你記住了,這個世界從來就沒有左右逢緣的人。”高遠很嚴肅。


    “什麽意思?”


    “就是說你認識了我,就不能和柴定安做朋友。”


    這是用類比的說法形容孫望北,有權力的人有很多,你隻能選擇一方跟隨,他們好了,你才能好。他們好了幾十年,你就能賺幾十年的錢。如今他們出現點兒問題,你就要考量自己的去處。


    這是上層鬥爭,小老百姓隻能望而卻步。


    白路問:“打電話就說這個?”


    “好心勸你一句。”高遠掛上電話。


    白路把電話打過去:“以後跟老子說話,能說清楚再說,說的迷迷糊糊的趁早閉嘴,你以為說甲骨文啊?白癡。”搶先掛電話。


    整件事情,簡單一句話,和孫望北有關係的某個人或某些人處於危險之中,孫望北牽連頗深,想逃不能逃,隻好緊急給孫佼佼安排退路。


    掛掉高遠的電話,白路無奈苦笑,我這算不算是沒有立場?


    這時候,有妹子上來招唿白路:“飯好了。”


    自李可兒給白路做過一頓飯之後,妹子們突然開竅,都要給白路做飯表示謝意,畢竟白吃白住許久,又被安排工作,當然要好好感謝。


    於是,苦力白終於擁有幸福生活。雖然這幸福生活來的有點突然。也來的有點殘酷。


    妹子們很用心,努力做好菜,可受於經驗和天分所限,總是差上一些。不過還好,不至於像電視劇裏那樣誇張,炒菜炒出炭,吃一口就想吐。


    妹子們炒的菜不能說好吃,但勉強可以下咽。為寬做菜妹子的心,白路隻好很努力的去吃,體味一種殘酷的幸福。


    晚飯後。白路迴房間繼續琢磨孫佼佼的事情。打開電腦看新聞,看誰又貪汙誰又判刑了。


    亂看一氣中,麗芙打來電話,說有人要注資你的公司。問是怎麽迴事。白路迴話說注吧。留下錢就成。麗芙說好。又問他什麽時候去美國。白路的迴答是過幾天。


    倆人聊著聊著說起英語事情,麗芙讓他抓緊時間學習一下,白路說好。等掛上電話。去找沙沙借英語書,一本正經認真學習。


    這家夥難得用功一次,不但是晚上看,隔天早飯時一樣努力學習,邊看書邊嘮叨沒人能懂的外國話,把何山青氣得:“要不是打不過你,我能揍你倆來迴。”


    白路用英語問:“我特?”


    何山青起身去廚房找菜刀:“再說?再說砍死你。”


    邊上有妹子附和:“白哥,你這英語說的,確實挺挨揍。”


    白路怒斥眾人:“一群文盲,好意思說我?”


    飯後繼續學習,不論出於什麽原因,反正白大先生終於肯學習英語了。


    上午十點鍾,白雨打來電話,說日本青山飯店廚師長想和你通話。


    白路愣上一會兒才記起青山飯店是怎麽迴事,問白雨:“那家夥想幹嘛?”


    “想和你說話。”


    白路有點受傷,問白雨:“你是不是想告訴那家夥懂漢語?”


    作為新時代的不懂外語的文盲,白路對所有精通兩種語言以上的人都抱有敵視態度,甚至包括類似於外語的家鄉話,每個人都這麽牛皮,還讓不讓人活了?


    白雨迴話說:“那個人好象不懂漢語,說是讓我找個翻譯,他那麵也有翻譯,約好時間,進行電話會談。”


    白路輕出口氣,熱情讚揚那名廚師長手藝精湛,是個好廚子,做出的菜一定極好吃。


    這都哪跟哪兒啊?白雨也歎氣:“在你眼裏,是不是越文盲,你就越喜歡。”


    白路正色道:“胡說!你把我當什麽了?”


    白大先生就是個神仙!白雨不和他爭論這些無用事情,直接問話:“你要不要和他說話?”


    “說,必須要說,增強兩國友誼麽。”


    白雨說好,去和日本方麵聯係。然後通知白路下午三點開始電話會談,讓白路去請翻譯。


    白路借口學習英語,把任務交給白雨。


    許是最近事情太多,今天難得的沒有電話騷擾,一直到下午兩點,白雨帶個妹子來到大房子,跟白路介紹是日語翻譯。


    白路表示歡迎,拿著英語書跟翻譯說:“我擅長英語,對日語不太了解,麻煩了。”


    那妹子笑道:“我主修是英語,日語是第二專業……”


    後麵還說了什麽,白路完全沒聽見,如果不是一會有電話要打,他一定會衝那女生大喝一聲:“出去!”


    下午時間,家裏沒什麽人,隻有何山青和鴨子,再有沙沙、花花在家。其餘人等全都在外麵世界努力奮鬥。


    何山青和鴨子也在奮鬥,倆人對著客廳巨大的電視屏幕在打拳擊遊戲。


    這倆混蛋玩的興奮,白路很憤慨:“樓上有的是地方,你倆可以實際操作。”


    何山青不幹:“多痛啊。”


    很快到下午三點,白路,白雨,加上翻譯女孩,三個人坐在書房裏等電話。


    來到這間屋子,白路很新奇:“想不到家裏還有這麽一間古香古色的屋子。”


    白雨沒有語言,這到底是誰家?


    下午三點鍾,報時鍾聲準時響起,與之同時響起的還有電話鈴聲,白雨按免提,三個人和電話那頭的幾個人開始說話。


    說來說去就一個目的,請白路去青山飯店看看,日方可以負責全部費用。


    白路是真不想去,一勁兒推說自己很忙。


    如此聊上幾句後,青山飯店廚師長念叨出一大堆話,翻譯說:“他向你提出正式挑戰,比賽廚藝,希望你能接受。”


    白路聽的一樂:“這家夥不是青山飯店的廚師長吧?”


    如果青山飯店真能入選全球五十佳飯店,堂堂大廚師長怎麽會如此衝動、如此幼稚?


    隻有學精廚藝的人才知道廚師行當沒有真正的第一。這玩意跟作文比賽一樣,除非是命題作文,否則絕難分出誰第一誰第二。


    廚師競技,可以比刀功,可以比創意,可以比食材的熟悉程度等等等等,可若是真想比出第一第二,還是那句話,一個土豆就是做出花來,如何能和海參相比?


    比如江南地區某位廚師,一輩子就做螃蟹,可以用一把小刀把煮熟的螃蟹肢解,肉是肉,殼是殼,幹淨利落,做出的螃蟹菜肴絕對美味。可他的刀功實在一般,切個豆腐都要慢慢薄慢慢片。


    這位廚師是頂級廚師,四十多年專攻螃蟹宴,說是螃蟹第一高手也不為過,可你讓他去參加廚師比賽,興許初選就會被刷下去。


    再比如山田大師傅,一輩子做壽司,是世界聞名的壽司之神。可你讓他煎炒烹炸,不是難為人麽?


    隻衝日本人那句話,分明很不專業,所以白路有此一問。


    聽到這句話,翻譯問:“要翻譯麽?”


    白路說:“翻譯,必須翻譯。”


    於是,翻譯跟電話那頭說上幾句話。


    電話是免提狀態,其實不用翻譯說話,電話另一頭的翻譯早把白路說的話翻譯給那位廚師長聽。


    廚師長聽後哈哈大笑,讚揚白路是個好廚師,然後提出比賽要求,一,比試刀功,那位廚師長很驕傲,不相信還有比自己刀功更好的廚師。二,比賽嗅覺,通過鼻子聞,辨別菜肴或是調味料的種類。三,比賽味覺,通過品嚐菜肴,準確說出使用調料的種類及分量。


    聽明白這些事情,白路鄙視道:“這家夥絕對是個半吊子。”


    翻譯問為什麽。


    白路說:“全世界這麽多種菜肴,這麽多種調料,就不信這家夥全知道,根本是吹牛皮。”


    他說完這句話,電話那頭呱呱一通翻譯,那麵的翻譯和廚師長交流幾句後,用漢語說:“正是如此,就要比賽這些事情,除非你不敢比,除非你不是最好的廚師。”


    聽到這句話,白路終於吃了一小驚,問道:“你多大?”


    青山飯店廚師長說:“按你們中國人的說法,我正是一甲子。”


    六十歲?可你就算六百歲也不可能嚐過全世界的食材,這玩意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因為地域不同,大家吃的東西也是不同。比如祖國西南某省有道傳奇菜肴,牛癟。


    不要說是日本人,就是國人也沒多少人知道這道古怪菜肴。而等你知道以後,基本不會去品嚐。這道菜太傳奇了。


    再比如大非洲,鱷魚是正常食物,烤猴子也是,試問一下,全世界有幾人吃過烤猴子肉?


    聽那廚師長很有信心的說話,白路問:“你認識山田師傅?”


    山田師傅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壽司之神,今年五月的亞洲美食節,老人家被請出山做評委。由此品嚐過白路的手藝,自是讚不絕口。和白路也就算認識了。


    青山餐廳廚師長迴話:“不敢說認識,隻是有幸聆聽過山田師傅的教誨。”


    聽到這句話,白路有點鬱悶,跟我說話狂的沒邊,對山田卻是絕對的尊敬推崇,當真是不給麵子。


    好吧,我也挺佩服山田那個小老頭,可是你知道不?我是廚神!你就這麽對待廚神?


    很不爽的白路隨口問話:“他教誨你什麽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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