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手背上是吊針,不能亂動,招唿白路:“過來下。”


    “幹嘛?”


    “有沒有鏡子?”


    白路無語:“沒有。”


    “我的臉沒事吧?”女孩有點兒擔心。


    “沒事。”


    “不許騙我。”


    白路說:“臉沒事,就是腿和胳膊有擦傷,醫生說養幾天就沒事了。”


    女孩輕出口氣:“那還好,電話借我用用。”


    白路拿出大山寨手機,女孩說出串數字:“幫我撥號。”


    白路像小工一樣辛勤工作,接通後交到女孩手裏,女孩拿過電話:“爸,我住院了。”抬頭問白路:“什麽醫院?”


    白路拽過護士:“你說。”


    護士說清楚地方和房間號,還迴來電話。


    二十分鍾後,走廊裏響起急促腳步聲,不一會兒跑進來個中年男人。


    這家夥就是電視劇裏的那種成功男人,長相不錯,擁有完美體型,收拾的幹淨利索,有風度,從容。不過此時終於稍稍地不那麽從容一次,跑進病房,眼睛一掃,快步走到女孩床前問話:“怎麽樣?”


    “沒事,就是有點痛。”女孩迴話。


    男人多看女孩一會兒,好象確實沒有大礙,眼神掃過白路,好象看過空氣一樣麵無表情,柔聲問護士:“大夫在麽?”


    護士說在。


    “麻煩你,能帶我去麽?”男人很有禮貌。


    這有什麽不能的?護士帶中年男人去找醫生。


    屋子裏剩下白路,苦笑著看女孩:“他是你爹?”


    “你認識?”女孩反問道。


    “認識。”白路歎口氣,還真是巧,那家夥是被他罵過王八蛋的滿正,也就是和他鬧糾紛的滿龍翔的小叔。


    沒多一會兒,滿正迴來,表情輕鬆下來。剛在醫生辦公室看過片子,女孩被車撞暈居然隻有幾處擦傷,也沒有內出血現象,真正是運氣逆天。


    走到床前看閨女:“沒大事,好好休養。”這才轉身看白路:“你怎麽在這?”


    白路想了下,伸手道:“醫藥費五千塊。”


    滿正看他一眼,轉頭看向門口,馬上走進來個西裝男,從皮包拿裏出耷錢,抽出一半遞給白路。


    白路也不點,裝進兜裏說:“使館區酒吧街有監控,自己去看。”說完話往外走。


    他邁步,西裝男同時移動,擋住去路。


    白路皺下眉頭,轉頭看滿正。


    滿正沒說話,滿丫頭搶先說道:“不能走,我得想想到底是怎麽迴事。”


    “有什麽可想的,你被車撞了。”白路腳步一動,繞過西裝男:“走了。”快速出門。


    西裝男想追,滿正說:“去查酒吧酒的監控。”


    “是。”西裝男離開。


    滿正坐在床頭的椅子上:“去喝酒了?”


    “恩。”


    “你劉叔一直在找你。”


    “我又丟不了。”滿丫頭問道:“你認識剛才那家夥?”說的是白路。


    滿正說:“見過。”


    “他是誰?很有名麽?”


    滿正沒迴答問題,輕聲說:“睡吧,明天來看你。”起身離開。


    病房外站著兩個男人,一個年紀略大,約五十歲的樣子,一個三十歲左右。


    見滿正出來,歲數大的人:“正哥,怎麽樣?”


    “沒事。”


    “正哥,是我疏忽,對不起。”歲數大的男人道歉。


    滿正笑笑:“那丫頭就那樣,和你無關,送我迴去。”


    “正哥,我想留下來照顧快樂。”


    “不用照顧,小馬留下,有事情打電話。”說完話,滿正往外走。


    歲數大的人猶豫片刻,跟著滿正出去。


    滿正迴家後沒睡,在等消息。一個小時後,西裝男打迴來電話:“正哥,是一輛黃色跑車肇事,車主撞人後逃逸。”


    滿正問:“和白路有關係麽?”


    “應該沒有,當場很多人,白路主動跑出來救人。”


    滿正想了下:“明天早點兒過來。”掛上電話。


    這一夜如此過去,第二天一早,滿正帶人來到醫院,安排人帶著閨女做全麵檢查。他在了解事故經過後,安排人仔細調查,閨女被撞和白路到底有沒有關係。


    黃色跑車車主成為第一個拿來開刀的人,先是被一幫不明身份的人好頓揍,後被交給警察,走正常程序告他肇事逃逸。


    同時有很多人去酒吧詢問滿家閨女喝酒時的經過,通過監控和口供來看,白路沒有懷疑。


    等拿到所有結果後,滿正找閨女談話:“白路為什麽救你?”


    “那就是個小氣鬼,我這麽漂亮,讓他請我喝杯酒都不肯。”滿快樂大咧咧說話。


    滿正女兒叫滿快樂,從名字可以看出來這個爹有多疼愛閨女,一生就一個目標,快快樂樂過一輩子。


    “酒不是什麽好玩意,在外麵最好少喝。”滿正柔聲勸道。


    “知道了老頭,找到撞我那家夥沒有,揍死他,敢撞老子?”


    看滿快樂生龍活虎的樣子,滿正放下心裏石頭,笑笑說:“已經揍過了。”


    “就知道老頭對我最好,什麽時候出院?”


    “明天吧。”滿正看眼手表:“我有事,明天接你出院。”


    “那什麽,我是不是應該感謝那個白路一下?”


    “再說吧。”滿正離開醫院。


    在醫院門口站上一會兒,給白路打電話:“快樂的事情,謝謝你。”


    白路沒聽明白:“什麽快樂?你誰?”


    “我是滿正,快樂是我女兒,謝謝你救他。”


    “啊,沒事,掛了。”白路按死電話。


    這時候的他在吃大餐。


    今天是山河大廈的攝影棚、舞蹈工作室、編劇工作室正式開工第一天,很多人趕來湊熱鬧。熱鬧過後是正式開工,一直忙到晚上,所有人出去吃飯慶賀。


    標準飯店要營業,所以包下山河大廈的餐廳,玩個瘋狂流水席。吃到後麵,連標準飯店的服務員和廚師們都趕過來,一頓飯足吃到十一點多才散。


    吃飯過程中,有些丫頭喜歡玩,吃到八、九點鍾,跑去山河大廈附近練歌房唱歌,唱夠了迴來繼續吃喝。


    就在吃的正熱鬧的時候,滿正打來電話。等白路掛電話後,鴨子問:“誰?”


    “滿正。”


    同桌幾位公子哥有些不解,林子問話:“找你有事兒?”


    “沒事兒。”


    “到底什麽事兒?”林子問道。


    “真沒事兒。”


    “你死不死的。”何山青氣道。


    高遠看看白路,問道:“是明天吧?”


    “明天幹嘛?”白路問。


    何山青氣道:“賭局,你和滿龍翔的賭局。”


    白路隨口說話:“好象是。”


    何山青服了:“你牛。”


    一頓飯吃到很晚,迴家後,一群人習慣性地上網看新聞,比如沙沙,不定時搜尋與白路有關的消息。何山青也是如此。


    白路正洗澡,何山青過來砸門:“你和滿正說什麽了?”


    白路氣道:“等我出去再說。”


    三分鍾後,白路去客廳找何山青:“怎麽了?”


    “滿龍翔那些手下跟記者說,北安俱樂部的事情和你無關,是他們互相打架,連累到你。”何山青滿臉求知欲:“你給滿正灌什麽迷糊湯了?”


    最近兩天的網絡上,很多人揪著白路胡亂打架這件事不放,說這樣的人有大問題,必須嚴懲。


    雖隻是言論,公安局也不管,可畢竟對白路名聲造成影響,尤其北安俱樂部一事,照片裏,白路踩著別人的手,好象電影故事一樣誇張。


    隻衝這一張照片來說,政府部門再寬容,也隻能稍微拖延點時間而已,在以和諧社會為大前提的方針政策下,必須要給公眾一個合適交代。


    幸好,白路運氣來了,一不小心救個人,輕易解決這件事情。


    新聞裏被踩手的那個倒黴蛋接受采訪,說自己手裏有刀,幾乎砍到白路,白路為自保,不得已做出踩手行為。


    這條新聞和上次老柴家給白路做證明一樣,以通稿形式發出,主流媒體和主要新聞網站都有詳細報道,於是,白大先生的形象又光輝了。


    白路簡單看過新聞,隨口說道:“有意思。”


    “有個屁意思,你和滿正說什麽了?”何山青追問。


    “什麽都沒說。”白路迴去房間。


    因為滿龍翔手下的良善口供,打架事件畫上完美句號。當然,白路不太在意別人怎麽看自己,隻是真心覺得有意思,連滿正都這麽配合?


    滿正之所以肯配合,一個原因是白路救下滿快樂。另一個原因是發覺這件事情不對,滿龍翔已經壓下事情,為什麽會有相關消息和照片發上網?這是有人從中挑撥。


    滿正當然不會給人這個機會。


    此時已經夜半,迴房間玩會遊戲,白大先生就寢。


    睡正香的時候被電話叫起來,是一個外地號碼。


    白路很鬱悶,看眼時間,淩晨三點半,這是要瘋的節奏麽?隨手按死。可片刻後再次響起,而且是一直響一直響,不像是詐騙電話。


    白路接通電話:“小子,你要瘋麽?”


    “是我。”電話那頭是久違的二叔王某墩先生。


    “是你怎麽了?是你也不能大半夜打電話。”白路很生氣。


    “江湖救急。”


    “不救。”


    “我靠,老子是你二叔,真的是江湖救急。”


    “我真不救。”白路閉著眼睛說話。憑王某墩的武力值和機敏度,他不相信會遇到危險逃不掉。


    “小兔崽子,老子養你這麽大容易麽?”王某墩開始胡說八道。


    白路騰地坐起來:“大老王都不敢跟我這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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