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老邵,白路懶得說假話,問話:“你怎麽知道?”


    老邵很生氣:“把我當成豬了?二十五個要飯的被搶,你正好送來二十五份頭發,你覺得我能不能猜到是你?”


    “說不好。”白路認真說道。


    “滾蛋,這件事你別管了。”不等白路迴話,老邵掛掉電話。


    好吧,不管就不管。白路給鄭燕子打電話:“以後盡量別去愛心之家,太遠了。”


    鄭燕子說:“沒有經常去,我是藝術團演員,要演出的。”


    這丫頭還真忙,白路笑笑:“那成,有事兒打電話。”


    此時時間是晚上六點多,天色尚亮,掛電話後的白路坐在路邊無聊發呆。


    說白了是心虛不敢迴家,家裏有個特美麗特誘惑人的大美女在。


    他不怕珍妮弗引誘,怕的是經不住誘惑。


    珍妮弗比柳文青小點兒有限,可身高腿長會保養,端的是無比美麗。因為人種不同,本就腿長,珍妮弗又特別漂亮,那是相當相當誘惑人。


    在珍妮弗前麵,白路經受的最大誘惑來自柳文青,可畢竟害羞不好意思,所謂誘惑不過是同榻而眠。珍妮弗不同,那是真真兒的勾引啊,親親抱抱,柳文青不敢做的事,她都敢做。


    接觸越多,白路越喜歡擁抱柔軟香體的感覺,實在太舒服了。


    經過這幾天的騷擾歲月,突然明白何山青和於善揚兩位大神為什麽願意沉浸溫柔鄉中長久不醒。


    他坐在路邊發呆,低著頭,穿件普通襯衫,等閑人看不出是誰。可總有人特別熟悉他。


    白路在地磚上找螞蟻,找啊找的,忽然看到身邊停下一雙腳,亮色高跟涼拖,一雙潔白小腿。


    見小腿不走,白路抬頭看一眼,是白雨。


    白路問話:“幹嘛?”


    白雨在身邊坐下,問他在幹嘛?


    “我在研究世界和平。”


    “怎麽研究。”白雨饒有興趣問道。


    “說了你也不懂,你幹嘛呢?”白路換話題問迴去。


    “我住在後麵。”白雨歎口氣:“你忘了?”


    “啊,我說怎麽眼熟呢。”白路轉頭往後看,看了會兒發現不對:“少來,還隔著倆路口呢。”


    白雨笑問:“怎麽不迴家?”


    “聽不懂人話是不?說了我在研究世界和平的大問題。”


    白雨繼續笑,笑上一會兒說道:“得了,哄誰呢,沒地兒去了吧?去我家坐會兒?”


    “什麽意思?”白路粗嗓子問話。


    “沒什麽意思,去我家坐會兒不?我給你下廚。”


    白路琢磨琢磨:“好吧。”倆人起身往東走去。


    白雨一直在劇組裏混,山河大廈裝修完畢,她幫著看東西。今天全部收拾完畢,中午大家吃慶賀飯,飯後解散,李可兒一幫女孩去唱歌繼續玩,白雨湊不進去,就近找個茶吧坐上一會兒,迴家時遇到白路。


    難得白路肯去家裏做客,白雨問:“吃什麽?我去買。”


    “你還真拿我當客人了。”白路說什麽都不吃。


    沒多遠的距離,不到十分鍾,白路第一次進到白雨家中。


    一居室,收拾的很幹淨,臥室很香,電視、電腦都堆在臥室裏麵,床很大很軟。


    白雨把電視打開,讓白路看電視,她去做飯。


    晚飯很簡單,炒個牛肉,拌兩道小菜,紅酒佐餐。餐桌擺在臥室中。


    白雨其實吃過晚飯,此時主要是喝酒兼聊天。倆人說上會話,白雨突然問話:“珍妮弗在追你?”


    “啊?”白路看她一眼:“人家是大明星,不能胡說八道。”


    白雨吧唧下嘴巴:“得了,哄別人成,哄我幹嘛?我能去美國和她演出,說白了不就是因為你?”說完話,大口喝酒。


    白路摸下鼻子:“你幹嘛吧唧嘴?”


    “跟你學的。”白雨嘿嘿笑道。


    白路無語:“不學點好玩意?”


    吃飯快,有酒慢,沒多久喝完一瓶紅酒,又開第二瓶的時候,白路想起件事情:“拍電視不發工資,你房租怎麽交?有錢麽?”


    白雨笑著說話:“有,我和衣丹、丁丁上過很多節目,隻要你名聲不衰,就總有節目組邀請我們。”


    白路不貪功:“得了,是你自己有本事。”


    如此邊喝邊聊,在第二瓶見底的時候,白雨有些多了,雙手托腮盯著白路看:“我住過來好多個月,今天最開心,終於不是一個人吃飯。”


    白路糾正道:“瞎說八道,一共才住幾天。”


    白雨微笑著不去反駁,悠悠說話:“打小有個夢想,有自己的房間,有一扇窗,有音樂,可以在音樂中透過窗戶看世界,不過後來夢想變了,老師說我嗓子好,帶我學聲樂,帶我參加比賽,新夢想是成為歌星。”


    說到這裏停了一下,喝口酒繼續說:“如果可以選擇,我現在想要第一個夢想,就像現在這樣,靜靜坐著,可以靜靜看著。”


    白路琢磨琢磨,說句髒話:“我靠,老子就沒有夢想。”


    他當然有夢想,不過他的夢想是偷懶,實在不好意思說出來。


    白雨嗬嗬直笑,笑上好一會兒,問話:“你和元龍拍戲?”


    “恩,我的息影之作。”白路認真胡說。


    白雨搖搖頭,舉杯說話:“喝。”


    沒多久,第二瓶酒也喝完,白雨還想繼續喝,被白路攔住:“就這樣,走了。”起身去門口穿鞋離開。


    等房門關閉,白雨在窗口站上一會兒,去廚房拿瓶紅酒繼續喝。


    小區外麵的街道,白路慢慢往家溜達。路上接到李強電話,問他怎麽又上新聞了?沒完沒了的全是事兒,要不要幫忙?


    白路笑問:“看把你閑的,你那口子懷了?”


    “瞎說什麽?”李強說:“和你說正經的呢。”


    “沒事,我迴家了,改天喝酒。”白路說。


    李強說:“還改天幹嘛?有事兒沒?沒事就今天喝。”


    白路笑笑:“成啊,說地方。”


    他挺喜歡李強,一個特別簡單的人,有一說一有二說二,不會藏著掖著,也不會有壞心眼騙人。


    李強說在使館區附近的酒吧街,到了打電話。


    白路說好,打車趕過去。


    一個是沒多遠,一個是晚上車少,不到二十分鍾,白路站在酒吧街上。


    這條街上有很多節目,比如有站街女,有酒托,還有各種業務員。


    白路剛想打電話找李強,看見街角走過來一個白衣勝雪的妹子。恍惚間以為是傳奇妹子來了這裏。等那妹子走近一些,是個很純淨可愛的妹子。論長相不及傳奇妹子,但是年輕純淨,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比沙沙大不了多少。


    妹子很好看,邊走邊往酒吧裏看,一條街從南走到北,選擇靠北邊一間酒吧進入。


    白路對美女基本免疫,拿著電話給李強撥號,順便往前溜達。


    剛走到那家酒吧門口,妹子又出來了,站在街上左右亂看。白路距離最近,於是走過來問話:“借我二百塊錢成不?”


    白路放下電話笑了下,當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素不相識的人也可以借錢?


    見白路沒說話,女孩又說:“一百也成,你不會連一百塊都沒吧?”


    女孩身上是白色禮服,白色皮鞋,脖子上有鑽石項鏈,很有點公主的意思。瞧女孩氣質,還真像個公主。


    白路馬上想起沙沙,漂亮是漂亮,可和眼前女孩比較,總是少了份富貴氣。不由輕歎一聲,這玩意不是短時間能改變的。就像自己,來北城快一年了,皮膚依然算是黑的,麵相依舊有些老,這玩意和錢多錢少沒關係,是打小形成的。


    見白路還是不說話,女孩氣道:“小氣樣,三十有沒有?”


    白路笑道:“膽子真大,就不怕被人賣了?”說她敢跟陌生人隨便說話。


    “嘁,誰敢賣我?少說廢話,請我喝杯酒成不?”說著話左右亂看,估計是看誰能請她喝酒。


    白大善人惻隱之心發作,不想女孩遇到壞人,歎口氣應聲:“成。”和女孩走進酒吧。


    在酒吧喝酒,總有些人拿一瓶啤酒或兩瓶喝啊喝的,幹喝也喝不完,桌子上一目了然,偶爾帶兩個小吃,那還是因為有女孩在。


    真要喝酒,隨便找個飯店也比酒吧好。來這裏喝酒的多是無聊發瘋、順帶抱著其它目的的高人。


    很顯然,女孩不在此列,坐到吧台前麵跟酒保說話:“兩瓶啤酒。”


    白路笑著遞過去一百塊錢,等拿過酒來,女孩猛灌一大口,還剩下小半瓶酒。女孩看看酒,跟白路說:“再買瓶成不?”


    白路搖頭:“不成。”


    “小氣樣,電話給我,我打個電話。”


    白路遞過去手機。


    女孩接過去一看,巨大的山寨版,頓時驚為天人,嘲笑白路:“拿這玩意來酒吧泡妞?不用這麽有思想吧?”


    “打你的電話吧。”白路喝口啤酒,左右張望著看,最裏麵的位置有歌手唱歌,無所謂好壞,反正足夠應付表演。


    女孩拿電話按幾下,過會兒氣憤還過來電話:“靠,不接電話。”


    白路笑笑:“還知道別的號碼不?”


    “能記住這個就不錯了!都是別人記我電話。”女孩很驕傲。


    白路點頭:“能看出來,你絕對是白富美。”


    “少罵人,不要以為請我喝瓶酒就怎麽怎麽的了,老子有錢,明天還你。”


    “你是老子?”白路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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