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到飯店沒多久,李強來了,拿一堆熟食,又有花生米,泡菜什麽的,輕易擺滿桌子。.


    白路說:“吃不了。”


    “慢慢吃。”李強迴車裏拿出兩瓶二鍋頭。


    白路看看酒,再看看門外的車,說話:“酒可以喝,車就扔這兒吧,明天來開。”


    李強說好,推給白路一瓶二鍋頭,拿過飯碗,倒上大半碗,舉起來來說:“幹。”


    “你要瘋。”白路按住他的手:“先吃菜。”


    “吃什麽啊,現在吃什麽都沒胃口。”李強沒心思吃東西。


    白路氣道:“沒胃口你買這麽多東西?告訴你,老子最煩浪費食物的人。”


    “我也煩自己,喝。”拿開白路的手,李強喝上一大口。


    這玩意實在太嗆,他喝的有點急,一口下去,連連咳嗽。


    等咳嗽夠了,眼睛泛紅,不知道是咳嗽的,還是傷心的。


    白路抿一小口二鍋頭:“最不喜歡這類白酒,這麽烈,是喝酒還是消毒?”


    “虧你還是個廚子。”李強不動筷子,就想喝酒。


    白路一見,這家夥是打算步童安全後塵啊,去年那會兒,還沒來得及戀上就已經失戀的童先生在這裏喝多酒,輕易吐成噴泉。


    可不能讓悲劇重複上演,白路問話:“說說吧,怎麽了?”


    “還能怎麽,反悔了唄,說自己是壞女孩,配不上我,說不想耽誤我,說和我在一起有壓力,看見我爸媽也害怕,理由不有的是?”李強是真喜歡王意,掉進去以後再沒出來過。就這一點來說,和童安全很像。


    白路說:“電視上說,這玩意叫婚前綜合症?”


    “婚前個腦袋,訂婚都沒。”李強一口幹掉碗中酒,重倒一碗,晃著酒瓶笑著說話:“二鍋頭,二鍋頭,我真是二過頭了,哈哈。”


    “二點兒挺好的。”白路說。


    “是啊,別人二,當然好;輪到自己才知道,傻*才二。”


    白路撓撓頭,想勸他還挺難,正冥思苦想中,何山青打來電話:“王八蛋在哪?”


    “王八蛋在給我打電話。”


    “滾蛋,出來陪老子喝酒。”


    白路一聽,大感興趣,這又是一個心情不好的?懷疑道:“你也會難受?”


    “少廢話,出來喝酒。”


    “來小王村路,正喝著呢。”白路說。


    “王八蛋,喝酒不叫我。”何山青掛上電話。


    十分鍾後,何山青轟轟到來,看見李強在,瞥他一眼,拽個凳子坐下:“就兩瓶酒?”


    白路用熱情洋溢的語氣迴話:“買去。”


    何山青鄙視他一下,起身出門,不多時又拿兩瓶二鍋頭迴來。坐下開喝。


    傷心難過這種事,人越少才越好說,在何山青到來之後,李強再不說關於王意的任何事情。而何山青也絕口不提為何想喝酒。


    白路不著急,憑這哥倆勇猛灌自己的速度來看,如果不出意外,最多一小時就得躺下,在躺下之前一定會說漏嘴的。


    於是,這個不著調的家夥滿懷希冀,期待盛景再次出現,就好象去年的高遠和童安全醉酒後那樣。


    可惜何山青沒那麽笨,而且並不很傷心,隻喝上一小碗,便盯著白路看:“又在打什麽壞主意?”


    “不知道。”因為他不繼續喝酒,白路略有點失望。


    何山青看看李強:“你怎麽了?”


    白路說:“他老婆跑了。”


    “我靠,一個女人而已,至於麽?真給男人丟臉。”何山青鄙視道。


    白路暗歎口氣,憑這個王八蛋對待女人的態度,一輩子也不會為女人傷心。


    李強看何山青一眼,舉碗撞過來:“幹。”大半碗酒,又是一口幹掉。


    白路歎口氣:“拉倒吧,喝這麽猛是想死啊。”問何山青:“你怎麽了?”


    何山青猶豫一下,迴話道:“我靠,差點被金心那個娘們算計到。”


    “沒聽明白。”白路想聽細節。


    “差點失身!”何山青很憤怒。


    白路更憤怒:“你知道有多少男人排著隊等待失身機會麽?有機會不把握,還罵罵咧咧,態度十分不端正,該罰。”


    “滾你的蛋去,老子是喜歡玩女人,不是被女人玩。”


    “說細節。”


    “細節你個腦袋。”何山青不肯說。


    白路拿過何山青的碗,又擺過去自己的碗,咚咚咚倒滿酒,然後說話:“要麽說故事,要麽和我幹了。”


    何山青罵道:“你要死啊。”


    李強突然插話:“幹,”


    白路接著說:“沒錯,幹!不幹就不是朋友。”


    “老子什麽時候和你做朋友了?”何山青不上當。


    “鬱悶個天的,我還搞不定你了?”白路活動下手腳,發出喀吧喀吧的骨節聲響。


    何山青琢磨琢磨,開始說故事:“是這麽迴事。”


    有關於何大先生的故事,當然離不開女人。


    前幾天,這家夥在夜店又一次遇到金心,忽然發現她身邊有倆漂亮妹子,當時春心大動,想要和妹子一同起床看曰出,便是努力追求中。


    可惜能和金心一起玩的女人都不缺錢,多是富二代官二代啥的,何山青的金錢攻勢完全無用。在連續陪玩三天之後,以失敗告終。


    何山青不承認失敗,要再做一次努力,結果努啊努的,不知道怎麽搞的,居然和金心親到一起。何大少這個鬱悶,氣憤離開找白路喝酒。


    現在,何大少講完故事,問白路:“公平說一句,我帥不?”


    白路咬咬牙:“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廢話!”何山青氣道。


    “好吧,關於你帥不帥的問題,我覺得得成立個課題小組,仔細研究研究才成。”


    “滾蛋。”何山青問李強:“咱倆誰好看?”


    李強喝的有點急,眼神有點兒飄,仔細看看何山青:“你。”


    “我也這麽認為的。”何山青說。


    白路無奈了:“你真狠,連自己都騙。”


    “滾蛋,這口氣我咽不下去,老子這麽帥,她都不選我?明天你跟我走,一定要搞定那兩個小娘皮。”何山青策劃複仇行動。


    白路歎氣道:“你真應該和於善揚拜把子……啊,我明白了,難怪你和於善揚不對付,王不見王,兩個色中魔王一見麵,準得死掐。”


    “我掐死你信不信?”何山青本想慢點喝,被白路一頓廢話說的,拿起碗一口幹掉。


    “好漢子!”白路負責鼓掌起哄:“再來一個。”


    因為何山青的意外出現,李強的悲傷沒辦法逆流成河,隻好悶頭喝酒。可是酒這玩意會幫人迴憶過去,會讓人增加想念。


    喝下半斤二鍋頭的李強出門打電話,十好幾分鍾都沒進屋。


    何山青指著大門鄙視道:“看見沒,真丟男人的臉,男人混到這份兒上,還混個屁?”


    白路鄙視他:“你一個被女人強暴過的男人,也好意思鄙視別人?”


    “我靠,老子沒被強暴。”


    說話間,李強高興迴屋,跟白路說:“她又答應嫁給我了。”說著話在身上亂摸。


    看見李強的倒黴樣子,何山青氣不打一出來,冷聲說話:“長虱子了?”


    李強沒理會何山青說話,專心摸過每個兜,而後跑出飯店,迴去車上繼續找。過會兒迴來說:“戒指丟了。”


    何山青呲著牙花子笑道:“安慰安慰你啊?活該!”


    李強好似沒聽見,皺著眉頭認真思索,想上好一會兒,突然笑道:“應該在家裏。”


    “我真想揍你。”何山青越來越鬱悶。


    十五分鍾後,王意來到飯店,穿一條長紗裙,垂著長發,走起路來有點飄飄欲仙的感覺,再配上慵懶氣質,美麗臉龐,著實吸引小男人。


    王意進門後很隨意的跟白路和何山青問聲好,坐到李強身邊,再就不發一言。


    看著這個古怪女人,再看看忽悲忽喜的李強,何山青的情緒直降,主動找白路喝酒。


    白路倒是很欣慰,一是李強挽迴愛情,二是何山青沒有隨便失身,值得慶賀,陪著哥倆亂喝一氣。


    又呆上半個小時,李強和王意恩愛離開。何山青和白路迴家。


    家裏麵,幾個大美女在收拾行囊。白路迴家時掃上一眼,全沒在意。等第二天早上才發覺不對,除沙沙以外,每一個人都是兩個大行李包。


    白路問:“你們要搬家麽?”


    “都是換洗衣服。”孫佼佼說。


    “換個腦袋,全給我穿……你穿的是什麽玩意?”話沒說完,珍妮弗出現眼前,這家夥穿條極短極短的牛仔短褲,露著兩條大白腿,真真兒的好看,隻要是姓取向正常的男人,就不可能不喜歡。


    珍妮弗走到白路身邊比畫下身高:“我沒穿高跟鞋,咱倆差不多。”


    白路吧唧下嘴巴,繼續說剛才話題:“全給我穿長褲,要麽就長裙,多餘東西都別拿,咱是去烏市,不是出國!”


    孫佼佼說:“得拿電腦,電話,充電器,移動電源,ipad,照相機,這就需要一個大包,再隨便裝點衣服鞋……”


    白路看眼時間:“還得出去買東西,每人一個包,趕緊收拾。”他背個雙肩包,東西很少。


    高遠走過來:“和你說點兒事。”


    倆人去客廳坐下,高遠說:“如果你想把戲拍好,最好跟政斧部門報備一下,你這是主旋律電影,弘揚社會正氣,政斧會支持。”


    白路說:“老邵昨天提醒我了。”


    “那就成,小心些。”高遠出門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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