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猛地一退,退到他懷裏,勾腳往後踹,踢中褲襠,那青年喊一聲痛,雙手捂襠。(百度搜文學館)白路順手接過鐵鍬,往另一邊拿棒子那家夥的腦袋頂上一拍,鐺的一聲響,好象敲到鐵棍上一樣震顫幾下,那家夥直接被拍迷糊,就地摔倒。


    光頭是真狠啊,拍倒拿棒子的倒黴蛋,右手往後一掄,身後那家夥正捂褲襠,鐵鍬側著拍在他臉上,又是一聲脆響,然後唿嗵一聲,又打暈一個。


    他下手這麽狠,艾尼四個人愣住,用不用這麽狠?比我們還狠?艾尼沉聲問道:“你是誰?我們得罪你了麽?”


    “我丟了十萬塊錢。”白路以鐵鍬拄地,笑眯眯說道。


    “誤會,一定是誤會,我們從來沒偷過這麽多錢。”艾尼眼中閃著寒光說道。


    “那沒辦法,我找不到賊,就找到你們了,你說怎麽辦?”白路往前走,鐵鍬變拄為拖,好象武俠電影裏大俠拖著長刀往前猛衝的那種姿勢。


    艾尼是老賊,發覺不對,大喊一聲:“上。”身邊三個漢子馬上圍上去。


    白路撇撇嘴,這是讓手下做替死鬼?


    他本來往前走,此時往後一退,再往側麵一讓,掄起鐵鍬就是一下。


    剛才兩下是拍,這一下是削,嚓的一下砍破衣服,削在一名漢子的左臂上,隻一下,那哥們就殘了,不敢相信的看白路,他真是敢下死手。


    白路削中他,往後一抽,鐵鍬離開身體,那家夥的左胳膊瞬間就紅了。不過也真狠,硬是忍著沒發出聲音。


    白路一看:“還是條漢子呢?我去你大爺的。”


    在他說話之時,另兩人已經衝過來。挺刀就刺。


    說打架,白路最擅長兩件事,第一件是挨打,第二件是閃避,這是和大老王十幾年血淋淋的對鬥中練習出來的本事。


    他往側麵輕輕一閃,躲到胳膊受傷那家夥身後,左手一拍他右臂,順手接過匕首。


    打群架時,如果你夠冷靜。隻管往人群裏紮,隻要動作夠快,對手越多,你的護盾就越多。


    白路躲到那家夥身後,抬腳猛踹屁股。那家夥往前撲,擋住一個人。白路再丟出匕首,噗地一聲輕響,匕首紮破另一個人的衣服,刺在肚子上,入肉起碼有三公分多。不知道刺中哪裏,中刀的倒黴蛋丟下手裏匕首。抱著肚子就坐下了。


    白路再往前衝,掄起鐵鍬拍向胳膊被削那家夥、還有被他擋住的另一個漢子。大鐵鍬鐺鐺兩下,又拍暈倆人,然後笑眯眯看向艾尼:“該你了。”


    他動作太快。對方幾個人甚至來不及反應,就已經被打倒。而且敢下狠手,隨便幾下就放倒全部人,完全不考慮後果。


    艾尼很鬱悶。心底暗罵西日,怎麽招惹來這樣一個煞星?滿心憤怒卻不敢說。忍下怒氣平靜說道:“你想要什麽?”


    “你傻麽?”白路拖著鐵鍬走過去。


    艾尼自問不是對手,沉聲問道:“你要怎麽才肯放過我?”


    “放過你?簡單,捅自己一刀。”


    艾尼眼露兇光,大叫一聲跑迴房間,片刻後又跑出來,雙手舉著一把四十公分長的砍刀。


    白路笑道:“你要瘋?”


    艾尼沒說話,一步一步慢慢接近白路,雙手高舉砍刀,準備玩個一擊斃命。


    “你叫什麽?艾尼?是什麽意思?”白路停住腳步,等艾尼走近一些之後,掄起鐵鍬朝下猛劈。


    艾尼也是老打架的,見白路舉鍬,他猛往前衝,手中長刀變劈為刺捅過去。可惜動作還是慢上一些。白路掄圓了胳膊,好象打棒球那樣,大鐵鍬啪的一下砸在艾尼左邊肩膀上,隻一下,艾尼馬上失去戰鬥力,橫著摔出去,長刀掉地,他也掉地,發出當啷、唿嗵兩個聲音。


    就這一下,左上臂肩胛骨碎裂,艾尼右手支地,好容易坐起來,怒看白路,忍著痛問道:“我到底怎麽得罪你了?”


    “得罪我?你得罪的人多了,說吧,偷了多少東西?”


    他們在院子裏打架,唿嗵轟隆地,烤肉店僅有的倆客人被驚動到,好奇過來看,便見到一地昏迷的倒黴蛋,還有個肚子上中刀的倒黴蛋。


    這倆人一愣,下意識地轉身就跑。


    白路打開房門喊道:“迴來。”


    傻子才迴來,倆家夥直接跑出烤肉店,遠遠跑開,跑到安全地方打電話報警。


    見那倆家夥跑遠,白路一看,得,又得驚動警察,我這日子過的啊,唉。走到艾尼麵前說話:“偷幾年了?”


    艾尼當然不會迴答問題。


    白路搖搖頭,走進正當中的房屋,進去隨便一翻,輕鬆找出一箱子的手機,還有一小包錢。至於屋裏麵被他下午打骨折的倒黴蛋,白路過去再揍一頓,打他個滿頭包。


    白路收起錢,把一箱子手機搬到外麵,看看左右兩個屋裏的小腦袋,冷聲道:“出來。”


    沒有人出來。


    白路揀迴鐵鍬,冷聲道:“三個數,誰不出來,我就砍誰一鐵鍬。”


    光頭殺神這會兒就沒停止殘忍折磨人,實在太兇殘了!說不害怕是假的。兩間側房裏的少年想了又想,慢慢往外走。


    吱啞吱啞兩聲,兩扇門開啟,亮燈房間走出四個少年,黑燈房屋走出三個少年。看表情,雖然都有些害怕,可也都有些無所畏懼。


    白路丟掉鐵鍬挨個看,黑燈屋子出來的三個少年年紀稍小,看走路動作,好象身上帶傷。


    仔細打量一下問道:“怎麽迴事?”


    七個少年,最小的五歲,最大的十三歲,沒人迴答白路的問題。


    白路歎氣:“就我這暴脾氣,唉,你們也就是個小孩吧。”


    亮燈房屋有個少年個頭最高。臉上有道傷疤,白路走到他麵前問話:“偷幾年了?”


    少年不迴話。


    白路是真想一個大耳光子扇過去,這幫完蛋玩意,就不知道什麽是好什麽是壞麽?


    轉頭看看那個五歲小孩,走過去問話:“來北城多久了?”


    看見這個小孩,白路忽然想起白胖白胖的林迪生,同樣是孩子,那個是家中皇帝,這個是社會流蟻。


    小孩看看年紀最大的少年。不敢說話。


    白路歎道:“你說吧,誰敢打你,我幫你打他。”


    小孩想了想:“兩個月了。”


    剛說完一句話,高個子少年喝道:“奎尼。”


    小奎尼嚇得一哆嗦,趕忙閉上嘴巴。


    白路笑笑。走到高個少年跟前,抬起就是一腳,那個十三歲少年直接被踹飛,轟的一下砸在門上。白路冷聲說道:“不想缺胳膊少腿就給我閉嘴。”


    然後又走迴奎尼身前,柔聲說:“沒事,有什麽話都可以說。”


    這裏有七個孩子,加上西日。一共八個不到十四歲的少年,他就不信偌大邊疆,會有這麽多混蛋家長讓自己的孩子出來做賊出來挨打,其中必有隱情。


    奎尼看看被踹飛的少年。想想說道:“我想迴家。”


    白路說:“我幫你迴家,有什麽想說的,盡管告訴我。”


    奎尼說:“他們打我,讓我偷東西。我不偷就打我,很痛。我不想挨打,可他們總打我。”


    白路聽的搖了搖頭,輕輕握住小奎尼的手,小手上有好幾道傷口。擼起袖子再看,胳膊上也有傷痕。


    白路笑了,哈哈地出氣,幹張嘴不出聲的笑,轉頭看向一地混蛋,小聲問奎尼:“誰打你?”


    “他,他,還有他。”第一個他是艾尼,第二個他是被白路砸暈的青年,第三個他是被踹飛的十三歲少年。


    白路想了想,小聲說:“打人是不對的,我保證,他們再不會打你。”


    奎尼太小,說不清是怎麽迴事。白路抱起他,站直身體問其餘五個少年:“誰能告訴我是怎麽迴事?”


    五個少年互相看看,有兩個八、九歲的少年跑過來:“我們也想迴家。”


    到這個時候,白路全明白了,拿出電話打給邵成義:“老邵,算你運氣好,我幫你破獲一起綁架兒童的大案子,地點在大紅門橋往南,工業園區附近,具體什麽地方我也不知道,你趕緊來,有人報警了。”


    這時候的老邵吃過晚飯,去洗桑拿浴,剛脫下褲子就接到白路電話。當下沒有二話,跟朋友打個招唿,穿上褲子就走,邊走邊電話通知區刑警隊,趕緊整裝出發。


    雖然明知道是跨區作業,可邵成義完全不在乎,不管怎麽說,先把功勞搶到再說,其它事情可以慢慢談。即便不得已,把案子還給大豐區,也得要點好處不是?


    這個時間段錯過下班高峰,交通狀況良好,邵成義開車先過來看情況,其他刑警也是各自趕來。


    白路打完電話,走到艾尼身邊狠踢一腳:“你大爺的,大好社會,你拐帶兒童做小偷?成,算你狠。”說著話,為了履行對西日的承諾,這家夥是一個人一個人踩過,所有人都被他踩斷腿。


    光頭白冷血無比,滿臉兇氣,嚇得幾個少年不敢說話。一地六個倒黴蛋,加上房間裏的倒黴蛋,每一個都是痛得哇哇大叫。


    白路很溫柔的對待他們,把那幫家夥痛醒了。


    “閉嘴。”白路冰冷目光掃過每一人,這幫平時兇猛的維族漢子終於變老實,忍痛閉嘴。


    白路抱起小奎尼:“今天跟我走好不好?我送你迴家?”


    奎尼有點猶豫,他就是這樣被人從家鄉騙來這裏,他不敢再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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