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某種性質來說,車迷和球迷其實差不多,其中也包括歌迷什麽的,隻要迷了,做事情都有些不可思議。


    既然李強說白路是子彈哥是車神,那麽應該就是吧?帶著疑問,這幫家夥一一問話,有個家夥坐對麵,大著聲音說:“子彈哥,你那車是什麽發動機?幾缸的?”


    白路笑了笑:“餓了,先吃飯。”拿筷子開動。


    在他吃飯的時候,又有人問:“子彈哥,開車來的吧?一會兒見識見識成不?讓我溜溜手。”


    還有人邀請他一會兒去地壇。


    白路咽下一口菜,清清嗓子說道:“你們太熱情了,發動機是f1專用發動機,日本貨,九百馬力,沒什麽可說的,我現在換車了,子彈頭放在修車廠,今天也沒開車來,讓諸位失望了。”


    啊?大家一聽,真的是有些失望。


    這幫家夥既然敢稱車迷,對車的喜歡程度超乎旁人想象。比方說一點,在他們心裏,子彈哥的wèizhi要高於一些球星明星。


    這不是無緣故的推崇,是有依據的。旁的不說,隻說那輛黑色子彈頭的價值就足以嚇住旁人。


    什麽東西都是一分價錢一分貨,子彈頭能跑贏兩輛超跑,配置是最重要的,比技術和車手重要多了。試想一下,這樣重要的配置怎麽可能會便宜?


    在賽車場上,要先有配置,然後才是技術。


    如果某一個人用自己的車贏得世界冠軍。旁的不說,這個人肯定很有錢。


    有錢人才玩的起車。


    車迷們推崇白路,錢是主要因素。在他們這個圈子,金錢是基礎,你隻有達到這個基礎,才有資格進入他們的圈子。而能被他們認可的車手,必然是條件優於他們許多的。否則,憑什麽要推崇你?


    所以,在聽說白路不開那輛車,並且沒開車來以後。各自有點小失望。


    光頭誰都可以剃。但是子彈頭汽車,整個北城、應該說整個中國隻有那麽一輛,能開出那輛車,才代表著你是車神。


    白路懶得理會這幫人是怎麽想的。隻管低頭吃飯。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剩下的事情就是等待飯局結束。趕緊迴家了事。


    可惜世界上並不是隻有他一個人,洪旗拿著自己的杯筷走過來,在他身邊坐下:“子彈哥。玩車玩多久了?”


    白路看他一眼,又看看幾個座位之外的李強,那家夥正和王意說的不知道有多熱乎。當然,主要是他熱乎,王意始終是慵懶模樣。


    見白路在看李強,洪旗笑道:“強子就那個德行,平時挺好,一見到王意就殘了,丫的巨給男人丟臉,你不認識王意吧?”


    要不說洪旗是個人物,一句話輕易說明他和李強關係很好,倆人間之所以會起矛盾,完全是因為李強想在女人麵前表現自己。


    白路笑著搖頭:“不認識。”


    洪旗說:“我玩車十三年,從初中開始玩,認識許多女孩,但是像王意這樣的,還是頭迴遇見,有時間,你勸勸強子,王意不是他能把握的。”


    “哦?”白路有點不明白。


    洪旗解釋說:“這個女人不開車還好,隻要開車,就好象要拚命一樣,特瘋。”


    這句話說的,證實洪旗確實了得,不去問白路是不是真的子彈哥,隻管努力表達善意。


    就這時候,包房門被人推開,走進來一個二十郎當歲的青年,又瘦又矮,站在門口大咧咧說話:“王意,豪哥叫你。”說完話,看也不看包房裏的十幾個人,轉身就走。


    這個瘦子很沒有禮貌,房間中的人都是好奇看向王意。王意卻是好象什麽都沒發生一樣,慢慢起身,拿起手袋,慵懶出門。


    李強問道:“你去哪?”


    王意迴頭看他一眼,不發一言,轉身走出房間。


    李強的臉色又是變得難看之極。


    白路歎口氣,按說李強比自己大個五、六歲,應該很成熟,可怎麽還跟個孩子一樣啊?起身走過去,坐到李強身邊說話:“帥哥,想唱歌還是跳舞,哪怕吃烤大腰子也行,我全程安排。”


    李強沉著臉沒說話,昨天之所以和洪旗起爭執,就是因為在王意麵前追求表現。哪知道這個女人始終是無所謂的態度。


    今天請來車神,王意依舊是無所謂的慵懶表情,幹嘛啊?難道我就這麽不入你眼?


    方子遠也坐了過來,跟白路說:“不用理他,有個兩、三天的就好了。”


    不理他?開玩笑吧。老子今天出來一趟,就是給李強爭麵子來的。剛想說話,有人敲門,房門推開,走進來個服務員,徑直走到洪旗麵前:“洪先生,有點事情要麻煩你一下。”


    洪旗淡淡看他一眼:“什麽事?”


    服務員猶豫一下:“您請過來一下好嗎?”把洪旗叫到門外,小聲說了會兒話。


    一分鍾後,紅旗沉著臉走迴房間,坐下後一言不發,他的臉絕對比李強的臉還陰沉。


    白路一見,第一反應就是問話:“諸位,沒誰今天過生日吧?陰曆陽曆都算。”


    十幾個人沒聽明白他的意思,都在看他,有人說:“應該沒有。”


    白路長出口氣:“沒人過生日就好。”


    他發現個真理,隻要幫別人過生日,那天肯定有事發生。而從洪旗的表情來看,顯然是有事情了。


    洪旗猶豫片刻,舉杯說道:“都吃好了吧?吃好了去唱歌,我請,今天玩個不醉無歸。”


    吃好了?白路拿出巨大的山寨手機看時間,剛進來二十分鍾,連喝三杯酒,這就要撤了?


    還沒輪到他發問,李強說道:“王意還沒迴來。”


    洪旗說:“不等了,小羊,你知道她號碼,打個電話問問。”


    小羊是個矮個子女孩,說聲好,給王意打電話,不一會兒掛掉電話:“王意說不來了。”


    “不來了?她在哪?”李強問道。


    小羊迴話:“她沒說。”


    李強急道:“把電話告訴我,我問她。”


    小羊搖下頭:“王意說,她的號碼,不能隨便告訴別人。”


    “我靠。”李強爆了句髒話。


    洪旗又催促一句:“走吧,先去唱歌,然後去跳舞,我全包了。”


    請客的說走,那就走吧。白路第一個起身,拿著大棉帽子出屋下樓,剛走到樓梯口,看見一樓大廳有個熟人,實在太熟悉了,是羅天寧。那家夥帶著一群大姑娘往樓上走,有服務員在前麵攔,說讓他們稍等片刻。


    羅天寧一個大耳光子扇過去:“說什麽呢?讓我等?”


    服務員有點委屈,小聲解釋道:“要先收拾那間包房。”


    白路正站在邊上,一點沒拉,全聽在耳朵裏。心裏暗笑,難怪洪旗要出去唱歌,敢情羅霸王來了。


    他笑眯眯站在樓梯口,不上也不下,一步不動站在那裏。


    羅天寧身後走出個小夥子,快跑兩步推他:“瞎了?趕緊滾蛋。”


    白路嘿嘿一笑:“沒瞎。”說話的時候,身體往後一側,直接把那家夥閃了個跟頭。


    羅天寧一抬眼,心裏有點詫異,怎麽是這個混蛋?


    上次和白路見麵還是在慈善拍賣會上,就是這個月的事。因為甘倩的光屁股照片,羅天寧直接甩掉那個女人,現在他身邊是一對雙子,很漂亮,也很妖嬈。


    嚴格說來,他不怕白路,可是白路的來曆、以及白路身後的那個人始終沒查qingchu,這麽久了,越查越查不qingchu。查不清就不能貿然動手,所以老羅家隻能繼續忍著,也讓羅天銳繼續在外地漂著。


    現在看見這個瘟神,羅天寧多走一步,站到白路麵前,麵無表情盯著他看。


    有小弟罵白路:“想死麽?趕緊滾蛋。”


    白路嘿嘿一笑,問羅天寧:“你的手下?有點兒沒禮貌。”說著話,側抬腿,一個彈腿踹倒那家夥,再笑著問羅天寧:“你覺得我做的對不對?”


    羅天寧沒說話,站著看白路,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輕輕一笑:“年輕人,別太囂張,我讓你一時,就看你能囂張到幾時。”


    白路笑了下:“謝謝提醒。”跟著平靜說道:“我聽過你家的事情,挺拽的,很厲害。”說到這裏,別人都以為是好話,那知道白路話鋒一轉,輕聲說道:“不過,和我有什麽關係?”


    “總會有關係的。”說完這句話,羅天寧轉身下樓。身邊人略一猶豫,也是跟著離開。


    這個時候,包房裏的洪旗和方子遠等人做走了出來,看見那些人離開,方子遠過來問白路:“是誰?”


    白路沒迴話,問服務員:“就是那些人想要我們的包房?”


    服務員說是。白路說:“他們走了,我們可以繼續坐了吧?”不等服務員迴話,招唿一幫人:“迴去繼續喝。”


    白路領人迴包房,洪旗十分震驚。別人不知道羅天寧的身份,他卻十分qingchu,可是就這樣的高人,在白路麵前,隻是輕輕一句話,馬上轉身離開。不由對白路大感興趣,琢磨著這個人的詳細來曆。


    這個時候的桌麵稍有些狼籍,桌布上也是菜漬,洪旗喊服務員清台。片刻後,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拿著托盤,把吃碟換下去,隻是在換的過程中,邊換邊看白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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