鴨子有點鬱悶:“你怎麽不關心時事呢?知道他們坑了多少人不?”


    白路說:“愛坑誰坑誰,不做白日夢,誰能坑到你?”


    鴨子搖頭:“這是投資,不是白日夢,和你這種沒有智商的人真是沒法溝通怪廚。※br/>


    “按照你的理解,炒房是不是也算投資?”白路繼續不屑。


    “靠,懶得和你說這些。”鴨子換話題跟何山青說:“前天出去玩,人家都說你和於善揚惺惺相惜,連受傷都趕一塊兒,幹脆在一起得了。”


    何山青氣道:“哪個王八蛋說的?”


    “就是開個玩笑,激什麽動。”


    說話的時候,司馬智到了,這家夥開了輛加長悍馬,帶過來一車美女。車一停下,下來一大堆鶯鶯燕燕,白路問:“幹嘛呢?”


    “給你接風。”司馬智指揮人搬出套專業音箱,拿進店裏放好。


    女孩們穿的少,快速跑進飯店,留下一路香風,進屋後就開空調。十分鍾後,飯店大變樣,除了留出兩張大桌之外,其餘桌椅全部並到牆角,讓出大片空地,司馬智甚至自帶酒水杯子,讓飯店變成夜店。


    又過了會兒,柳文青迴來,先是被飯店的景象驚了一下,然後拽白路出門,猶豫下說道:“那件事情,算了吧。”她不想給白路惹麻煩。


    “不能算,你迴來的正好,買菜去。”和柳文青去菜市場買菜,然後迴家做飯。


    柳文青知道說不動白路,也就不再說這個話題。在吃飯的時候,建議白路親自把關招收廚師,如果他同意,明天開始打廣告。


    白路說可以。具體運做交給柳文青,他隻負責麵試和挑選廚師。


    於是,倆人定下來招聘廚師的事情,柳文青又跟白路匯報新飯店的裝修風格。


    白路說:“隨便弄,怎麽弄都行,不用問我;對了,給沙沙留個琴室。”


    ……


    在家吃好飯,迴去飯店,看到對麵的第一食堂門口又有人排隊。絕對的生意盈門。


    進到自己飯店,林子指著紅火的對麵問他:“就沒有想法?”


    白路隨口說道:“要想法做什麽?”掏出錢包,拿出林子的卡還過去:“錢已經轉過去了怪廚。”


    林子收起卡:“不急的。”


    此時,高遠已經來了,在廚房喊他:“路子。過來。”


    白路走進廚房一看,案板上是切成兩半的大塊金槍魚肉,切的很不利索。接過菜刀,將魚段再次切小,切成書本那麽大一塊,問高遠:“想怎麽吃?”


    “生吃,去日本的時候吃過一次壽司。很好吃。”


    “壽司?我沒煮米飯。”


    “那隨便你弄。”高遠離開廚房。


    廚房外麵是噪亂的音樂,一大堆姑娘露著大長腿隨音樂輕輕搖擺,白路看了會兒,點起炭爐。把大塊魚肉切薄,放在炭火上慢慢熏,一是去腥味,二不至於那麽生。


    日本菜多有刺生。但並不是所有的肉都是切下來就生吃,有些肉在上桌前會做各種處理。比如醃泡蒸熏等。


    白路一麵熏魚,一麵琢磨房租的事。是該繼續租下去,等新飯店裝修好再搬家?還是買個二手房馬上搬家?


    沒過多久,熏出兩大盤魚肉塊。一一擺到案板上,起刀切薄片,斜著入刀,肉片會大許多。沒一會兒時間,一片片鮮嫩魚片輕易堆滿兩個大盤子。


    金槍魚肉是紅色的,斜著切開,好象嫩牛肉一般。


    再拿個小盆拌調料醬,隨便弄好之後。招唿林子:“端出去。”


    林子過來幹活,高遠也跟進廚房:“過年去哪?”


    “什麽意思?”


    “如果沒地方去,去我家吧,給老爺子好好做頓家宴。”


    “你想的真遠,現在才幾號?”白路洗洗手:“有煙麽?”


    “我沒有。”走出廚房:“司馬,煙。”


    司馬智身邊都是美女,摸這個一下,親那個一下,玩的很開心。他在夜店的時候就這麽玩,彼此放的很開,反正都是喝酒和曖昧,不存在誰占誰便宜。聽到高遠說話,把身邊一盒白色封皮的煙丟過去。


    高遠接住,拿給白路,白路抽出一根,叼著也不點。


    高遠看看他,把煙放下,轉身出去。


    這個時候,外麵已經開吃了,音樂停下,大家圍坐一起,吃生魚片喝啤酒,每一個人都吃的巨爽。


    兩大盤肉,在十分鍾以內解決掉,有個長腿妹子招唿白路:“白哥,再切一盤唄。”


    白路叼著煙衝她笑笑,也不說話,繼續叼著煙耍酷。


    見白路沒迴應,長腿美女起身走過來:“白哥,再切一盤唄。”她知道白路和高遠幾個人關係好,不敢得罪,所以話說的很軟。


    有意思的是,高遠等人全不說話,都笑眯眯看白路,分明是等著吃白食。


    白路懶得和他們計較,看看手機,問高遠:“你們幾點走?”


    高遠問他:“你什麽時候走?”


    “我?我想開個廚師學校,能不能找到教室?”白路換個話題。


    “開多大的?”


    “幾十個人吧,連吃帶住。”


    “明天給你消息。”高遠說。


    白路說聲好,拿下叼著的煙,塞迴煙盒。


    長腿美女見白路完全沒反應,隻好很委屈的走迴去,她懷疑白路是同性戀,否則為什麽會忽視自己的獻媚?


    白路跟出去,拿瓶啤酒坐下,透過玻璃窗,看著對麵的五星大飯店。


    林子過來說話:“我問過,對麵吃飯幾乎都是成本價。”


    白路恩了一聲,忽然看見鄒小櫻送客人出門。等客人離開後,鄒小櫻還特意看了看五星大飯店,然後才迴去飯店。


    林子又說:“廚神比賽,那家夥報名了。元旦後應該有初賽,對了,忘記和你說,你種子選手的資格被取消掉,有人說,既然是全國廚師大賽,就不能搞特殊,每一個人都得從初賽開始,聽說有幾家電視台在接洽這個事情。想搞個廚師的選秀比賽。”


    聽到這些話,白路衝高遠笑:“你的力度也不行啊,我種子選手的身份都沒了。”


    “白癡。”高遠悶頭喝酒。


    他們幾個一說話,氣氛馬上降了下來,一群大美女不知道該做什麽。跳舞不行。放歌不行,可是坐著發呆,聽他們聊天?更不行。


    有姑娘小聲和司馬智商議:“智哥,去夜店啊?”


    司馬智起身,問林子和白路:“你們去不?不去我走了。”


    沒有人去,司馬智帶著大堆美女換地方玩。


    剩下幾個人又坐了會兒,各自迴家。


    在大家走後。白路帶上假發、帽子,捎帶腳的做個易容,關店,打車去南二環。


    劉剛已經迴來了。在樓下可以看到他家亮著燈。


    上樓在門外聽了會兒,屋裏很鬧,約有四個人在喝酒。


    白路敲門,屋裏有人大聲喊:“誰?”


    “查煤氣表的。”


    “這麽晚查個什麽勁兒?”劉剛過來開門。


    門一打開。借著燈光,白路認出是照片上那人。把他往屋裏一推,人跟著進去。


    “你怎麽迴事?誰讓你進來的?”劉剛罵道。


    白路沒迴話,看看屋裏,果然是四個人,另三個人都在看他,年紀在三、四十歲。


    白路沒心情和他們廢話,抓住劉剛的右臂用力一掰,隻聽喀嚓一聲,手腕骨折。跟著反身一腳,把劉剛踹向他們,然後出門。


    發生這種事情,所有人都沒想到,等他們反應過來,白路已經關門離開。馬上有人去廚房拿菜刀,開門追出去,也有人照顧劉剛。


    聽到急促腳步聲,白路停步,等拿菜刀的人追到身邊,猛地衝過去,用肩膀頂撞對方,將之撞倒,白路才又不緊不慢的離開。


    走出居民區,攔下輛出租車,開到前一個街口停下。


    十五分鍾後,三個男人扶劉剛出來,攔車去醫院。白路一直觀望,在他們的出租車從身邊越過時,白路讓司機跟上。


    北城很大,醫院很多,往前開了五分鍾,有一家三甲醫院。


    劉剛是急診,掛號後問診,然後拍片子,確定住院後,轉住院部,在走廊加床。


    白路拿掉假發和帽子,將棉襖反穿,在住院部溜達,等找到劉剛的床位後,迴家睡覺。


    柳文青一直沒睡,在三樓的房間等白路迴來。


    白路剛開門,看見柳文青在屋裏,問道:“怎麽不睡?”


    “你沒事吧?”柳文青問。


    “沒事。”


    “那個人呢?”


    “也沒事,迴去睡覺吧。”送柳文青下樓,然後再迴來。


    第二天早飯後,送沙沙上學。在學校被沙沙班主任狠狠說了一頓:“哪有你這麽當哥的,受傷住院就算了,不能上學;可是傷才好一些,就帶著出國玩?學習怎麽辦?”


    白路被訓的迷糊,奈何沙沙在人手底下混,說什麽都得忍。


    想起林子說公共汽車上有很多小偷,於是有了主意。在離開學校之後,打車去三百路公共汽車站,找輛最擁擠的車擠上去,把錢包塞在屁股兜裏,然後就是釣魚。


    可惜等啊等的,硬是沒人偷他錢包,這讓他很憤慨,怎麽個意思?小偷都改行了麽?


    堅持了十幾站路,錢包還在,白路卻有點受不了了。再靠站停車的時候,趕忙下車。現在是冬天,居然擠出一腦門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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