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路扭了幾下屁股,緩緩痛勁。看眼那名保鏢,猛地衝過去,從保鏢身邊一閃而過。保鏢剛想反擊,卻發現兩隻手腕全被打中,應該是骨折了,再也握不住黑sè鋼絲棍,任索套吊手腕上。


    終於搞定兩個難纏,白路滿頭大汗,這個累啊,暗下決心,下次打架一定不硬拚,怎麽輕鬆怎麽來。


    用手背擦汗,他手背是撕碎襯衫,直接把臉弄花,紅一塊白一塊,十分難看。


    而後長出口氣,走向羅天銳:“該你了。”


    羅天銳驚呆了,不但他驚呆了,這裏是ā場,總有學生出沒。打手包圍白路時候,還看不見裏麵是怎麽迴事。等一身傷痕加鮮血裝扮白路如戰神一樣獨鬥眾打手,又幹殘兩個保鏢時候,學生們轟動了。


    不約而同,齊拿手機拍照,當然,拍照前,有數人打報jing電話。


    看白路走過來,羅天銳麵sè發白,不過還好,這家夥很驕傲,也是條漢子,硬是站直了身體沒走。不但沒走,等白路走近後,還主動發起攻擊,衝過來就是一個直拳。


    白路閃都不閃,拿鋼管輕輕一砸,羅天銳“啊”一聲縮迴手臂。白路欺近一步,掄起鋼管,對著羅天銳胳膊猛地砸下,隻一下,羅天銳又是一陣巨痛,胳膊斷了。


    羅天銳麵容抽搐,用另一隻手指著白路大罵:“你敢打我?”


    白路嗬嗬一笑:“你一直找我麻煩,就不行我打你?”說著話,反手又是一鋼管,不過這下收了力量,隻打痛人,沒有實質傷害。


    白路甩了甩手,鬆開破爛襯衫布,甩掉衣服,丟掉一根鋼管,騰住右手扇羅天銳臉,一巴掌一巴掌又一巴掌,不狠,但是很痛,挨打人會很丟人。


    羅天銳忍痛往後退,可是他退一步,白路就跟上一步,毫不耽誤打臉。


    此時,偌大ā場特別安靜,所有人都看著電視劇裏一樣情節。


    白路連續扇了二十幾下,這才yin笑著說話:“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記住了,我叫白路,今天是我後一次放過你,如果,你還有下一次,像現這樣毫無道理找我麻煩,我會讓你連後悔機會都沒有。”


    這一刻,白路恐怖可怕,好象彌勒佛突然變成修羅殺神。不過,羅天銳也確實硬氣,一雙眼睛死死盯著白路,不求饒不說話。


    白路笑了:“再這麽看我,我會改變主意。”


    羅天銳不為所動,繼續盯著他看。


    就這時候,校園裏響起jing笛聲,jing察來了。


    白路笑了笑,丟掉另一根鋼管:“我走了,有空兒找你聊天。”


    往右麵走了幾步,揀起被踩髒外套,抖了抖灰,抓著跑向學校裏麵。


    他剛跑開,三輛jing車開g察,見一地傷殘,jing察麵sè都很難看,走向還站著羅天銳,冷喝道:“怎麽迴事?”


    羅天銳冷著臉看他們,拿出電話,隨手撥個號碼,說了兩句,把電話交給出jingjing察頭兒。jing察領導聽了兩句,把電話還給羅天銳,讓jing察聯係救護車,帶著羅天銳上車,送往就近北城大學醫院。


    羅天銳沒報jing,這件事,他要自己處理。


    白路校園裏亂跑,破來跑去,發現又迷路了。這時候,肌肉反過勁兒,酸痛、刺痛、傷痛,各種痛輪番湧起。


    跑了會兒,沒見jing車追來,停步檢查傷勢。看了一圈,暗道僥幸,幸虧骨頭夠硬,完全沒事,然後一瘸一拐繼續迷路。


    打架時候沒有感覺,現不打架了,覺得全身都痛,尤其胳膊,好象不是自己一樣,沒多久就腫了起來,如果吃罐菠菜,就是縮小版大力水手。


    身上腫痛地方多,白路邊疼邊感慨,這就是裝牛皮代價。隻是想不起來,兩條腿什麽時候也受傷了?暗下決心,以後碰見十人以上對手,堅決逃跑,傻子才硬拚。


    這家夥頭上是血,身上是傷,髒亂差集中體現小小身體上,走了好一會兒,終於有個好心女學生走過來問:“用不用報jing?”


    真痛啊,白路一邊亂動著身體,一麵量表現出不痛樣子,冷靜說話:“謝謝你,不用報jing,隻是吧,你能告訴我,怎麽出校園麽?”


    女學生笑了起來:“正好我要去買吃,送你出去吧。”


    白路認真道:“謝謝。”


    有人帶路,走一些,十五分鍾後,終於走出校門,一抬頭,鬱悶個天,不是進來大門。如果不是有出租車,肯定又得迷路。


    女學生問:“我送你去醫院吧,我們學校醫院很厲害,就邊上。”


    白路低頭看看,搖頭道:“不用,附近哪有藥店?”


    女學生真是好心,也不買吃了,送白路到藥店。


    白路忍著痛,從褲兜裏拿錢,每動一下,那都是相當相當痛。


    看他表情,店員問:“骨折了吧?去拍個片子吧。”


    白路好不容易摸出兩百塊錢,順便摸出已經破碎掉手機。/這讓他大是心痛,我電話啊,怎麽就英年早逝了呢?


    女學生也勸:“去拍個片子吧,能夠放心一些。”


    白路笑道:“沒錢。”又說:“酒jing,棉花。”


    酒jing和棉棒都很便宜,加一起不到十塊錢,女學生真是好心,猶豫一下說道:“我有兩百塊,你也有兩百,應該夠拍片子了,算我借你,有錢再還我就是。”


    白路有點兒小吃驚,第一次認真打量這個女生,相貌普通,皮膚白皙,理著標準學生頭,短發遮耳,十分文靜。


    用勁挺了下胸,再抻了下腰,說道:“沒事,真沒事,就這個,我有經驗。”


    “你總挨打?誰那麽殘忍?總把你打成這樣?”女學生問。


    “這個,好象不重要吧。”白路打開酒jing,看看小小棉棒,抓起幾個合到一起,蘸著酒jing就往身上擦。


    “你就這麽擦?”女學生叫道。


    “是啊,不然喝啊?”用五分鍾,白路把身前和胳膊傷口和淤痕處全部擦拭一遍,順便擦了擦臉上血跡。


    店員看傻了,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酒jing洗臉。


    擦完該擦地方,把酒jing推給女學生:“幫個忙,後背。”


    “哦,好。”女學生幫他給後背消毒。


    很擦拭完畢,女學生問:“不痛啊?”


    “還成,不算太疼。”酒jing就剛接觸傷口時候稍微刺激一下,正常男人都能忍住。不過,能忍住是能忍住,好幾處傷口一起刺激,這種疼痛一定爽極。


    “好痛,我擦過酒jing,電視裏也是這樣演,好多人一碰酒jing就大叫,一定很痛,要不要找地方歇一會兒?”


    “不用,那什麽,咱這有剪子麽?”白路問店員。


    “有。”


    “買一把。”又跟女生說:“還得麻煩你,幫我把腦袋流血那一塊頭發剪下來。”


    “啊?啊。”女生接過剪子,不太敢動手。


    店員說:“剃頭話出去,剃完了,拿笤帚掃了。”


    好吧,白路拿著酒jing出門,招唿女生:“再辛苦辛苦,等我傷好了,請你吃飯。”


    十分鍾後,白路頭頂出現一塊光禿,這家夥用酒jing洗頭,清洗傷口後,隨便買個創口貼貼上,又把身上幾處傷口略微一貼,就算完事大吉。


    女生一直吃驚:“你就這麽糊弄自己?”


    “糊弄?”白路笑了笑:“告訴我電話,改天請你吃飯。”


    女孩猶豫一下:“不用了,我走了。”說完離開。


    白路想追去問話,店員大喊:“把頭發掃了。”


    好吧,那就掃吧,白路衝女孩背影大喊一聲:“謝謝。”然後忍著痛掃地。再然後,打車迴家。


    為了避免沙沙擔心,白路先去買衣服買帽子,裝扮齊整,才敢走進家門。


    家裏麵好多人,三個女生就不說了,高遠和何山青也。


    白路才一進屋,沙沙就問:“去哪了?怎麽不接電話?”


    打架前,白路關機,打架後,電話壞掉。白路解釋道:“手機壞了,明天買個。”


    高遠冷聲道:“羅天銳找你做什麽?”


    白路吧唧下嘴巴:“廢話真多,我迴去睡覺了,對了,今天歇業。”轉身出門,上樓睡覺。


    正主離開,看著好象沒發生什麽事情,高遠和何山青也是離開。沙沙有些擔心,問道:“文青姐,我哥沒事吧?”


    “我上去看看。”柳文青上樓敲門。


    白路大喝一聲:“沒事。”門都不開,直接打發走柳文青。


    他屋裏光著身子,慢慢做恢複運動,十五分鍾後,上床睡大覺。


    第二天起床,身體有些發酸,對著鏡子檢查一番,傷口沒問題。然後出去理發。


    太早了,理發店不開門,找了好幾家,才讓一個學徒妹子幫著剃成光頭。然後再用酒jing清洗傷口,貼上創口貼,迴家跟張沙沙說:“理發那妹子太笨了,用電推子也能給我理出好幾個口子。”


    沙沙有點不明白:“怎麽又剃光頭?”


    “涼。”


    “現是秋天,馬上入冬了。”


    “所以又買個帽子。”白路晃晃棒球帽。</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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